航行了四个月四人到达了临淄,离开了两年的时间,整个齐国翻了个个,临淄城内一片狼籍,完全失去了昔日的繁荣。每个人脸上都挤满了无助与失落。
天空中的太阳好像被人给抽了光亮,照到地上的光是那么的无力。
忧若羽沉吟了一会儿,仰天长叹道:“反世逆天,我定不输你。”
苏鹔走上前心疼的望着忧若羽久久不语。
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年近古稀的老翁手拄拐杖朝他们走来,围着忧若羽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迟疑了半晌拍着手叫好道:“大将军回来了,乡亲们大将军回来了,回来救我们齐国了,齐国有救了。”说时老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忧若羽上前将老人扶起,面色亏虚的道:“老人家快请起,我回来就是为了救齐国的百姓的。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您放心好了。”
忧若羽一干人等径直朝宫门走去,老人手拄着拐杖尾随的呼唤道:“齐国兴矣,齐国兴矣!”只见宫门外“门庭若市”,此“市”非彼“市”,而是指有许多百姓饥饿成慌了。
忧若羽一干人在宫门外给拦了下来,忧若羽上前沉思了一会,语气平和的道:“各位将士不记得本将军了吗?”
守城的士兵上下端疑了会儿,兴奋地惊叫道:“大将军没死,大将军回来救我们了。”说时还满怀兴悦的打开了宫门。
忧若羽身子微颤,咬紧了牙低着头走了进去,完全失去了昨日那风姿飒爽的气度。
齐侯田假闻息前来迎接在十字长廊里与忧若羽等人撞了个满怀,忧若羽连忙跪拜,声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大王,先王驾崩之时要臣许诺保家为国,助王成大业兴齐盛。为何齐国衰弱至此,臣实无颜面见先王。当日济水背水一战,遭奸人陷害以至全军覆没,臣无颜见江东父老故纵身于济水之中,然臣却侥幸未遂,今日特向王领罪,请王治臣于护国不利之罪。”
忧若羽情肯意切的请罪,齐侯连忙上前扶之,忧若羽却不肯起身,齐侯拂袖一掷,满目恼怒道:“现大将军安然回家,却不记得黎民百姓,自顾心安理得,真是气死寡人也!”
忧若羽见状只得欠身避之,齐侯欣然离开了。
忧若羽一干人等又回到了昔日的将军府,两年时间将军府的朱红石柱逊色了不少,门前那两只石狮也黯无光彩。
齐侯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终日不理朝政。忧若羽与文殳多次联名上书,却被排挤于宫门之外,朝中大臣无一不带怒色。
“哎简直一昏庸无道之主,想先王乃一世之枭雄也,但却有此等昏庸无道之子,时乃万民之不兴也!”忧若羽整日一个劲地长吁短叹,郁蕊不忍心便前去探问:“爹爹为何一个劲地在叹气呀!有不顺心的事说出来让郁蕊与你分担,不要整日苦瓜着脸,会变丑的哦!”
忧若羽带有几分阴郁的笑着,轻轻地抚摸着郁蕊的鬓发,有意的扭开了话题:“近来你的诗学得怎样,做一首给爹爹听听。”
郁蕊脸上,荡过一抹愁云:“深潭池水玉生晴,叹惋风花雪月情。玉暇人瘦形憔悴,风化蝶舞葬花颖。”
忧若羽微微一笑:“池水深而明,花落自凋零。断肠天涯处,何年葬花吟?”忧若羽轻声叹息着。
郁蕊挽着忧若羽的胳膊娇嗲起来:“爹爹自回大都之后,蕊儿很少听爹爹吹笛子了,蕊儿要听爹爹吹笛子。”
忧若羽深深的瞥了郁蕊一眼,从腰间取出翡翠玉笛放在唇边。
笛声愁怅而意味悠扬,好似一位妙龄女子哭泣一般,又好似工七旬老翁诉说曾经的故事。余音枭枭,凄惋愁怅。笛声罢而人声未罢,父女俩各自沉浸于内心世界之中。
天空中下起了雨,雨如打翻潮水早将伫立于雨中的文殳打湿了,长长的头发紧贴着双唇,眼前一片迷茫。远处的山间莺莺缭绕着一层层薄雾,天空也是灰蒙蒙的。
则见文殳在城外的十里坡的一个槐树下跪坐着,仰天长叹道:“苍天啊!你为何如此蹉磨人,为何要让我深爱的女人离开我。整整一千年了,我一个人独守了一千年了,我要的很简单,简单的到只想见她一面,为什么这样都不肯,为什么?原本五界五族共存而今却只剩下人族和我们几个不死的家伙,这些可恶的人族日利熏心相互厮杀,叫人一见就恶心。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吗?如果让我这般苟活于人世我宁愿结束这一切,纵使这般苟活于世千年万年又有何用,也还是摆脱不了我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文殳跪在大雨中任凭大雨无情的吞噬自己的身体,忧若羽正巧路过听见文殳的话便迎了过去叹声道:“人生几何,情亦有几何?纵使你寸寸柔断肠,她可会出现吗?你与我同是痴人,同样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们在这悲痛欲绝,她们还会回来吗?不会,永远都不会了。我们既来此乱世便要尽自己的力为人民谋福,为和平征战,就算早已倦待战争与厮杀。”
文殳站了起来深深的瞥了忧若羽一眼:“假若你的眼前出现一个与玭儿一模一样的女子,你又当如何?”
“世上哪有此等事?”忧若羽儿狐疑的凝神着文殳。
“你可相信轮回转世之说?”忧若羽摇了摇头,文殳又追问道:“主公可有一女名叫馨儿,端庄娴淑,落落大方,你可知前些日子我与之偶遇,她容貌生极像一故人。”
忧若羽明眸一闪,关切的注视着文殳,“你说她像谁?”
文殳脸上露出一丝切喜,但很快便消失了,“颖薇。”忧若羽也被此一惊,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方道:“你可曾看错?”文殳坚定的摇了摇头。
忧若羽颔首颤笑道:“那明日你我二人同去向公主提亲,我与你说媒。”
文殳迟疑了片刻,“好是好,只怕主公不允,主公此人荒无道,但却十分疼爱公主,只怕”
忧若羽拍了拍文殳的肩头爽朗的笑道:“不怕,这事交于我了。”两人叫人端了些酒菜来,喝了几杯便各自回房了。
天已微明,晨曦从山后冉冉升起,好似碗底的蛋黄,暖暖的晨雾宛如蛋清。
齐侯田假清晨喜欢在花园中叫嗓,忧若羽便独自一人前来了,齐侯一见忧若羽便急忙躲闪。
忧若羽见状一个箭步挡住了齐侯的去路,齐侯眉头一促:“你为何挡住寡人去路?”显然齐侯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主公今日臣有一事相求,望主公成全。”
齐侯急于了事圄囵道:“一切事由将军代寡人定夺。”说时便抽身欲离。“主公,文殳将军倾慕公主已久,臣夺个媒,请主公赐婚。”齐侯一惊,身子不由一颤转而怒喝道:“文殳将军欲娶寡人之女,笑话,他文殳是何人怎配得上金枝玉叶的公主,此婚万万不可。走吧!寡人困了。”齐侯故做呵欠望着忧若羽,忧若羽无奈跪了下来,但是他本身威慑的气质冷不丁使齐侯顿吃一紧:“主公疼爱公主固然是好,然女大不中留之理,主公也关非不懂之礼。还望主公看在臣的面子上答允此婚事。”
齐侯佯装暴怒挥起手中长剑斩下一株桃枝:“你、你胆敢如此威胁寡人,是不是要造反了?”
忧若羽一时怒起站了起来,狂笑道:“昏君、昏君,齐国有你这样的昏君齐国必亡矣!此等不明事理的之主不跟也罢!”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来人,快把他拖出去斩了。”齐侯上气不接下气的怒诉着。文殳闻声冲了过来挺身挡在忧若羽面前怒目而视:“谁敢动我大哥,我取他狗命。”
齐侯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迟迟不能言语,四周的卫兵很自然的让开了条路。忧若羽与文殳互击一拳:“好兄弟我们走,为此等昏君卖命不值。”两人径直离开了宫殿,一路上无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回到了将军府两人进了大厅便不再说话,苏鹔与郁蕊见状关切的询问着:“你们俩怎么了,一脸的怒意?”
“苏鹔,蕊儿你们打点打点行李,我们向西投奔项羽去,齐王无道不值得为他卖命。”苏鹔、郁蕊依话收拾行李去了。
“大哥,你带着苏鹔和郁蕊走,我不想走,我想”忧若羽站了起来走到了文殳面前拍了拍文殳的肩头:“你留在这一定会遭来杀身之祸的。”
文殳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哥,我带着馨儿便去寻你。”忧若羽也没话好说,只是静静轻叹。
西倾的红日,撒下了万道金光,在湛蓝的波涛上闪烁、跳跃,宛如千千万万尾金色的鱼群在碧波中浮游嬉戏。
“叔叔,苏鹔前些日子听到一个美丽的传说,让苏鹔讲给叔叔听好吗?”忧若羽微微地点了点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很久以前,有一个跟着哥嫂过活的孤儿,既聪明又勤快,可嫂嫂仍嫌弃他,鳘不亮就赶他上山放牛,大家都叫他牛郎,向年后,哥嫂和牛郎分了家,狼心的嫂嫂只给他一间破划房,一头老牛。从此,牛郎白天放牛,砍柴,晚上就和老牛同睡在那间破划房内。
???一天,牛郎赶牛走进了一片陌生的树林,这里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牛郎见到九个仙女驾着祥云落在河的草地上,然后脱去五彩霓裳,跳进清澈见底的河水里,牛郎盯着一个最年轻是美丽的仙女。科看入了神,这时老牛突然说话了:“她是天上的织,只要拿走五彩霓裳,她就会做你的妻子。”牛郎悄悄地沿着树从,悄悄拿走了织女的五彩霓裳。天近午时,其它仙女纷纷穿起五彩霓裳,驾着祥云而去。唯独找不到五彩霓裳的织女留下了。这时,牛郎从树要后走出,请求织女做他的妻子织女见牛郎忠厚老实,勤劳健壮脉脉含羞的点点了头。
牛郎织女喜结良缘后,男耕女织,互敬互爱。两年后,织女生下一男一。然而天帝闻知织女下嫁人间,勃然大怒。七月初七,王母奉旨带着天兵天,捉了织女,悲痛欲绝的牛郎在老牛的帮助下,用萝筐挑着儿女追上天去。眼看追上了,王母拨下金簪一划,牛郎脚下立刻出现一条波涛汹涌的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