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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迟夜红枫叫关鸠 (2)

???肝肠寸断的织女和挑儿女的牛郎,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遥望对泣哭声感动了喜鹊,霎时无数的喜鹊飞向天河,搭起一座鹊桥,牛郎织女终于可以在鹊桥上相会了,王母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年的七月初七在桥上相会一次。”

“苏鹔,传说永远是传说,牛郎与织女的故事美丽,正是因为它凄婉,他们至少可以一年见一次面啊。而有的人痴等了一生,甚至几千年都没能相见一面,比起他们牛郎与织女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忧若羽的眼眸黯淡了许多,苏鹔知道忧若羽又在想玭儿了。

在苏鹔看来牛郎与织女确幸运多了,她十分希望忧若羽能与玭儿见面,至少这样忧若羽可以不再日夜伤心了。而对于苏鹔自身来说只要能够永远守在忧若羽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夜里的星辰异常地耀眼,而秋蝉也整夜无眠。

“奉齐侯令将大将军忧若羽和文殳一家全部谋杀。”

瞬时十六个黑影窜进将军府,而忧若羽与苏鹔二人正在繁星下畅饮豪谈,忧若羽醉眼迷蒙的见眼前有一群黑影,便起身喝道:“来,陪我喝酒。”

只听见一个六尺来高的黑影软呵一声:“杀无赦!”一把亮晃晃的钢刀朝忧若羽递酒的手砍去,忧若羽刚想起身却栽了一个大跟头。连几个黑影朝忧若羽身上各大要xue刺去,忧若羽仓狼的避开了,背上一阵火热,苏鹔顿时酒意全醒。身子一抽右手格挡劈向面门的大刀,活生生地将大刀弹震开了。此时忧若羽脚底生风,只觉身子一软栽倒地上,苏鹔酒性全无见忧若羽栽倒连忙上前挽扶。

忧若羽稍带几分迷糊的望着那些黑影:“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还想杀我?”

“我们是奉了齐侯之命前来取将军项上人头,将军当不该得罪齐侯,我们虽敬佩将军之神勇与体恤百姓,然令既出必而行之,望将军海谅,看刀”说话那人已将刀扑向忧若羽面门,眼见刀即将劈向面门,却只见忧若羽左手一亮,手中的护手刀格架在空中,突然忧若羽一软,护手刀滑到了地上,那人的大刀“嗖”的一声在忧若羽的右脸划了一刀,长长的刀痕从眼下一直到左下额,顿时鲜血从伤口中溢出,忧若羽满脸鲜血,那十六名刺客同时扔掉了手中的大刀,齐跪在地上:“我等奉命来诛杀将军,临行之时萨蛮大法师在刀上下了血咒,刀上必须见到将军的血,不然属下等人的家眷都会因此被受牵连,将军您还是快些离开吧!”那十六名刺客欠身离开了将军府。

因为他们没有取得忧若羽的项上人头,无法回去复命,于是在离开将军府之后便到了城郊的树林中集体殉难了。

忧若羽呆滞地立在那久久不语,苏鹔因醉意冲头斜靠着忧若羽,脸绯红,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流下了泪水。明眸如水一般清澈,娇美万分。

忧若羽将苏鹔揽在怀中抱了起来,朝大厅走去。刚才的打斗声将半醒的文殳惊醒,便走到大厅探个究竟,却见满脸鲜血的忧若羽抱着苏鹔进来,文殳一吃紧,“大哥你怎么了?”

忧若羽抬起了头眼神无比的迷惘:“我们马上离开这,你去叫蕊儿,我们永远地离开这,永远不再回来”

文殳了一眼忧若羽转身朝着郁蕊的房间跑去。心中暗暗猜想:“今个大哥怎么了为何如此胆怯?他乃一世之枭雄从未见过他害怕过什么,可是他现在为何如此胆怯,脸上还受了伤。”

穿过了一个花园和三个长廊,文殳到了郁蕊的住处,便急促的敲着门,里面传来了郁蕊银玲般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郁蕊,你爹叫你收拾好行李,马上同他离开这里。”

“现在?”

文殳隔着门喝道:“对,收拾好之后来大厅。”

郁蕊嘟着嘴愤愤自语道:“搞什么吗,好好干嘛这会走?我该收拾什么东西嘛!珠饰、胭脂。哎呀!到底收拾什么嘛!烦死了!”郁蕊不停地跺着脚,最后收拾了一大包的东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扛了过去。

文殳一见郁蕊扛个大包袱,咧了咧嘴:“郁蕊你以为是在搬家啊!这么大包是不是想把整个将军府搬走呀!”

忧若羽和苏鹔也都乐了,郁蕊将玉手往小纤腰一cha,憋红了脸恼羞道:“闭嘴死乌鸦,还不是你们一大晚上说走就走,害得人家不知道收拾什么,死乌鸦你最最最最讨厌!”

文殳立刻傻眼了,直愣愣地盯着郁蕊。忧若羽站了起来走到了郁蕊面前帮郁蕊接下了包袱,柔声道:“爹爹帮你收拾。”说着便打开包袱收拾了起来。

郁蕊蹲了下来心疼的抚摸着忧若羽脸上的刀痕,一下子暴怒起来:“爹爹你告诉蕊儿是谁伤了你,蕊儿帮你报仇。”

忧若羽转身笑道:“没什么只要我的乖女儿听话,爹爹就心满意足了。”

忧若羽将郁蕊的衣件和胭脂水粉,一些珠饰收成了一个小包递给了郁蕊:“其他的都不要。”

郁蕊宛然一笑搂着忧若羽吻了下忧若羽的左边脸咯咯笑道:“还是爹爹最好!”此时苏鹔的酒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只是有点晕眩:“叔叔那些人呢?没伤到你吧?”

忧若羽把郁蕊的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走到苏鹔面前,展露了一个清爽的笑道:“没事了,都走了。”

接着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苏鹔会心地笑了。郁蕊一听急道:“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忧若羽微笑道:“没什么事。”

郁蕊又转问向苏鹔,忧若羽朝苏鹔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说,苏鹔点了点头媚眼一飞,娇笑道:“没发生什么事呀!”郁蕊吐了吐舌头便不理二人。

文殳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片刻之后又神色匆匆地跑了回来:“马车准备好了,快走吧!”

忧若羽点了点头扶着苏鹔朝后门走去,郁蕊做了个鬼脸也尾随而去。

忧若羽与文殳在前面驾着车,苏鹔与郁蕊则在马车箱里。大约行径了两里路,他们被人拦了下来,忧若羽英姿飒爽的呐喊道:“你等速速散开,让本将军过去,省得伤了和气。”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落腮胡子,身着一套灰色铠甲,手持一把银色的三尖枪,骑在一匹黑色大马背上,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那男子手持三尖枪指着忧若羽,凛然喝道:“你这小儿,胆敢如此轻视本帅,想本帅久经沙场,取你狗命不若踩死蚂蚁般简单。本帅曾单枪匹马连破齐军十万人,济水一战战无不胜,你等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免得本帅动手。”

忧若羽站了起来凛凛大笑道:“就凭你这小儿,哈哈哈”“拿你头来。”

灰铠壮汉策马前来,一枪刺向忧若羽喉部,只见忧若羽本能的向后一闪,右手的龙胆枪脱手刺向灰铠壮汉。灰铠壮汉将身子往前一伏,左手抓住了刺来的龙胆枪,右手连连刺出银枪,忧若羽闪躲了几下,劈腿朝灰铠壮汉面间踢去。

灰铠壮汉用脚硬接了下来,大力将银枪刺出,忧若羽用左手抓住了银枪的枪头。顿时鲜血顺着枪头滴到了马车上,两人各自暗暗加劲,僵持开来,忧若羽本身的灵力虽然被封住了,但是他的武功也逊色不了多少,这么多年来他久经沙场所向披靡,很是难得找到一个对手,然而此时这个壮汉却与他不分上下,不禁暗自捏了把汗。

忧若羽见相持不下便有意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于是凛然喝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本将军枪下不留无名将。”

“我乃秦焱也!”

“你就是济水一战的主将秦焱?”

“正是本帅,本帅曾听闻齐国有一员猛将曾同田忌、孙膑一同壮大齐国,想必就是你吧!今日一见果如传闻一般,只是好像并非传闻中那么老迈吗?反倒像个毛头小子,哈哈哈。”

“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嘛!”秦焱一听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你何出此言?”

“名将当以名主,而今嬴政已亡,而二世听任宦官,你却仍仗其旗下,岂不蠢乎哉?”秦焱咬牙怒视着忧若羽,银枪一指:“拿下他们。”

两人的战斗瞬间变成了多人的争斗,使这次争斗更加的激烈了。

然而对于忧若羽来说,虽然是面对强敌,但其招势却不减力半分,只见他连连用出扫、挑、刺、压、削、砍、劈、点朝秦焱的要xue频频攻去,秦焱只能自顾招架,却无力还手。

不久已感虎口生痛,身体也不停地打着寒颤。秦焱眉头一促决定做最后一搏,用身子前去迎枪,而手中的银枪朝自己马腿刺去,马儿顿时嘶鸣栽倒,秦焱也逃过了忧若羽的强攻反守为攻。

一枪从忧若羽前胸刺穿了出来,忧若羽嘶吼一声以手代刀将银枪劈成两段。另一只手持枪以闪电般的速度刺穿了秦焱的喉咙。秦焱眼瞪得溜圆,一脸凶恶的样子,最后气绝身亡。

其手下见状仓惶的逃走了。忧若羽双手握住胸前的断枪重重的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文殳连忙扶起忧若羽。

忧若羽撑着一口气爬上了马车,咬紧牙关,一手握着断枪一手拍了拍文殳的肩,抽搐的低声道:“好兄弟,男儿流血不流泪,不可以流泪的。”

文殳点了点头拭去了泪水仰着头眨了眨眼睛用鼻子应了一声,苏鹔与郁蕊也钻出了马车,泣不成声。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好像要将一切冲刷干净似的,雨打湿了几人的衣服和脸颊,鲜血染红了忧若羽洁白的绸衣。

忧若羽蹲坐在车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苏鹔用颤抖的手握着忧若羽的右手想让他捏自己的鼻子,但是忧若羽此刻根本没有丝毫力气了。

“叔叔,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哥,你快救救叔叔,叔叔不能死,他可是大将军,还是星族尊者的儿子啊!”郁蕊用侧脸紧紧地贴在忧若羽的手臂上久久不语。

过了片刻,忧若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轻启着苍白无力的薄唇,苏鹔、郁蕊、文殳三人立刻将耳朵凑了过去,此刻的忧若羽显得无比的老态:“你们答应我一定要安全的离开,不要再受战争的纷绕。”

“不,不要,苏鹔不要你死,你说过要照顾苏鹔一辈子的,你是大将军不可以反悔的,不可以反悔的!”苏鹔把头伏在忧若羽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忧若羽,身子不停的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