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如此好的一门亲事,那骆含玉小姐应该满意了吧,你怎么还回家闹,把我的房子都拆了呢,啧啧……莫非是昨晚定南侯世子没满足你?”一道略带调侃的女声从后山传了出来,接着一个穿着天蓝色长裙,秀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后,皮肤白皙,五官秀丽,脸上挂着促狭笑意,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慵懒意味的漂亮少女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你个女孩子,说的什么话!”骆远靖出口就教训道。
骆清秋却欢喜了起来,飞快的站了起来,跑过去抱着骆含烟看了一周,又是哭又是笑:“烟儿,是娘对不起你!”
骆含烟捏了捏她娘的肩,然后才笑看着一旁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的骆含玉:“三姐啊,你还没说定南侯世子怎么样呢?难道他真的没跟你洞房,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
她的话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在场的人头晕眼花,纷纷惊诧的望着骆含玉。
骆含玉的脸刷的白了,委屈惶恐的看着父亲,心里的怒火却蹭蹭的往上冒,一抬手,青色的斗气出其不意的朝骆含烟袭去,却在半空中被另外一道紫色的斗气给挡住了,秦叔冷漠的脸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骆含玉的父亲骆清刚也察觉了不对劲,猛力的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含玉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里还有回话的勇气。
捏着下巴笑了笑,骆含烟不怀好意的说道:“二舅舅想知道问我就成了嘛!昨天三姐说嫁给定南侯世子挺好的,我看三姐说得很真诚,想到姐妹一场,咱又何必为了个男人而坏了姐妹情呢,所以我就‘请’三姐代嫁了!”
“成全三姐是我该做的,二舅舅和外祖父不必感激!”最后骆含烟还加了一句,把无耻两字发挥到了极致。
“你……明明就是你这个野种把我打晕丢进轿子里的,你还在这里狡辩,你无耻!”骆含玉愤怒的指着骆含烟。
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看客们,骆含烟无辜的眨眨眉:“姐姐冤枉啊,你不能把世子爷不临幸你的事怪到我头上,这……脚长在世子爷腿上,他要进谁的屋谁管得着啊,妹妹我就是想帮姐姐也无回天之力啊,你是说不是?”
“你……你这个可恶的贱种,你害了我,还在这里强词夺理,骆含烟,你不得好死……”骆含玉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脸也通红,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够了,你们俩跟我到书房去!”骆远靖见这姐妹俩越说越过分,立即黑着脸喝止住了她们,锋利的眼神扫了人群一眼,警告道,“今天这事谁是传了出去,谁就给我滚出骆家!”
大家都知道家主发火了,个个低头噤声不语。
“烟儿……”眼看骆含烟被骆远靖带走了,骆清秋生怕她吃亏,不由得焦急的叫了起来。
“娘,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骆含烟回头给她娘一个微笑,用眼神安抚她。
骆清秋见女儿脸上散发出来的自信笑容,心缓缓的放下,朝骆含烟点了点头,“烟儿,娘等你回来!”
骆含烟乖巧的跟着骆远靖到了他的书房。
把门一关之后,骆远靖浑身的怒气便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他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心里的怒火,按捺着性子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爷爷,真的是她把我打晕了丢进轿子的,爷爷,你要为玉儿做主啊……”骆含玉哭哭啼啼的告起状来。
骆含烟却收起了刚才在人前那副小绵羊模样,不雅的翻了白眼,无视骆远靖的黑脸,径自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没好气的说道:“没错,是我把她打晕了丢踢进去轿子里去的!”反正这事也瞒不住这个精明的老头。
不等骆远靖开口,她再度说道:“我对嫁人没什么兴趣,尤其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既然她在我面前说那男人挺好,那就让她嫁吧!”
“你……你不想嫁,你就陷害我!骆含烟,你好狠的心……哼,就以你这样一个野种的身份,能嫁给世子都算你走了八辈子的好远了……”骆含玉愤恨的瞪了骆含烟一眼,然后哭着跑过去抱着骆远靖的胳膊:“爷爷,你看嘛,她都承认了,是她害孙女的!”
“害你又怎么样?反正你都嫁了,难不成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不作数?”骆含烟嘲讽的看着骆含玉。这一句又戳中了骆含玉的痛楚,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刚想发作,却被骆远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骆远靖看着骆含烟的眼神很复杂,真没想到,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外孙女,竟然是他的子嗣中最像他的,可是……
“含烟,这件事你怎么说?”骆远靖没想好该怎么处置这件事,随即把问题抛给了这个闯祸的家伙。
骆含烟耸耸肩:“三姐比我还大一岁,嫁了就嫁了呗,反正迟早都要嫁,嫁谁不是嫁嘛!”
“你……不是你,你当然无所谓了,骆含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骆远靖斜眼瞥了骆含玉一眼,她立即不甘的住了嘴,用力咬住下唇。
“你闯大祸了,下个月十八,你三姐就要嫁给隆亲王,现在你说该怎么办?”骆远靖的眼神有些诡异。
骆含烟随口答道,“那就退婚呗!”
“荒唐,这皇家的婚事可是随你说退就退的!”骆远靖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凶什么凶,是你自己让我提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说!骆含烟垂着脑袋不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