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儿不主动上钩,骆远靖咳嗽了两声,然后才说道:“隆亲王乃陛下的第三子,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深得圣宠,才十八岁就已经是黄尊高手,潜力无穷,可是咱们东临乃至天下的第一天才啊!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一门亲事绝对不能这么悔了!”
骆含烟抬起眼皮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不悔婚就不悔呗,关她何事,啰啰嗦嗦,无趣!
见她仍旧不为所动,骆远靖只得把话说直白一点:“现在你三姐这样断是不能嫁给隆亲王了,你前面的姐姐都出嫁了,你六妹年纪又太小,算来算去,就只有你在适婚年龄,现在也只有你能嫁给隆亲王了!”
好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爷爷,贝哥哥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啊,爷爷,你不疼孙女了吗?”骆含玉连忙急急的朝骆远靖哭诉道。
“含玉,闭嘴!”大声喝住了骆含玉之后,骆远靖摆出家主的架子,冷冷的说道,“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含玉,待会让你父亲送你到定南侯府上,你已经嫁为人妇了,以后切莫如此没规矩!”
骆含玉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又怒又恨的盯着骆含烟。
骆含烟更觉无辜,靠,才摆脱一个花心大萝卜,现在又要她下个月就出嫁,她连那个家伙长得是乌龟还是王八都不知道,她这个外祖父还真是霸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门口,二爷骆清刚早就焦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了,一见女儿出来,他连忙上去问道:“玉儿,究竟怎么回事?你爷爷怎么说?”
又妒又恨的扫了一眼跟个没事人一样的骆含烟,她一把扑进骆清刚的怀里:“爹,爷爷要女儿嫁给定南侯家那个风流鬼,而……而这个野种却要嫁给贝哥哥,女儿,女儿不要啊,女儿喜欢的是贝哥哥!”
二爷一听顿时傻眼了,下一秒,他的身体也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的宝贝女儿竟然要嫁给人做妾,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爹,玉儿她做错了什么,都请你原谅她,孩儿求求你了……”骆清刚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大声大声的磕起头来。
骆远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问道:“她都跟世子圆房了,难道你还让她嫁给隆亲王?”
二爷语塞了,堂堂的隆亲王世子怎么可能娶一个有瑕疵的女子。他怜惜的拦住女儿的肩,无声的安慰。
见没什么好戏可看,骆含烟扁了一下嘴,施施然走了。
徒留下一脸怨恨的骆清刚父女!
盯着骆含烟轻飘飘的背影,骆含玉气得差点把自己的唇给咬破,骆含烟,走着瞧,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很快骆家出了名的野种五小姐把自己的三姐踹进花轿代嫁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东临国。随着而起的是漫天飞扬的流言,诸如这个野种五小姐长得跟夜叉有得一拼了,又是个贼了,还脚底上生疮,头上秃顶……
骆含烟听了这种流言只是淡淡一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的,目的不外乎诋毁她的名声而已,不过所谓的名声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她犯不着去计较。
不过她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
隆亲王府,一大早,七王子便火速冲了进去,打断了正在练功的祁贝宇。
“三哥,三哥,不好了,父王和骆老头竟然在商量,他们说要让你娶骆家那个父不详的野种!”
祁贝宇丢下手里的剑,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抓住七王子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父王要我娶谁?”
“骆家那个野种骆含烟啊,那个女人真不要脸,肯定是想嫁给三哥,所以故意毁了自己姐姐的名节,让骆家安排她代嫁,三哥你有所不知,那女人长得有丑,有多恶毒,你可千万不能娶她……诶,三哥,你去哪儿啊,等等我……”
隆亲王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丢开七王子一股风冲出了王府,七王子也跟着追了上去。
“那个女人在哪里?”祁贝宇一股脑儿的跑到了骆府,直接冲进去问道。
骆府的下人被吓傻了,指了指西北的方向:“翠竹苑!”
自从前几天被老头子下令搬到这个翠竹苑之后,整日里与青竹绿叶相伴,免去了俗事的烦扰,骆含烟心情大好,早把一切不愉快抛到脑后了。她悠闲的眯起眼睛坐在秋千上享受起头顶暖洋洋的阳光,整个人宛如一只误闯竹林的小精小精灵。
祁贝宇闯入见到的就是这幕,一个肌若凝脂,朱唇不点而红,两道柳叶眉微微弯起平添了几丝俏皮的意味的少女安静的坐在秋千上,长长的睫毛像一道扇子,在她的眼睑形成好看的弧度。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在此时,骆含烟的眼睛忽然睁开,锐利的盯着他,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祁贝宇马上回过神,耳根微微泛红,不自在的拉下脸问道:“你就是骆含烟?”
骆含烟轻飘飘的从秋千上站起来,点头问到:“对,你是谁?”
“骆含烟,我是隆亲王祁贝宇,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的……”他后面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不知为何,感觉有什么堵在嗓子里。
骆含烟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哦,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有人会招待你的,我想睡觉了,拜拜!”
“咦,三哥,这就是骆含烟?长是长得还不错,不过就是心肠忒毒了!”随后赶到的七王子像打量一件商品一般盯着骆含烟,然后撇撇嘴,“还是不能娶,三哥,还是你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