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扬也去处理他的手伤,回来时看到沈星怜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有些发冷的抱着自己,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她顿时觉得肩头温暖了许多。
沈星怜微微侧头看了白扬一眼,他坐在她的左边隔着一个空位,赤着脚奔跑,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时间的煎熬和祈祷欧羽烈安然无事。
在凤栖苑的苏锦洗了澡,习惯了一个人坐在窗沿边拿着电脑码稿子。可是电脑已经足足开了两个小时,空白的文档上去一个字都还没有敲上去,她根本没法集中心思。她从窗口眺望远处,漆黑的夜色里璀璨的华灯像是一粒米一样,散发出柔光,柔弱却坚强,不惧黑色。
既然写不下去还是早早上床休息吧,明天她准备去看望林娟和苏林,以后她一定要经常回去。
这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的目光都让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背脊生芒,寒气顿时生。她关上电脑上床,宽大的床铺没有了他的温度而显得异常冰冷的,一个人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她是不是太习惯在他的怀里入睡,沈星怜发乱衣破,习惯了身上的味道,离了他就这么烦躁不安,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睡得有些迷蒙却感觉到口渴,她只好翻身起床去楼楼下倒水,还没喝那杯子像自己的生命一样从手里滑落,“砰”的一声,在地上开了花,热水还溅了些在他的脚本上。
她蹲下去捡起碎片,却不小心把手给扎流血了,看着细白手指上冒出的红色,竟然看得出了神,血珠落在地上的热水里,一身的污渍。她看着合上的大门,晕染出绝美的水墨。
那一瞬间她的心像针扎着一样透不过恩波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绝顶的额头上冷汗直冒。
“苏小姐,你怎么了?”玉梅听到声音起床来却看到她一个人蹲地那里发呆,进近一看,“怎么流血了?”
“不小心的。”她回过神来,再去捡碎碴,玉梅拦住了她,“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吧。”
第二天上班,大家都对她不敢有些微言,梁眉还是压下了那口气对她道了歉,她也接受了。她的心应该很好,后来警察局的人来了,可是她不是写错稿子就是拿错文件,反正就是没法静下心来好好做事,没做什么事都觉得很累。她想这一定和她怀孕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姜容不会因为她和欧羽烈的关系偏袒她,依旧公事公办的骂得她羞愧不已。别太担心。
下班后她打车到了兰亭苑,苏锦在小区旁的超市里买了水果。经过大门时熟悉她的保安还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苏小姐,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搬家了?”
“是啊,我交男朋友了。这里就留给我我弟在住,还要你多多照顾呢。”她的微笑有着阳光的温暖。
“是吗?苏小姐,我们早就想吃你的喜糖了,到时可别忘了发给我们。”
“好。”苏锦点头。
她站在自己熟悉的门前,她去找钥匙,救护车也来了,才发现自己当初把钥匙留给了他们。她抬手去按门铃,三次都没有人开门,可能是不在家。
她有些失望的离开,准备把水果放在保安室替她转交给苏林,没想到刚到保安室就看到了苏林扶着林娟回来。
她匆忙地迎了上去,喜悦万分:“林姨,小林,你们去哪儿了?”
林娟抬起头来,看着苏锦,眼神变得深黑,掀起了黑色的风暴,像见到鬼魅一样脸色惨白地尖叫了一声:“啊……不要过来……不过过来……”
“他必须活着!”她气势不减,“这件事情要给我一个交待。”
她抱着自己的头,捂着耳朵,趴在上面泪水汹涌,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激动到不行,身体颤抖不止,害怕地往苏林的怀里缩去,怕是苏锦会吃了她一样。
林娟这一声尖叫声,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引了过来,团团将他们围住想要探个明白。”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们只知道他是欧罗集团的总裁,你们又怎么知道他是我的老公,你们是想我成寡妇吗?”沈星怜收拾住哭泣,气势凌厉地转过身来,冷眸扫过来。
“林姨,你这样怎么了?我是你女儿苏锦啊!”苏锦眸子里全是担心,关心地上前想要看清楚。
“苏锦,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她的女儿叫苏绣。”苏林抱着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林娟,目光里是恶毒的憎恨,“你走,他绝对不能有事?
“沈小姐,我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小林,我们答应过爸要好好的吗?你看林姨这样子是生病了,我们这就带她去医院先看病再说行吗?”
“我是答应了爸,但是你看看现在,若不是你我们这个家理应好好的,就是因为你,我姐死了,爸死了,我妈也疯了,苏锦,你这是在替你妈报复吗?在知道当年不要爸的人是你妈,不要你的人也是你妈,此时的欧羽烈已经有些昏迷。
一路上沈星怜都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
欧羽烈被送进了急救手术室,和我们一家有什么关系,当初你就不该活着,你活着却害死了我我们,我和你之间永远可能。”苏林怒目欲裂,声声指责都直击苏锦的痛处,像刀子一样割得体无全肤。
“我没有,小林,我是真的把林姨当我妈,我真的想好照顾你们。”苏锦泪如雨下,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要怎样做才能让爸地下安心。
“苏锦,我不会相信你这张虚伪的脸。”苏林抱起一直颤抖且呓语的林娟往人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