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会让我的女人缺钱。”他从她的手里抽回来,从床头柜上拿起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vip的金卡丢在了她的腿上,“在狂情时我说过,会让你的下半生无忧,这张卡随便的你怎么刷。”
“你说过不会用钱侮辱了我,你……”她看着腿上那张金色的卡,眼睛像被太阳的光芒刺痛了般。
“那是以前,现在你认为你还值得吗?况且你父亲的那三天的治疗费已经有一百万了,你觉得你要多久才能还给我?反正都是一生的时间,不如选择更容易的方式。”他自动忽略了苏锦受伤的表情,起身往更衣室走去,换了一套居家休闲的服饰出来。
苏锦坐在床边,伸手慢慢地拿起那张金卡捏地手里,割得她疼。
她起身走向欧羽烈,目光清澈而坚持:“我也说过,我从来就不是卖的!”说完,便将那张卡扔在了他的胸膛上,“你可用任何方式侮辱我,而我也有权不接受。”
他们之间是不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剑拔驽张关系,小心到让每一根神经都紧崩了起来,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将神经崩断?
是不是只有这样残忍的方式才能填补彼此受伤的心?
“你接不接受在我的眼里在没的任何区别,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欧羽烈有些温凉的手指滑过她柔嫩的脸蛋,“苏锦,从今天起我养你,你应该感到高兴,别想着能出去。你若敢从这里出去,明天我就锁住你的双脚,还有你的好弟弟和继母,我都乐意款待他们喝咖啡。”
原本好好的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不是。
“欧羽烈,你非得这样对我才高兴吗?”苏锦难受得吞咽着喉咙,那里干涩一片,“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有孩子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谈,现在我没有兴趣,但我很乐意和冷月辰谈谈。我相信只要关于你的他都乐意和我分享。”他淡淡一笑,唇角的弧度完美迷人,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好好期待吧。”
“欧羽烈,你要做什么?”她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抓住,生怕他就会挣脱开来,“我已经承认了孩子的事是我的错,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为了离开你而不小心让他流掉的,更不是为了和冷月辰在一起。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跑了,我爸又娶了林姨,我从小就和外婆一直长大,没有体会过父母的亲情,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如果你能给我想要的婚姻,那么我就会有一万份勇气告诉你,可是你根本不可能给我,你让我怎么做?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可以?”
欧羽烈背对着她,不去看她已经溢满晶莹的眸子,她声声哭诉震得他胸腔里微微刺痛。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对婚姻的执着,就像我不能理解你怎么可以把爱情和婚姻分开一样,虽然我们的观念不同,但是请你理解我,你可以囚禁我,可以从我身上掠夺你想要的,可是我一直坚持的信念你永远都不可能摧毁!”苏锦没有让自己掉下一滴泪来,极力压抑着那胸口里澎湃的疼痛,像是拍击岩石的巨浪淹没了她,但是她不会放弃自己最初的坚持,“欧羽烈,我们就这样吧。”
她的语气那么铿锵有力,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坚定与隐忍,这样傲骨的话足以让欧羽烈疯狂,他回头看着她,眼眸里的晶莹被她狠狠在逼了回去,目光里全是倔强的清澈,像是暴风雨里随风摇摆的野花,可以弯腰,可以低头,但绝不会倒下。
他胸膛里那把灼人的火焰焚烧着他的理智,是他的宠爱已经让她无法无天了吗?到底他要怎么做才可以把她一身的气焰熄灭,才能永远的顺服在他的怀里,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不和他对抗?
“苏锦,我们怎样不是你说了算,就让我们看看谁会是更痛的那个人!”欧羽烈冷静地从她的手里抽回了手,毅然绝然地转身离开。
苏锦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英挺背脊,心尖上的那根刺又没入了一分。
她扬起唇角,努力地让自己微笑,即使是痛了,今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微笑,她谁都不能依靠,那么只能让自己给自己温暖。
她转身走到床边,扯下了被套和被单准备抱到楼下的洗衣间清洗,整个人越发的冷静与从容。
午后的阳光很好,苏锦将洗了的床单被套晒在了外面,一个人站在阳光里,仰望天空,如此大好的天气让人一身温暖,但是那被冰雪覆盖的心已经麻木到没有了任何知觉,再多的阳光也无法融冰。
从那天的医院里欧羽烈将她带回来后,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苏锦也没有从凤栖苑出去过,而欧羽烈也没有回来过。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了外面的竹林旁的白色欧式长椅上,上了网页,便看到一则让她震惊到指尖冰冷的新闻。
苏锦冰凉的指尖捏着电脑,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
出生在英国,长在中国的青年陶艺家冷月辰和蓝氏集团千金小姐蓝若夕原来曾经就是一对恋人,这次重逢都有结婚的打算,两家交往密切。上面还有冷月辰和母亲shelly一起出入蓝家别墅的照片。
她的大脑里立即跳出了那天欧羽烈说的那句话。
“看着吧,你这一生都不会得到婚姻,而你爱的人将会成为别人的新郎!”
他的意思就是要冷月辰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吗?把他逼入绝境,用一生的幸福来交换她的过错?她万万没有想到欧羽烈真是绝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