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不可能。”苏锦急声反驳。
“苏小姐,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声音里透出轻蔑与狠毒,“少爷说了,如果你有孩子了,立刻给你拿掉,欧家的子孙是不可能从你的肚子里出来,夫人和老爷也不会承认的,为了避免少受点苦,你还是乖乖配合。”
拿掉孩子?苏锦的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整个人就僵硬了。不,不可能,欧羽烈那么爱小孩子,也允许她生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说他爱她,那么他不会这么狠心。
“你们不要以为我会相信,欧羽烈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她冷冷的嘲讽他们。
“以前也许不会,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那个孩子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少爷仁慈地允许他留下你就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但是自从你狠心摔掉少爷的孩子后,你就再也没有资格孕育属于他的孩子。”
另一个人接着道:“就算你对少爷来说是特殊的,但是少爷和少夫人结婚后会有名正言顺的孩子,怎么能让少爷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苏小姐,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不要怪任何人,因为你的冷酷你的狠毒,让你永远失去了资格!”他们冰冷声音像是毒蛇的吐出的信子,致命而危险,像是钩子一样在心上钩出了无数的伤痕,痛不欲生。
她没有了资格?她突然想起她帮欧羽烈洗澡那次,他没有将自己的种子留在她的身体里,已经表明他不会让她再怀上他的孩子了。也许上次对他来说真是个意外,而她竟然是那么愧疚?她是不是太傻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法相信欧羽烈真的不爱那个孩子,他的痛苦都是假的吗?
“啊……不可以……”苏锦发狂一样大叫着,潮湿的泪水溢出眼角。
她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没有尊严,只有无尽的羞辱。她痛,好痛,痛到身体里没有了一丝力气,痛到十指收缩发木,整个人像是瞬间枯萎的花朵,凋零成泥。
手臂上一阵刺痛,她的意识渐渐昏迷在麻药里,掉入了沉睡的黑洞里,她将要面临的是一场刻骨一样的疼痛,直到白骨成沫,血水成河。
这幢房子二楼书房内欧成远、范明薇、沈星怜和她的爷沈孟德、父亲沈重文五人的目光全盯在房间对面超大的闭路电视上,看着苏锦被羞辱、被宰割的画面都面色冷漠,没有一丝动容,似乎他们的血都是冷的。
“沈老,你看到了,对待这些下贱的女人我们欧家绝不手软。”欧成远一贯温和的眸子是冷酷冰寒的光芒。
“这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样对不起我们小怜,她从小就以欧羽烈的妻子自居,以欧家的媳妇自居,虽然你们现在表明了唯一的决心,但是对小怜也造成了伤害,这烈怎么不出来说一说。”沈孟德拿起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冷哼不满,“不要以为我们沈家没人,小怜好欺负。”
“沈老,烈因为急事出差欧洲了,这事他回来一定亲自向你陪罪。”范明薇红润的唇角优雅的勾起,那笑越是明媚越是冷酷,“烈是热血青年,定力不好,被这些不三为四的女人勾引是我们督促无方,一定严加管教。你看到我们这事我们已经妥善处理,只有小怜和烈生的孩子才是我们的子孙,其它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小怜嫁进我们欧家,我们一定善待她。”
沈重文拉过沈星怜,疼爱之色尽显:“小怜,你是妈生下你就走了,爸爸也没什么尽到责任。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这事虽然是你奶奶在世时指的婚,如果你不想和烈结婚,我和爷爷绝不逼你,我们绝不能委屈了我们家的公主。”
“对,你爸说得对。”沈孟德冷眼看过欧成远,“成远,只要小怜说不我们两家就算了。”
“爷爷,爸爸,我爱烈,相信他会给我幸福,至少这么久他都没的松口给过那女人婚姻,他的心里是有我的,只是现在他被她迷住了。”沈星怜咬了一下唇,从沈重文身边离开来到范明薇身边抱着她,“妈对我很好,我只做他的媳妇,有爸和妈在,烈是不敢对我怎样的,你们放心吧,沈家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烈欺负的。”
沈孟德和沈重文见沈星怜已经这样表明了决心,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要尊重她的选择。
“那这样的话,明天的婚礼一定是最完美的。”欧成远眸光一闪,温和复再。
范明薇拍拍沈星怜:“这个儿媳妇我也是要定了。”
众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沈星怜陪爷爷和父亲出去了。只剩范明薇和欧成远在书房里,欧成远一把推开了座椅:“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怀孕,为什么要说她怀孕了,还演上这么一出戏,差点让我们两家的关系功亏一篑。你是怎么想的?”
“这样做为了是永绝后患。”范明薇走一前一步,在欧成远的背后站定,“烈已经看上了她,而她对烈的感情还在犹豫之中,如果不下一计狠药,她是不会死心的。让她相信自己假怀孕,再借烈的手打掉那个孩子,不仅能让沈家看到我们的决心,也让苏锦将对烈还在萌芽中的爱给掐死了。这样他们彼此误会,便会永远抗拒,这比她就这样平淡的离开更有效果。”
欧成远转过身来,薄唇勾起了一抹冷笑,双手放在范明薇的肩上,温柔地替她拉了一下披肩的皮草:“夫人,真是辛苦你了。”
明天的婚礼一定很完美。
欧羽烈面容冷峻地步下了私人飞机,漆黑的眸子如浓墨般粘稠,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一身肃冷的气息如影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