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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牛郎织女

从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住着一家四口人——父母亲和两个儿子。不久,父母亲生病了,因无钱医治相继去世,弟弟便跟着哥哥度日。兄弟俩的性格大相径庭:哥哥自私蛮横,弟弟却勤劳善良。

几年后,哥哥成了亲。自嫂子来后,弟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哥哥和嫂子逼他放牛、种地、砍柴,稍有怠慢,就会挨鞭子。他吃剩饭,穿破衣,晚上也只能睡在牛棚里与牛一起过夜。那头牛倒是对他挺好,总是微笑着看他,使他倍感亲切与温暖。人们见弟弟成天放牛,待牛特别好,就叫他“牛郎”。

又过了几个月,哥哥和嫂子看牛郎不顺眼,就想把他赶出去。一天,哥哥把牛郎叫到屋里,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对他说:“你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你成天在我这里赖着,也不是办法。我看我们就分家吧!那头老牛和那辆车给你,房子、土地、家什和其余的东西归我,怎么样?”

牛郎是个挺老实的人,不愿与哥哥争吵。他把车套在牛身上,就驾着车离开了。牛郎走了很久,来到另一个村子。这个村子人少地多,凡在这里居住的人都会分到一大片土地。牛郎分得了一座未被开辟的荒山。凭着勤劳的双手,牛郎在山上开了几块地,种起了庄稼。不久,又盖起了一间茅草屋,日子越过越好。

有一天晚饭后,牛郎照例牵着牛出去溜达。可今天老牛有点反常,一个劲地往前走,牛郎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老牛向前走。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后山。牛郎惊奇地发现,后山居然有一个美丽的湖,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湖面,波光粼粼。湖岸柳枝垂地,湖边如茵的草丛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野花,香气四溢,令人陶醉。

牛郎正沉醉在这美景之中,猛听老牛说:“牛郎,今晚天上的仙女会来这儿洗澡。如果你喜欢谁,就抱走她的衣服,那个人就会成为你的妻子。”牛郎听了,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掐了自己一下,竟疼得叫了起来。看来这不是梦,老牛会说话是真的。牛郎又惊又喜。

夜幕降临了,月亮挂上了树梢,忽然牛郎发现云层竟裂开一条缝。接着,七个仙女穿着七种颜色的衣裙从云中飘然而至,个个如花似玉,身材修长。仙女们来到湖边,纷纷脱去她们的衣裙,放在湖边的草丛上。牛郎被其中戴着白色头花的仙女所吸引,便蹑手蹑脚走过去,抱走了她的黄色衣裙。仙女们洗完澡,对那个找不着衣裙的仙女说:“织女,我们先走了。”说完,那六位仙女就嬉笑打闹着飞回了天上。牛郎想:原来她叫织女。织女急得团团转。这时,牛郎走了出来,对织女说:“织女妹妹,你的衣裙在我这儿。请你留下来做我的妻子好吗?”织女红着脸,点点头,答应了牛郎的求婚。原来呀,织女早就听说了牛郎的遭遇,又欣赏他勤劳善良,所以愿意留下来。

牛郎与织女结婚后生活美满,两人相敬如宾。牛郎外出种田,织女在家织布。织女织出的布花纹美丽,质量又好,拿到集市上叫卖,总能卖个好价钱。牛郎又用卖布挣来的钱买了许多的牲口。牲口养大了,也养多了,牛郎不时选几只带到集市上卖。这一年,织女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特别可爱,一家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一天,从外面来了两个乞丐模样的人,一人跪着对牛郎说:“你可记得我们?是哥哥、嫂子对不起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收留我们吧。”另外一人也附和着:“是啊,好歹当初我们还给了你一头牛、一辆车啊……”牛郎疑惑不解,定睛一看,原来两人正是当年百般虐待自己的哥哥、嫂子。哥哥因赌博输掉全部家当后,债主又来讨债,两人无钱偿还,沦落为乞丐,谁知却碰上了弟弟。牛郎也不记恨,立即收留了他们。

两个月后的一天,那头给牛郎带来幸福的老牛竟流起了眼泪。牛郎看着心疼极了,问道:“怎么了,牛兄,是我们对你不好吗?”老牛摇摇头,又说起话来了:“不是,你们待我实在太好了。可惜我老了,快要死了,以后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了。等我死后,你把我的皮剥下来,晒干,然后把我埋在山顶正中间,离地面十尺深的地方。牛皮你留着,在遇到紧急事时披上,它会帮助你的。”说完,老牛就咽气了。牛郎与织女十分悲痛,一一按照老牛的话做了。

又过了几年,有一天,牛郎外出办事,织女在家看管孩子。突然,家中来了四个着装奇特的人。织女一见,脸色大变,忙把孩子送到内屋,然后一下子跪在了他们面前,说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可为什么会这么快?四位天王大叔,你们行行好,饶了我吧。你们也看到了,我的一双儿女还这么小,我怎么舍得丢下他们不管呢?好歹你们也得让我抚养他们长大啊!”说着,她啜泣起来。手拿宝塔的人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是王母娘娘下的命令,谁敢违抗呢?”这时,天空又出现了一位长者,四个天王见到她都俯身参拜。织女见了她后满脸恐惧:“娘娘,您就饶了我吧,我宁愿在人间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这位长者就是王母娘娘,她皱起了眉头:“不行!”说着,便下达命令:“四大天王,把她给我带走。”四大天王听了,就拉住织女的胳膊把她往外拖,无论织女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王母娘娘在镇上贴了寻人榜,榜上画的正是织女。牛郎的哥哥和嫂子看到后禁不住钱财的诱惑,就告了密。牛郎知道这件事后心如刀绞,悲痛万分。他决心到天上去找织女。牛郎想起老牛的话,翻出收藏多年的牛皮,披上它,把两个孩子放在箩筐里挑着就往外跑,没想到飞上了天。没过一会儿,他竟追到了织女。眼看牛郎离他们越来越近,突然,王母娘娘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往下一扔,一条大河就这样挡住了牛郎的去路。河很宽,很长,水势很急,牛郎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就这样消失在河对岸。这条河就是天河,也就是银河。

牛郎抱着一双儿女痛哭。但牛郎没有灰心,他找来了竹子,做了一个竹筏,可浪太大,小竹筏被击碎了。正当他绝望时,孩子们发现箩筐上有一个水瓢,就对爸爸说:“阿爹,我们可以把水舀干呀!”牛郎听了后,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就同意了。他用水瓢舀水,孩子们砍了竹子也来舀。他们就这样舀了七七四十九天,织女在河那边看着他们却无能为力,只好每天以泪洗面。

两人坚贞不渝的爱情终于感动了狠心的王母,她便允许他们在每年的农历七月七日,就是他俩分别的那天晚上见上一面。每年的这个时候,成群的喜鹊在天河上搭起一座桥,让牛郎与织女在这座桥上相见。这就是传说中的鹊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