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杀神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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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囚禁

司徒文很郁闷,真得很郁闷,确实很郁闷。自从那天从大相国寺回来之后,他已经在家中被关了三个月了。

虽然他真得没有调戏那个美女,但是父亲不信,嗯,整个司徒府没人相信自家的少爷会是不偷腥的猫;整个长安城的百姓也不信,浪荡太岁的名头早就深入人心,牢不可摧;整个长安府的官吏也不信,他们为这位纨绔弟子擦屁股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早就自觉、自动、自律的将他打入红名单,那是特殊、特别的照顾名单,现在只有他一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整个龙虎山的炼气士不相信,他们当然不相信他说的,因为受害者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司徒文杯具了,他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

龙虎山的炼气士们向他的父亲提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建议,那就是他必须告诉他们伤害那位天才女弟子的神秘人是谁?

当然他很自然、很坚决、很肯定的给出了答案,那就是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于是那些客气的炼气士表现出惊人的涵养,他们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太尉府,还很有礼貌的参加了太尉在长安最豪华的酒楼的宴席。

不过当天晚上,他就发现他出不了房门,只有当他凝聚真气于眼上,仔细观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画了一道符,这道符也没甚么作用,只是限制了他活动的范围。

这个范围就是他的房间,假如他不能施展法力,解除符咒的话,永远只能在这间房子中度过。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回到了天河之中,永远被困在一个看得见的牢笼,这比看不见的牢笼更加让人不可忍受。

当太尉发现了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因为他总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龙虎山的炼气士们,所以他只好上门赔罪,希望用一些价值连城的诸如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和田玉等等天才地宝消去他们的怒火。

龙虎山的炼气士们对于太尉的来访很是隆重,专门举办了一个欢迎招待会,从掌门到长老,从真传弟子到各地主持都出席了这个招待会,给足了太尉脸面,但就是收礼不办事,甚至话语中透着对司徒文的不信任,连带着也不信任太尉的诚意。

最后,太尉只得悻悻然打道回府,然后,没有然后了。

连天子都知道浪荡太岁的名头,认为受些教训是应该的,不过也顺便询问了一下那个美女的情况。当天子看过衙门的画师的作品后,理所当然的偏向了龙虎山的炼气士们,最后还下旨狠狠训斥了太尉的管教不严之罪。

这几天,天子正在与龙虎山的炼气士们磋商,内容就是进一步加强朝廷和龙虎山的关系,具体的就是天子想请名叫燕尔的美女教导他养生之法,顺便陪伴他度过漫长的人生,假如天子满意,甚至还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空间。

司徒文听到这个消息,暗中偷笑,想必是爹爹不忿龙虎山炼气士们的刁难,故意耍弄的诡计,嘿嘿,就让那些臭道士抓狂去吧。不过自己的问题还是没解决,正好借这个时机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世界,看看与前前世有什么不同。

司徒文所处的世界,虽然与古代中国有着相近的地舆邦国和历史,却不是我们所知世界中的任何一个。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许多的人和许多的上古典籍都坚信,司徒文的脚下就是世界的中心,整块世界就是鲲鹏的背脊。

鲲鹏位于天池的北冥,那无穷无尽的大洋就是天池,而在南方有一只叫“冥灵”的灵龟,“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当这只灵龟度过九个春秋的时候,“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无论是前前世,还是这一世,整个大地上的统一与分裂、背叛与合作、战争与和平永远是恒古不变的主题。人们一次又一次在鲲鹏的背脊上用血与火展开厮杀,把人类的野心与欲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从上古统一王朝商朝的覆亡到现在这个汉朝的再一次统一,经历了数千年的分裂光阴,在那段黑暗的日子中数不尽的男儿泪和女儿怨,传说中的盖世英雄化作风中飘散的黄土,富丽堂皇的宫殿化作了废墟,一个个国家兴起,又在沦落中衰亡。

说不尽兴亡天下事,只有流不尽的英雄血,在数千年的战火后,人们终于厌倦了厮杀,厌倦了血腥、厌倦了战争,最终演化成汉朝统一的局面。

不过经历了漫长的统一之后,汉王朝的统治渐渐疲软,人们安分了太长时间,早已经忘了过去的血腥和无序,在富裕、无聊之余,人们无处发泄多余的精力,于是就冒出种种千奇百怪的想法,干出一些刺激、冒险的事情。

其中最富有创意的、最为人做热衷的无过于当上皇帝过过瘾,或者说人的孽根性就在于遏制不住那日渐膨胀的野心和欲望,可能还有汉王朝的统治者们逐渐昏聩这个事实鼓励着他们。

近百年来,王朝领地上不断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和迹象,而这些声音和迹象又在当权者醉生梦死的生活中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所以王朝不可避免的衰落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丧失了自己的权威和力量,当然天子是绝不承认的,天子的臣子们也是绝不承认的,长安的百姓们也是绝不承认的,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承认或者说不会相信、假装不知道。

司徒文看了一些书,再结合当年从网上了解到的、学业中学习到的,渐渐得出了一些触目惊心的结论,对自己的未来纨绔生活充满了悲观。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那就是记忆中的种种匪夷所思的道法、法术、神通等等。

他在认真思考几个涉及到日后影响整个大陆的问题,“这个世界有长生不老的神仙吗?那些传说是真得吗?人可以修炼成仙吗?”随之而来的就是尝试,尝试冥想、尝试锻炼筋骨、尝试感应天地灵气、尝试内视识海。

他本来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认为这些是不符合科学道理的,更不符合他从小就学习的无神论哲学,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出人意料的,他顺利的进入了冥想,顺利的感应到了天地灵气,顺利的看到了识海那流淌着璀璨星光的天河。

他的心在万分之一的刹那间,猛烈的停顿了,无数的念头轰的一声纷纷破碎,只剩下长生的念头充塞了整个脑海。过了那个瞬间,他复又清醒过来,长生是好,但是需要他做什么呢?需要他付出什么呢?

“长生啊,长生,前前世在历史书中看到无数的大贤、帝王花费了无可计量的代价追寻的梦想居然在我的眼前出现?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还是不可实现的诱惑?”

司徒文时喜时悲,患失患得,即想尝试修行成仙,又害怕花费了终生的精力也实现不了,即想轻松享受人生,又害怕失去了长生的机缘。在他花费大量心思考虑未来前途的时候,一个不可思议的决定传到他的耳朵,让他已经很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

本来这段时间他的表现让司徒太尉很高兴,这个便宜儿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安分,更没像现在这样好学,整天不出屋只管读书,这哪是纨绔,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好儿子,所以司徒太尉的心情这几个月来一直很不错,甚至把儿子不能出屋的现象视为对儿子的一种教育、一种考验,是儿子走向成熟的机会、关键,他都没想着尽快解决儿子的这个问题。

私下里,他还想着把儿子多关几个月,假如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比如儿子的哭闹、儿子的发疯等,那么就是关个几年也很不错,说不定到时还真能把他培养成才。

其实太尉也不求自己的孩儿能成为什么诗人、哲学家、军事家、改革家等等乱七八糟的这家、那家,他只想自己的孩儿能懂事些,做些个正经事情,比如多多娶些姬妾,生养些小司徒,比如入朝为官,多拍拍天子的龙屁,比如多多请客应酬,拉拢些文人骚客、军中将领,把司徒家的基业打得更牢靠些。

太尉每次看到自己的苍苍白发,就不禁对儿子的要求加上一码。以前是没得办法,那就是个付不起的烂泥,现在嘛,可得好生谋划谋划,给自家孩儿搭一条通天大路。

嘿嘿,龙虎山的炼气士们架子倒是蛮大的,竟然敢得罪当朝太尉,囚禁老夫的爱子!也不想想,汉朝天子富有四海,整个天下道门修行之士何其多,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懂得些符箓、道决,现在为了让孩儿成才,且先让你们得意,到了时候,老夫自然会让你们连本带利的都还回来,看你们能耐我何!哼,老虎不发威就当是病猫,真正是可笑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