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无疑是有魄力的,是强势的,但同时也是十分可怕的!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苏芷珊摇着头说道:“伟伦,有些事你不懂,真的……你不懂……”
罗伟伦铁青着一张脸,彻底失去了理智,尽管他力图克制自己的火气却仍是放不缓语调:“我不懂?苏芷珊,你他妈的把戒指给我拿回去!我告诉你,你没离开顾弦夜之前,我罗伟伦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去。
从餐厅里出来,苏芷珊觉得无路可去,当然也不想这么早回公寓。
下午她一个人去了海边,这里是港口,并不是适合旅游的沙滩海滨,除了海,就是一条长长的隔浪堤。苏芷珊独自走到海边,任海风吹乱她披散着的头发。
隔浪堤上很平坦,大堤向海的一面却是乱石嶙峋,无数巨大粗壮的水泥混凝土桩块被抛到这里,不论海水怎么冲刷也无法撼动。
苏芷珊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左手放在外套口袋里,右手则紧紧握着一只捡来的空心酒瓶子。打开来一看,竟然是有人在里面塞入了一张纸条,写着满是对爱情的希冀和期许。
苏芷珊对着自己笑,竟然也有人和她一样无聊,喜欢玩丢酒瓶的游戏。那些急于对别人倾吐的感情,因为找不到适合宣泄和倾述的对象,只能封闭在这个小小的酒瓶里,期待着一万年以后也许会有个孩子在沙滩上捡到它,拔出瓶塞的时候却没有能帮助他实现他三个愿望的精灵出现。
笑归笑,虽然觉得幼稚,苏芷珊却还是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和笔,将自己的愿望写在了纸条上,也放进酒瓶子里,再将软木塞塞住,用尽全力抛向大海,透明的玻璃瓶子在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中划出一条晶莹的弧线,消失在翻滚的波涛里。
然后,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呜呜地哭。
终于,觉得自己哭够了,她才在黑幕降临时姗姗而迟地回家。刚伸手准备按密码,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怕是遇到了小偷,踮着脚尖轻轻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但室内一片黑暗看不真切。
蓦地,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了?”
她的脚步顿住,僵在了原地:“外面逛了逛。”
顾弦夜又问:“和谁?”
他的语气像是在盘问,令苏芷珊心里很不痛快:“你没有必要知道。”她懊恼他总是这样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她的房间,这让她感觉自己连一点自由的空间也没有。
果然一句话激得他冷笑起来:“我没有必要知道?”
屋外天色早已暗下来,室内被一片孤寂和沉默包围,顾弦夜的脸始终隐在暗处,在夜色中更显得阴沉可怖。苏芷珊的沉默令他薄唇紧抿,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近她身边,猛然将门关上后,直接将她拖进了内室,甩上门的一刹那将她紧紧压制在门板上。
苏芷珊骇异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他那样子,像是要吃人似地,眼里却是一种厌恶到极点的神气,仿佛她是洪水猛兽,又仿佛她是世上最令他憎恶的妖魔鬼怪,只紧紧地闭着嘴,看着她。
“为什么?苏芷珊,为什么你总是要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的,不像是在质问她,倒像是对她的控诉。
她不知道他已经全然知道她的行踪,只因为他早就秘密派人在暗中看着她,只是她完全不知道而已。所以整个下午,她去了那里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而顾弦夜之所以这么生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苏芷珊的手机一直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他一连拨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是徒劳。在她的公寓里等了足足五个小时,让他越来越惊觉到自己的可笑。
他顾弦夜,竟然为了苏薇的女儿坐等五个小时什么都不做,竟然为了苏小三那个丫头躁动不安,辗转不宁!
思及此,顾弦夜的眼神里幻变千色。
在黑暗里也看得到他利如鹰鸷的眼神突然凌厉,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呼吸声急促的像是在喘息。苏芷珊简直害怕极了。
“我没有……”苏芷珊不知道他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全身害怕得瑟瑟发抖,哽咽地缩在墙角。
她柔弱无助的模样令顾弦夜腹部一紧,下一秒倏地握住她的手腕拖到两米宽的大床边,不由分说大力拉扯掉她的衣衫。在没有任何亲吻,他坚持开始。顿时,她涩痛得流下眼泪,双手不得不攀住他的肩。
“啊……”苏芷珊痛苦得失声惨叫。
撕心裂肺的钝痛,刺激得她浑身颤抖,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疼痛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慢慢吞噬着苏芷珊的身体,一切都在消失,他的疯狂令她的神智溃退。一颗晶莹的泪珠流过光滑的脸颊,接着又是一颗,一颗,再一颗……
如果她有利爪,她会用它们把身上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如果她有尖齿,她会用它们把身上这个男人咬成碎泥。
如果她有长鞭,她会用它们把身上这个男人狠狠鞭挞。
可是,她没有。此刻她只是一具柔弱的躯壳,早已灵魂破碎的躯壳,只能任他随意摆布。
终于一切结束,她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而他在她耳畔呢喃:“苏芷珊,你是我的情人,休想染指别的男人,要是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苏芷珊的调令果然在星期一拿到了。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罗伟伦并没有将她调到分公司,而是让她留在了本部六楼的企划部,职务是企划部经理秘书。至于她提出的由文一心继任总裁秘书一职的建议,罗伟伦也并未采纳,反倒是文一心先她一步自动辞掉工作,离开了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