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问话,我哑然笑了。
“好好对待她吧,茫茫人海遇到一个这么爱你的女人不易,而且,与她结婚,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也许这也正是徐恩泽无可奈何的地方,余海峰挑唆余辙容不下他,如果他成了藤首长的孙女婿,那么,很多事情又另当别论了。
这也是他想夺回余氏最捷经的好方法。
“你也要好好的,雪妞,我希望你能幸福。”
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不是希冀相伴终生,而是在内心深处默默地祝福着自己喜欢的人,以她的幸福而幸福这。
这才是唯美挚死不逾的爱情。
“我也是……”我抬起头来隔着虚空与徐恩泽对视,那一刻,我看到了他那深阴鸷的黑亮瞳仁好象蓄着几滴水意,而他的面情也是一片悲凉。
我分明还没有忘记我,只是,我们之间这道无形的鸿沟是怎么也跨不过了?
高跟鞋接触地面的蹭蹭再度从病房门外传来,转眼间,藤凝雅已经去而复返。
“哎呀,我我刚接了一个电话,是你老爸打来的,你约我们过去。”
她走进来就冲着徐恩泽嚷道,一脸的春风得意。
“傅小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生养着。另外,我与恩泽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三号,希望你准时来参加,我今天忘记带邀请函了。”
笑脸吟吟地说完,走至徐恩泽面前,拘起了徐恩泽的胳膊,踮起脚尖在徐恩泽唇边落下一个吻。
“亲爱的,咱们走吧。”
而那一瞬间,徐恩泽的眼光一直瞬也不瞬地定我在面容上。
“祝福你们。”
我低喃地为我的前男献上祝福,然后,藤凝雅便徐恩泽拉走了,而我却一直定定地注视着她们离开的地方,那扇洞空的大门,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泪从我的眼眶中重重地成串下坠,下坠,一朵又一朵银白水花凝聚在我的病服上,不多时,迅速地扩大成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藤凝雅硬是要徐恩泽来看我,如果她真的爱徐恩泽,女人不可能有这么的大方,她来的目的是想告诉我,她们已经快结婚了,而她藤凝雅的男人,警告我再也不要去纠缠,她刚刚借故说去看睛睛,实际上是想徐恩泽给我结束,永永远远地结束,而她回来之际,故意在我的面前说余辙约她们过去,是想告诉我,她是一名娇贵的公主,连堂堂余氏集团老总都不能不把她放在眼里,徐恩泽拥有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而我,只不过是一株卑贱的草而已。
呵呵,结束吧,徐恩泽,但愿你能真正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呵。
我咬了一口藤凝凝为我削的那个苹果,她说很甜,可是,咀嚼在口里,为什么这么地苦涩?
在医院躺了六天后,我正式出院了,出院的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周秘书早已把我简单的行李打包送回了家,他本来是要送我回去的,而我因为久久躺在医院的关系,想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所以,就想步行回家。
他也有事就先开车走了。
马路的两边皆是花园,花团锦絮的,四处秋意盎然,我嗅闻着空气里闪发的阵阵花香,慢慢地行走在马路边。
好久不曾呼吸这清鲜的空气里,心情真的好极了,我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儿。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邀月情似天……”
“醉到君王侧……”
把首望着离马路不远的一处公园里,秋花开得正艳,远远观望着,一片赏心悦目,我徐小走了过去,花辅里一朵又一朵紧紧挨着小黄雏菊,身姿娇娆地挨挤在一起,一簇簇的,漂亮极了,我情不自禁地弯下腰身摘下一朵。
“喂,不准摘。”
一道冷咧的低喝从不远处传来,而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从不远处的假山后匆匆向我这边走来。
汗,怎么就这么巧呢?还真是被园林工人看到了,我怕被他逮到索交罚款,然后,我的脚底象抹了油,飞也似地跑回到了马路,跑了好长的一段距离,回头观望,已经离那座公园好远了,确定那园林工人不会追上来了,我才慢了步伐,真是惊险。
都说花儿是给人观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是,我就是想把这朵最美的小雏菊占为己有,心理是不是极不健康啊。
我嗅闻着它的芳香,然后,把它刁在了嘴里,继续着哼着小曲儿。
猛地,一阵巨大的杀车声响彻在空气里,当我低下头时,我就看到了离我仅一公分距离远的白色兰博车辆,它差一点儿就从我的脚背上辗了过去。
这是那个臭男人开得车,居然,差一点儿我又成了车下亡魂。
我刚想张唇骂过去,没想到变色玻璃车窗徐徐摇下了。
“小姐走路没长眼睛么?”
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他戴着一副墨镜,五官象是用刀刻出来的一般,只是脸部轮廓不见阳刚,眉宇间的气息也过份于阴柔,他是很漂亮,不过,没有一点儿阳刚之气,男人长得过份阴温柔就好象不太正常了,象那个韩国明星李俊基。
我就不太喜欢,那五官比女人还漂亮。
“明明是你开车撞过来的。”我把那朵小雏菊从嘴里拿了出来,启齿为自己的辩解。
“小姐,你看看你身处的……”
猛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神情有点儿僵凝,缓缓地从眼上拿那副墨镜,如同大海般深沉般的蓝色眸瞳直勾勾地凝望着我,那眼神非常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