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天在阿雅的家里,我突然晕过去了。那时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可是现在——
到底是怎么了?
我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哪里呢?我说不清楚。
我努力想要解开胸口上令人的讨厌的纱布,我用力扯,每扯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龄龄!”我妈突然冲进来,拉住我的手制止了我的行为。“你在干什么!你才做了手术,伤口都没有复合!”
做了手术?
我脑袋里嗡嗡地响着。不是说我根本不可能做手术吗?我特殊的血型根本找不到适合的心脏,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做了手术,很快就会好的。”她低着头,目光闪烁,一直都不敢看我。
“妈。”我捧起她的脸,“是谁帮我的?为什么我可以患心脏?”
她继续逃离我的眼睛,就在这时,我的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把那个男孩笼罩在金灿灿的光线中。
他穿着松松的病号服,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微微惨白。
他还是这样,帅得无可救药。我的心咚咚地跳着,虽然按我妈的说法已经做过手术了,但是我还是感觉我立刻就要死了。
他慢慢朝我走来,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快跳一下,呼吸很困难,我尽量大口大口喘气。
“楚尧。”我试图叫他的名字,他是来找我算账的吗?也好,这一切终该有个了结。
他有些茫然,双眼灼灼盯着我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然后,停留在我微微凌乱的胸口处,那个缠着纱布的地方。
我紧张地向后退,缩在角落里。
“你好了吗?”他问我,声音有些沙哑。
我妈好像对他很感激,马上端出水果递给他:“吃水果吧。”
他看了我妈一眼,散漫地说:“你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