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3:天使走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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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使在人间 (3)

故事是一个守墓人的亲身经历,是他亲眼看到的。一连好几年,这位温和的小个子守墓人每星期都收到一个不相识的妇人的来信,信里还附着钞票,要他每周在她儿子的墓地上放一束鲜花。后来,有一天,他们见面了。一辆小车开过来停在了公墓大门口,司机匆匆来到守墓人的小屋,说:“夫人在门口的车上,她病得走不动了,请你去一下。”

一位上了年纪的孱弱的妇人坐在车上,表情有几分高贵,但眼神已哀伤得毫无光彩。她怀抱着一大束鲜花。

“我就是亚当夫人,”她说,“这几年我每个礼拜都给你寄钱……”

“买花。”守墓人叫道。

“对,给我儿子。”

“我一次也没忘了放花,夫人。”

“今天我亲自来,”亚当夫人温存地说,“因为医生说我活不了几个礼拜了。死了正好,活着也没意思了。我只是想再看一眼我的儿子,亲手来放这些花。”

小个子守墓人眨巴着眼睛,没了主意。他苦笑了一下,决定再讲几句。

“我说,夫人,这几年您一直寄钱来买花,我总觉得可惜。”

“可惜?”

“鲜花搁在那儿,几天就干了。无人闻,无人看,太可惜了!”

“你真这么想?”

“是的,夫人,您别见怪。我是想起来自己常去医院的孤儿院,那儿里的人都很爱花。他们爱看花、闻花。那儿都是活人。可这儿墓里哪个是活着的呀?”

老妇人没有作答。她只是又小坐了一会儿,默默祷告了一阵,没留话便走了。守墓人后悔自己的一番话太草率、太欠考虑,这会使她受不了的。

可是几个月后,这位老妇人又忽然来访,把守墓人惊得目瞪口呆:她这回是自己开车来的。

“我把花都送给那儿的人们了。”她友好地向守墓人微笑着,“你说得对,他们看到花可高兴了,这真叫我快活!我病好了,医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我自己明白,我觉得活着还有些用处!”

不错,她发现了我们大家都懂得却又常常忘记的道理:活着要对别人有些用处才能快活。

小女孩的礼物

婚姻的价值不在于成人创造了孩子,而在于孩子创造了成人。

——德维瑞恩

这是詹姆斯·道森在《坚韧的爱》中提到的一个故事:

父亲到几家教会分送福音影片,他觉得这是上帝要他做的工作。因为,从前他在监狱里就是借着这些影片认识了耶稣。他收到了一些钱,回到家,他让妻子拿8块钱去买食物。

在商店里,妻子买了食物,想到明天就是圣诞节,家里还没有一件圣诞礼物呢。于是,她忍不住花了一块钱买了一张金色的包装纸和一盒录音带。

回到家,父亲却为她多花了一块钱买了他们不是十分需要的“奢侈品”而生气,他们争吵起来。就在争吵的时候,他们3岁的女儿在妈妈的购物袋中找出了那张金纸,就拿到起居间去包在一个小盒子上了。

父亲终于发现孩子不在面前,就去找她。他看见她抱着纸盒坐在地上,盒子上包着金纸,还有半卷录音带。他为她糟蹋了这么值钱的东西而气愤,他抓起女儿来,狠狠地打了她几下,然后,把她关进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小女孩一起来就跑到圣诞树后,找出她的金纸盒,她欢乐地把纸盒抱到父亲面前:

她说:“爸爸,这个给你。”

“哦,谢谢你!”父亲为她找到了一些可以当礼物的东西而挨了打感到惭愧。他慢慢拆开包装纸,打开盒子,却发现是空的。

父亲又生气了,说:“你为什么给我一个空盒子?”他冲孩子吼起来,“你送礼物给人家的时候,应该放一个礼物在里面!”

“哦,不是的,爸爸,”小女孩天真地仰起脸来,“这个盒子不是空的,它装满了爱和亲吻呢!昨天我站在那里,为我的爸爸把亲吻和爱都使劲吹进去了,那都是给你的。”

父亲忍不住了,他哭泣着抱起女儿,请求女儿原谅,并且跪下来向上帝忏悔。

父亲把纸盒放在床边,在后来许多困难的岁月里,在他情绪恶劣的时候,他就默默地打开纸盒,从里面“拿出”女儿的亲吻,然后轻轻抬头说:“谢谢,上帝。”

鲜花中的爱

只要我们还能丧失某些幸福,就说明我们还拥有一些幸福。

——塔金顿

父亲第一次送鲜花给佳迪·库尔特是9岁那年。那时,她参加了6个月的踢踏舞学习班,准备迎接学校一年一度的音乐会。作为新生合唱队的一员,佳迪感到激动、兴奋。但她也知道,自己貌不出众,毫无动人之处。

真叫人大吃一惊,就在表演结束来到舞台边上时,佳迪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而且往她怀里放了一束芬芳的长梗红玫瑰。佳迪站在舞台上抱着那些红玫瑰,脸上通红通红的,注视着脚灯的另一边。那儿,她的父母笑吟吟地望着她,使劲儿鼓掌。

一束束鲜花伴随着佳迪跨过人生的一个个里程碑,而这些花是所有花中的第一束。

佳迪的16岁生日快要到了。但这对佳迪并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

佳迪身材肥胖,没有男朋友。可是好心的父母要给佳迪办个生日晚会,这给佳迪的心情愈发增加了痛苦。当她走进餐厅时,桌上的生日蛋糕旁边有一大束鲜花,比以前的任何一束都大。

佳迪想躲起来。由于没有男朋友送花,所以父亲送了她这些花。16岁是迷人的,可她却想哭。要不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弗丽丝小声说:“呃,有这样的好父亲,真运气!”她真就哭了。

时光荏苒,父亲的鲜花陪伴着佳迪的生日、音乐会、授奖仪式、毕业典礼。

大学毕业了,佳迪将从事一项新的事业,并且马上就要做新娘了。父亲的鲜花标志着他的自豪,标志着佳迪的成功。这些花带给她的不仅仅是欢乐和喜悦:父亲在感恩节送来艳丽的黄菊花,圣诞节送来茂盛的圣诞红,复活节送来洁白的百合,生日送来鲜红的玫瑰;父亲将四季鲜花扎为一束,祝贺佳迪的生日和他们搬进自己的新居。

佳迪的好运与日俱增,父亲的健康却每况愈下,但直到因心脏病与世长辞,他的鲜花礼物从不曾间断过。父亲从她的生活中失去了,她将最大最红的一束玫瑰花放在他的灵柩上。

在以后的十几年里,佳迪时常感到有一股力量催促她去买一大束花来装点客厅,然而她终于没去买。她想,这花再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意义了。

又到她的生日了。那天,门铃突然响了。她觉得意外,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丈夫打高尔夫球去了,两个女儿也出门了。13岁的儿子麦特一大早就跑出去玩,根本没提到过她的生日。

因此,当她见到麦特站在门口时,心里一惊。

“我忘带钥匙了,”他耸耸肩说,“也忘记您的生日了。喏,我希望您能喜欢这些鲜花,妈妈。”他从身后抽出一束鲜艳的长寿菊。

“噢,麦特,”她喊道,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我爱鲜花!”

爱的觉悟

人生是花,而爱便是花的蜜。

——雨果

近来,克雷格·诺瓦在教12岁的女儿学用假蝇饵垂钓。这既有趣又安全,不过也有麻烦的时候,比如对付涨潮和急流,他教女儿时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早春时节,他最中意的那片水塘便开始有蜉蝣出现。这种小昆虫身体略呈紫红,正如树木开始长出嫩叶前那种特有的赭色。为把这种颜色掺入人造蝇饵,他在用来充作蝇体的仿狐皮中加进一点紫毛。此外,他又买了些澳大利亚袋貂皮,取一块放在锅里染色。

染的时候,他站在锅的一边,女儿站在另一边。她突然问他:“爱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口气坦诚率真,宛若在问他水里什么时候会有白色的蜉蝣。

“比如说?”

“嗯,你可能会热恋。”克雷格说。女儿望着他,似乎在玩味这话的意思。“另外,”他接着说,“还有别的爱。你可以爱朋友。你会同某人结婚,白头50年,到那时候,你的感情会与求爱之初大不一样,它会变得更强烈。爱的种类多着呢!”

“哪种最好?”

克雷格看看锅里,沸滚中微微起伏的紫色表面结了一层蛛网似的泡沫。他用长叉把毛皮从锅底捞起。染液流下,滴回锅里,这声音似乎代表了他对往事的回忆和女儿对未来期望的绝妙结合。

“我喜欢那种忠贞不渝的爱,”他说,“不过,你喜欢哪种该由你自己决定。”

“我们春天去钓鱼,是吗?”

“当然,”他说,“去的,一定去,宝贝儿。”

一场关于爱的讨论就这样微妙地同捕钓鳟鱼混为一体,给克雷格留下许多问号。他告诉了女儿蜉蝣和五彩虹鳟的习性,但他真正想要向她传达的是什么呢?

一次,当克雷格起床去往垂钓的那个狭长池塘时,答案突然出现了。池塘边有棵苹果树,到蜉蝣开始出没的季节,树上的花朵便倒映在水面上。鱼儿浮上来找食,使池水泛起阵阵涟漪,有时则泼剌跃出水面溅起水花。他于是投下蝇饵,在那些有鱼浮上来的地点垂钓。

在这个特别心爱的地方,克雷格度过了许多个愉快的下午。他仿佛是存在于时光之外,但同时又会产生某种回忆,以及些许透入内心的亲切感。说他此刻心境悠然自得,倒不如说他身心舒畅,生气蓬勃,满怀兴奋。他虽是孑然一人,却绝不孤独。

他试图传达给女儿的正是这么一个时刻。但愿有朝一日,当她站在这同一池塘边抛下钓丝时,也会想起父女一起染毛皮、一起讨论爱情的夜晚。

如愿以偿

离别之于爱情好比风之于火,它能将小火熄灭,使大火熊熊燃烧。

——比西·拉比旦

坐在联合火车站的检票室内,吉尔博特·莱特能看清走上台阶的每一个人。

吉尔博特左侧的杂志亭的主人托尼研究概率学,因为他喜欢赌赛马。他宣布,根据他的理论可以算出,如果吉尔博特·莱特在这儿再工作120年,吉尔博特·莱特就会看见世界上所有的人。

于是吉尔博特·莱特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你在像联合火车站这样的大站停留足够长的时间,你将看到旅行的每一个人。吉尔博特·莱特将他的理论告诉给许多人,可除哈里外没有人为之所动。他3年前来此,接9点5分的火车。吉尔博特·莱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哈里的那个晚上。当时他很瘦,很焦急。他穿戴整齐,吉尔博特·莱特知道他在接他的恋人,而且见面后马上就结婚。吉尔博特·莱特不用解释他是怎样知道这一切的。如果你像吉尔博特·莱特一样在观察人们等在台阶尽头中度过18年,你也会很容易地得出上述结论。

瞧,旅客们上来了,吉尔博特·莱特得忙一阵儿了。直到9点18分的车快到时,他才得闲看一眼台阶尽头,令吉尔博特·莱特吃惊的是哈里还在那儿。

9点18分的车过去了,她没来,9点40分的车也过去了。乘10点2分的车的旅客来了,又纷纷离去了,哈里绝望了。他来到吉尔博特·莱特的窗前,吉尔博特·莱特问他,她长的是什么样。

“她小个儿,有点黑,19岁,走路很端庄。她的脸,”他想了一下说,“看起来很精神,我的意思是她会发疯,但从不持续很久。她的眉毛中间皱起一个小疙瘩。她有一件棕色皮装,不过也许她不穿那件。”

吉尔博特·莱特不记得见过那样的人。

他给吉尔博特·莱特看他收到的电报:星期四到,车站接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梅。发自纳伯拉斯卡州的奥麦哈。

“那么,”吉尔博特·莱特最后说,“为什么不给你家打电话?也许她先到了。”

他不自然地看了吉尔博特·莱特一眼。

“我到这儿才两天。我们打算见面后去南部,在那儿我有一份工作。她,她没有我的地址。”他指着电报,“我收的是普通邮件。”

说完他走向台阶的尽头,察看乘11点22分的火车到来的旅客。

吉尔博特·莱特第二天上班时,他又在那儿,他一看见吉尔博特·莱特就走了过来。

“她有工作吗?”吉尔博特·莱特问。

他点点头:“她是个打字员。我给她以前的老板发过电报,他们只知道她辞了工作去结婚了。”

这就是他们相识的开始。以后的三四天,哈里接每一辆火车。当然,沿线做了查找,警察也参与了此事,但是没能帮上忙。 吉尔博特·莱特看得出,他们都认为梅显然是愚弄了他。但不管怎样,吉尔博特·莱特没有相信。大约两星期后的一天,哈里和吉尔博特·莱特闲聊。

“如果你等得足够久,”吉尔博特·莱特说,“总有一天你会看见她走上这个台阶的。”

他转过身看着台阶,就像他们从未见过面似的,但吉尔博特·莱特仍继续解释着托尼由概率学得出的结论。

第二天,吉尔博特·莱特来上班,哈里就站在托尼的杂志亭柜台后面。他难为情地看着吉尔博特·莱特说:“你瞧,我总得有份工作,是不是?”

于是,他成了托尼的伙计。他们再也没有说起梅,也没有提到吉尔博特·莱特的理论。但吉尔博特·莱特注意到,哈里总是看着走上台阶的每一个人。

年底,托尼在一次赌博的争吵中被杀了,托尼的遗孀将杂志亭交给哈里经营。过了一段时间,她又结婚了,哈里便买下了杂志亭。他借钱安装了苏打水机,不久他的生意便初具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