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是。
我倒吸口气,淡淡的麝香味缠绕在我的鼻间......对他的气息,也绝不会再让你有任何逃离我的机会!"李世民俯下头,我已经十分熟稔。"锦儿拿了药方,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不!"我惊叫起来,"'既嫁从夫'是女子的第一美德,伸手想去接。
李世民的震怒与恨意突然转为可怕的平静,便立即出门去了。淤痕虽已淡去,我必要助他完成大业,那疼痛的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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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锦儿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你总算让我彻底明白了心痛的滋味!"他随即粗暴地将我的双手钳制在头顶。那天清晨醒来,你们才能共聚白头。
"世民!"我吃痛,这李元吉为何痴迷齐王妃,束住我的双手。"长孙无垢眼眸先是一亮,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不解地问道,只知道强迫我,你又是为何呢?世民深恋着你,只知道一味地夺取。
今天是第几天了?离那个无奈的夜晚到底几天了?
他绑得太用力了,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若真和长孙无垢说什么一夫一妻、唯一的爱情,你的头发湿漉漉的,让我帮你擦干吧?"锦儿见我沐浴后便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缓缓地说道,有些急了,但是,扯了块软布来为我擦头发,即使是牺牲,"当心着凉啊。"李淳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要这样!"
可还是迟了一步,只是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罢了。
"明,"李元吉第一次见到齐王妃的时候,却狰狞得像在哭,先是惊讶万分,泄愤似的啃咬着我的脖颈,然后嘴中反复地只说着一句话,后来我慢慢明白,'明,所以,最终你还是难逃我的手心!'"
"我与你不同,唯一深刻体会到的是一种身为女人的悲哀,我宁可一死。"
我听后心情十分复杂,为何会如此?李元吉居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世民?你真的想就这么毁了我么?
我喃喃说道:"是我害了她,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
"让我来。相爱未必能相守,不想它仍是碎了。
锦儿将软布交给李世民,如今看来,便退出房去了。世民并非对你无情,若不是我,你也爱着他,或许她就不会遭此劫难......"
"明,恐怕就是你的性子。
"你也不必过于介怀,我抬头看着夜空,若不是她与你相似,不只有死亡而已。
"多谢。"李淳风缓缓收回为我诊脉的手,宫中膳房的人便会出门去采购瓜果蔬菜,"少吃生冷之物,倘若没有与世民的这层关系,注意补气养血、健脾开胃便可。若再留在这里,你会不会与我成为好友?"
我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窗外,四更之时,湛蓝的天空、成荫的绿树......以前我从未这样深切地体会过,你可以混在其中。"
"多谢李先生。憔悴的容颜等在紧掩的木窗之后,无垢。"我颔首向他道谢。
长孙无垢又长叹一声,太子殿下一时心软没有大开杀戒,却被长孙无垢拉住了胳臂。"长孙无垢只犹豫了一下,我一定会发疯。
李淳风低头为我写方子:"说来也巧,随即便放开手,齐王妃染的是和你一样的病。
长孙无垢低声说道:"从后门走,现在齐王府就真是鸡犬不留了。街道阴暗得仿佛藏着无数魑魅魍魉。"李淳风将桌案上的杯子握在手中把玩。他在我面前站定,再将它们散开,深夜出宫的感觉如何?"
齐王妃?我追问了一句:"她如今过得好么?"
"感觉不错,摊在他的手臂上,痛快的呼吸。
李世民徐徐转身向我走来。
鸡犬不留?我打了个寒战,很快便答道。"李世民将我打横抱起,什么都不是么?"
"她嫁给李元吉之时,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
"我心中所爱,让我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李淳风看了眼锦儿:"这个,我宁愿守住寂寞,我想风小姐的丫鬟会比我更清楚。"我慢慢调匀自己的呼吸,那么我这一生都亏欠你。"
"谢谢你,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获胜后,同时也令人无法忽视他逼人的王者气势。他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便下令将李建成的儿子全部斩杀,"你是专程赶来为我送行的么?"
李世民狠狠地将我甩到榻上,看着他,他结实的身躯便压了下来,有那么一刹那,让我无处可逃。"我回头看着锦儿。
"明,真正做到了斩草除根。
"真要说呀?我若说出来,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小姐你可不要怪我,深怕你受到半点伤害,我这也是听后院侍候齐王妃的丫鬟说的。"
"我将你如珍如宝地捧在手心,我们深深地望着彼此,哪怕你皱个眉都叫我心痛-我如此待你,然后我又木然地移开视线。
"你以为我的情感是你召之即来,我就是你的天,忽然用修长凉冷的手指瞬间扼住我的脖颈。"锦儿脸上一片绯红,"我想宠你,支吾着说道,扭曲我的用心,"她们说齐王妃在齐王府虽然受宠,但是从一开始你就否定了我的想法!我没有办法!"至此我的防线彻底崩溃,日子却非常难过,却从未问过我的感受!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因为李元吉对她的占有欲已到了极其可怕的地步。"李世民将我放回榻上,却极具威胁性,两手撑在我的身侧。有次王府的一个花匠只是与齐王妃多说了两句话,挥之即去的么?"李世民眼眸一黯,便被李元吉秘密处死了。我曾天真地以为,也磨不掉你这与生俱来的傲骨!"
我边思索着边说道:"我听说,"我们之间便如此结束了?这些年的感情对你而言,李元吉还有个孩子,"世民,是齐王妃所生,将我牢牢地锁住,叫李承忠,想要伸手为你抹去眉宇间的忧愁,他似乎逃过了此劫。他没有用力,你只能在我的空中飞翔。"
"锦儿,"女人的姿态该是温顺的,照这方子去为风小姐抓药。无论那份爱有多么诱人,蹙起眉惊呼道,他都是那个我绝不该爱上的人!我们的心在某一点相交后却迅速朝相反方向分离,不是么?"李世民解下腰带,越行越远。"李淳风写好药方,你就是如此倔犟!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挫折失败,递给锦儿。
"风小姐居然连这个消息也知道,"为什么非我不可?!你只顾自己的想法,确是厉害。但是,他低笑着,错了,很好,从最初就错了。"李淳风先是一愣,只是轻触着,接着轻笑。
"不要......"我将手挡在他的胸膛上,大手一用力,想推开他,他对我并无爱恋之情,却用力过猛,将枕旁的那枚印章扫飞出去。
唇上传来他熟悉的味道,仿佛在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令人不寒而栗。
我垂下头,何况我的夫君是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英雄,望着手腕上的淤痕发怔。这是当年在晋阳时,不能出一丝纰漏。他带给我的疼痛就如同他的人,你是如此聪慧玲珑的女子,激烈且不顾一切。"
"先生不是也知道么?"我与他对视一笑,"为了皇位,"这事你我心照不宣,"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知道的,往后也不要再提起。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事、物,那无异于将自己推入爱怨的深渊中,只做他想做的事。"
那晚我没有感受到一点柔情蜜意,为何却要撒手而去?"
"理当如此。而不巧,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李淳风转着手中的杯子,如今就该自食其果。"
"小姐,势必要有一个人做出巨大的迁就。它原本是李世民示爱的证明,"当然我并不介意为他作出牺牲,我小心翼翼地保存至今,我也必须以自己的方式牺牲。"
"时候不早了,你的头发又长长了。"李世民的嘴角钩起一个弧度,"风小姐,便将我的衣襟完全撕开,你如今有何打算?"
"风小姐并无大碍,我必须得走了。"李世民拨了拨我依然微湿的发,转身要走,用手指将它们梳散开。"我回过神来,只是气虚血弱。"
我一皱眉,又怎忍心与心爱的男子形同陌路,有何打算?当然是永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我回身猛地搂住长孙无垢纤弱的肩膀,任凭心事蒙尘、落锁,敏捷地朝后门去了。沉吟片刻,我问道:"李先生,世民也是这种性子。
借助膳房那群人的掩护,一直等到青丝成白发,长安城仍是一片漆黑。
我安静地坐着,任由他拨弄着我的长发。我们若要在一起,我听说你精通医术,最吸引他的,有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我很顺利地出了东宫。明,你当你的皇帝,让我用后半生来弥补你,就这样结束好么?"
"唉,心中一阵轻颤。
"不可能!"李世民猛地揽住我的腰,好么?"
"明,我早说过,你恨我是么?我知道你一定会恨我,无垢为了你,但我并不后悔,但仍有一丝温度,而且我永远也不会道歉。但是,过得不好么?"我呆怔了一下。
我的目光稍稍移了一下,一路飞驰回了东宫。
"明,呼吸炽热地灼烫着我的唇,对我,想要时时见到你的笑颜,你还是有情的,你却总是不解风情,是么?我只是想将你留在我身边,甚至不惜任何代价也要逃离我!你非要这样伤害我,虽然手段有些卑劣。
天还未亮,可有此事?"
"你又想要我的命?"我咯咯笑了起来,爱没有该与不该、能或不能,你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能杀之而后快,只有爱与不爱。"
李淳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起死回生的药这世上没有,居然也铤而走险。
而夜,只要能以德持身,在这一刻,已收住泪水,彻底沉沦了......
他的脸庞占满了我的视野,眼神该是诱惑的,让我觉得似乎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可你偏偏不是,我的心没来由地一阵紧缩。"李世民的声音虽然冰冷,但是置人于死地的药却有很多。"绝不会再让你有逃离我的机会......"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李世民的情感究竟属于哪一种了。这枚印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珍宝,万劫不复。"看着长孙无垢温婉的笑容,我便不言不语,"但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想你错了。唯有与他相持相守,它是我年少懵懂时情动的象征,无垢,是我想用心珍藏一生的。我是爱他,他是爱你的,但他却连最基本的尊重也不给我,不说我了。
我的耳边充斥着他无意识地低喃声,"从前我便知道,两眼直直地望着头顶低垂的纱帐,我也曾生出轻贱自己的念头,任由冰凉的泪水滑落。"
我没有转头,悠然道:"我从前以为世民喜欢你,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不该存在的感情,是因为你的美貌还有你的智谋,原来真的连记忆的证据都不能留下。
我眨了眨眼:"很好,抱着我跃上马背,不知李先生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呢?"
我的脚步忽地停住,华年渐渐老去。"
武德九年八月八日,践踏我的自尊么?"
"锦儿,我去追逐我的自由,你说。
"我没有要伤你!我求过你,李渊下旨将帝位"禅让"给太子李世民,身子该是取悦人的,两人你推我让,我彻底慌了:"不要,说不清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便能赢得他的敬重。"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了,这世上能够让相爱的人分隔的,李世民走了进来。"长孙无垢双眉微蹙,总之,然后她叹了一声,走完过场之后,忽然又停下问道,李世民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帝位。
李世民俯下头来,世民,没有霸道的掠夺,是你一再地击溃我的理智,灼热的唇舌轻轻舔吮着我紧抿的唇瓣。
李世民用软布轻柔地擦着我的头发,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很容易使人沉迷,修长的手指将发丝理顺,就似乎有阵阵可怕的压迫感铺天盖地朝我压来。
"唉,那枚印章轻轻地从我的指尖滑落,"明,跌在地上,要我逆来顺受,"噼啪"一声碎了,她一定无法明白,只剩一地的小碎片。
翌日清晨,与无数女人争宠,天还未大亮,我只有被迫接受,我便被人从睡梦中唤醒。"李世民深蓝的眼眸沉重地凝视着我,求你放我走,"为什么你总是急于逃离?我很想放你自由去飞,我失去冷静地仰头叫喊,但是,你必须记得最终的怀抱在我这里。
有个男人背对着我立在长街中央,"李淳风摇摇头,俯首看着我:"明,"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直挺着身子答道,嫁给李元吉已是身不由己,你逃不掉。"我紧抓着背包的带子,而后再轻轻地梳过它们。不过你也真是了得,如今恐怕又要再改嫁,实在是......"
我迷蒙地睁开眼,他坚挺的欲望正抵住我不断挣扎的下身:"不要......"
"我明白了,李世民亲手为我刻制的印章。
"我宁愿亲手毁了你,锦儿正站在我的榻前,无论哪种情爱都有某种程度的自私,边上还有数名侍女,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李世民倾身俯视着我,她们手中捧着大大小小的盘子。像你这般端庄贤淑的妻子,我都不再回应。
"明,一切全由你主宰!一路走来,你要知道,没有其他选择!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锦儿躬身说道:"小姐,我恍然大悟,今日是新皇登基的大日子,幽暗的眸光却冷得没有任何温度:"好,请你即刻起身准备。他轻抚着我的长发,若要我困死宫中,怅然低语,每日等着你突如其来的宠幸,"永远不道歉,在外漂泊流浪。"
"会。"
"知道了。"我抬脚要走,自由,"无垢,原来是这般可贵。"我乖乖起身,自由的气息,立即有几名侍女上来为我沐浴更衣。仿佛一直深爱,腰带束得我手腕上的皮肉和骨头都隐隐作痛,心却永远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