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火爆王爷无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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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绿绮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照了照镜子就高兴得跳了起来:“哇,好漂亮,谢谢你,大少爷!”

舒傲微笑道:“三日内不能沾水,这梅花烙便会永久印在你眉间!”

绿绮看着镜子,眉心虽然隐隐作痛,但是这是他亲手为自己上的梅花妆,心中却有偷偷的欢喜涌过。

她被带到流苏房中间,流苏吓了一跳,抚着她的额细细地看了半晌,发现这淡红的梅妆已经印入肌肤之中,这才放下心来,她温和地说:“绿绮,以后你就跟着绿儿姐姐好不好?”

绿绮有点害怕地说:“可是王爷给奴婢赐名贱奴,奴婢不敢随便改变!”

流苏微微笑道:“不妨事的,王爷不在的时候就唤你做绿绮好了,以后和星然做伴玩,可好?”

星然拍着白嫩的小手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绿绮羞赫地一笑:“谢谢王妃!”

绿绮聪明伶利,针线女红一学就会,时不时地绣一些小玩意儿给星然玩,这天星然拿着一个新绣的荷包玩,拓拔以天看到那荷包绣得十分可爱,便要动手去抢。

“给我,这是绿绮姐姐绣给我的!”星然快要哭出声了,伸出手使劲地夺着,但她没有哥哥高,急得乱蹦乱跳就是够不着。

绿绮最怕遇到拓拔以天,当时便低了头小声地说:“小郡主,我再给你绣一个,这个就给他玩吧!”

星然这才瞪了拓拔以天一眼气呼呼地说:“哼,不理你了,绿绮,我们去玩!”

“站住!”拓拔以天挡在绿绮身前大声地喝道。

绿绮厌恶地皱眉,心量平心和气地问:“小少爷有事吗?”

“这是你绣的?给本少爷也绣一个!”拓拔以天飞扬跋扈地命令着。

绿绮头也不抬地说:“好!”说完着拉着星然匆匆离开,拓拔以天竟有些失落,这次这丫头怎么没有反抗他?

绿绮回到房中拿出针使劲地扎着荷包:“我扎,我扎,我扎死你,猪头,混蛋,还想要我给你绣荷包?”

她愤愤地扎了几百下,眉头一皱,小心眼一动,竟把荷包里层绣了一头肥肥的猪,外面绣上一些简单的花草,绣完后她无声地笑了,让他永远当猪吧!

“大少爷,这是绿绮给你绣的汗巾子!”绿绮仰着脸,期待地拿出她精心绣的东西出来,舒傲没料到她这么小竟有这么好的绣功,便欢喜地接下展眉一笑:“谢谢!”

绿绮轻笑着跑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她捏着另一个绣着猪头的荷包来找拓拔以天。

正是七月的天儿,知了在树上响亮地叫着,虽然十分炎热,但拓拔以天却淘气异常,和一帮亲王府的孩子们趁先生打瞌睡的时候溜了出来,爬在树上捉知了玩。

绿绮来到学堂,东张西望地找不到人,拓拔以天却在树上早早地看到了她,于是拿着一条刚捉的小蛇藏在怀里要吓她一吓。

他溜下树,悄悄地绕到绿绮背后,拿冰凉的蛇尾放在她细白的小脖子上,绿绮感觉脖子一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一摸摸到一条冰凉滑腻的细物,还光溜溜的,于是用力一扯,一条花蛇的尾巴被她扯了出来。

“啊~~~~~”绿绮突然看到如此可恐可怖的东西,尖叫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拓拔以天和其它的男孩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高声叫好:“以天,真历害,这个妞被你吓昏了!”

拓拔以天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一周,把蛇盘在脖子上:“嘿嘿,谁叫她得得罪我呢,活该!”

他这么一说众人好像得到某种暗示一样,对着绿绮扔石子,吐口水,还有的扬言脱她的衣服看看里面穿得什么颜色的小衣。

看着躺在地上的绿绮,她清秀的眉皱着,脸色惨白,显得楚楚可怜,眉心的梅花烙让他有隐隐的不安,况且她手心还捏着一个绣好的荷包,一定是给他的!

再看看周围那些顽皮的男孩子,拓拔以天不高兴地说:“这个贱奴是我的人,不准打她!”

众顽童立刻停手,不解地看着拓拔以天,拓拔以天拿过她手中的荷包,挥挥手说:“上课时间到了,快回去!”

众人一哄而解,只留下躺在地上的绿绮被烈日灼晒着。

舒傲刚巧路过,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小人儿吃了一惊,她的小脸被晒得滚烫,头发混着泥土纠缠在一起,单薄得叫人生怜,他急忙将绿绮抱起来,移到阴凉处,解开她的衣扣为她散热。

过了好一会儿绿绮才悠悠转醒,她一醒来就紧张得大叫:“蛇,蛇,有蛇。。。。”

舒傲轻拍她的肩柔声道:“没有了,不要怕!”

绿绮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直到她恢复平静才发现这以下犯下的姿势不对,慌忙的抽离。

“绿绮姐姐,你在哪里?”星然一边叫一边四处找着。

舒傲放下绿绮道:“星然,她在这里!”

星然跑了过来,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快来,我带你看一样好东西!”

绿绮匆匆地对舒傲说了一声谢谢,就被强拉着走了,她回头看那少年立在树荫的身影,那含笑的眉眼,化在一个美丽的画面,永远的定格在了她小小的脑海里。

星然拉她进到拓拔城的寝宫内,绿绮摆着手急白了脸:“郡主,王爷的房间不可以随便去的。。。”

“哎呀,父王又不在,不怕,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星然踮着脚,伸去去拿着高高的台上的一个玉石珊瑚坐的七宝琉璃灯,她刚碰到那灯,胖胖的小手一个没拿稳,啪一声,灯从她的手中滑出,摔碎在地上,碎成了十几片,灯上的宝石珊瑚在地上滚着。

两个小女孩吓呆了,半晌星然才回过神:“糟糕,这是父王送给母妃的东西,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星然,你在我房里干什么?”拓拔城听到响声,大踏步走了进来。

星然不自觉地把人缩在绿绮后面,企图挡着她,果然拓拔城看到一地碎片登时大怒:“谁把灯给弄碎了?”

绿绮嘴唇颤抖着一声也不敢吭,拓拔城的眼光从绿绮身上扫到星然脸上:“是你弄的?”

星然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她可是怕极了父王生气的样子,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绿绮眼看郡主是不敢承认了,只得咬牙打着冷战道:“回,回王爷,是奴婢不小心打破的。。。”

星然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绿绮。

“你!”拓拔城眯眼上下打量着长高了一些的绿绮:“贱奴就是贱奴,亏得王妃把你要过去,原来还是没长进?你知道这灯价值几何吗?滚到门外罚跪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好好思过去,以后再擅闯寝宫,小心你的脑袋!”

绿绮白着脸:“是,王爷!”

下午的青石板被晒得烫皮,泛着刺眼的光芒,绿绮跪在青石板上,低着头默默地代星然思过。

“绿绮姐姐,对不起!”星然想过去安慰她,却被拓拔城喝了一声:“星然,过来!”

她只得悻悻地走了回去,那地板小小的人儿独自一人承受着烈日和灼热,让膝盖努力地撑着自己不倒下。

夏天的天气总是多变的,不一会儿浓云四起,狂风卷落叶,飞沙走石,倾刻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豆大的雨点打在绿绮瘦小的背上,砸得她生疼。

哗哗的雨水浇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全身湿透,雨水顺着发丝流了下来,沿着苍白脸滴下来,打在青石地上,啪啪地响。

在迷蒙的雨水中,小小的绿绮如一片单薄的树叶,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倒,星然隔着窗子看着她,急得跳脚,想去娘那里求救,偏偏下这么大的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只能急得转来转去。

绿绮冷得牙齿格格地响着,膝盖已经麻木了,她觉得得快坚持不下去了,但是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动作。

拓拔以天在下人的簇拥下打着油纸伞走了过来,他看到绿绮跪在这里,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绿绮脸上的坚强还有隐忍让他竟有些微微的心动,拓拔以天皱眉道:“给她打上伞,本少爷不要伞了!”

“可是,小少爷,老爷他。。。。”下人想要解释,被拓拔以天不耐烦地打断:“我说打就打,你聋了?父王那边我自然会去讲!”

绿绮在意识模糊时听到一阵争吵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她只顾集中精神不让自己倒下,哪有闲心去管其它的事情,只到自己头顶的雨突然停了,这才抹抹脸上的雨水,抬起头看。

拓拔以天正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然后哼了一声转身冒雨跑回宫殿中,为好撑伞的仆人急忙将伞往她手里一塞,追了上去!

绿绮有点不知所措地拿着伞,这个拓拔以天,真是古怪之极,她没忘记是他拿蛇把她吓昏的,现在又送伞,她不要!

油绸伞被丢在雨中,绿绮仍然倔强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