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真要一个人去?”啸龙不确定地问道。
拓拔城头也不回地说:“没错,我走以后,府里就交给你了!”
“可是王爷,属下以为还是带上影子暗人比较妥当!”啸龙继续劝说着。
拓拔城回头拍拍他的肩:“好兄弟,我明白你的好意,我要独自一人去会会那个朱颜,让他知道我拓拔城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带走的,还有,注意素情,她可能有古怪!”
啸龙明白他的意思,只得点头道:“王爷请放心,啸龙一定完成王爷交待的事情!”
拓拔城跨上紫霜马,一拍马臀:“驾!”独自一人迎着朝霞向赤月国驰去。
-----------朱颜府上----------
朱颜星夜急驰,把流苏火速运回府,他一路上先以玉露丸延缓毒性,一到府就命令人紧闭府门,开始专心的为流苏解毒。
他抱着流苏走到内室,对着墙壁按七星阵位轻弹数下,一道石门应声而开。
室内放着数十颗透明的夜明珠,映得一室荧辉。
一个火红的炭炉正旺旺地燃烧着,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药罐,正咕咕的冒着热气,这正是他提炼的解药。
流苏所中的毒是蜈蚣、毒蛇、毒蜘蛛、毒蜥蜴和癞蛤蟆还有各类毒草混在一起而成,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万物由生俱来都是相生相克的。
这五种毒虫和毒草虽毒,但也有克它们的东西,那就是金蚕!!!
这种蚕其毒无比,遍体金光,它是食用五毒虫长大,再喂以毒草汁液,这样它本身就具有抗巨毒的能力。
再配以滤过的毒汁熬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化成的汤汁配着断肠草服下,才能化解流苏体内的毒。
朱颜先运功将毒逼成一点,点上穴道封好,只等这解药熬好喂她喝下就行了!
这时拓拔城也已经追到了赤月国,他本来怀一腔怒火要与朱颜决一死战。
但一到赤月国,他累了有店小二说免费的店给他住,他饿了有丰盛的饭菜招呼,看来朱颜是早有准备。拓拔城也不拒绝,只管吃喝住睡,一刻也不停向朱府赶去。
他吃饱喝足来到了朱颜的住所,只见一座青砖深院的宅子威武的立在路中是,朱漆的门上两个豹头兽环微微晃动。
咚咚咚,拓拔城上前拍门:“朱颜,你这无耻小人,快出来见我!”
门应声而开,一个下人打扮的仆人恭敬地道:“请问是城王爷吗?”
拓拔城哼了一声不理他,直向屋内闯去,这一院子的仆人都视他为无物,只管打扫清洁,也不通传。
这庭院占地十分广大,一眼望不见边,虽然已是秋季但四周奇花瑶草竟放芬芳.一个丈许的池中高高地突出一座石砌的假山,自山巅飞下一股瀑布倒写在池中,水又流向一条清溪,这清溪竟是用玉石砌岸,溪底全用珊瑚宝石铺成,在阳光下闪着奇幻的光芒,让人不能睁眼,真是奢华到极致的地步!
拓拔城更加鄙视他,敛用财钱,大肆修建,此人果然贪婪。
他直闯进内室,只进暗门微启,里面微有光线透出,以为朱颜设了什么毒计诱他进去,但不管他设什么计,就是刀山火海,这一趟也来定了!
他大踏步推开暗门,刚一进去,暗门自动关闭,屋内光线一暗,拓拔城没见过朱颜,只见暗室正中坐着一个红衣男子,飘逸的黑发被紫金发环束在头顶,还有几络随意地散在肩上,发束正中嵌着一颗红宝石。修长的剑眉如根根精笔细修过一样,眉宇中散发着淡淡英气,一双温润的眼睛象在微醺的小南风里浸过一般,转盼多情。
高挺的鼻梁以完美的弧度嵌在正中,涂脂般的嘴角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看透了世间一切,却又憩然的出于世外。他背后的墙壁左首挂着一把焦尾琴,右首一把莫邪剑,相互映衬,案上摆着狼毫笔,紫金砚,个个俱是千金难买的珍品。
看到拓拔城一脸怒火的冲进来,他伸长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躺在那里的流苏:“不要打扰到她!”
拓拔城压住怒意低声道:“解药呢?”
朱颜笑盈盈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拓拔兄不要心急,解药正在配制中,何不趁此机会坐下来喝一杯?”
“朱颜,我警告你,不要打流苏的主意!”拓拔城戒备地说。
朱颜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轻笑道:“走这么远的路,必须喝一杯冻鼎乌龙茶来解解渴!”
拓拔城哼了一声,也确实累了,于是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他刚坐定,突然石壁中伸出几条精钢打造的铁箍,咔咔几声,把他的四肢锁的不能动弹。朱颜用手轻轻按下书桌旁一个突出的按钮,连在他背后的石壁竟带着人一起滑到屋中间。
拓拔城极力运功想挣脱困境,谁知这铁箍机巧无比,越挣扎越紧,直累得他满头大汗,怒得双眼圆瞪:“背后用奸计,无耻小人!”
朱颜轻喝了一口茶道:“是,没错,我是小人,所谓兵不厌诈,你要上当我又能如何?我喜欢完美,所以这看中的东西全是价值连城,独一无二的,包括,女人!”
他得意的环视着四周,不理咆哮的拓拔城继续说道:“你知我为何而立之年仍为何没有妻室吗?因为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而流苏是我见第一面就爱上的女人,所以她注定是我的人!”
“呸,你做梦吧,流苏她会喜欢你这下毒的小人?”拓拔城愤愤地说:“有种就放了我,是男人就单挑!”
朱颜取出一盒上等的胭脂,以指甲挑了一点放在鼻端轻闻道:“只有这女儿坊采用九蒸九滤的百花胭脂才配得流苏的绝世容颜,你这蛮牛又懂得什么?她跟着你只不过是浪费时间和感情而已!”
朱颜从罐中倒出一碗浓黑刺鼻的汤药端到流苏嘴边,拓拔城立刻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朱颜挑眉:“你既说她不会从我,我也不愿勉强别人,本来要为她解毒的,但现在只好让她喝了这碗断肠草药,到第二天她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到时候你我都得不到她,也不用生这些争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