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由于玄墨是侧面对着众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芙蓉颤巍巍地叫了一声,下身传来酸臭的味道,就不省人事。
“看来还真是病了,相爷您也真是的,明知道妹妹有肾疾,都尿失禁了,为何大半夜的还要让她作陪,唉……”
对于这芙蓉,玄墨是半分不会留有颜面,那世里的帐现在要好好算了。想再害她,想得倒好。祈王爷哪里是卖人情给她,也不晓得掂量下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在替自己皇兄将事情闹大而已。
虽然现在洛宣没有看出门道,难保以后不会知道,所以芙蓉怕是以后难获恩宠,很可能沦落为和她前世里一样的命运,只希望她能够活得长久些,不然还真便宜了她。
芙蓉晕倒在地,还弄得脏兮兮的,本就气恼她愚蠢的洛宣自然不会多加怜惜。任由着下人将她小心抬走。只是,三番两次自己的女人都受到了惊吓,且皆是因为一人而起,不得不让洛宣起了疑心,总觉得有地方不对,便带着几分探究看着眼前看似无辜至极的女人。
突然间,洛宣竟然觉得很陌生,眼前的女子目光晦暗幽深,没有了当初在周楚国初见的清淡透明,让人无法捉摸。给一种随时会脱离掌控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一向自信沉稳的洛宣有了种恐慌,刚想上去抓住玄墨,就听到身后有人在阴阳怪气地说道,“荡妇就是荡妇,出了这种事情也敢拿来说!既然你都承认了,证据也在,你还想成为洛相夫人,怕是不可能了吧!失贞的女子,不知道洛相该如何处置啊!”
说话的人是兵部尚书,人还算耐看。只是长期纵欲掏光了身子,显得脚步虚浮,整个人精瘦精瘦的。一双色眼不断地扫视着身段窈窕的美人,恨不能上去剥光了她的衣服好好享有一番。
他知道,只要这女人名声毁了,他才能够有机会,以洛相的性子,若是他的女人被外人碰过,十有八九是沦为府中招待外客的侍妾。因为见到洛相迟疑,生怕自己没有机会,紧赶着把话说死,心想着,这般洛相总该没有余地了。
洛宣没料到王莽会拆台,脸色越发地阴沉,却不得不隐忍着,毕竟是他之前给他承诺和希望,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反悔都难。
不知道为何,闹到这地步,洛宣竟然一点都不反感玄墨,反而因着旁人的一再为难,生起了几分怜惜之意,竟想着要哪怕撕破了脸皮也要护着她。
只可惜,玄墨并不领情,不屑地瞥了一眼洛宣,继续由着柳柳搀扶着她,浑然没有理睬王莽的意思,这让气氛变得很尴尬。
洛宣阴柔的脸上越发的不自在了,凉薄的唇张张合合,几次欲说什么都给咽了回去,只得转过身子对着王莽寒着声音道:“那是本相的家事,王尚书还是去休息吧,不用管了。”
洛宣的明摆着的维护一出口,所有的人傻了眼。特别是玄墨,一度以为自己幻听,前世里悲苦地跪地恳求,那男人都不愿意多听她说一句,如今宁愿得罪兵部尚书,也要护着她。
下意识地,玄墨认为洛宣抽风了,或者是脑子被糨糊粘住了。只觉得十分可笑,原来很多东西自己不屑的时候会主动送上门,越是想要得到却越是不能,只可惜想明白这一切的不是那时的自己。
不然,命运也不会如此捉弄。
玄墨总算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洛宣了,那背影不算坚挺,整个人给人阴柔的感觉,应该是心思极重的,真不明白自己曾经的执着从何而来,因为这男子虽然样貌出色,却绝非良人。
而王莽似乎不甘心,像是不愿意到手的美人飞走了,故而和洛宣杠上了,越发不客气起来,道:“洛相,这是何意?别忘记了本官的女儿至今还被这不守妇道的贱女人吓得躺在床上,若是不给本官一个交待,今日绝不善罢甘休!”
熟悉的声音再次想起,玄墨神色一凛,差点一掌过去拍死这男人,就是这个叫王莽的男人也,王蔷薇的父亲,因为喜欢去花街柳巷染了暗病,被京城的几家出名的青楼拒绝接待。
后来,竟然找上了洛宣,洛宣为了一己私利明知道王莽有暗病,还是让她来伺候。柳柳为了护着她,主动应承了下来,结果不久之后病重而亡。那个男人倒是因为得到了好药,暗病被治愈,仗着些阴毒的计谋和狠辣心思协助着洛宣,完成了他的图谋,算得上洛宣的左膀右臂。
如今,竟然为了她闹僵起来,对于她而言是多好的机会啊。断不了两人间的关系,也要让他们就此起了隔阂,今天不烧把火,还真不对起曾经的自己。
在场的人,似乎还当她是可以任人拿捏的面团,要知道,那个叫云缳已经死了。现在的是站在他们的面前的人可是堂堂灵医世家的家主,即便是灵力被封换了个样子,也不可能改变她的性子。
蠢了那么多次,若要再蠢下去,可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既然一个个都不想她好过,她也不用客气了,洛宣既然想隐瞒一些事情,那么,她就偏要大白于天下,让你洛宣自食后果。
此刻的玄墨,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蓦地站了起来,带着几分挑衅,风情无限地说道:“王尚书,你何必要将事情挑明呢!好歹你们也是同僚,为何不给相爷留有几分薄面?相爷若不是因为无法完成洞房花烛之夜,这才找得外人来,况且那人气宇轩昂尊贵不凡,也不算辱没本人,你何必再闹僵下去,你看……我都不计较了,你何必……唉,相爷够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