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血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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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寒门学子戏志才

晴天霹雳,中军大帐中,就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上到卢植,吓到帐内守卫的卫兵,俱都是这个念头。

这左丰是陛下派来前来监军?

一时间,整个大帐内都只是左丰一个人在那里擎着满脸的狂态站在那里。

“监军?此言当真?”上首处,卢植回过神来,暗自冷哼一声说道。

“哼,卢子干,咱家还骗你不成?咱家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又岂敢冒充陛下的命令?”左丰斜眼冷哼一声,说道。然后对着身后一个侍卫说道:“将东西拿出来,给咱们卢中郎看看,咱家是不是那胆大包天之徒。”

“诺!”那侍卫听完,应了一声诺,然户从随身一个包裹中取出一份事物。帐内众将看了那侍卫手中的东西,俱都是呆在原地,就连卢植也不例外;无他,那侍卫手中正是一份圣旨。

左丰从那侍卫手中接过圣旨,对卢植说道:“怎么样,卢中郎,咱家却是是陛下亲自任命前来监军的吧?”说罢,大笑起来。

卢植见此,无奈的冷哼一声,说道:“哼,监军便监军,可是老夫才是这军中主将。”说罢,卢植大袖一摆,说道:“都出去吧,都各自练兵马去。”

“诺!”闻听卢植此言,帐内众人如何不知道这卢植此时心里烦闷,也只好各自出去将兵马练起来。

待众将走后,卢植见那左丰还没有离开,便开口说道:“怎么,监军大人不下去休息?”

“卢中郎,陛下可是对你在这里深沟壁垒的很不满意啊!”左丰开口说道。

“那又怎样?”卢植冷声说道:“这广宗城城高池深,兼且张角叛逆拥众十五万,我官军只有五万人,而张角又不与我野战,现下也只得将他给困在城中,将之困死。”

“卢中郎,咱家来陛下对咱家吩咐了,让咱家来后敦促卢中郎在半月之内必须将张角叛逆给剿灭,否则嘛,哼哼!”左丰阴鸷着一双眼睛说道。

“哼,不劳监军大人费心,这行军打仗之事,还用不着监军大人来教老夫。”卢植看着手上的卷宗,冷哼一声说道。

“哼,卢中郎,走着瞧。”左丰大袖一甩,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帐。

左丰离开后,卢植也放下手中的竹简,思虑了一下,然后对着帐外的卫兵吩咐道:“去请平北将军过来。”

“诺!”外面一名侍卫应诺而去。

不多时,刚刚和吕布等人回到驻地的亲自就见到那名前来传讯的卫兵,然后就跟随卫兵再一次前往中军大营。

到了营帐内,秦战看了看上面的卢植,见那卢植正在暗自思考着什么,也没有打扰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候。

一炷香后,卢植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见旁边站立着的秦战,卢植歉意的一笑,说道:“秦将军来了,请坐吧。”

“谢中郎。”秦战抱拳一礼,然后就在身边的马扎上面坐下。

等秦战坐下后,卢植开口说道:“刚刚秦将军也看见了,那左丰被陛下派来监军,想来是陛下真的对我等就这样围困张角赶到不耐了,如之奈何?”

秦战闻言,却是说道:“中郎,可是依眼下情况来开,也只得如此作为,强攻广宗城损失惨重,就算是攻入了广宗城内,损失惨重的大军又如何才能击溃张角?”

闻言,卢植也是沉默不语。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哎,慢慢来吧,现在却也是无计可施了。”然后,挥了挥手,说道:“秦将军请回,还请秦将军好好思虑破敌之策。”

“末将告退。”闻言,秦战也是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对卢植抱拳一礼,退出中军大帐径自离开。

秦战离开后,卢植也是自己在帅帐内思索良久也不得要领,索性不想,随手拿起一捆竹简看起来。

而那左丰,在离开帅帐回到自己营帐内后,却是被那卢植气的满面铁青,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只是在暗自思虑着什么。

而其余众将,则是在离开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练麾下众军兵。

一时间,这汉军大营内军兵们练的是火热朝天,然而有数人才知道,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广宗城内,黄巾军首领,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还躺在病榻上,而身为地公将军的张梁则是在外面代替张角处理黄巾军中的一切事宜。

这张角三兄弟,倒也是有趣。天公将军张角善统御,地公将军张宝善武艺,而人公将军张梁则是善智谋。虽说这张梁智谋不怎么出众,但是在黄巾军中也是以智谋闻名。

广宗城,城守府。议事厅内,张梁坐在上首位上,黄巾圣子张祭和黄巾军中仅存的一员将领裴元绍站在下方,束手而立;三人都在听跪在堂上一个探子所探听到的汉军情况。

张梁沉默半晌,问道:“这么说,这汉军这几天大营内士兵训练频繁不说,还严格了许多?”

“是的。”堂下的探子开口说道。

“叔父,看来这汉军是想要攻打我广宗城了。”下面,黄巾圣子对着张梁抱拳说道。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哼,这汉军要来便来,有侄儿好友在广宗城内,只怕这些汉军来多少死多少。”

这黄巾圣子张祭,乃是天公将军张角义子,乃是早年张角为一走方郎中时在路边偶遇一孤儿,见其襁褓之中被遗弃在外,张角心生不忍,遂抚养长大,取名张祭;在张祭成年后,张角将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张祭,叫张祭前去找寻亲手父母。哪知这张祭当即就跪在张角面前,悲愤的说道:“他们在襁褓之时能忍心放弃,现在回去寻找干甚?祭从今起,只有一父,乃为角也。”张角闻言,心中感慨之下,却是再没有说让张祭离去寻找父母之话。而张角也是让张祭自己离开,自己在大汉境内游学;张祭领命而去,后因张祭本身聪慧拜入颍川学院求学。后张角在巨鹿起事,正在颍川求学的张祭闻言,也是连夜赶到巨鹿,回到张角身边。张角见状,当即敕封张祭为黄巾圣子。而张祭口中所言好友,则是张祭在离开颍川的时候连哄带骗而来的颍川学院一寒门学子。

闻听张祭之言,张梁也是点了点头,对张祭说道:“你那好友真有如斯本事?”

张祭闻言,微微一笑,笃定的说道:“叔父放心,侄儿这好友在颍川书院中专修的便是这两军交战之事,临敌之战,在颍川学院能出其左右者不出三人。”

“嗯,那侄儿是否是其中之一?”张梁又问道。

张祭闻言,脸上尴尬之色稍显,然而口中却是说道:“叔父倒是高看小侄了,小侄与那好友相比,却是不及万一。”

张梁闻言,脸上兴奋之色闪过。自己大哥这位义子,自己也是知道,从小便是聪慧异常,后独自离开求学,而且还拜入了颍川书院,此次回到黄巾军中,每每也有奇思妙想,若不是有这么一位黄巾圣子在,前次被卢植连破大军后,能退入这广宗城内别说有十五万人了,能有三分之一便是万幸。可是按照自己这侄儿所说,他那好友能耐更是在其之上,那得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张梁一阵激动,对张祭说道:“那便一切交由侄儿了。”

“裴将军,要全力配合少将军。”张梁又对裴元绍说道。

出了议事厅,张祭急忙的赶回自己的住所。

一踏进大门口,只见院子的中央,一名大约十七八九的青年男子,斜躺在铺着毡子的地上,身上的问世青袍也是凌乱不看,脸上现出朦胧的神态,但是那双看似迷醉的眼眸深处却是像一颗璀璨的宝石一般。

那文士见张祭进的院子来,斜躺在毡子上仰头看着天空,对张祭说道:“张兄,抑或黄巾圣子,何时放在下出去啊?”

张祭闻言,苦笑一声,抱拳说道:“志才兄,张某欺骗兄长,乃是张某之过,还望志才兄能够见谅。”

那被张祭叫做志才兄的文士见此,摆了摆手,说道:“圣子大人切切不可如此,圣子大人手掌数十万人生死,岂可对在下行礼?万万不可。”说完,那文士还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口。

张祭闻言,却是说道:“志才兄可是还在生张某的气?”也不等那文士回答,张祭继续说道:“志才兄,今番张某前来,却不是继续和志才兄扯这事情,乃是请志才兄加入我黄巾军中,一展胸中所学。”

闻言,那文士斜眼看了张祭一眼。

张祭见状,继续说道:“志才兄也是知晓,若我等这些寒门学子,就算是胸中有千万韬略,也是无人可用,志才兄何不加入我黄巾军?届时,我黄巾军得志才兄之助,定能一扫宇内乾坤,还天下一个太平。”

“嗤。”旁边文士一听,却是笑了出来,也不去看那因为自己笑了而愤怒的张祭,自顾自的说道:“好啊,多么好的幻想。依在下来看,这黄巾军,却是必败无疑。”

张祭暗自压下自己胸中怒气,沉声说道:“志才兄请讲。”

那文士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这黄巾军远的不说,就看眼下,十五万大军被围困在这小小的广宗城内,便是说明不了一切吗?”

张祭闻言,说道:“却是那官军阴谋百出。”顿了顿,又说道:“若是有志才兄之助,城外那区区五万官军又如何,在志才兄的眼中还不是犹如土鸡瓦狗一般,弹指间灰飞烟灭?”

那文士闻言,翻了翻白眼,换了一个姿势躺下,口中说道:“这五月初的太阳晒着还真是舒服啊。”

“志才兄?”张祭薄怒的喊道。

“圣子大人不必多说,戏志才只是一介浪子,喝喝花酒还行,对于插手这两军之事,却是爱莫能助。”言罢,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微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却是不再理会旁边的张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