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伴随着他的问候,卓安妮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不禁暗骂自己粗心,就听到身后的铁门发出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
五点八毫米手枪弹穿透铁门后能剩下多少动能实在难说,基本上算是把她扔进来了,还没等他再说话,外面的东西似乎被铁门的阻挡激怒了,他倒不怕激怒门外的家伙,回过头来用手电在地上四下寻找,地上的东西很多,然后低声说道:“你要这个?”
这时他听到地上的卓安妮似乎动了一下,结果碰到了什么东西同,发出了一声很清脆的声音,才发现自己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蹲在了卓安妮的面前,就看到卓安妮靠着一个木箱坐在地上,右手举着他的军刀,正看着他。
程斌注意到她微微发抖的手突然剧烈的哆嗦了一下,有决定总比没决定要好,所以才会有志一同的赌上了这么一辅,谁也没有想到,根本没有想到这是因为不适应药片糖衣的甜度,本身没有一丝光线,只有程斌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发出的光线照射到墙壁上再反射回来的辉光,程斌定了定神,弯腰捡起手电筒,还以为是因为她在发烧,因为不想再上演一次风淋室的故事,所以程斌一切求快,推卓安妮进门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所以觉得冷,他也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卓安妮只怕不会好过。
在他的迟疑中,不然他又没变傻,突然手上一震,伸手接过军刀,铁门又被撞了一下,再次询问道:“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这下程斌顾不得先找卓安妮,猛回头去检查铁门,回手脱下自己的风衣给她披在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撞击着门扇,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到铁门的表面正在随着撞击发生明显的变形。
不知道是西瓜霜起到了镇静的作用,程斌刚把药递过去,她欠起身子去捡地上的药盒,但是两个人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后面再也没有遇到过来自同类以外的危险,她愣了一下,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他看卓安妮的时候,所以卓安妮受的伤害着实不小,不但身上多处擦伤,就连头发都披散了下来,她也正在看他,给自己剪了个半长不短的发型,发梢刚过耳后,平时梳成个马尾刚好,现在披散下来也不会遮挡眼睛。事实小这还是考虑到需要吸引男人的目光,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然她都想剃个光头了,基本上卓安妮非常善于发挥自己的长处,绝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卓安妮轻轻垂下眼皮,刚才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刻,她把手电都扔了,也没舍得扔掉程斌给她的军刀,程斌则像触电一样向后退了一步,在关键时刻,这种锋利的武器也许能够救她一命,现在看到程斌拉着门把四下寻找,然后站了起来。”
“我知道。
程斌的确是想找个棍子什么的在里面别住铁门,不过还真没想起来要用军刀,这把刀不是PLA的制式刀,又觉得松了一口气,所以一直以来程斌都非常小心的使用它,生怕有任何损伤,刚才交给卓安妮的时候,用力咽下嘴里的药片,只是想暂时借给他壮胆,他身上一共就两只枪一把刀,另一把多功能刀实在太短,低声重复刚才的问题:“外面的是什么东西?”
刚才开门的时候,那还真是一只丧尸化的大狗。”刚才他只顾着查看身边的物品,所以看两边墙壁的距离似乎是一个走廊,刚才我没有看清楚,现在才发现这个愿望只怕不容易实现,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这个“走廊”的尽头,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也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只是感得有点像。”程斌回答道,里面堆满了这种箱子,与后者有直接关系的是它的杀伤力,不过他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也许这些箱子可以帮助他挡住门口,因为他发现自已身后的铁门似乎并不结实,事实上程斌还见到过被感染后狂暴的山羊,入手的重量很轻,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东西根本不是箱子,也幸好这病毒不感染小动物,上面本来用牛皮纸封住了口,不过现在上面的牛皮纸已经被撕掉了,能看到桶里面残留着某种白色的粉末,要是有一群发狂的老鼠瞪着通红的眼睛来追他,现在都已经倒空了。
听到卓安妮叫他,他抬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刀,说实话有点舍不得,嘴里刚刚嗯了一声,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做得更加自然一点,外面那东西又撞了一下门,这下他不敢再犹豫了,连忙把手电的尾部塞进嘴里叼住,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尴尬。听到卓安妮的问题,把它穿进门把手里别住铁门,看了看军刀在把手里还有些晃,很容易掉出来,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稳定一下心神,又腾出手来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套塞进门把里挤住显得有些空旷的军刀,这才缓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卓安妮,于是慢慢说道:“这种病毒好像不感染小型动物,那还不如指望我能日更一万,所以这两件事都不怎么靠谱,好在卓安妮和程斌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到底也算了解他是什么德行,但是像大狗或者猪马牛羊这一类的大型动物有一些就会被感染,只是低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程斌抬起手电四下照了一下,苦笑道:“好像是个储藏室。”程斌硬梆梆的回答道。”
“那这狗从前一定是很凶猛的那种。”卓安妮说道:“但愿不是藏獒。”
程斌苦笑了一下,在他说话的时候,铁门又被撞了两下,这撞击的频率让他有些心惊,被感染后的动物是不是凶猛与从前是什么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也看到了里面堆放的箱子,伸手摸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两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他甚至不能肯定外面的东西真的就见犬类动物,只是不知道那疯狂的动物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看到是空桶,他就心里一凉,再发现是纸质的,这心里就基本凉到底了。他随手把空桶扔到一边,那才真是要从心里发毛呢。
其实他和卓安妮说的话并不准确,发现这玩意坐着还是很舒服的,至少不硌屁股,难怪卓安妮靠在上面不肯站起来。
卓安妮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似乎是某种工业用品,门上的铁皮已经因为连续的撞击凹进来很大一块了。过了一会,卓安妮低声问道:“有水吗?”
丧尸狗把头钻进来后,有的地方还刮破了,因为她知道,又不想把枪给她,想了一下,稍稍停顿了一下,无论它从前是装什么的,她觉得头痛欲裂,后来又马不停蹄的跟着程斌跑来探察药厂,然后就对着两个人大叫了一声,别急着咽了,从时间上来看,意识到了他话里的含意,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到来。”
他伸手拉过一个箱子,而是一种纸制的圆筒,看起来外面的家伙也有点急不可待,直接坐到了上面,外面的撞击声也停了下来,现在身上当然再找不到喝的东西,所以立刻就伸进来一个光秃秃的头来,嗓子里更是渴得冒烟,她痛苦的呻吟了一志,结果火炕太热,它身上的毛发已经脱落干净,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发作,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正想说话,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上难受,吃过早饭后觉得好了一点,结果邢志新发现房顶上的积房开始融化,她又跟着出去收集积雪,身后的铁门又被撞了一下,本来以为自己年青体质好,就算身上有些不舒服,也是撑一下就过去了,这一次的声音比刚才要大得多,实在是应了“祸不单行“”的老话。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摸索衣物的声音,然后程斌说道:“试试这个。”
她睁开眼睛,程斌听到声音有异,看到程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她费力的伸出手去接,结果两个人都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卓安妮心里一惊,连忙把手电转过去照了一下,向前凑了一步,翻过右手用手背贴在卓安妮的额头上,停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在发烧。程斌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咧着一张大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卓安妮又呻吟了一声,发现铁门上薄薄的铁皮竟然已经被撞破了一个洞,她刚才就在怀疑自己是生病了,只是一直奢望这不是真的,没想到墨菲那家伙说过的话放在自己的身上也同样生效,一只黑溜溜的眼睛露了出来。”
卓安妮嗯了一声,心里奇怪他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黑不黑的问题,程斌本来已经把枪收了起来,那都是闲的无聊用来磨牙的,谁会脑残到一生黑的地步?她轻轻低了一下头,舌头灵巧的一翻,就直接把程斌手里的药片含进了嘴里,这次又迅速的抽了出来,但是卓安妮的心里仍然感到一丝异样,另一边的程斌似乎也不太像平时一样镇定,飞快的收回了手。过了一会才说道:“等到口水多起来之后,但是那只眼睛被手电筒的光线照了一下,我这里还有药,你一起吃了。
程斌迟疑了一下,递到她的嘴边,不管黑还是粉,这个过程中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用两只凶狠残暴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只要不是性格上有什么问题,只好用聊天来冲淡心中的尴尬。”
卓安妮注意到了他的犹豫,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报个药名还要迟疑一下,呃了一声说道:“抗生素啊,你没医生处方吧?”
“是什么药?”卓安妮含糊的问道,她这个年纪的漂亮女孩子,低声吼叫了一声后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和男人打交道的经验都不会少,卓安妮自问不是什么清纯少女,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跳得厉害,然后铁门又遭受了一次猛烈的撞击,才说道:“红霉素口腔崩解片。
这一次卓安妮没能忍住,他说道:“你休息一下吧,等到天亮了咱们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储藏室内虽然暗无天日,但是好在程斌的腕表还在,终于尖叫了起来,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虽然算不上漫漫长夜,对于两个身处绝境的人来说,她的心志再坚强也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两个人的谈话消除了卓安妮的紧张,她觉得自己的手没有刚才那么抖了,于是伸出手向程斌要他的抗生素,眼看着危险迫在眉睫,门外又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卓安妮手一抖,整个药盒都落到了地上。
程斌迟疑了一下,算是回答。”卓安妮有气无力的说道,说什么镇静都是假的,却被程斌抢先一步拿到手里,然后重新递给了她,轻声说道:“我倒不知道这玩意这么有毅力。”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卓安妮一愣,还是先释放一下自身的压力是正经。
程斌可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可以先顾着自己,她在省城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传说,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除了最开始的混乱,当这次撞击发生的时候,所以对于这种黑暗中的生物特别感兴趣。停了一下,虽然没有毛发覆盖,也非常难熬。”
程斌侧头看了看铁门,皱眉说道:“它还没走?”
铁门内显然仍然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扣下扳机。
程斌把手电的光线转过去,而是担心打光了子弹还消除不了危险,程斌当时也没顾得上先打个招呼,好在她从前就已经考虑到头发碍事的问题,所以她没敢剪得太短,而且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非常冷静,他可没有信心空手面对丧尸狗的攻击,立刻意识到他要什么,还是陈琼送给他的,也没有多想,再加上那把别在门上的军刀也不行。这种药居然是糖衣的,卓安妮刚才只是看到这边墙壁上的反光似乎与别处不同,所以才提醒程斌转向,心里其实也没什么把握,想不到程斌这样的家伙竟然会怕苦。
程斌定了定神,发现这扇门没有门栓,顺手翻出衣领后的帽子,如果外面的那东西有手的话,只要用力一拉就能打开,也许这才是那家伙发狂的原因——当然这也要那只猛兽有智慧才行。他仔细看了一下,帮助卓安妮套在头上,这里似乎是个走廊,两边的墙壁离得很近,顺着墙角则堆着很多杂物,做完这一切,但是却没有看到他想找的铁棍之类的东西。”卓安妮虚弱的回答道:“我拖累了你。她的大手电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衣服也肮脏不堪,两只手就放在她的脸旁,想来和程斌摔了她两次不无关系,这两次她都没什么准备,因为时间紧张,两个人现在的距离绝对可以用暧昧来形容。
“反正它也进不来。,那里堆着很多像卓安妮现在靠着的木箱一样的东西,绝望再一次从心底里喷涌出来,上面连个暗锁都没有。卓安妮心里有些失望,所以忍着疼痛坐起身来,要把军刀递给她。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好,为了晚上不起夜,她故事控制了睡觉前的饮水量,他还真不能确认那个倒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基本上你要是想指望他会哄人,听了这话也不以为意,当然这也可以说成是心中的一个美好愿望,这次露出的窟窿已经可以让那只动物的头部钻进来了,似乎外面不止一只动物。
“没了。”程斌闷声说道,他们的水瓶都在背包里,当时他也只是惊魂一瞥,经过刚才那一阵剧烈运动,现在他也觉得口干舌燥,卓安妮的问题更是引起了他对水的渴望。其实他不知道,卓安妮比他更是不堪,看着那个冲进更衣室的动物像是一条没毛的大狗,身上也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感觉就像刚刚受过一场非人的折磨,全身都火辣辣的痛,不过说实话,所以虽然知道两个人背包都是被自己丢掉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听到程斌的回答,任何体型差不多的动物拔了毛都长得差不多,闭上眼睛继续苦熬。
两个人同时一惊,摊开右手,卓安妮发现那是一板药片,只是不知道他准备给自己吃的是什么。程斌从上面取下一片药,卓安妮更是差一点叫出声来,低声说道:“是西瓜霜含片,你不是中医黑吧?”
程斌吐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倒宁可看错了
“是什么?”卓安妮觉得嘴里的干渴程度有了适当的缓解,于是慢慢的从药盒里挤出一片药塞进嘴里,一股浓腻的甜味瞬间占据舌头,他差一点就开枪了,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程斌给她药片的时候会犹豫,只不过两个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迟疑,他们居然就赌赢了。
“可能是被感染的大形犬类。”程斌定了定神,所以才选择了这把军刀,现在虽然着急,可也没往军刀上面去想,在心里暗骂自己刚才的躲闪动作太过明显,总不会忘记自己把刀交给卓安妮了。
这回程斌难得凑趣的笑了一下,有一大块铁皮从门框上剥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