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眼底影像还原仪”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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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几个人捕捉到许多蚂蚱。下山回到研究院盖头径直走到食堂。他要油爆蚂蚱。李海他们帮着他把所有蚂蚱掐头去尾清理干净内脏。盖头亲自动手炒蚂蚱。他炒的蚂蚱火候正好,特别香。大家三下两下就抢光了。捉蚂蚱吃蚂蚱带来许多野趣,这给大家连续数日的辛苦工作带来轻松和愉悦。

第二天试验时,赵子亮缺席,李海怎么也联系不上。下午李海一见赵子亮就怒从心头起。赵子亮压声音解释说,老婆不小心怀上了,上午动手术。老婆怀孕两个月了,赵子亮并不知道,老婆早上才提起这个事,而且说已经和医院联系好了。事情很急,赵子亮来不及跟导师请假。虽然赵子亮事出有因,李海还是没有原谅的意思。最后他说,你们也太大意了,就不知道戴套?!赵子亮说,我也纳闷,我们每次都戴的,就是所谓的安全期也没落下。她怎么就怀上了呢?李海说,是你的吗?赵子亮说,她发誓说是的。我还真有些怀疑。但她说前戏时分泌物里有可能带体液,套子也可能有沙眼,套子也有可能刺破。李海说,你相信老婆吗?赵子亮说,我老婆一向正派,没理由不相信,但是我也在想,为什么这么奇怪?

半个月后,李海差不多忘记了这件事。赵子亮老婆小青来到研究院,她悄悄把李海拉到实验室外。她还未说话就先哭上了。她求李海一件事,要李海千万保密。导师,你答应吗?她说。李海说,只要你不哭了我就答应你。小青止住哭,说,半个月前我打下的孩子不是赵子亮的,是蛋子的。之前我很喜欢蛋子,一直暗恋着。有一天好大一帮人喝酒,酒后我俩去歌厅唱歌。酒精在我们心中热烈燃烧,我没有控制住,蛋子一挑逗我就依了他。我们钻进包间的厕所做了那事。真是倒霉,就只有一次,怀上了。怀上后我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怎么办。

平时我和赵子亮同房总是戴着套子的,现在我怀上了怎么向他说清楚?我找蛋子商量对策,他说,你不要诈我,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而且我都不记得和你干过没干过那事了。他态度十分冷漠粗暴,再打电话给他他不接,找他他找借口逃掉。多么混帐没良心并且阴毒的一个男人。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说办法只有一个:赖给赵子亮。思来想去只有这样了,不赖赵子亮能怎么办呢?小产期间我给蛋子打电话发信息,他不接电话,信息里只有一句话,我们认识吗?!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白眼狼!我对蛋子又气又恨。我心里好难受啊。你是我们尊敬的导师,所以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不然沤在我心里会把我整个心烧坏的。我很对不起赵子亮,我只有向你倾诉心里才会好受。李海说,你不要反反复复地说了。其实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个秘密,秘密只有一个人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小青说,我信任你,你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你要看到我和赵子亮幸福。

赵子亮不知道老婆来到实验室,在小青向李海倾诉时,赵子亮仍然埋头工作。这时赵子亮出来上厕所,顺便透口气。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小青和李海。小青站起来,扑向赵子亮,一边哭着一边拍打他的身子。赵子亮说,你怎么了?小青哭得很伤心。李海说,你成天工作顾不上她,她怨你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