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襄公派厚成叔到卫国慰问,讲:“寡君派我前来,知道君失去了君位,而流亡到别国境内,如何能不来慰问?原因同盟的原因,让瘠谨敢私下对执事说:‘有君不善良,有臣不明达,国君不宽恕,臣下也不尽职,积久而发泄出来,将怎么办?’”卫人派太叔仪答复说:“群臣不才,得罪了寡君。寡君不把下臣们依法惩办,而是远弃群臣而去,以成为君的担忧。君不忘掉先君的友好,辱您前来慰问下臣们,又再加可怜。谨敢拜谢君的命令,再拜谢对下臣们的可怜。”厚成叔回国,复命,告诉臧武仲说:“卫君大概必定会回国吧!有太叔仪留守,有同母弟跟着出国,有的安抚国内,有的经营国外,能不回国吗?”齐国将郲地让给卫献公寄居。等到后来卫献公复位的时候,把郲地的粮食也带回国了。右宰谷先跟着卫献公而后又逃回卫国,卫国人将要杀死他。他辩解说:“先前跟着献公出逃我并不是乐意的。我穿的是狐皮袄却为羊皮袖。”于是便赦免了他。卫国人立公孙剽为国君,孙林父、宁殖辅助他,以听取诸侯的命令。卫献公住在郲地。臧纥到齐国慰问卫献公。卫献公跟他谈话,态度很粗暴。臧纥退出后告诉他的下属说:“卫侯大概不能回国了。他的话如同粪土一般。逃亡在外而不悔改,如何可以恢复国君的地位呢?”子展、子鲜听说这些话,进见臧纥,与他们说话,很通情达理。臧纥很快乐,对他的下属说:“卫君必定能回国。这两个人,有的拉他,有的推他,想不回国,能行吗?”军队进攻秦国回来,晋侯撤消新军,这是合于礼的。大国不超过天子军队的一半,周天子建立六军,诸侯中的大国,有三个军就行了。先前知朔生了知盈之后便死去,知盈出生以后六年而知武子逝世,彘裘也还小,都不能立为卿。新军没有主帅,故而把它撤消了。师旷陪侍在晋悼公身旁。晋悼公讲:“卫国人赶走他们的国君,不也太过分了吗?”师旷答复说:“也许是他们的国君真的太过分了,良好的国君是会奖励善良而惩处邪恶,抚养民众如同儿女,覆盖他们就像上天,容载他们好像大地。百姓尊奉他们的国君,热爱他如同父母,敬仰他就像日月,敬重他如同神灵,害怕他好像雷霆,难道能够赶出去吗?国君,是祭神的主持者、民众的希望。要是让民众的财货困乏,神灵失去祭祀者,民众绝望,国家没有主人,哪里还用得着他?不赶出去干什么?上天产生了民众而立他们的国君,让他统治他们,不要让他们失去天性。有了国君又为他设置辅助,让他们去教导保护他,不让他做事情过分。因为这样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设置侧室,大夫有贰宗,士有朋友,庶人、工、商、皂、隶、牧、圉都有亲近的人,用来互相辅助。善良的就奖励,有错误就更正,有患难就救援,有过错就更改。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来观察弥补他的政令得失。太史作出记载,乐师写出诗歌,乐工诵读箴谏,大夫规劝开导,士传话,庶人公开谴责,商人在市场上议论,各种工匠呈献技艺。故而《夏书》上讲:‘遒人摇着木铎在大路上巡行,官师规劝,工匠呈献技艺以作进谏。’正月初春,在这时节有遒人摇动木铎,巡行宣令。这是因为劝谏失去常规的原因。上天爱护民众非同一般,难道会让某一个人在民众头上肆意妄为,来纵容他的邪恶,而丢掉天地的本性?一定不会这样的。”
秋季,楚王由于庸浦那次战役的原因,让子囊在棠地屯兵以攻打吴国,吴国不出兵应战,楚军便回去了。子囊殿后,觉得吴国不行而不进行警戒。吴国人从皋舟的险道拦腰截击楚军,楚国人前后不能相救。吴国人击败了楚军,抓捕了楚公子宜谷。周灵王派刘定公赐予齐侯策命,说:“从前伯舅太公,辅佐我先王,是周王室的股肱,百姓的师保。世世代代酬谢太师的功劳,让他在东海显扬光大。王室没有败坏,所依赖的就是伯舅。现在我命令你,要孜孜不倦地遵从舅氏的常法,继承你的祖先,不要玷辱你的先人。要恭敬啊,不要废掉我的命令!”晋侯向中行献子询问卫国发生的事情,中行献子答复说:“不如依据现状而安定它。卫国已立有国君了,攻击它,不一定可以达到愿望却反而惊动诸侯。史佚有话说:‘顺着他已经定位而安抚他。’仲虺有话说过:‘灭亡的能够欺侮,动乱的能够攻取,推翻灭亡的,巩固存在的,这是治国的常道。’君王还是安定卫国以等着时机吧!”
冬季,诸侯在戚地见面,就是为了商量安定卫国。范宣子在齐国借了鸟羽和施牛尾而不归还,齐国人开始有了二心。楚国的子囊进攻吴国回来,就死了。临死时对子庚遗言说:“必须要修建郢城。”君子认为:“子囊忠诚。国君死后没有忘掉谥他为‘共’;自己临死没忘保卫国家,能不说忠吗?忠诚,是民众的希望。《诗经》说:‘行为归结到忠信,是百姓所期望的。’讲的就是忠诚。”
襄公十五年
[原文]
〔经〕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戌盟于刘。刘夏逆王后于齐。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邾人伐我南鄙。冬十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原文]
〔传〕十五年春,宋向戌来聘,且寻①盟。见孟献子,尤其室,曰:“子有令闻,而美其室,非所望也。”对曰:“我在晋,吾兄为之。毁之重劳,且不敢间。”
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卿不行,非礼也。
楚公子午为令尹,公子罢戎为右尹,子冯为大司马,公子橐师为右司马,公子成为左司马,屈到为莫敖,公子追舒为箴尹,屈荡为连尹,养由基为宫厩尹,以靖国人。君子谓楚于是乎能官人。官人,国之急也。能官人,则民无觎心②。《诗》云:“嗟我怀人,置彼周行。”能官人也。王及公、侯、伯、子、男、甸、采、卫、大夫,各居其列,所谓周行也。
郑尉氏、司氏之乱,其馀盗在宋。郑人以子西、伯有、子产之故,纳赂于宋,以马四十乘与师、师慧。三月,公孙黑为质焉。司城子罕以堵女父、尉翩、司齐与之;良司臣而逸之,托诸季武子,武子置诸卞,郑人醢之三人也。
师慧过宋朝,将私③焉。其相曰:“朝也。”慧曰:“无人焉。”相曰:“朝也,何故无人?”慧曰:“必无人焉!若犹有人,岂其以十乘之相易淫乐之?必无人焉故也。”子罕闻之,固请而归之。
夏,齐侯围成,贰于晋故也。于是乎城成郛。
秋,邾人伐我南鄙,使告于晋。晋将为会以讨邾、莒,晋侯有疾,乃止。冬,晋悼公卒,遂不克会。郑公孙夏如晋奔丧,子送葬。
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纳此以请死也。”子罕置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富而后使复其所。十二月,郑人夺堵狗之妻而归诸范氏。
[注释]
①寻:重温。②觎心:非分之心。③私:小便。
[译文]
十五年春天,宋国的向戌来鲁国聘问,而且重温从前结盟的友好。见了孟献子,批评他的房子太过漂亮,说:“您有美好的名声却把房子修饰得太华丽,这不是人们所希望的。”孟献子答复说:“是我在晋国的时候,我哥哥修建的。毁弃它又加重劳力负担,何况不敢说哥哥做的事不对。”
官师跟着单靖公在齐国迎接王后。卿没有去,这是不合乎礼的。
楚国的公子午做令尹,公子罢戎做右尹,子冯做大司马,公子橐师做右司马,公子成做左司马,屈到做莫敖,公子追舒做箴尹,屈荡做连尹,养由基做宫厩尹,以安定国都的人心。君子觉得楚国在这个时候可以恰当地任命官员。任命官员,是国家最急切的事情。可以恰当地任用,那么民众就没有非分的念头。《诗》说:“嗟叹我所怀念的贤人,要将他们都放在合适的地方。”这就是可以恰当地任命官员。天子和公、侯、伯、子、男、甸、采、卫及各级大夫,各自都在他们的位置,这便是所说的“周行”了。
郑国以前尉氏、司氏的叛乱中,余下的叛乱分子留在宋国。郑国人由于子西、伯有、子产的原因,向宋国赠送马一百六十匹和师茷、师慧作为财礼。三月,公孙黑前往宋国做人质。司城子罕把堵女父、尉翩、司齐送交给郑国;认为司臣贤能而放走了他,交托给鲁国的季武子,武子把他安放在卞地。郑国人把这三个人剁成了肉酱。
师慧经过宋国朝廷,准备小便。扶持他的人说:“这里是朝廷。”师慧说:“没有人在这儿啊。”扶持他的人说:“朝廷,为何没有人?”师慧说:“必定没有人啊,要是还有人,难道会用拥有千辆战车的大国的相国去交换一个演唱淫乐的盲人吗?必定是由于这里没有人的原因。”子罕听到了师慧的话,坚决向宋平公请求让师慧回国。
夏季,齐灵公包围鲁国的成池,是由于对晋国有了二心的原因。鲁国此时就在成地修建外城。
秋天,邾国人进攻鲁国南部边境,鲁国派人向晋国报告。晋国准备举行会见以征讨邾国、莒国,因晋悼公生病,停止下来。冬季,晋悼公卒,就没有能举行见面。郑国的公孙夏前去晋国奔丧吊唁,子参加送葬。
宋国有人获得一块美玉,献给子罕。子罕不接受。献玉的人讲:“拿给玉工看过,玉工觉得是宝物,故而才进献。”子罕说:“我把不贪婪作为宝物,你把玉作为宝物。要是把玉给了我,我们两人都丢失了宝物;还不如各人保有自己的宝物。”献玉的人叩头告诉子罕说:“小人带着玉璧,不可以越过乡里,送给您是用来请求免于一死的。”子罕把美玉放在自己的乡里,让玉工替他雕琢,卖了出去,让献玉的人富有之后才让他回到家里。十二月,郑国人抢夺堵狗的妻子,并让她回到娘家范氏去。
襄公十六年
[原文]
〔经〕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梁。戊寅,大夫盟。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齐侯伐我北鄙。夏,公至自会。五月甲子,地震。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大雩。冬,叔孙豹如晋。
[原文]
〔传〕十六年春,葬晋悼公。平公即位,羊舌为傅,张君臣为中军司马,祁奚、韩襄、栾盈、士鞅为公族大夫,虞丘书为乘马御。改服修官,于曲沃。警守而下,会于梁。命归侵田。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
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齐高厚之诗为类。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①矣!”使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于是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戌、卫宁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
许男请迁于晋。侯诸遂迁许,许大夫不可,晋人归诸侯。郑子闻将伐许,遂相郑伯以从诸侯之师。穆叔从公。齐子帅师会晋荀偃。书曰:“会郑伯。”为夷故也。
夏六月,次于林。庚寅,伐许,次于函氏。晋荀偃、栾黡帅师伐楚,以报宋扬梁之役。楚公子格帅师及晋帅战于湛阪,楚师败绩。晋师遂侵方城之外,夏伐许而还。
秋,齐侯围成,孟孺子速徼之。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
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祀②,与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齐人之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是以大请。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庶几乎!’比执事之间,恐无及也。”见中行献子,赋《圻父》。献子曰:“偃知罪矣!敢不从执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鲁及此。”见范宣子,赋《鸿雁》之卒章。宣子曰:“匄在此,敢使鲁无鸠乎?”
[注释]
①异志:即二心,别的想法。②(dì帝)祀:终丧后的祭,此指晋悼公丧后的祭。
[译文]
鲁襄公十六年春季,安葬了晋悼公。晋平公就位,羊舌肸做太傅,张君臣做中军司马,祁奚、韩襄、栾盈、士鞅做公族大夫、虞丘书做乘马御。改穿吉服选贤任能,在曲沃举办蒸祭。平公领着警戒守备国都的军队沿黄河而下,跟襄公、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祀伯、小邾子在梁见面。命令诸侯退还相互侵占的土地。因为我国的原因,拘捕了邾宣公、莒犁比公,而且说:“他们跟齐、楚两国的使者私下往来。”
晋侯跟诸侯在温地宴会,让诸侯的大夫舞蹈,说:“唱诗必定要和舞蹈相配!”齐国高厚的诗跟舞蹈不相配合。荀偃很气愤,而且说:“诸侯有二心了!”让诸侯的大夫跟高厚盟誓,高厚逃走回国。那时鲁国叔孙豹、晋国荀偃、宋国向戌、卫国宁殖、郑国公孙虿、小邾国的大夫盟誓说:“一起征讨不忠于盟主的人。”
许男向晋国请求迁往许都。诸侯便让许国迁移,许国大夫不同意,晋国人让诸侯回国。郑国子听说要攻击许国,就辅助郑伯跟从诸侯的军队。穆叔跟随着鲁襄公。齐子领着军队会合晋国荀偃。《春秋》记录说:“会郑伯”,是为了摆平次序的原因。
夏天六月,军队屯驻在林。六月初九,进攻许国,驻扎在函氏。晋国荀偃、栾黡领着军队进攻楚国,报复在宋国扬梁的战役。楚国公子格领着军队和晋国军队在湛阪战斗,楚国军队大败。于是晋军袭击楚国方城山的外围,再次进攻许国而后回国。
秋季,齐侯领兵包围鲁国成邑,孟孺子速截击齐军。齐侯说:“此人喜好勇猛,我们撤离这儿以成其好勇之名。”于是孟孺子速堵塞海陉隘道而后回国。
冬季,穆叔到晋国聘问,而且研究齐国侵袭鲁国的事。晋国人说:“由于寡君还没有举行祭,和民众没有休息,故而不能出兵救援。要是不是这样,是不敢忘掉的。”穆叔说:“因为齐国人早晚在敝邑的土地上发泄愤恨,故而才郑重地请求。敝邑的危急,朝不保夕,伸长脖子望着西方说:‘差不多快来救助了吧!’等到执事有空,恐怕来不及了。”穆叔进见中行献子,赋了《圻父》这首诗。中行献子讲:“偃晓得罪过了!如何敢不跟随执事来共同忧虑国家,而让鲁国到了这个地步。”进见范宣子,赋《鸿雁》的最后一章。范宣子说:我在这儿,敢让鲁国不得安宁吗?”
襄公十七年
[原文]
〔经〕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卒,宋人伐陈。夏,卫石买帅师伐曹。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齐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九月,大雩。宋华臣出奔陈。冬,邾人伐我南鄙。
[原文]
〔传〕十七年春,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卑宋也。
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诟之,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
夏,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于晋。
齐人以其未得志于我故,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高厚围臧纥于防。师自阳关逆臧孙,至于旅松。郰叔纥、臧畴、臧贾帅甲三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复。齐师去之。
齐人获臧坚。齐侯使夙沙卫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于士。”以抉其伤而死。
冬,邾人伐我南鄙,为齐故也。
宋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后。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皋比私有讨于吴。”遂幽其妻,曰:“畀余而大璧!”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为己短策,苟过华臣之门,必聘。
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狗①,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华臣惧,遂奔陈。宋皇国父为大宰,为平公筑台,妨于农收。子罕请俟农功之毕,公弗许。筑者讴曰:“泽门之皙,实兴我役。邑中之黔,实慰我心。”子罕闻之,亲执扑,以行筑者,而其不勉者,曰:“吾侪小人,皆有阖庐以辟燥湿寒暑。今君为一台而不速成,何以为役?”讴者乃止。或问其故,子罕曰:“宋国区区,而有诅有祝,祸之本也。”
齐宴桓子卒。晏婴粗缞斩,苴绖、带、杖,菅屦②,食粥,居倚庐,寝苫③,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曰:“唯卿为大夫。”
[注释]
①(jì)狗:狂犬。②屦:草鞋。③苫(shān):草席。
[译文]
十七年春天,宋国的庄朝进攻陈国,抓捕了司徒。这是陈国小瞧宋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