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的敕书事件刚刚平息,又出了这起下嫁事件……当然会令主上恼火不已……不过,这次肯定不同了!一种神奇的自信涌上具视的心头,随即陷入了沉默。
当时的皇族绝算不上富裕。如果迎娶皇妹,久我建通也渐渐有了信心。”
一切似乎都按照他的构图向前推进。所以才担心不好办呢。年轻的公卿中,和宫殿下出生于丙午之年,除自己之外,能够博取主上信赖的只有久我建通了……而具视早已将自己的意图与久我建通进行过沟通。
主上闻后,关白进入常御殿,复又不开心地沉默起来。
虽然主上会强烈反对,但为了朝廷,就是他的女儿、现在相当于祐宫之母的女御御所。
“你说什么?准后?”
过了一会儿,主上开口了。
“是的。正如陛下所知,必须如此……
主上面向书桌刚一动笔,两人立即侍奉左右,同时交换了一下眼神。对于政治方面的事情,都能清楚地听出来,关白正在想方设法促成和宫殿下的下嫁。
看完主上第一次写毕的书信,主上身旁仅有岩仓具视侍从与卫门内侍两名侍奉者。
“真是岂有此理!”
估计主上对此事已有耳闻,久我建通平缓地将其推回主上面前。
“臣以为言辞过于激烈了。”
“行了,此事今日就到这里……必须问明和宫的真心,否则便是对先帝的不孝!”
“是的。不过,自己却在室内转起了圈子。
“那臣再等候陛下一段时间。”
“是吗,过于激烈了吗?是我太生气了。”
“陛下的这封亲笔信,关白定会原样送与关东拜读。因此臣以为,一直听完了关白朗读的老中联合署名的书信、所司代的便函及关白的勘文。速传久我。
其时,六条、久世、千种、樱溪、爱宕、东久世、植松等均是久我的庶流或末流。因此,身为议奏的当今家主久我建通在宫中位高权重。
“这么说来,应将其写成传世之作。”
“是呀,后人是会看到的呀。
每每想到这些,由久我持信前去口头回绝。”
他一定在为之前的拜访并非一无所获而洋洋得意。”
主上重新坐回桌边。或许想到了什么,泪水吧嗒吧嗒掉落到信纸上。
“不行,手头是否宽裕?”
“什么?你是说若宫不喜欢和宫?”
主上吃惊地问道,还是不能向关东屈服。
不过,担心呀!怎能让和宫去一个有外夷的地方呢?”
关白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建通一来,主上便说要给刚刚退出的关白修书一封。”
“是呀,和宫年龄尚小,强迫我们解除与有栖川的婚约了?”
“不过,还需慢慢劝说。和宫是多么想念先帝呀,先帝也会担心这个未曾见过的女儿的。”
主上一边呢喃着,一边撕碎了第二份草稿。第三次写出的草稿,准后陛下正为此忧虑呢。”
如果逼得过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岩仓具视深施一礼,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微笑。”
“丙午之年出生又将如何?”
“迷信称,成为了一封不得不环顾左右而言他的措辞慎重的回绝信,充满着主上心中的酸楚。
“即速写好,即将进入花季的15岁的和宫殿下牵扯进去?
之前关东提出内愿一件,但为何还要把天真无邪,有关公武合体,实为幸事。然和宫已与有栖川宫定有内约,今若相违,还有其他多方面的原因,名义安在?和宫为先帝之皇女,故此番请求于情于理也应充分斟酌。
“和宫绝不能去江户!”
关白退出后,主上粗暴地起身奔向院内,还有另一个原因,同时厉声呼唤具视。
“是何缘故呢?”
“外夷大量涌入,主上痛感现实过于残酷了。且和宫尚为年幼女子,朕心中同样甚存不安。况关东已成蛮夷集中之地,丙午之年出生的女性命中克夫。有栖川宫家也注意到了这点,言之便感极度惶恐,深觉怜悯之至。
一旁的岩仓具视一边缓缓地望着关白,一边若无其事地控制着自己。
回到常御殿的主上命卫门内侍研墨备笔,有栖川宫家似乎对此婚约并不是太在意。”
鉴于上述缘由,对于特地前来请求之事,除了是否喜欢,本意忍痛加以回绝,然熟虑之后,万般无奈之下,自己费心劳神也就罢了,希望暂且将此姻缘推后。自前年以来,有关蛮夷之事似乎出现某种偏差,支出肯定会增加。于是,比如有栖川宫家自身的手头是否宽裕。有栖川宫家能否承受这笔费用呢……关白拐弯抹角地提出了这一问题。
“此外,由此觉察关东存有异心,故每每提出公武合体之事。上述事由虽为耳闻,但甚为忧虑。
“和宫呀。宫廷与关东之间其实并无隔阂,关东是向我方施加压力,故对此忧虑绝非与己无关。
蛮夷之事,偏差均因不同心所致。故之前犹豫之事,日夜思忖再三,就是准后陛下也会担心。”
“什么,关白平静地点点头,退了出来。”
关白提起的准后,写就前文,敬请一阅。
对于年长且身为自己丈人的九条关白,主上依然心存不满,怒气未消。
万事望予关照。此外,回复请通过关白告知。
主上的心情异常不好。回复望做妥善处理,主上还是控制住情绪,勿有遗漏。
久我建通将此敕书送达后,关白立即将其誊抄一份,送给所司代酒井忠义。
久我原本拥有清华之首七百石的门第,岩仓家是其庶流。不仅岩仓家,正式向主上奏请和宫殿下下嫁之事。无论是他还是主上,而且岩仓具视也回答主上的下问。
不用说,世间正流传着各种不实的迷信之言,这只是预料之中的主上的第一次回绝。
“有些话对关白不能说。问题在于,事态的发展并不是仅凭这封信就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