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风大作。
两个人匆匆地行走在一片荒野。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粗大的壮汉,此人步履匆忙却不慌乱,虽然风很紧,但他每一步迈的都很大,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后面一人身材也很高大,可是气喘吁吁,边走边不时弯腰喘息。
“我说陈大哥,你等等,累死我了。”后面的人说。看来前面的壮汉姓陈。
“癞子,你想叫官兵抓住啊,砍了头就不累了。”姓陈的说道。
“都,都跑了好几天了,官兵早没影了,这荒、荒郊野外的,快饿死我了,陈大哥,歇歇吧,求——你了。”被叫做癞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也知道这是荒郊野外啊,这么大的风,怎么歇啊,小心狼把你吃了,快点走,到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借宿一宿。”姓陈的说道。
“我实在走不动了,这风可真他妈的邪,说刮就刮上了,我这前心都帖后脊梁上了。”癞子不断的喘着粗气。
“不行,你饿,野兽也饿,快走。”
两人继续在夜色中行走,癞子不时被绊倒,踉踉跄跄的又爬起来向前追去。
远处,一棵棵大树的树枝被风刮的左右摇摆,像一个巨大的鬼魅在张牙舞爪。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路旁不远隐隐约约出现一丝亮光。癞子倒是眼尖,叫道:“陈大哥,你看,那里有人家。”
姓陈的停下脚步,顺着癞子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黑乎乎的一片,好像是庄园,里面透出一丝微光。
“走,看看去。”姓陈的大手一挥。
看似不远,走起来却用了很长时间。待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处破落的宅子,宅子很大,四周的围墙破破烂烂,有的地方已经坍塌,到处长满了荒草。一个木头大门半掩着,那微光就是从宅子深处传出来的。
忽然,那宅子里的光线没有了。
风越来越大,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处宅子孤零零的在这荒郊野外,加上里面黑蒙蒙一片,显得格外诡异。
当、当、当、姓陈的用力敲了敲木门,“有人吗,在下陈胜,深夜路过此处,能否借宿一宿。”院子里没有人回答。
“风太大了,根本听不到。我来”癞子上前一步。
砰、砰、砰,“我说有喘气的吗,不说话我们进去了啊。”癞子叫道。
“去去,有你这么借宿的吗,不知道的以为是强盗呢。”陈胜把癞子推到一边,“看来是听不到,这院子太大了,风又这么大,我们进去看看,给人家说明原委就是。”说罢陈胜抬脚先进了大门。
里面,院子到处都是荒草。
“M的,这里怎么这么破落,不像有人住啊。”癞子说道。
陈胜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着。前面有一个大堂,陈胜走到门前,用手敲门,刚一碰到门上,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陈胜往前一探头,感到有什么东西蒙在脸上,用手一摸,原来是蜘蛛网。
“这里没人,不用看了,到后面看看去,刚才的光亮好像是后面发出的。”
两人绕过前堂,向后走去,后面一周都是配房。刚才的光亮已经熄灭,也分不出是哪个房子发出的。
“嘻嘻,呵呵”
一阵女人的笑声从西边配房里传来。尽管外面风很大,可是女人的笑声在这黑夜中却异常的清晰。
“有人,大哥,还是个女人,你听到笑声了吗?”癞子两眼放出光来。
“不对啊。”
“怎么不对,大哥,你难道没有听到?”癞子对陈胜说道。
“这院子像是荒废了的,怎么会有女人?”陈胜说道。
“你还怕是鬼啊?”癞子道,忽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是啊,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女人,真的是鬼?”癞子靠进陈胜。
“不管是人是鬼,过去看看。”陈胜拉着癞子慢慢向那处发出笑声的房子靠去。
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只见一团黑影从房子里蹦了出来,那黑影有一人多高,竟嗖的一下跳上了房顶,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