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我不禁吓了一大跳,“可那只是一种动物啊!有这么大能量?!”丁宁闻言苦笑一声,拍着我的肩膀说,“老向,这个世界很多东西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我曾经跟你说过,万物皆有灵性!”
“可是,为什么?刘明杨和东哥之间似乎没什么交集吧?”我问出自己的问题。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二人死亡,都要有一个动机吧,这个动机又在哪里呢?!
邓峰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和丁宁吓得够呛。这时邓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想到了!一个星期之前,正是卫东带着山子和刘明杨负责了后山靶场的卫生!”
听到邓峰的话,再联想到之前的一切,一种不详的预感从我的心中冒了出来,“山子会不会出事了?!”“马上去找指导员,我们一起去!”丁宁当机立断。
“你们说什么?!王萧山昨晚不在宿舍?!为什么当时不报告?!”指导员面红耳赤的怒斥我们,也不怪指导员如此气急败坏,在军营,夜不归宿可是大问题!况且这段时间又是敏感时期,山子的夜不归宿让指导员的心也提了起来。
我们三人哑口无言,“我……我们……”我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解释。指导员的正在气头上,指着我的鼻子一顿臭骂:“你什么你!讲哥们儿义气是吧?我告诉你,这里是军营,不是土匪的山寨!”
我们的头埋得更低了,不知道如何面对指导员。“行了,具体和我说说怎么回事!还有刘卫东的事情!一个字儿不许落下!”
“可是,东哥的事情上午不是说过了吗?!”我嘀咕着,这句话无疑又给指导员心中的无名火上浇了一桶油,“你们仨当老子真傻啊!快说,否则都等着上军事法庭!”
指导员的话把我这个新兵蛋子吓得不清,赶忙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清楚。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就我这点儿事儿,最多就顶一个处分,军事法庭是指导员吓唬我呢!可咱当时啥也不懂,将丁宁和邓峰出卖了个彻彻底底。
“你们说的是真的?!”指导员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三个。我重重的点头说,“真的!”“那为什么当初不实话实说?!”指导员质问道。
邓峰站出来说,“指导员,我们是人民解放军,本来不应该有迷信思想,所以当时没敢说。”听过邓峰的话,指导员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的顾虑,可我也不是古板固执之人啊!行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王萧山同志!”
指导员很快将消息汇报给了连部,山子的失踪引起了连部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目前连部已经是多事之秋,大家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山子千万不要出事!
在指导员和连长的动员之下,整个连队所有的士兵全部动员寻找山子。连部办公室,宿舍,训练场,后山靶场几乎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旧没有发现山子的踪迹!
现在已经是下午,血色的夕阳洒在训练场满是积雪的地面上。连长站在训练场中间百思不得其解,“奇怪,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整个连队都找过了!”“连长,山子会不会不在连队?!”我出言问道。
“不在连队?!这里荒山野岭的他能去哪儿?出山?现在大雪封山,车都出不去人还能出去?!这家伙是鸟儿变的?飞了?!”连长抓着脑袋不停的思索。
听到连长的话,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立刻将山子失踪当晚,房顶上诡异的脚步声告诉了连长。
“真的?!”连长狐疑的看着我,我想他肯定认为我在宣传封建迷信。“连长,我当时也听见了!”大鹏站出来说道,我们宿舍,大鹏马上就要提干了,他的话比我有说服力。
“去看看!”连长大手一挥,我们一行人跟着连长来到宿舍顶楼同向顶楼天台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只有我,邓峰,丁宁,大鹏,连长。指导员带着其他战士还在寻找山子的下落。
我领着连长走上楼梯间,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楼梯间里一片黑暗,只有手中的手电筒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皮靴踏着台阶,发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耳边。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突然都安静下来,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而都保持着沉默,楼梯间里只剩下一束苍白的电筒光和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
顶楼天台和楼梯间唯一的通道被一扇沉重的铁门牢牢封锁,当我看到铁门上锈迹斑斑的巨大挂锁时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我回头对连长说,“铁门是锁死的,屋顶应该没人!”
“那屋顶的脚步声怎么回事儿?!给我起开!”连长从身后扒了我一把,自己来到铁门前端详着眼前已经有些绣蚀的铁锁。
连长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我们问,“你们确定当晚听见楼顶有脚步声?!”我和大鹏丁宁一同点头说,“确定,因为那脚步声非常清晰!”
“可是昨晚大雪刚停,屋顶应该有很厚的积雪,你们怎么可能听到脚步声?!”连长再一次问道。大鹏闻言,喏喏的说,“这才是这件事诡异的地方……”
“诡异个屁,堂堂解放军还这么迷信?我倒要看看,这屋顶怎么个诡异!”连长冲着大鹏一顿骂,我知道怎么连队,连长是一个绝对的无神论拥护者。
十分钟之后,天台铁门被值班战士打开,连长一马当先走上天台,我们也跟着连长鱼贯而入。天台果然连长所说有着一层齐平见面的积雪,人在积雪上行走根本不可能发出那般响亮的脚步声。
我借着月光环顾四周,整个天台白皑皑的一片,除了我们几个人留下的脚印便是雪白的积雪。
“看吧,天台上根本就没人!你们一定是当时太紧张听错了!别一天到晚神啊鬼的!”连长回头教育着我们。整个天台本就是一片平地,几乎一眼望尽。眼看没有任何发现,连长对我们说,“走吧,走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心中有些失望,又带着欣喜的跟在连长身后。失望的是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找到山子,欣喜的是,至少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没找到说明山子可能没有出事!
我们各怀心事的往回走,唯独丁宁一人在屋顶久久驻足。“丁宁,你还不走是不是打算在屋顶过夜?!”连长站在门口对丁宁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