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杜莹看见杜颉全身裹满毒液,若毒蛇般缠绕其身大叫道:“杨恭羽!你放了我弟,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他还是个孩子,放他条生路!”
“哼!晚了,这毒液穿皮入骨,没人救的了他!”杨恭羽在一旁一手提剑一手在胸前抚弄着几缕鬓丝,面色全无冷冷道。
此刻不远处杜颉被这毒液慢慢腐蚀,全身到处开始溃烂,杜颉哪里还站的住,早就疼的躺倒在地。
“这是何等邪术,竟如此狠毒!”杜颉强忍着这疼痛心中思绪万千,“怎么才能阻止这毒液侵蚀……”
杜颉咬牙伸手从腰间,一手拿掏出一枚紫色冰晶,一手掏出一枚白色冰晶。
“横竖是死,索性只有这一搏了。”杜颉手握冰晶,心道。
随即勉强跪在地上,大喝一声双手冰晶,顺着手心没入身体,直奔丹田而去,杜颉念动口诀,居然打算让两颗冰晶在体内崩散,不但如此其景打算使用了这两种不同颜色的冰晶在体内崩散,这后果连他自己也不知,可如今为了能止住这腐液进一步侵袭也只得如此。
只见两颗冰晶,在其丹田处“嘭”的一声,化成一紫一白两团气体,仅一刹那紫白两团气体就由丹田处向外崩散而开,直冲体外。
只见杜颉全身瞬间,被紫、白二气包围,约莫十来个呼吸,气体散开,但见杜颉跪在当中,双手勉强撑着地面,身体上黑色液体已经冻结,“啪!啪!”几声脆响,纷纷碎裂开来,掉落地上,许是刚才搏命一试,杜颉已深受内伤,嘴角、眼角,鼻孔、耳朵丝丝血迹流出,但也瞬间被冻结贴在其脸上,随全身受伤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无,但其依然用死死盯着杨恭羽。
“恩?!居然还有这等方法!能挡下我这腐液鬼头……”杨恭羽见杜颉虽然身受重伤,但竟解了其腐液,深感震惊单手一挥袖身体略向后一倾言道。随后又身形一正,提剑向杜颉走来,继续说道:“哼!虽然能解了我这腐毒,但我看下面你还有何本事!”
“如今撑着不倒下,已经很勉强,如何能正面和其对抗。”杜颉勉强抬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杨恭羽心中自语道,但眼神依然锋利盯着步步逼近的杨恭羽。
没几步杨恭羽就走到杜颉面前,冷冰冰的看了眼杜颉,但见杜颉此刻双眼周围几乎布满黑色,趁着白皙的皮肤,整个人更加阴森。“哎,毒已入骨,可惜了一副好食材,我那甲虫只能另寻他食。”说完,提剑就要一剑结果了杜颉。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一跃而起,死死裹住杨恭羽手臂让其不能落剑,大叫道:“颉儿!快跑!杨恭羽你害我不够,还要连我家人一起害死吗!”
“贱人!碍事,滚!”杨恭羽见是杜莹怒目圆睁道,同时手臂甩动想要挣脱开来,怎知杜莹,岂肯放手双手死力抓住杨恭羽,“哼!敬酒不吃!”杨恭羽恶道。只见周围空气一紧,空气似波动般,杨恭羽再次动手,一股莫名力道,直接将杜莹掀飞。只见杜莹飞出去好远撞在一颗树上,应声落地,口吐鲜血随即便昏死过去。
“姐!”杜颉见杜莹遭如此暴力,勉强叫了一声。
“哼!死到临头还顾及他人,还是先想想自己该怎么死吧!”杨恭羽,双手背立,一脸嘲笑的对杜颉道。
“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了……”杜颉双手狠狠抓握着地上的泥土,“为什么!”杜颉紧咬牙关狠狠道。
忽然,杜颉全身血脉沸腾,全身赤红加剧,仅几个呼吸,全身就被一团赤红的火焰包围,胸前那道暗紫色痕迹,似乎也出现一阵异样的闪动,只见杜颉双眼被暗紫色笼罩。
“这……!”杨恭羽见异象,深感不妙,本能地打算后腿几步,同时身上气息涌动……还未等其准备好,只见杜颉,“噌”一下站立起来,双手敞开,仰天长啸一声。
只是一瞬!太快就是一瞬。一道赤红色火焰带着一丝暗紫,划过。
“玄移!”杨恭羽惊吼一声。还未等有何抵挡,杜颉已然倒了其面前,抬手就向其一抓,只见一道拉长的赤红火焰顺着杜颉手指划过,再看杨恭羽,胸前从锁骨至腰间依然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皮肉外露,锁骨、肋骨也硬生被抓断,内脏也随之翻泻而出。随即杨恭羽也应声倒地,身上火焰却依然吞噬着其尸体不断焚烧。
杜颉见杨恭羽倒下,也不做停留直接拖着一道赤红的火光朝镇子远方而去……
翌日,杜莹从昏迷中醒来,只见旁边杨恭羽已然烧化成一片灰烬,只有一把绿色长剑躺在地上。
“颉儿!颉儿!”杜莹见四周毫无杜颉踪迹,只得呼唤起杜颉。
喊了一阵还是毫无回应,又见杨恭羽也死了彻底,杜莹只得勉强起身,拿了那绿色长剑,支撑着向家中走去。
千里之外,两座孤峰高耸入云,其上云雾缭绕,两峰之间云雾之上有一巨大岛屿浮在半空中,其上比屋连甍,光影琉璃。
大殿之上,人影晃动只听一老者道:“天殊,时逢百年一次山门重开,此番纳人分院就由你掌管,还望为我天云宗甄选良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