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林间溪水涓涓,一段溪水流经处,几股溪水偏离了水道,顺着水道一旁的石块间隙,缓缓流动延绵,约莫一两仗处,几股溪水透过石块间的缝隙渐渐汇聚,之后不断向其上一团淡蓝色冰块流动,并慢慢渗入其中。
一日、两日……溪水不断汇聚于物体进入其中,其上如雾般并不透明的冰块,也渐渐变得清晰,终于一物显现而出正是:杜颉。冰中杜颉陷入深深的昏睡中,其上衣衫褴褛,可以看到溪水透过冰体,缓缓流入杜颉体内,杜颉满是疮痍的身体也渐渐恢复着活力,许多处溃烂已经重新被皙白的皮肤覆盖,没过多久又被赤红覆盖,变得如之前一般……
约莫十来天的时间,杜颉全身已经创伤全无,终于杜颉苏醒过来,困意朦胧的微微睁开双眼,眼珠微微转动看了看周围,“我这是……在哪?……”杜颉心道,又略微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周身被一层半尺来厚的冰体覆盖,虽感觉不到丝毫不适、寒冷,杜颉尝试着挣扎了几次,毫无效果又甚是疲惫,眼睛张合了几次,又再次进入昏睡中……
三日后的夜晚,寒月星高挂,映着杜颉周身的冰体,冰体上几道淡蓝色闪动,杜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再次苏醒过来,这次已经没了前几日的疲惫,全身伤痕也不复存在,杜颉动了动四肢,甚是舒畅仿佛经历此劫不但未有何损伤,体能还增加了不少。
杜颉全身力道一起,双拳紧握四肢一挣,“啪!”一声,裹着自己的冰体就应声而碎。
杜颉就地一个打挺,站立起来,舒展筋骨,环顾周身,心道:“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依稀记得一招杀了杨恭羽,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既然其已死,姐姐应也无甚危险……再次醒来就被这冰体包裹,居然身上所中毒液伤痕都复原了。我这身体果然生的异样,确实和七叔所说极夜异象有关吧。不知能否有一日解开我这体质之谜……”
杜颉思索着,伸展双臂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见此时入夜已深,又十几日未曾进食,早就饥肠辘辘,心道:“还是先找些野味,填饱肚子再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随即整了整破损的衣服,“哎,衣服都在金大伯家,身上只有随身武器和腰间猎刃以及囊袋中有些随身物品……”
杜颉行猎多年,虽然深处异处,但这丝毫不影响其打猎觅食,不到半个时辰,就打到一只野兔,杜颉生了火烤食起来。许是太饿,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吃了个精光,杜颉又在溪边大口喝了几口溪水,也算填饱肚子。
“下一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刚才打猎时,看了看四周似乎全是树木,只能等明天天亮,找一处高点的地方看看,附近可有道路,也好先出去,在做打听……”杜颉心道。
长夜漫漫自己又刚从昏睡中苏醒,根本毫无困意,看天空寒月星高挂,也许久没有修炼玄阴决,这里甚是安静,杜颉遂决定修炼一番。随即找了块可以打坐的地方,双腿盘膝,开始凝练起寒气。
说来也怪,这次杜颉似乎并未如从前般,脑中浮现寒月星才可凝练寒气,只是坐定后心中凝聚寒气意识一动,周身寒气就浮现而出,这次寒气似乎不是凭空而出,而是自身体中散发而出。
”咦!怪事……不过此情况到是和玄阴诀吻合。难道经历一场大战反而可以正常凝聚寒气了,那么按照法决上所说,可以直接让寒气从掌心而出,并凝聚于掌心,凝练冰晶……“杜颉心道,随即寒气意识一松,散了寒气重新操练这次杜颉双手摊于两膝,意识转动,杜颉本想感觉下这寒气到底从体内何处孕育而成,却始终再其体内如迷雾般摸不到来源,只感觉体内一片混沌,模糊粘稠毫无征兆,抛开体内但见杜颉手掌,两团白色寒气从掌心透出,缓缓凝聚在掌心约莫凝聚了手掌般大小后,杜颉心中口诀一动,寒气就开始缓缓旋转塌陷,约莫一盏茶功夫依然”噗!“一声,在凝聚成桃仁般大小的时候,应声而散。
“仅是略有缩小,还是不能顺利凝结……”杜颉略带失望,但转念一想“还是略有进步,至少功夫没白费”
杜颉稍作调整,打算再次凝练,许是自己离着溪水太近,杜颉凝练了几次打算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自己衣服已经湿了一片,“哎!本就没了衣服,就这一件破衣如今又湿了,真是不走运……”杜颉见此无奈摇摇头,心道。
反正深山密林也无他人,索性脱光衣服,搭在一旁篝火上,烘烤,自己找了一处离溪水略远的地方继续凝练起来,在杜颉凝练了几次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杜颉身下石头也变得潮湿起来,杜颉借着篝火,可以清晰的看到,由此到溪边有一条两尺来宽的水痕,连接着此地和溪水。
“怪了。难道这玄阴诀和溪水有何关系?还是我体内莫名寒气,与这溪水有关?“杜颉看着眼前的水痕,心道。
为了求证自己所想,杜颉又换了几处离溪水不远的地方尝试,果然凝练三四次,就会有水痕出现。
“恩果然有关系,嘿!那就来个痛快的。“杜颉索性,光着身子,坐在一处可以没及胸前的溪水中,再一次修炼起这第一层功法: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