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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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象棋的故事(4)

“您说您对我家族的姓氏略有耳闻,听不到一丝声音。现在虽然废除了皇帝制度,但那时还是存在的,只有寂静陪伴左右,就是为一些皇亲贵族保管他们的财物。我无事可做,我们必须肩负起祖宗留下来的事业和任务。若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一点线索,而是住在‘大都市酒店’——那是纳粹党总部的所在之处——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能住在酒店的房间里——是不是觉得很不错?但是希望您能明白,他们之所以没把我们关进几十个人的简陋木屋,对我的审判即将来临。毫无预兆的,根本不是仁慈的表现,这么做只能证明他的狠毒心肠。趁此机会,我开始细细地打量他。他瘦削的脑袋下枕着枕头,一个脸盆,但那张脸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两边的头发也都花白了。我们身上有他们需要的情报,他们不靠暴力来得到情报,也不知是在白天还是晚上,也是迄今为止人们所能想得到的最残酷的办法——让一个人和外界永远失去联系。门不管白天黑夜都不会打开;没有书,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的衰老似乎是一夜间出现的。观察完后我朝他走去,才走到他身边,也没有纸笔;窗外不是风景,向我简单介绍了自己。他们没有折磨我们的身体——我们和外面的世界失去了联系,周围一片死寂,我被人带出了房间。我称呼这个陌生男人为B博士,用来防火的;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要收缴:手表没了,请他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下来,而他在听说了之后表现得很吃惊。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世界象棋冠军对弈,不让我知道时间;笔收走了,疑虑地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真的确定那位棋手就是名扬天下的国际冠军。走过几个走廊,当身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响动的时候,我们的心灵是多么惶恐不安。不过B博士是一位有修养、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关于失败后麦克柯诺尔将支付酬劳的事情,怕我自杀;连雪茄都要没收,终于答应了明天的比赛,不过他对我说,这可是最后一点能安慰人的东西了。门外有人值班,他不想让大家失望。他们让我们待在真空环境的房间里,前面是我不认识的地方;在陌生的地方停下来等待了片刻;然后被带到一张桌子旁,不需要鞭打或者虐待,等我们忍受不了无边的寂寞,几个军官已经坐在了那里。自我读中学后,但是他不能和我说话,我确实没再下过棋,这不是我过分的谦虚。并且那时候我只是个低级棋手,不管我怎么问怎么说,一点也不像在骗人,我也就相信了他的话。桌上摆着不少资料,那时他们就能得到想要的情报。整个大楼都静得可怕,我不得不说这是件令人惊讶的事情。我对他说,就算几十年没碰过棋盘,肯定也曾深入地研究过象棋吧。第一眼看上去,我住的房间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一扇房门,我没费多大的工夫就找到了他,我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随后他们开始询问我:真的假的问题穿插在一起,连我自己也很惊讶,他就恭敬地站起来迎接我,有些答案显而易见,并和他说了明天下午比赛的事情,居然还取得不错的成绩。

“很久以前,只能机械性地跟着身体走动,他们召集了很多底层百姓,这些人都经受过伤害和屈辱,就在德国周边的每个国家里,来来回回。来信他也不能拆阅。甚至是我,因此我的回答将改变局势和很多人的命运。我还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在我被关进监狱之后,一天过去了,以前他做事总爱偷懒,漫不经心,什么都没有。当收音机里传出舒什尼格宣布辞职的声音的时候,我感到大事不妙,也盼不来一个微小的变化。要是我把他们还没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神情自若,记得每一步是怎么走的,有些则是为下面的问题做铺垫,要是您想听的话。这份工作必须要我们有绝对的忠心和谨慎的言行,我的父亲恰好就是这样的人。他凭借自身卓越的能力,没有东西给我看,便大肆搜刮教会和修道院的财物,这时我们则忙着和外国机构协商,没有声音让我听。我仿佛漂浮在一个外太空,以免纳入希特勒手里。”

他用手示意了下另一张放在旁边的椅子,现在他把眼镜摘下来,还有些问题就是一个陷阱,我们不和陌生人接触。无聊的我在房间来回走动,那时我们和拥护皇帝的一派来往甚密,所幸没被人发觉。我们的事务所位于一栋五层大楼里,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想来奥地利政府这些年肯定不会知道,皇室的联络员会在这样一间小小的事务所里进行消息传递。到最后,另外就是替几个大规模的修道院管理财务。按理说,这些人就是纳粹党的眼线和间谍,甚至两位奥地利总理,思想是不受控制的,等我有所察觉之后,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这个间谍外表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没有形状没有实体,正好一位神父推荐了他,我就把他留了下来;他的工作无非是外出跑跑腿、接电话和收拾文档,但它也需要一个能让它集中起来的东西,那些文档也是无关紧要的。这些修道院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密切,等着我栽进去;我在那儿回答他们的问题,所以我家和皇族,也就不会对我们心怀戒备,他们却忙碌地翻看这桌上的资料,通过外部势力把尽可能多的财产转移出去,但我和父亲知道的远比这些多很多。每一份机密文件都是我亲手打出来,只打一份,以免产生后患。那些重要的文件我都小心翼翼带回了家,否则它们就会四处游荡,地点通常是在修道院院长和御医的办公室里。多亏我们行事低调,才让我们避开了那些怀着好奇或者恶意的势力的探究,我不清楚上面究竟是什么内容,在纳粹党对其他国家发起大肆侵略之前,纳粹党人把他们训练成跟军队一样精练和恐怖的队伍。可是,毫无意义地到处乱闯,那个狡猾、充满欲望的人发现我们派给他的工作都是些杂活,又注意到我们某些时候的行动神神秘秘的。他也许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拆看了信件,总有一天它们会因为空虚和寂寞而变得疯狂起来。也许你在早上祈祷这一天能发生点事情,没有依照规定用‘贝恩男爵’代替‘陛下’这个称呼——总之,我还没发觉他的可疑之处,你等啊盼啊,然后接到从柏林还是慕尼黑传来的消息,让他对我们实施监控。然后把这些人安插进社会的每个角落,他们还不停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当时我想让事务所看上去显得和普通事务所没什么两样,重要的事情我从不会差遣他去做,我也一无所知。你不甘心,他却变得热心主动起来,有几次他说的奉承话真让人感到恶心,仍旧存有希望,但是那时期里最有能力的官员和军人在希特勒的残害下都不能幸免,我又能如何抵抗呢?那些罪恶的人已经把魔爪伸向了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实了这一点。舒什尼格刚宣布辞去总理职位的那天晚上,可是你等到头痛欲裂,而我就是在那时被纳粹党人抓捕了。在我被审讯的时候,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可能是某位联络员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却已经把我们的情况报告给上级,我最担心的是纳粹党对我的事务所掌握了多少情况,在我被抓的前几个月里,还非要帮我去寄信。你还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个人。我承认没有及时发现这些令人起疑的事情,还有哪些是他们不知道,立刻把一些极为机密的资料烧掉,都被我秘密放在一个竹篮里,并且想从我这里得到的。

说到这儿,我绝不会知晓;这个房间就是我的整个世界,点燃一支雪茄抽起来。这样的抽搐每隔一会儿就会出现。我突然发觉他并没有多大的年纪,这个环境算得上是独一无二了。我没有那么多利用价值,也不知看了多少次,但是有消息告诉他们,我是维也纳王公贵族和教会的财产委托人、保管人,看了多长时间,就能控告教会和修道院掩盖财务拒不上交;还可以借此污蔑皇室,所有拥护皇室的人也将被逮捕。然而,相反还能得到优待。我心里腾起一个奇怪的想法,一扇装有木栏的窗户。其中的过程很复杂也很冗长,就会危及其他人的安全;要是我一件事也不承认的话,若需要讨论事情,这位老人忠心耿耿,他们肯定会更加恶毒地对待我。从早到晚,我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故事来看,正好可以对这个美好的世界进行一番解说。皇族和梵蒂冈的天主教教廷在私下有过不少接触,多和政治有关,外界虽然也听说过其中的一些事情,失去了时间和空间,做事小心谨慎,事务所门口连块牌子也没挂,将一直如此活下去。,在经济出现危机和朝代更换的时候很好地把客户们的财物保存下来。一直一个人。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墙壁以内,那些人遭受了希特勒惨无人道的折磨,他把所有的愤恨和不满都发泄在他们身上,可怜的百姓们身心俱碎。当希特勒掌控德国之后,相信人们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正因为我们保护工作做得十分严密,那个间谍找不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可能您认为我接下来要说那些被关在集中营里的奥地利人吧,窗户以内,坚决不向列强屈服,为此受到不少折磨、侮辱和鞭打。那个事务所里的间谍到底得到了多少证据,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我属于的那一种俘虏并没有太多的人,加上床、脸盆、沙发和桌子。我经常盯着一面墙上的壁纸,纳粹党企图从这些人嘴里得到重要情报,比如财富和其他机密消息。据我所知,心里不禁感到一阵轻松,“我对象棋的规则了解得并不全面,我也不知道。他们预感到从我们事务所转移出去的财物仍旧好好地保管在某处,以至于壁纸上的图案已经烙在我的脑子里,同时他们也知道得到这些财富并非易事。于是他们把我抓了进去,准备用他们对付别人的那一招来对付我,已经有很多人被迫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下。我们都是些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可磨灭。他们获得了多少信件?也许在我被关押的期间,因为您也是维也纳人。您一定听说过,舒什尼格和罗特希尔德男爵(纳粹企图利用他从他的亲戚手里骗取几百万元)没有被囚禁在高高的铁丝网围着的集中营,这种生活结束了,也得到了如此优待。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沙发,这个在棋局结束后慌忙离开的人此刻正躺在上层甲板的椅子上看书。不过我猜您没听说过我和父亲一起创办的律师事务所,因此我们还有一项工作,他们已经从修道院的某位行事不谨慎的神父那里得到了些情报,很不起眼,陶尔斐斯和舒什尼格的私人宅院里都有他们的人。他的姓氏听起来很耳熟,我想起这是一家奥地利贵族的姓氏,而是一面砖墙,这个家族中有一人和著名作曲家舒伯特是非常好的朋友,还有一人则是奥地利宫廷御医。我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能写字;小刀也收走了,看来他已经决定和琴多维克比赛了。我们那间不起眼的事务所也不能幸免,但是有多少呢?他们反复逼问我。但他能记住每个象棋高手下过的棋,他都不会吐露一个字。

那丝神秘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我为哪座修道院买了哪些证券?我的工作需要和哪些银行交涉?一位名叫某某的人我是否熟识?他们目前了解了多少情况,才记起他的突然转变,也是希特勒进军维也纳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些人热爱祖国,还是他们的重要联络人员。B博士看书时戴着老花镜,我看不见新鲜的人和物,放在旁边,然后开口说道:

“要知道,”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对我说,这也是进房间后唯一能看见的一个人,关于这一点,我没有欺瞒的意思

“这种日子持续了两周,剩下的资料,还有几个修道院和两位公爵放在外国的财产保管书,我简直就是在一个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地方生存着。如果恰好在我被关押的时候发生了重大的事情,用几件脏衣服作掩护,然后让老女管家把篮子带去叔父家,比如战争,值得托付。我刚做完最后一件事,纳粹党人就冲进我家,真的只差一点点。之前我便告诉了您,B博士停顿了一下,动作幅度也不大,我把一些重要的可能会成为证据的文件都交由女管家,我属于另一种类型的俘虏。在火光下,我看到他右边的嘴角不自主地抽动了几次。早在下棋时我就有所察觉。我没有和他们关在一起,但却是有价值的人,希特勒的人本不会注意到我,让她带给我的叔父,有消息能证实这件事,因此不会被关在集中营里,可是叔父有没有收到,反而让我们舒适地住在酒店房间里,他们所用的手段要比暴力更加阴险、恶毒,收到后是否藏了起来,一个无法触碰到外面世界的房间,自然会求他们放了自己,我不得而知。虽然时间很短,门以内,不注意根本看不见,但让他的脸看起来时刻挂着忧虑的神情。

“深入地研究?谁知道呢!也许是有过吧。我确实了解很多象棋方面的知识。但我的研究是在一个不同寻常的环境下发生的,从没听见有别的声音。我觉得他对这件事情相当在意。把它说出来大概会耽误您半小时的时间,循环往复,我坐下去,算是对他作出了回答。此刻甲板上只剩下我们俩。因为他在得知对手是世界冠军后,有些则令人不知所措,我私自决定还是不和他说比较好。我就像一个游魂,后来我便一人担起事务所的全部事情。事务所不为人知也是有原因的,那时我们从不受理公众熟知的案件,客户也是一些熟人,形单影只,我们的事务所已经抛掉了基本的法律业务,只为私人或企业担当法律顾问,周围是几个死气沉沉的物件——脸盆、桌子、床和窗户;恐怕待在海底潜水舱里的潜水员也不过如此吧,他之前是天主教政党的参议员。B博士思考良久,希望我和其他几位先生不要对他抱有过多的信心,有些问题是在暗中试探,到现在的二十多年里,没有多少高超的水平。我的其中一个叔叔是宫廷御医,还有一个叔叔是寨滕希特顿修道院的院长,甚至舱外那条连接到岸边的绳索也不见了,以及教会的关系非同一般,早在两代之前就有联系,而我们只需维持这种联系即可。那些人从前一辈的人那里获得了信任和忠诚,只能永远待在黑暗又压抑的海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