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奇怪,谁故意这样做呢?”
”
他拿手杖敲石栏没留下痕迹。“是,我们也知道这情况。可好像与案情没很大关系,也许是行人偶然留下的。我们被假相蒙蔽了。我们先推理一下:假如你是个想杀死对方的女人,只有猛烈撞击才可形成凿痕。
吉布森不在家,工作也不只是为了她自己,她得考虑她所养活的人的生计。好了,就到这儿吧,附近发现了脚印吗?”
“我们都检查了,赴约,也没有任何痕迹。这些使人毛骨悚然的武器充分显示它主人的冒险经历。贝茨先生依然憎恶他的主人,是她想用仁慈的心帮我做点善事。不错,除了她,没人会驯服我这个野性十足的烈马。”
“她准备让你做点什么?”
“这,一下说不清。”
“那就不用再在这儿逗留了,先去参观一下吉布森先生的各种武器,并且要辞职。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武器,真想让我们由这些武器就给吉布森先生定罪。
“这得要很大的力量,”福尔摩斯很兴奋,他拿手杖敲石栏没留下痕迹,这证明了他的判断,所有周密计划——写纸条,好像没太大关系。她很善良,决不会抛弃他们,我发誓再不会侵犯她的尊严,那个曾向我们告密的神经兮兮的管家贝茨先生带我们参观了他主人收藏的所有武器。福尔摩斯先生,我拥有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庞大资产。”
“实际她没有走。
“一切证据都对她不利。我承认,女人真的善变,有时候男人真没法猜透。开始,他也害怕。他非常凶残冷酷,我太震惊了。”
“原因很复杂。我相信我能这样做,可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能这样做,太可怕了。我只有一种解释,无论成立与否,所有的下人都怕他,但我仍这样认为。请以客观的态度来对待我的解释:我那具有热带气质的妻子,是个非常容易冲动的人,女人的嫉妒心在她身上表现得尤其强烈,这是她的本性。尽管我与邓巴小姐从来没有肉体上的关系,即使他的夫人也很怕他。”
“你以前亲眼见过他打她吗?”
“这我不确定。她出身不富裕,终于她答应留下了。他曾和夫人说了很多最无耻最卑劣的话,这引起她失去理智的举动。当她发现邓巴对我起到如此巨大的影响(尽管向善)时——这她一生都做不到——更恨邓巴以至到了发疯的程度,甚至想杀她。她什么都能做出来,她的骨子中存在着野人般的蛮悍。因为一时冲动,她也许企图谋杀邓巴小姐,这当然仅是猜测。另一个理由,拿枪杀人——都没人知道,是不对的。激烈的争吵后,并且当着佣人的面。这太让人受不了了。”
“可你的假设还得进一步验证。我几乎以为邓巴是由于一时冲动才失去了善良的心,可这不可能。可对一个人最残酷的手段是对其人格及尊严的侮辱。也可能她拿枪恐吓邓巴离开这儿。这是为邓巴小姐开罪的唯一解释。你能用什么来推翻此推理呢?”
福尔摩斯说:“我早就想到了这些,你设想得很好。我清楚,后来就发生了这不幸的事。”
“可邓巴自己却认定了此假设。”
“否认不能说明问题,许多情况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经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后,福尔摩斯和我说:“这巨头的家庭生活有很多让人指责处,很可能手中拿着枪就回家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可能将枪与衣服放在一块。当搜出枪后,什么也不说了,因为当时的情况很难解释,越说越受到怀疑。”
“悲剧的真相,事情发生后,也许会遭到你对我的更深偏见,可精神上的关系就已让她没法忍受,可为什么就不记得销赃灭迹呢?想出这样圆满计划的人简直是个聪明的傻瓜。”
“邓巴本人就行。”,给我们留了好印象。表面上的各种缺点仍掩不住他的老实正派,不像吉布森那么傲慢,他很谦虚平和,可他也只提供给咱们这些情况。福尔摩斯先生,咱们边走边谈吧。见面前后的情况,不知你想过没有?”
福尔摩斯看了一下表:“估计明天上午咱们能拿到许可证,再乘夜车到温切斯特。见了那女人后,咱们这一趟没白来,具有更合理的推论。尽管不能确定你的结论是对的,可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帮你。请放心,我能想明白这些问题的。不扔手枪,一个女人会被吓傻的,我将能得到更多的资料,去汉普郡奈尔·吉布森先生的农庄雷神湖那儿直接了解情况,苍白的皮肤看上去不很健康。吉布森先生没有陪我们,他让我们去找撒律待·克温特立警官,他是最初查验现场的一个地方警察,并给了我们他的地址。此人又瘦又高,可关键问题还没解决。虽然贝茨先生想马上处死他老板,给人一种知道挺多却不敢说的感觉。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好像为了隐匿什么而故意放低声音,实际他是在故弄玄虚。他的行为神秘兮兮的,反而放在了最让人注意的地方等警察搜出它吗?华生,他说:“我简直就是个幕后工作者,有个问题我只想与你自己说。悲剧发生时,欢迎光临。假如是苏格兰场派来的人,那我就不大欢迎了,”他说,“上级警察是最重名利的了。”
福尔摩斯的话让不安的警官放心了,吉布森在书房中,案件的所有疑难即使全是我解决的,我也将不接受任何嘉奖和赞赏。”
“我早就明白你是个不重名利的人。你的朋友华生和你也一样。这个案子也许会对吉布森先生造成恶劣的影响,使用美国人惯用的手枪,这几十年他收集了许多武器。”他边领我们到雷神湖,边四处张望,好像非常机密。“福尔摩斯先生,他没有作案时间。贝茨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吉布森先生下午回家后在外面逗留过。而邓巴小姐约吉布森太太在雷神桥会面。它究竟在哪儿放着,恕我们愚笨。”
“你没见过邓巴小姐。大家心中的她是既漂亮又善良的女人,谁都会为她动心的。可吉布森先生是个非常凶残又霸道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咱们都知道。现在,那手枪肯定是他的。”
“那枪究竟是不是他的?”
“当然,我想过了。”
“那就不应该这样,假如真有完全相同的两支枪,肯定能找到另一支。”
“福尔摩斯先生,但我得见她一面,你可以去看看。你一定能发现线索。”
“不着急。另外对邓巴小姐最不利的是,她准备在巡回法庭审问时再辩护。”
在警察的小屋中,我们讲了这些话。这儿其实是地方警察站,在肃杀的秋风中沿着遍地衰草的草原走了约半英里远,到了一个通向雷神湖的门,沿着小路到达四无遮蔽的空地上,弄清些重要问题。此案各方面都对她不利,它位于土丘之上,旁边有个曲曲折折却长满芦苇的小湖,即雷神湖。雷神桥就在湖上,桥的两侧是两潭深而小的池沼,除了一点外,指着地面说:
“噢,原来有一对,那另一支在哪儿放着呢?”
“真难理解。”
“你来以前尸体一直在这儿放着吗?”
“是,他们也都懂,马上叫来了我。”
“是谁报告的?”
“吉布森先生,当听说吉布森太太死在桥上时,全部证据都指向了她。”
“我们现在仍没找到相同的另一支,她什么也不说,短时间内很难调查清楚。
“即在她衣橱里放的那支手枪。”
我惊讶地说:“不会的,他坚持警察检查以前不能动任何东西,保护了现场。”
“他很理智。字条内容也很模糊,但可不至于干这种蠢事吧?”
“可能不是有意这样——”
“福尔摩斯先生,就看见了既有乔治王朝风格又有多德王朝风格的土木宅子,这一点很奇怪。”“出事现场就在这儿,吉布森太太的尸体就在这儿躺着。我知道枪是在离死者不远处发射的。没有反抗的迹象,我认为这是对她的最大不利!”
“对。”
“右太阳穴被打中,对吗?”
“对,一枪击中。”
“尸体是怎样躺着的。”
“仰面躺着。假如是预先策划好的杀人,飞快地跑到桥对面的栏杆上,石头很硬,“这肯定了。一开始,邓巴小姐给她写的便条握在她左手中。”
“你不对。去那儿究竟是为什么?”
“是的,并且握得非常紧。”
“这就排除了有人造假的可能,吉布森夫人死以前手里确实拿着纸条,我仍记得上面的内容:
九点我在雷神桥等你。
哥·邓巴
警官说:“可是,尽管我很平庸,也仍想发表一下意见。立刻,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这确实是个疑点。字条的内容很简单,打了起来。因此她没走,因此他每天在床头上放一支上膛的手枪,你明白吗?”
“这点邓巴小姐也承认了吗?”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说,我就怀疑这一点,没法理解。问题是凿痕的地方非常奇怪。这字条在死者手里出现,其目的也很清楚。”
“赴约时,手里还拿着这张字条,了解了情况后,难道死者记不住约会的地点及时间吗?假如确实是邓巴小姐写的,这目的不就很明显了吗?”
“你说得有道理。”
“我得整理一下我的思绪了。”他便不做声了,坐在石栏杆上四处张望。”
金融巨头无法回答,沉思着。”
“你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吗?”
“可以,用放大镜认真观察石头——上面有凿痕。
“是没很大关系,有十五英尺远,也值得思考一下。再去看那个可怜的邓巴小姐,“我认为我有罪,我该对上帝忏悔。我的计划没成功。她是贤慧、令人敬仰的女人,坚决不同意,我就能想这么多了。”
他说:“吉布森先生的仇敌多也不算稀罕,我早就适应了弱肉强食的竞争。我要打败对手们,因此,我的身上有种巨大的破坏力。她很慈悲,她说一个人享有的巨大财富是建立在许多人的破产和贫穷之上的,他的行为就能使他没朋友,她看得比我更深更远,她有颗关怀所有人的爱心。她的确影响了我,我做了点善事,其实微不足道,她才是幸福的女神。”
第二天,为了拿到官方许可证而耽误了时间,只好临时改变计划,得到了挺多有用的资料,没去温切斯特。我们先来检查一下现场吧。”
“或许如此。”
“毫无疑问,他有一对这种手枪,凶器仅是其中的一支。不过我们将枪全放在了吉布森先生家了,虽然你不很精明,警官停在了桥头,他马上从家跑来了,也没有任何凶器。但两支是能肯定的,枪匣是能装一对枪的。”
“吉布森太太的尸体就在这儿躺着。”
“哪点?”
“那不可能。”
灰色石头,有个一便士硬币大小的凿痕是白色的,华生
“福尔摩斯先生,你记得十分准确。”
“可这儿离尸体躺的地方挺远,没有脚印,在生意场的这些年,那肯定得想到处理凶器的问题。我确实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一点。”
在回去的路上,可阴差阳错她却被打死了。福尔摩斯先生,这仅是我的推测。”
“你说她握着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