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计是一冒险之计,非绝大智慧和勇气不可用;非危急时刻不可用。运用此计,一定要掌握好火候,不管内心多么紧张都要显得从容自如、张弛有道,在紧张中透露出平淡,这才是人生的大智慧。
1.有胆有识,富贵险中求
欲成大事者必须具备常人不具备的胆量,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与风险不沾边的人,是与成功无缘的人。而“空城计”恰好是要有胆量的人才能运用,所以,在这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时代,要想成就大业,就必须练就一身超人的胆识,才能够采取有利的做事策略和手腕。
“高瞻远瞩、敢于冒险”是成大事者的风格。李嘉诚就是典型的代表,他在地铁工程竞标时,他凭借超人胆识和巧妙的手腕,在强大的敌手中脱颖而出,夺得了这块让众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地铁工程,是当时香港开埠以来最浩大的公共工程。整个工程计划8年完成,需耗资约205亿港元。首期工程由九龙观塘,穿过海底隧道到达港岛中环,全长15.6公里,共15个站,耗资约56.5亿港元。资金来源主要是由港府提供担保获得银团的各类长期贷款;地铁公司通过证券市场售股集资;地铁公司与地产公司联合发展车站上盖物业的利润充股。
中环站和金钟站,是地铁最重要,客流量最大的车站。中环站是地铁首段的终点,位于全港最繁华的银行区;金钟站是穿过海底隧道的首站,又是港岛东支线的中转站,附近有香港政府合署、最高法院、海军总部、警察总部、红十字总会、文物馆等著名建筑,与中环银行区近在咫尺。
有人说,中环金钟两站,就像鸡的两只大腿,其上盖将建成地铁全线盈利最丰厚的物业。地产商莫不“垂涎欲滴”。
李嘉诚何尝不为之心动,不过他更看重的还不是上盖发展的利润,而是长实的声誉。在人们眼里,长实只是一个在偏僻的市区和荒凉的乡村山地买地盖房的地产公司。在寸土尺金、摩天大厦林立的中区,长实无半砖片瓦、立锥之地。
李嘉诚涉足地产已二十春秋,盖了不少建筑,积累了不少经验,他觉得是到了改变形象的时候——进军港岛中区。
早在1976年下半年,香港地铁公司将招标车站上盖发展商的消息,被新闻界炒得沸沸扬扬。
1977年初,消息进一步明朗,地铁公司将于1月14日开始招标,地段是邮政总局原址。原址拆卸后,兴建车站上盖物业。
夜静入寂,寒意沁人,李嘉诚在深水湾住宅的花园散步。他无心观赏月下的花木,陷入沉思之中。地铁车站上盖投标之事,已弄得他连日来寝食不安。
据追随李嘉诚多年的“老臣子”回忆,李嘉诚极少把工作带回家做;他总是在办公室处理工作,哪怕弄得很晚。李嘉诚在家,除了学英语,翻翻报章杂志,就是陪太太和儿子。他尽可能放松自己,不思考工作上的事情,保证睡得安稳,以便第二天有充沛的精力去应付工作。如果发现他把文件资料带回了家,那一定是遇到非干不可的大事。
如今的地铁车站上盖投标,就是他认定的非干不可的大事。
中环金钟两站的招标,一定不乏实力雄厚的大地产商、建筑商竞标。群雄逐鹿,鹿死谁手,必有一番你死我活的较量。
长实竞投的把握有多大?若渺茫无望,不如不投。过去,曾有多次政府拍卖中区官地的机遇。中区的地价高,日涨日升,每平方英尺已突破1万港元,是世界地价最贵的地方。一幅地,动则要数亿至10多亿,非长实的财力所敢参与拍卖竞价。
不敢参与,并非不敢期望,李嘉诚梦寐以求打入中区。
李嘉诚信步走到深水湾的山坡,眼前是海湾的朦胧轮廓。潮声在他胸中激荡,他眼前仿佛看到两座商业大厦,从地铁车站拔地而起。李嘉诚一贯渴望挑战,也乐意应战。
不必再有丝毫犹豫,竞争既是搏命,更是斗智斗勇。倘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谈何在商场立脚,超越置地?
李嘉诚大步回到家中,坐进书房,翻阅研究带回家的有关地铁的材料。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香港商界有句十分流行的话:“撼山易,撼置地难!”李嘉诚估计,参加竞投的将会有置地、太古、金门等英资大地产商、建筑商。华资地产建筑公司实力稍逊。置地的夺标呼声最高,长实参与竞投,就必须把置地作为竞争对手,与这个庞然大物对撼。
港岛中区是置地的“老巢”。当年置地创始人保罗参与中区填海,获得港府成片优惠地皮,置地在中区,拥有10多座摩天大厦。置地广场和康乐广场(又名怡和大厦),位于未来的中环地铁车站两翼。中环车站又恰好落在遮打道上,遮打道的南侧,则是遮打花园广场。就凭这些物业和街道的名称及主人,就可知置地在中区的地位。
难怪当时的公众和传媒,把中环站称为遮打站。
金钟站离遮打花园广场仅100多米,简直就处在置地的眼皮子底下。攫取中环金钟车站的兴建权,等于打入中区的心脏,到置地这只座山虎的食槽里夺食。
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置地并未公开声称参与竞投,就有报纸高唱置地“志在必得”的高调,谁与置地竞争,无疑“以卵击石”。
李嘉诚想,“志在必得”的置地,会不会“大意失荆州”呢?置地属怡和系,怡和大班又兼置地大班。现任大班是纽璧坚,纽璧坚20岁起就参加怡和洋行的工作,一步步爬上董事局主席高位。纽璧坚没有任何背景,靠的是自己的勤勉努力。
置地的另一个创始人是凯瑟克家族的杰姆·凯瑟克。凯瑟克家族又是怡和有限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因此,纽璧坚身为两局大班,又得受股东老板的制约。凯瑟克家族力主把发展重点放到海外。这样,势必分散纽璧坚坐镇香港抉择的精力。
这正是一般不易洞察的置地薄弱之处,人们往往会被置地的“貌似强大”蒙住双眼。
置地一贯坐大,也习惯于坐大。过于自负的置地,未必就会冷静地研究合作方,并“屈尊”去迎合合作方。
那么,地铁公司招标的真正意向是什么?
香港地铁公司是一间直属港府的公办公司。香港的公办公司,并不像过去内地国营企业,一切都由政府包揽包办。地铁公司除少许政府特许的专利和优惠外,它的资金筹集、设计施工、营运经营,都得按商场的通常法则进行。
李嘉诚通过各种渠道获悉,港府工务局对中区邮政总局原址地皮估计,约2.443亿港元,原址用做中环、金钟两地铁车站上盖。另加上九龙湾车厂地皮估价,两者合计约6亿港元。港府将以估价的原价批予地铁公司,由地铁公司发展地产,弥补地铁兴建经费的不足。
地铁公司为购得中区邮政总局原址地皮,曾与港府多次商谈。地铁公司的意向是:用部分现金、部分地铁股票支付购地款。港府坚持要全部用现金支付。
李嘉诚首先明确这一点,竞投车站上盖发展权,必须以现金支付为条件。
地铁公司与港府在购地支付问题上产生分歧,说明地铁公司现金严重匮乏。地铁公司以高息贷款支付地皮,现在急需现金回流以偿还贷款,并指望获得更大的盈利。
李嘉诚在投标书上,提出将两个地盘设计成一流商业综合大厦的发展计划。这仍不足挫败其他竞投对手。任何竞投者,都会想到并有能力兴建高级商厦物业。李嘉诚的“克敌”法是:首先,满足地铁公司急需现金的需求,由长江实业公司一方提供现金做建筑费;其次,商厦建成后全部出售,利益由地铁公司与长江实业分享,并打破对半开的惯例,地铁公司占51%,长江实业占49%。
这对长江来说,是一笔沉重的现金负担。李嘉诚决定破釜沉舟,在准备充分的前提下,做一次冒险。
1976年冬,长实通过发行新股,集资1.1亿港元,大通银行应允长实随时取得2亿港元的贷款,再加上年盈利储备,李嘉诚可资调动的现金约4亿港元。
1977年1月14日,香港地铁公司正式宣布:公开接受邮政总局原址发展权招标竞投。
各竞投公司频频与地铁公司接触,刺探地铁公司意图,准备投标书及附件,在限期内呈交上去。
公开招标为各公司提供一个平等机会,投标书内容则属机密。投标中标法则,若过多考虑自己一方的利益,则中标希望小;若条件过于优惠对方,自己则毫无利益可图。各家都对投标内容秘而不宣,任记者发挥想像力去揣测。
参加竞投的财团、公司共30家,超过以往九龙段招标竞投的一倍多。据报界披露,它们是置地公司、长江实业、太古地产、金门建筑、日澳财团、辉百美公司、嘉年集团、霍英东集团、桓隆地产等。
舆论界凭其惯性,一致看好置地,置地优势昭然,中标呼声最高。英文《南华早报》的澳籍记者,采访置地大班纽璧坚,纽璧坚拒绝透露投标内容,亦不对“名花谁属”作评价,但他用自信的口气说:“投标结果,就是最好的答案。”
1977年4月5日,香港各报章均围绕“长实击败置地”报道中标结果。《工商日报》称:
“时值约2.4亿港元,为30个大财团争相竞投的中区地王——旧邮政总局地皮,为长江实业有限公司投得。”
“这幅平均地价为每平方英尺约1万港元的‘地王’,早为大财团觊觎,为长江投得。据地下铁路公司透露,主要原因是长江所提交的建议书内列举之条件,异常优厚而吸引,终能脱颖而出,独得与地铁公司经营该地的发展权。
“地下铁路公司董事局昨日已经批准协议条款,规限长江实业公司在地铁未来中环站上盖,占地2270平方英尺,建造37层高的商厦与办公室混合的单塔型建筑物一座。
“长江实业有限公司已同意,在签订协议时,付给地铁公司一笔现金,并继续交付现金若干次,保证地铁公司无论如何都可以获利。”
4月4日,地铁公司董事局主席唐信,与长江实业李嘉诚首先签订中环站上盖发展物业协议,金钟站上盖协议,则由日后签订。
当晚,唐信召开新闻发布会,对与会记者说:
“这座建筑物会逐层售予公众,利益由地铁公司与长江分享,地铁公司则占大份。
“若干间公司均对与本公司合作甚感兴趣,因而竞争激烈,所有建议均经详细研究,结果为长江获得,因其建议对本公司最具吸引力。”
舆论界称长实中标,是“长江实业发展史上里程碑”,地产新秀李嘉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李嘉诚在投资决策上就是这样,一方面以稳健著称,有时甚至令人疑心其过于保守,而另一方面又绝不缺乏胆略和气魄。
世上绝不缺乏稳健的投资者,因为只要谨慎些、保守些就可以了;也绝不缺乏果敢的投资者,因为只要胆子大,不计后果就行了。难就难在二者兼备,并且能够保持二者之间的平衡。在这一点上,李嘉诚的投资风格值得我们深入探究。
成大事者需要有毅力和胆识,只有拥有这两点,才会在机遇来临时,及时的抓住它,从而使企业越做越大,反之,如果无法抓住机遇,就只能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永远也无法成就大业。
2.有勇有谋,死地亦能生
“空城计”运用在做事上,就是一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手法,让人摸不清底细,难以掌握局势,从而失去防范意识,这就是“空城计”的妙用。
诸葛亮大摆空城计,吓退司马懿,从而死里逃生,可谓巧妙莫测。
诸葛亮一出祁山,北伐中原。魏主曹睿急派司马懿统帅大军来抗拒蜀军,两军争夺的焦点是街亭和柳城。诸葛亮派马谡和王平同守街亭,派高翔守柳城。然而马谡言过其实,是赵括一般的人物,不按诸葛亮的吩咐安营扎寨,结果街亭丢失。
诸葛亮听说街亭、柳城皆被魏军夺去后,顿足长叹说:“大事难成,这全都是我的过错啊!”急忙命关兴、张苞率兵退往阳平关;又令张翼引军去修理剑阁,以备退路。三军将帅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姜维、马岱断后,伏于山谷中,待大军退尽方能收兵。又秘密通告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官军民皆入汉中,派心腹把姜维老母送入汉中。
诸葛亮把这一切布置妥当之后,身边已无大将,只有一班文官,且城中守军只有二千余人。手下人来报,司马懿率领十五万大军向西城杀奔而来。
诸葛亮亲自登城观看,果然尘土冲天,魏兵分两路直奔西城杀来。诸葛亮传令众将:把旌旗全部藏起来,所有士卒各守城铺,不准随便出入及高声喧哗,违者立刻斩首;城门大开,每座城门有二十名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魏兵到时,不可擅自乱动,自有破敌之策。诸葛亮身披鹤氅,头戴纶巾,带着两个小童,携琴于城楼之上,凭栏而坐,焚香抚琴。
司马懿所统之军前哨来到城下,见了如此情况,不敢进城,急忙飞报司马懿。司马懿却不相不信,于是止住三军,亲自观望,果然见诸葛亮端坐于城楼之上,笑态盈盈,焚香抚琴。左有一童子,手捧宝剑;右有一童子,手执麈尾。城门内外有二十余百姓,低头洒扫,旁若无人,根本没有敌军压境的慌恐气氛。
司马懿看完后惊疑不止,亲自到中军,命令后军变作前军,前军变作后军,往北沿山路而退。次子司马昭对司马懿说:“是不是诸葛亮并无大军,故意摆出这种阵势?父亲为何退兵?”司马懿说:“你们哪里知道,诸葛亮一生谨慎,不会弄险。现今城门大开,定有埋伏,我军如果进城,必定中计。”于是,两路魏兵全部退去。诸葛亮见魏军退去,抚掌而笑。手下人无不骇然,于是问诸葛亮说:“司马懿是魏国名将,今统十五万精兵到此,见了这座空城,便急速退去,这是为什么呢?”诸葛亮说:“司马懿知道我平生谨慎,必不弄险;见了这等光景,疑有伏兵,所以退去。我并不是要冒险,这实在是没办法,不得已而用之。司马懿一定是率军往北路退去。我已令关兴、张苞二人在那里等候。”
众官都惊讶佩服道:“丞相玄机,神鬼莫测。如果是我们,一定是弃城逃跑了。”诸葛亮又说:“我们只有二千五百军兵,如果弃城逃跑,一定是跑不远,这还不被司马懿捉住?”
司马懿退到武功山,忽听山后喊杀声四起,鼓声震天,回头对二子说:“我们如果不撤,必中诸葛亮之计。”只见张苞引兵杀来,魏兵皆弃甲抛戈而逃。又跑了没多远,山谷中又喊杀声四起,关兴引兵杀来,山谷回声,不知蜀军多少,魏军心惊胆战,不敢久停,只得丢下粮草辎重而去。关兴、张苞二人也不追赶,尽得军器粮草而回。
后来,司马懿得知西城当时只是一座空城,并无士兵把守,只是诸葛亮的空城计而已,司马懿后悔不迭,仰天长叹:“我真不如诸葛亮啊!”于是率兵返回长安,诸葛亮也安全地撤回了汉中。
诸葛亮的“空城计”演得非常成功,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充分的利用了对手矛盾的心理,巧设战局,让司马懿难断虚实,不敢贸然攻城。这时高明的军事家巧用手腕的杰作,让后人不得不学。
有一句谚语叫:诸葛亮的“空城计”只能用一次。还有一点更要注意:运用空城计要选择好对象,彼此双方要相互了解,不然,此计一旦败露,必有灭顶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