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立刻释然,因为她看到了易晗发白的脸。
煜宣一直在旁边,眼神变幻不定。
木问尘见如风来,不再把心思花在其他事情上,改而问道:“我教给你的武功练好了吗?”说着就捏捏如风的鼻子,道,“我看你几天没出现,该不会是你没练好,所以不敢见我吧?”
如风瞪了他一眼,叫道:“才不是呢,我是刚当上了元帅,忙得很,我一有空就来了。”
木问尘没再说什么,就拉着如风的手准备走进房里。
如风回头看着呆怔住的煜宣和摇摇欲坠易晗,摇着木问尘的手臂,道:“山长,我还打算把煜宣介绍给你认识呢?”
木问尘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用了,我早就认识了。”
留在原地的煜宣和易晗正想说什么,木潼就忽然出现,行了一个礼,道:“公子,易姑娘,现在是主子和如风少爷的练功时间,请两位去前厅吧。”语气不卑不亢,神情却很坚定。唉,主子和如风在卿卿我我,闲杂人等当然得清场了,他们几天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肢体语言”要表达。
唉,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侍从吗?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走到前厅去了。一一坐定后,立刻就有训练有素的下人捧上清茶。
易晗和煜宣都没动,易晗看了一眼煜宣,道:“我是不是该称呼您为三皇子殿下?”这几天虽然极少出门,但不代表自己不知道有三皇子殿下到来,而且还和新上任的元帅同出同进。
煜宣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出门在外,不必拘礼。”
易晗于是莞尔一笑,半响,两人都是默默无语,只有清茶散发出来的袅袅清香。
好大一会儿,易晗突然问道:“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一定觉得很无聊,但是我还是要问。”易晗似乎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如风,是不是女的?”
煜宣捧住茶杯的手一抖,一滴未出,煜宣松了一口气,笑道:“易姑娘,你说笑了?如风怎么可能是女的?”
“不是吗?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先是愤怒,接着是释然,而且紧紧搂住木大哥的样子,活像一个防卫自己领域的小兽。再说了,我看她看木大哥的样子都很不对劲,人也长得太过俊美了呢,说是女儿身也不为过。”
这几句话,易晗说的很小声,毕竟元帅是一个女人,传出去怎么也不好。
煜宣大笑起来,不顾易晗的讶然,笑了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摇了摇,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道:“原来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只我一个,你认识容忆影吧?”
见易晗不解地点头,煜宣就接着说道:“当时我们一起在枫贤书院求学的时候,如风年纪最小,人也美得几乎是雄雌莫辨,当时我们几个就异想天开,容忆影也坚持觉得如风应该是个女娃,于是就设计了几场戏。”
说到这的时候,煜宣喝了一口茶,脸上因为回忆而变得放松,笑容则更加温柔,继续道:“第一场,我们安排了两个美丽的双生姐妹去侍候他,早上嘛,是人最模糊的时候,没想到如风的确是被姐妹俩的美色给迷住了,但是他举止温柔,虽然有点色迷迷的样子,但是在他做起来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猥琐和厌恶,最后那见识多广的姐妹的反而被他迷住了。这时,我们几个就觉得如风应该是男的。”
“哦,后来呢?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是个女娃。”易晗赶紧问。
煜宣摇摇头,继续道:“容忆影也和你一样,坚持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我们又设计了第二唱戏,找了当时一个跳舞的女子来试探,那女子也对如风有好感,知道我们要试探如风的真实性别,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结果,那天活色生香的,如风还是给逃出来了,不过那女子却是一脸的羞红,她说,如风的确是男的。”后面的话,煜宣没有说出口,但是易晗却是很明白。
她还是不死心:“那如风怎么落荒而逃?一般的男人不是很高兴有艳福可享吗?”
煜宣叹了口气,道:“你不了解他,如风能文能武,人长得俊美,举止潇洒,不说湘州城,但是他的家乡越州城就不知有多少姑娘为他神魂颠倒,当时如风刚下山回来,一下子就有了六户人家想和尉迟府结亲,只要他想,还愁没有送上门来的艳福吗?更何况那跳舞的女子又是如风一直想赎出来当妹妹的人,而且他的师父不准他在二十岁之前破了童子身,所以如风才一直拒绝任何女子的好意。”
易晗无言了,但还是说道:“我觉得他和木哥哥的举动很亲密。”
煜宣一听,眼里闪过一抹黯然,道:“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好,山长对很多学子都是疏远的,但如风当时是斋长,有了几次接触后,如风和山长就走得近了,如风对山长的容貌很是迷恋,说难得看到一个长得那么极品的男子,说一定要想办法结交。而山长也破天荒地一直对如风很好,有空还传授如风武艺之类的。他们之间的交情,连我这个从小就认识如风的人都比不上。”说到后来就忍不住苦笑了。
易晗闻言,只能咬咬牙。
煜宣叹了口气,道:“如风的确是男子,你不要再说类似的话了,虽然如风会不介意,但是他现在毕竟是我紫罗国的元帅,是我国从三品的将军。这些话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易晗只能点头,神情有点萎靡。
煜宣叹了口气,他自是知道易晗的心思,可是这肯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这么多年了,几乎看不到那人对任何一个女子有心思,他对人很是淡漠,别说成家生子,就是结交的朋友也很少,大家几乎都已经认定他一定是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现在他却对如风很是要好。
且不说煜宣和易晗在前厅里的谈话,单是木问尘房里就已经够热闹非凡了。
一进屋,如风就一把抱住木问尘,狠狠地捶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想不想我?几天没见了呢?”
木问尘的回应是把如风从后面拉出来,抱进怀里,俯身就吻下去。
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对这个自然是驾轻就熟,但是还有什么比恋人之间的呼吸和气息更加甜蜜?更加令人心跳加速?
所以一吻下来,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如风的眼神火辣,白嫩的脸蛋上晕红一片,木问尘白玉般的脸也是绯红一片,他温柔地抚着如风的脸蛋,没有说话。
如风瞪了木问尘一眼,道:“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我不喜欢你和任何女子走得太近,这样我会吃醋,然后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木问尘宠溺地把如风抱起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微笑道:“我十五年前也来过这里,当时就认识了易晗的爹娘,后来她的爹娘死了,我于十年前才又遇到了她,当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没想到一转眼就那么大了。”
“看得出她喜欢你。”如风闷闷地说。
“可是我不会喜欢她的。”木问尘亲了一下如风的脸,缓缓地说道,脸上有着化不开的笑意。
如风这才点头,突然大叫道:“啊,十五年前!问尘,你几岁了?”说着就很紧张地看着木问尘。
木问尘不明所以:“这很重要吗?”
如风翻翻白眼:“当然重要了,据说内力深厚的人不显老,像我师父那种是因为思念妻子才老的,而一般的武林人士都很耐老,现在看你很年轻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是中年大叔了?那样我不就亏大了吗?”
木问尘一听,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他愣愣地看着如风,道:“中年大叔?”
如风见他的样子,赶紧捏住他的手,道:“不会吧?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四十多岁了,我可以接受你是一个美少年或者是美青年,可是我现在才十八岁,你最好不要是一个美中年,那你会比我早死的,我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多孤单啊。”
木问尘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他望着如风,道:“我今年,好像已经……”他沉思了一下,好像在算自己的年龄。
如风的心顿时直直往下掉,呜呜……到底是多少岁才让他出现那么难算的样子?难不成已经是千年老妖怪了?
正当如风准备认命的时候,木问尘就道:“好像已经二十七岁,或者是二十八岁了,就这两个。”
如风一听,瘫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服了你了。”
木问尘把如风的脸转向自己,小心地问道:“配你是不是太老了?”
如风摇摇头:“还好,比我想象中的年轻,我还以为你四十多岁了,刚想谈一场年龄不是问题的恋爱呢。”
木问尘一听,表情也放松下来,抱着如风笑而不语。
结果如风很煞风景地扒开木问尘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