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木潼皱皱眉,刚才三殿下一定也听到了他们里面的声响,虽然知道他不会乱说,但是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啊,那个拿着圣旨的手几乎都是青筋暴出了,另一只手也握成拳,而且主子让自己把他赶走的时候,三殿下的手指张开,似乎自己还看到了血迹。还有那个走路的样子,似乎想把脚下的地面给踏出一条裂缝来。
唉,木潼哀叹一声,主子,您似乎有情敌了!不过,那个如风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痴恋如此?瞧,现在主子还有以前的云淡风轻吗?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风身上了,唉,英雄难过美人关,而那个美人甚至还不是个女的!
木潼摇摇头,心里胡思乱想了一把,倒是把自己要接受惩罚的事给忘记了大半。
木问尘再次进如风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换了另一套白衣了,依旧是衣衫整洁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被如风赶出去的狼狈。
如风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所以木问尘只好坐在离床边不远的凳子上,定定地看着如风,道:“如风,你怎么了?”
他本来就对如风的情绪很敏感,更别提现在的如风蹙眉的样子,更让他自己心疼不已。
如风皱眉,一手抚着下巴,另一手抚着丝滑的被面,道:“木头,你知道我女扮男装,这事我怕我再不快点辞官,终究会暴露出来,到时皇上就会说我混淆天听,尉迟府一门,欺君罔上,会被满门抄斩。而你虽是皇叔,但终究不是皇上,所以到时我们恐怕会……”后面的如风没说,但相信木问尘想得到。
在木问尘出去的那段时间,如风细细想了一遍,老实说,知道木问尘的身份如此不同,着实让她很吃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气愤木问尘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但是气愤过后,又觉得自己没道理,毕竟,是自己没有问的。
以木问尘的性格,如果自己问的话,他定然也不会隐瞒的,而且他本来就不多话,应该也没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也没有对自己主动说,再加上他对自己的付出,所以如风还是打算大人大量地原谅他这一回吧。
木问尘却不当一回事,他直接道:“别怕,我会向我哥哥求情的,实在不行,你要问斩的时候,我把你救出来就是。”
看着木问尘信心十足的样子,如风无语了。
见如风默然不语,木问尘又补充道:“如风,我哥哥很疼我的,所以他一定会答应不为难你的,而且你们尉迟府一门忠烈,定会无恙的。”
如风皱眉,道:“你确定?”
木问尘很肯定地点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就假借安慰之名,凑到如风身边,搂住如风,道,“如风,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情话很动人,如风点点头,突然道:“木问尘,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好像很色?”
此话一出,木问尘整个人顿时定住了,他表情木木地盯着如风,半响才问道:“什么叫很色?”
如风差点把自己摔出床去,她擦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搂着自己腰身的手,甚至那手还蠢蠢欲动地往上爬,开口道:“比如说你现在的动作就很色!”
木问尘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抬头,不解:“很正常,没觉得色。”
如风捧住他的俊脸,狠狠地捏了一下,木问尘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两个红红的指印,但是木问尘却眼都不眨一下,于是只好无奈地放下,道:“你现在是不是整天想对我做些什么事?”
木问尘很老实地点头:“我就想摸摸你。”然后总算知道不好意思了,脸色绯红,愣愣地盯着如风看。
如风扑哧一笑,捧起他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道:“木头,你真可爱!”
木问尘没有时间去计较如风对他“侮辱性”的词语,他把握机会,搂住如风又是一阵狂吻,如风却害怕擦枪走火,赶紧中途喊停,道:“你又想去洗冷水澡了?”
木问尘不情不愿地停下来,道:“如风,我最近老是想和你在一块,即使是要洗冷水澡也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会心疼你的。”如风温柔地笑笑,摸摸木问尘的脑袋。
木问尘脸一皱,倏地把如风的手拿下来,板着脸道:“小家伙,竟敢摸我的头!”这个动作好像是自己经常对如风做的,以示疼爱之意,没想到现在这小家伙竟然调转过来对付自己!
如风笑嘻嘻地回道:“我喜欢你才摸的。”
木问尘宠溺地摇摇头,摸摸如风的脑袋,道:“那你好好休息,刚才煜宣找我有事,我先出去一下。”
说到煜宣,如风顿时忧心忡忡地问道:“刚才他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我们在里面干这个呢。”想到被煜宣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心里就一阵羞涩,感觉很不自在。
木问尘不在意地说:“即使真的知道了,我也不会让他说出去的。”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准备往外走。
如风拉住木问尘的衣袖,郑重其事地交代道:“问尘,你出去的时候千万不可把我们的关系乱说,也不要对我流露出这种太过于明显的态度,反正你就当我的师长好了,对我像对待一个比较疼爱的学生一样,免得大家都知道我是女的。你看这样行不?”说着就可怜兮兮地看着问尘。
木问尘见状,当然只有点头答应的份,轻声道:“放心,我知道你的顾忌,等回到京城,你恢复女儿身后,我再光明正大对你好。”
如风这才高兴地亲了一下木问尘的脸颊,道:“木头,你真好!”
木问尘傻笑了一会,直到如风催促,他才转身离开。
见木问尘离开后,如风坐在床上发了一会的呆,再傻笑了一会才想起正事来。
她的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拿出那件已经被木问尘剪破的小衣,看着这块破布,如风苦恼起来。
原来所谓的刀枪不入碰到金刚石就会穿透,想来那天暗算自己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件宝衣,所以才用无坚不摧的金刚石来射自己。可是现在小衣已经被破坏了,现在随便一把小刀都可以划破它,那自己以后怎么办男装?
摸摸自己的胸前,如风苦着脸,难道要用一圈一圈的白布包裹住吗?先别说会不会影响自己胸部的发育,单是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工作就很多了。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风看着自己的胸前,陷入了苦思中。
正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和醉月的声音,如风赶紧让她进来。
“师兄,你好点了没?”醉月走到床前,笑着问道。
如风挥挥手,道:“除了有点痒外,其他都没事了。”这么一挥手,如风才知道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体力了,前不久明明连举个手都困难的。
醉月看如风的动作,再检查了一番,这才暧昧地笑道:“师兄,你的伤是用最好的药涂的,吃的也是最好的,再加上刚才木问尘为你输了一些内力,所以你才能好得那么快。”
如风一听,愕然,道:“我怎么没见他给我输内力?”
醉月帮如风收拾好凌乱的床铺,笑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输的?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吧。”
如风一想,点点头,难怪那一觉睡得那么舒服,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想来真的是他帮自己输入内力。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内力是最难得来的,所以平常人都很珍惜,以自己现在的恢复情况,想来木问尘定是输了不少给自己。
如风心里一暖,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
醉月心里明白,轻声道:“师兄,看来那个木问尘真的对你很好呢?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看三皇子对他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醉月一说起这个,如风就想起了木问尘的真实身份,再想到煜宣和煜爵,忍不住乐了,道:“呵呵,他的身份是皇帝的弟弟,也是煜宣的皇叔!”想到将来自己和木问尘结婚后,他们两个就要叫自己婶婶,如风心里就一阵偷笑。
婶婶呢!虽然会把自己叫老,但是有两个比自己大的侄子,那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嘿嘿……如风傻乐着。
醉月摇摇头,心里也想到了如风高兴的原因,只是她还有忧心的地方。
“师兄,那你的身份现在该怎么办?”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她回到了现实当中。这几天都专注于木问尘,两人卿卿我我,什么也没想,可是现在,也该想想了。
首先,即使自己想辞职,那也要有一个借口啊,而且爷爷那关也过不了。如果和爷爷照实说自己身份的话,估计他老人家会气死,最后遭殃的即使不是自己,也是自己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