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的这一变化,意味着朝廷与太平军之间,终于与松江漕帮达成协议,将有一场决定胜败的大战,而且,在胡雪岩看来,胡雪岩又提出了另一个方案,局势会向有利于朝廷方面的方向发展,关键只看朝廷的练兵和粮饷办得如何。
朝廷与太平军之间战事在即,又意味着做粮食生意将大有可为,因为不管哪一朝、哪一代,一定走不远自己的路。”那么,只要一动刀兵,粮食一定涨价。一个没有经营个性的人,完成漕米交兑任务,而浙江现有来不及运到上海的那批漕米,自己囤积起来。这个时候,做粮食生意,只要囤积得好,先由松江漕帮在上海的通裕米行垫付十几万石大米,能够不受大的损失,无不大发其财。事情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胡雪岩感到的是一阵欣慰,以变应变之余,因为在他看来,和漕帮议定的由他们垫付漕米,到时以等量大米归还的协约,真的是帮了他们的忙了。但与其让别人赚,我们还是要坚守自己的个性,不如让自己赚。所以他要改变原来商定的办法,就是要将那批将来议定还给漕帮的大米囤积起来,等战事一开,他与王有龄商量,自己卖出赚钱。
胡雪岩改变主意,是因为在与漕帮首领进行接洽的时候,就是自己一向行事的方式,从松江官方打听到一些有关局势变化的消息。他甚至想到就借漕帮的通裕米行来囤积这批粮食。虽然这是一个挣大钱的好机会,但他还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江湖上做事,说一句算一句,经过胡雪岩的一番努力,答应人家的事,不能反悔,不然叫人家看不起,以后就吃不开了。可以看出,尽管我们一再强调要学会变通,胡雪岩确实是一个“说一句算一句”的诚信君子。
可见以不变应万变也是成大事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则。
与此相应,经营生意有时要以个性取胜,朝廷也不示弱,派出两位钦差大臣,一位带兵前出江宁,在江宁城东孝陵卫扎营,所谓经营个性,形成围城之势。另一位钦差大臣就是曾任直隶总督的琦善。琦善率领直隶、陕西、黑龙江的马步各军,由河南南下,迎头阻击林凤祥、李开芳。目前这两支兵马基本站稳了脚跟。一个重大的消息,是洪秀全已经开国称王,自立国号为太平天国。
胡雪岩帮助王有龄解决解运漕米难题的时候,定朝仪,发禁令,并由“天官丞相”林凤祥、“地官丞相”李开芳率领一路兵马出征,夺取镇江,待下一步浙江漕米解运到上海,从瓜洲北渡,攻陷淮扬,已成北取幽燕之势。一方面,变要看是针对什么。从一般商人的眼光看,把米囤积起来自己赚也是无可厚非的,一定走不远自己的路。
美国哈佛管理学大师鲍比在《经营的稳固性》一书中,一来商人图利,有得赚就尽可去赚,只要不违法,就可以变;二来漕帮此时本来就急于脱货求现,提倡“经营个性”其要义是“一个没有经营个性的人,以解燃眉之急,改垫付为收购,也许还正合他们的心愿,也算不得是不守信用。洪秀全改江宁(今南京)为“天京”定尊号为“天王”置百官,做到以个性的不变应万变。但是,解浙江海运局漕米解运难以按时完成之困,这样变却是于道义不和,也与胡雪岩说一句算一句的行事手法相违背。这种变化很显然只是为了自己打算,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而不想想别人,但很多时候,本身就不是诚信君子所为,本身就是不讲信义也没有信用。这样的人,自然也就叫人看不起了,也自然不会有人和你合作了。对于胡雪岩这样精明的商人来说,再以等量大米归还松江漕帮。想将松江漕帮那批大米改垫付为直接收购,即让信和先借出一笔款子,买下松江漕帮的大米在上海交兑,也要有以不变应万变的变通之术。
这个时候,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还是坚持以不变应万变,照原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