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失落的文明:震撼世界的考古发现(大全集)
1730300000021

第21章 特奥蒂瓦坎:神秘毁灭的众神之都(2)

考古学家正式的说法是:那些特奥蒂瓦坎的神秘设计者应是石器时代的人类。要点是能准确测量一条长3公里的街道——方法是每隔几米建六级台阶一处平台,所有这些台阶和平台需在不断升高的街道尽头分毫不差地与一座巨型金字塔相融——该是多么困难,每个今天的街道测量员都会给你讲上三天三夜的。因为不能有一级台阶、一处平台和一块间隔与标准发生偏差。这真是石器时代的作品吗?

黄泉大道尽头的月亮塔是一座梯形塔式建筑,塔基为30万平方米,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大。此塔建在44米高的平台上,有5个中心走廊,中部的宽台阶延伸至最高的平台,平台上面该是有一座闪闪发光的金色神像。

从月亮塔望去,左面是中美洲最有纪念意义的建筑物——太阳塔,比月亮金字塔高20米。从最高平台望去,给人的感觉是太阳、月亮两塔等高。这种错觉是街道的坡度造成的。

另外,特奥蒂瓦坎太阳塔的体积要大过吉萨的胡夫金字塔。据估算,它用了100万吨的黏土砖和石料。两座金字塔外沿原本都抹上了硬灰浆,色彩一定是饱满而鲜明的(从残留的痕迹可以看出)。太阳塔塔顶曾有一座金银铸成的神像。西班牙占领时期,弗朗西斯派修道士于安·德·祖玛拉戈——墨西哥第一任大主教叫人熔掉了这座巨型神像。看来黄金要比神更重要。

■羽蛇神像的启示

黄泉大道上有许多不同的金字塔遗址、平台和装饰繁复的浮雕,图案多是羽蛇,还有猴子、美洲豹和手里拿着不知何物或是背上长着翅膀的祭司。

特奥蒂瓦坎的第三大建筑是带奎策尔夸托神神庙的城堡。说是“城堡”又不免有些荒唐,因为人们会理解成“要塞”的意思。其实,特奥蒂瓦坎的城堡和要塞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就像印度神庙和法兰克福中心火车站一样毫不相干。当然了,这名字并不是建造者起的。太阳金字塔、月亮金字塔、城堡、奎策尔夸托神神庙——我们就这么叫,但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建造者给他们的得意之作起了什么名字。

城堡的边长通常为400米,北、南、西三边各有4座金字塔,如今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奎策尔夸托神庙有石雕花纹装饰:羽蛇蜿蜒在曲状花纹中;楼梯墙壁和浮雕上狰狞的魔鬼面具死死地盯着你;神庙墙角趴着巨型羽蛇,头上发光,脸像喷火龙。古代中国也有这样的图案,诸神骑着火龙从天而降,并且也是在墙角。

今天,在刺眼的阳光下,呈现出白—灰—褐三色,从前的色彩一定像彩虹般绚丽。每个神都拥有自己的颜色,浮雕不仅仅是装饰,还具有特别的宗教意义。

奎策尔夸托神庙的装饰花纹表明,在阿兹特克时期和玛雅时期之前就有这种飞翔的蛇神形象了。羽蛇是印第安人崇拜的神,因为身体是蛇,但因长着克沙尔鸟羽毛而得名。羽蛇神庙早已倒坍,现今只剩下壮丽的底部,是一座有6层阶台的棱锥体。四边墙上和斜坡上,都刻着极有风格的大头像浮雕。头像都是羽蛇神和另外一个偶像雨神。一般来说,在特奥蒂瓦坎的雕刻品里羽蛇神像比雨神少得多。雨神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四周围着圈纹,象征目光锐利,能够明察秋毫,洞悉民间隐情。虽然由此可以推断拜雨神较为普遍,不过一般相信雨神衹更为人拥戴而已。在干燥的土地上,庄稼要用水灌溉,农人自然寄希望在雨神身上,虔诚敬奉。特奥蒂瓦坎的居民大部分以务农为生,因此,崇拜雨神的人也最多。

在街道旁边的神庙平台和金字塔后还有一些建筑群,今天我们认为那里是住宅区。出土的30多间房屋构成完整,还包括小型神庙、礼拜堂和完备的下水管道。整个城市被划为若干个手工业区:这角是制陶作坊,那角是石雕作坊,第三角是纺织作坊。笔直的马路贯穿全城,垂直交叉。特奥蒂瓦坎就是中美洲的纽约城!

几年前,考古学家在山城和山顶周围发现了一些岩石划痕,舒展的线条在特奥蒂瓦坎上空织成一张网络。有人曾于3月21日春分时从太阳金字塔塔顶向西眺望,太阳毫厘不差地在一块标有记号的石头下坠入地平线。在以西14公里处的塞罗奇科瑙特拉,也见到过类似的划痕;35公里以外也有。

城中有一座门非常有名,它通向大金字塔下面,那里面有4间房子,人们叫它“神洞”。考古学家猜测,整个建筑就是建在神洞之上的,神洞代表地狱的入口和中美洲的中心。朝圣者、商人和殖民地开拓者络绎不绝来此朝拜。

思舒娜认为,特奥蒂瓦坎整个城市的建立,可能是为了赞美羽蛇神创造了一个与天地联系更密切的新世界。根据阿兹特克人的纳瓦特尔文字记载,羽蛇神的原文由两个词拼合而成。一个是鸟名,表示上天和精神活力;一个本义是蛇,表示大地和物质力量。

羽蛇神是一个代表宇宙的创造,说明天地交会、精神与物质融合的象征。思舒娜又认为,崇拜羽蛇的含义是,羽蛇暗喻人类有双重天性,拜羽蛇能唤醒人类认识自己的双重天性,并且引导人类怎样变成“太阳人”。依照思舒娜的意见,羽蛇神庙周围的建筑物,不止是祭司的住所,还可能是神学院和修道所,也就是祭司养成所。据思舒娜猜想,特奥蒂瓦坎可能有一种宗教仪式,学成的祭司在指定的时刻,走上黄泉大道,沿着以各种庙宇把全程划分为若干段的路,逐段前进,最后依循仪式攀登通往太阳塔的陡峭台阶,进入塔内。

一般相信崇拜羽蛇神的可能主要是祭司阶级。他们就是建立特奥蒂瓦坎的人。正如阿兹特克人替特奥蒂瓦坎命名时的想法一样,现在大有理由设想,建筑特奥蒂瓦坎的人以及在其中生活的人,都相信自己知道自己在宇宙间的明确任务、自己的来源以及死后升天的命运。当时的聪明人为追求“众神之道”,在这座城里勤奋工作。特奥蒂瓦坎举行宗教仪式的地区,似乎分成两段,由黄泉大道加以联系。上段属“天”,有两个尖塔。下段属“地”,有围绕羽蛇神庙的城堡。

所有建筑物,包括宫殿和民房,都与太阳塔的方向一致,坐东朝西,代表太阳在天上运行的途径。或者像古代印第安人所说,太阳前行进入黑暗世界,然后复于东边出现,再向天空上升。

撇开宗教理论不谈,有充分证据证明特奥蒂瓦坎是个热闹繁忙的城市。黄泉大道两旁排列着一行行四方网格形的住宅,其中许多在四面外墙周围有四条宽约8英尺的街道。这大概是特奥蒂瓦坎显贵的府第。在这些府第的另一边,是一座座聚居的大屋,一直排到城外,大概是特奥蒂瓦坎的工匠和工人居住其中。

所有这些住宅,不论怎样堂皇富丽,里面的结构都相差无几,屋内有几个围以圆柱的天井。房间没有窗户,以防热气侵入和保持凉快,内部有走廊互相连接。为了光线和通风,房间都向外通往天井,围在一个露天的大院子的四周。内墙涂上光滑炫目的白灰泥,可以反射从院子照进来的光线。墙上往往有壁画,描绘众神出巡的场面,以及各种宗教信条和神话故事等,异常美观。

雨水从微倾的屋檐落到倾斜的地面,流进院子中央的地下排水道。又有磨得光滑的石塞子,堵塞排水道,储存雨水。

城内有一座叫做特勒米密劳蓬的住宅,至少有175个房间,分别围住21个天井和5个大院。另一座出土的宫殿,称为泽夸那,面积4 000多平方米。内有一个宏伟的大门,一座私人专用的庙,还有一个大方院,四边围着几个门廊和12个天井。

考古专家在发掘这些住宅时,时常在天井或房间的地面,发现一些小圆坑,直径和深度都是1米左右。这是坟墓,里面还保留着骸骨。有些烧得半焦,有些洗得很干净,有些不按人骨的原形,另行排列。特奥蒂瓦坎人似乎常把死者火葬,然后连同陶器祭品,用裹尸布包在一起。在这些坟墓里已经找出好些非常漂亮的陶罐。陶器祭品的精粗参差不一,似乎视死者的身份而定。

■精于制陶的特奥蒂瓦坎人

特奥蒂瓦坎的居民不仅善于建筑,而且精于制陶和雕塑。虽然他们只有石造的工具,但是其精湛的技巧已经在较早期制造的葬礼面具中表露无遗。葬礼面具是一种大量制作的大型制作品,眼形椭圆,面形宽阔,用黏土制成或用玄武岩、黑曜石、纤闪辉绿岩和缟玛瑙等石块刻成。这些面具看来似有它们自己的内在生命,象征永世长存。葬礼面具所表达的永恒宁静,甚至古埃及的作品也难望其项背。

特奥蒂瓦坎的正统艺术,除了发挥装饰功用以外,同时还想要表达出一套有关宇宙创造的宗教信仰来。很可惜,现代学者还无法译解那些象形文字的意义,对在众神之城发现的几百幅壁画,了解也实在有限。不过,这些壁画的设计,花费了惊人的精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建造特奥蒂瓦坎历时3个世纪之久,一定要招募大批长期的劳工,附近地区的农村人口可能因而大减。一个大城市的发展经过及其对附近地区的影响,引起了美国一派考古学家的兴趣。近10多年来,罗彻斯特大学的勒内·米永教授派了几个研究小组到特奥蒂瓦坎去。研究人员搜集了100万块陶器碎片和黑曜石碎片,然后加以分析比较,再依照发现的地点分门别类。

根据米永教授的意见,在公元150年的时候,特奥蒂瓦坎城的面积已经广达7平方公里,拥有居民5万人。此后城市的面积没有显著的扩展,但人口却不断增加。

公元5世纪初,是特奥蒂瓦坎的鼎盛时期。城市面积扩展到8平方公里,居民增至10万人左右。人口已然十分稠密。米永教授估计,到了公元7世纪,特奥蒂瓦坎住有12.5万—20万人,人口更加稠密。他认为,特奥蒂瓦坎不仅是个宗教首府,吸引东部、南部、中部各地无数人士不惜长途跋涉前来朝圣,同时也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城市,出产大量陶罐、火盆等各种各类陶器,以品质纯美、花样繁多著称。有时更表现出一种朴素优雅的风格。此外又用模子制造成千上万的小塑像。最具特色的产品是鼎状陶罐,有三支扁足,罐口有盖。多数绘上图画,所画的跟许多建筑物墙上的壁画相似。

特奥蒂瓦坎这种陶器手工业,使中美洲各地的贸易广泛发展起来。米永教授甚至认为,特奥蒂瓦坎垄断了黑曜石制品的生产和买卖。黑曜石是一种火山岩石,很像绿色和黑色的玻璃,现在俗称云母。对当时的中美洲人来说,黑曜石就像现代人的钢铁。米永教授在对特奥蒂瓦坎的遗址进行研究和分析时,发现数量惊人的作坊。黑曜石就是在这些作坊加工,制成各种物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