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皇后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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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只用下半身思考--南齐废帝萧昭业皇后何婧英的私密生活(1)

一般说来,后宫历来就是禁锢森严之地,皇帝的眼线又多,后妃们红杏出墙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有,那也是踩着刀尖舞蹈,须知帝王之怒,九族尽灭,血流千里。但世上事是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就有那些不怕死的后妃,在寂寞的宫闱禁苑里呼唤春风。归纳起来大致有三种情形,一,这些后妃本身就风流成性,在好色这一点上,据研究,女性较男性为甚,只是女性的矜持掩盖了这一点。女性如果打开了情爱淫欲的门窗,将会变得更为肆无忌惮,直至燃成灰烬,所以中国的文化中才有荡妇之词;二,寂寞流失的青春华年,使得她们内心空虚,为了填补这种空白,她们往往在肉体上寻求刺激,这中间没有爱情,只有邪恶的淫欲。为此,她们便置宫闱禁忌、身家性命、家族衰变而不顾。这根子就在于豪华的宫室里美人充栋,如繁花锦簇,却无雨露来袭,任其花开自寂寞。她们便要挣脱这种看似天堂的禁苑。不为礼法所限,为所欲为,宫闱丑闻也就层出不穷了。三,帝王的昏庸无能,也使得后妃们红杏出墙的几率大大增强。封建帝王在大量占有、玩弄女性的同时,他们的妻妾也不会闲着,或使出狐媚手段,迷惑住君王,从而纵其所欲。帝后各自淫荡,互不干涉;或懦弱无能,受制于后妃,对其淫乱宫闱,视而不见……在历史上以淫秽而留名的众多后妃中,南齐王朝第三任帝王萧昭业的皇后何婧英,就是一个只会以下半身思考的人,她在后宫公开与人淫乱,不堪母则,毫无廉耻可言。其所以如此,就与萧昭业的昏庸、好色有关。

有什么样的帝王就有什么样的皇后

在我国的南北朝时期,朝代更迭频仍,坐江山的皇帝很多,但没有几个志在江山社稷的,尤其是皇二代皇三代,都在想着法儿娱乐人生,游戏人生。他们不懂风月,只因身是帝王至尊,有条件靡费天下,穷奢极欲,荒淫无度,只在女色上做足功夫。这方面突出的例子,就是南齐郁林王萧昭业。

萧昭业(473~494年),字元尚,南朝齐皇帝。在位仅一年多一点儿,就把国库中几代辛苦攥下来的数亿银子,挥霍殆尽。他不但占尽天下美色,又大搞同性恋,搞得宫廷乌烟瘴气。皇帝如此,皇后何婧英也就见样学样,“为妃时,便与外人奸通”(《南齐书》卷20)。她后宫卧室的大门彻夜洞开,以方便交通。夜晚的后宫小道,俊男靓哥往来不绝,淫声达于闾巷。何婧英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放肆自恣,除了她“禀性淫乱”外,与萧昭业的昏庸、荒唐不无关系。

其实,说起这萧昭业,也不是生来就如此荒腔走板。只是生在帝王之家,权利、物欲、美色,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因为幸福来得容易,也就铸就了他轻浮放荡的性格。又因为能受到最好的教育,也就决定了他不是一个绣花枕头。据史书记载,萧昭业容止秀美,风度翩翩,谈吐风雅,又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是隶书,更是独步天下。因此,赢得了朝臣们的交口称赞。他的爷爷武帝萧赜,对他的书法,更是称赏有加。为了进一步抬高他的身价,武帝就给他下了一条诏令,叫他以后不要轻易挥毫泼墨,以此使天下人知道他的字,价同黄金。

武帝对他的偏私宠爱,犹逾于其他王孙公子。在他当初即位后不久,就封萧昭业为南郡王。按当时皇家礼制,凡封王拜侯的皇亲贵胄,须每五日入宫向皇帝请安。每逢此日,武帝都要单独留下萧昭业,亲加抚问,慰勉甚殷。

而萧昭业性耽于游戏,虽老大的不高兴,却还要装出垂首恭听的样子,态度十分虔诚。他把这种高超的表演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英明如武帝者,竟没有发现一点破绽,反倒认为在诸子弟中,唯萧昭业是最可信任的、托付江山的人。

而他转身就对他的婶婶、豫章王妃庾氏发牢骚说:“阿姆,佛家认为,有福德的人才出生在帝王家。而我现在才觉得做个王子也纯粹是活受罪,特别是动辄受大臣们管束,我看,街上的屠酤富儿都比我强上百倍。”(不如作市边屠酤富儿百倍矣!事见《南齐书》卷4)

萧昭业不是不想生于皇家,又不是不愿当王公,只是觉得受到的管制太多了。祖父的庭训,父亲对他起居用度的严格限制,大臣们对他行为规范的谏止,这一切,全是为了把他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却感到不自由,不如民间杀狗卖酒的人快乐。这种对幸福的麻木正像对痛苦的麻木一样,让人震惊,不可理喻。

那么,怎么才能不受管制的为所欲为呢?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当唯我独尊、滔滔皆是的皇帝。

为此,萧昭业偷偷请了一位姓杨的女巫,大行巫蛊之术,诅咒他的祖父武帝与他的父亲文惠太子萧长懋,都赶快早日死去。果然,他的父亲因体弱多病,在他诅咒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萧昭业心中大喜,从此信任杨女巫。在大丧其间,他每次临哭的时候,都要装出哀毁欲绝的样子,倒地号啕,几次都哭昏过去。这样表演的结果,使他在朝野极有好名声,人们不再过多的为死者悲伤,反而为他感到担心,都用各种方式表达对他的慰问,劝勉和赞扬。但是,当他一进入后宫,就像立刻换了一个人一样,令两班歌妓列队,夹阁迎接,高奏乐曲。

他这样轻佻、伪饰的表演,竟然瞒过了武帝,武帝没有在自己的另几个儿子中,选择接班人,而是选择萧昭业为皇太孙,作为隔代继承人搬到东宫居住。

而到齐武帝驾崩时,他又故伎重演,哭得昏天黑地。可是,发丧之日,萧昭业按礼仪在皇城端门恭送武帝的棺木,但丧车还没有走出端门,他就声称身体不适不能前往墓地,回宫去了。那边丧礼在庄重的进行着,他这边就在殿内演奏起了胡人的音乐,皮鼓、铜铃以及他的欢笑之声响彻皇宫内外。大臣王敬则对萧坦之说:“这么高兴欢歌,是不是早了点?”也就是在大丧其间,他又就迫不及待地把武帝后宫的妃子歌妓全部接收过来,供自己淫乐。

想当初,高帝、武帝在位的时候,勤于节俭,敛聚的库钱有十数亿万,金银财帛更是多得不可胜计。萧昭业继位后,便不再有谁能够管束他了,他原本轻佻的个性便暴露无遗,无一点皇帝之尊。似乎他做皇帝的唯一目的,就是追求绝对自由的人生娱乐。他向下看齐,羡慕市井细民的生活状态。为此,他干下了不少荒唐事。

朝政自是荒疏。

他常与左右侍从,穿上老百姓的衣服,混迹市井之中,游逛戏闹。

他喜欢露体,常常是仅穿一条红内裤,在后宫走动,无一点尊严礼仪。

他嗜好斗鸡,一只鸡的价格所费动辄就是数千元,常抱去到街肆与人斗鸡争强。

他宠嬖佞臣阉竖,通事舍人綦母珍之的话,他认为没有一句不正确,可以说迷信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綦母珍之却辜负这种信任,他趁机大肆卖官鬻爵。朝廷内外官职出缺,都要事先与他谈好价钱,谁给的价高,他就给谁。仅一月之内,他就家累巨万。由于他权焰炙天,官员们都在私下议论说:“宁拒至尊(皇帝)敕,不违舍人命!”后阁舍人徐龙驹是个太监,他在宫内的职责就是代皇帝草拟圣旨。每当他拟旨的时候,他就面北朝南地坐在御案前,头戴黄纶帽,身披黑貂裘,学着皇帝的样子,代批章奏。他虽然不敢以皇帝自许,但也经常对人夸口说:“太监也有官至三公的,古时就有先例。”幸臣周奉叔倚仗自己的勇武和与皇帝的宠信,有恃无恐,时常凌辱朝中公卿;他身体两侧常分挂20口单刀,耀武扬威,出入宫禁。

他喜欢到父亲崇安陵的墓道中玩耍,投掷泥巴、比赛跳高,做出种种粗鄙下流的游戏,以之为乐。

他“极意赏赐,动百数十万”。每次看见府库里的钱,就无限感慨地说:“钱啊钱,我昔时思汝一文不得,今得用汝未?”于是,他就将这些钱随意赏人,动辄赏赐上百数十万,随心所欲,毫无章法,也不加节制。结果,不到一年的时间,国库里的十数亿金钱就被他折腾一空。这还不算,府库里所存的累世所积的诸多贵重物品,萧昭业也叫打开库门,让他的皇后宠姬、阉人竖子观看,随其所欲,恣意取用;并且将国库里的玉石瓷器等宝器拿来,“以相剖击破碎之,以为笑乐”。

皇帝行事荒唐,皇后也好不到哪里去。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据史书记载,皇后何婧英“禀性淫乱”,“为妃时,便与外人奸通”(《南齐书》卷20)。

有什么样的皇后就有什么样的帝王

何婧英,祖籍庐江(今安徽庐江),出生于一个累世豪门之家。他的父亲何戢,娶刘宋王朝的山阴公主为妻。山阴公主何许人也?她是宋孝武帝刘骏之女、前废帝刘子业的同母姐姐,姐弟俩在历史上都以“肆情淫纵”着称。山阴公主实际上就是何婧英的嫡母,而她的生母宋氏则是侧室,被封为余杭广昌乡君。有这样的淫乱基因,生活又拥金铺银,饱暖淫欲。据说,何婧英在出嫁之前就与一个叫马澄的无赖有染,两人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马澄出身寒贱,何婧英有所顾忌才作罢。因此,她除了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外,其他就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永明二年(484年),她被聘娶为南郡王萧昭业的王妃。

其实,当初在选何婧英为南郡王妃时,文惠太子萧长懋嫌何戢家少男嗣,门孤势单,对与何家联姻有所迟疑。大臣王俭劝道:“今天的王妃就是将来的皇后;其娘家也就是外戚。外戚只要门第高贵即可,不必是豪门强族。何家门第显赫而族势单弱,作为外戚是再理想不过了。”萧长懋认为有理,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萧昭业为人轻佻,无威仪,平时所狎昵的,都是些市井无赖之徒,好淫技奇巧。久而久之,何婧英渐与之熟,乃不拘尊卑上下之礼,游逸一处。何婧英生性淫乱,便在这些无赖之徒中,挑选长相俊美者与之交欢。“南郡王所与无赖人游,妃择其美者,皆与交欢”。

在这么多男宠中,何婧英最爱幸马澄。马澄剡县人,出身寒微。曾因逼奸良家女子,被秣陵县逮捕。何婧英知道后,借口马澄有巧思,让萧昭业把他释放并收入王府,成为萧昭业的弄童。由于马澄“年少色美”,何婧英和他苟且时非常满意,“甚为妃悦”。这样,马澄就成了何婧英和萧昭业的阴阳情人。

由于马澄深得何婧英和萧昭业的宠悦,他的父亲因此也得授官职。马澄就理直气壮地跑到他姨母家,硬要逼娶他漂亮的小表妹做侍妾。姨母不肯,他就跑到建康城兴起诉讼。县令沈徽孚还算明白,训斥他说:“娶亦可,但只准是妻,不准为妾。”马澄竟恬不知耻道:“我父亲现已官至给事中,我家已跻身高门。而姨母家则是寒贱人家,这样人家的女儿只配给我做妾。”沈徽孚听后,大为气愤,二话没说就赶他出了衙门。

马澄恃宠而骄,经常穿着轻丝履、紫绨裘,出入后宫,瞅准机会,与何婧英共渡云雨。有了私情的人,往往会不自觉的表现出异常亲密的举动,在自己以为谨慎,无甚出格言行,在外人却总能看出些端倪。何婧英与马澄二人,动作狎昵,经常在一起扳手腕,斗力气。宫人都窃窃私议两人关系暧昧,萧昭业看到后,不但不加责备,还参与进来一起笑闹,“南郡王以为欢笑”。其荒唐昏庸如此。

后来文惠太子逝世后,萧昭业成为皇太孙,何婧英也随之成为皇太孙妃。不久,武帝也病重,萧昭业便独自入宫侍疾,何婧英等眷属仍留在西州。这时候,何婧英便公然与马澄住在一起,俨然夫妻。而萧昭业在建康,还不忘怀何婧英,当萧赜病危时,他写了一封信给何婧英,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喜」字,旁边环绕着三十六个小「喜」,如群星拱月一般。暗示何婧英她不久就可以当皇后了,从此谁也管不住他们了,生活将在他们面前打开别样一扇门窗。这就是日夕荒淫放纵。

萧昭业荒淫放纵,何婧英帷薄不修

萧昭业即位后,便册立何婧英为皇后。在册封仪式上,何婧英正要拜谢天恩,却不料床上放置的镜子无故坠地,这在庄严的大典上,被视为不吉。

萧昭业异常迷信。在他祖父武帝萧赜与父亲萧长懋病后,他曾请一个女巫杨氏来施法诅咒,让他们快死。很巧的是,他们不久都相继死去。这使得萧昭业觉得杨氏很有法力,从而对杨氏敬若神明。杨氏这次来给皇后驱邪祈福,也顺便把她的儿子杨珉之带了过来。杨珉之只有15岁,长相英俊,面容姣好如处子。萧昭业就把他留在内廷,成为他的娈童。

萧昭业此人,是一个荒淫无耻之徒。他不但喜欢男色,也喜欢女色,是一个双性恋者。他在即位之初,就对他父亲的宠姬霍氏情有独钟,史书记载,霍氏年少而有绝色。虽然在辈分上霍氏是他的庶母,但他也情欲焚心,多次在何婧英面前流露出对霍氏美貌的垂涎。何婧英岂能不知萧昭业的花花心肠?就劝他纳娶。何婧英说:“陛下既爱其美艳,何不纳而为妾?”萧昭业狡猾地说道:“听说妇人善妒。”何婧英笑说:“陛下之所爱,亦妾之所怜惜,嫉妒者何?陛下若不信,今夜当为陛下做媒。”当晚,何婧英便以皇后的名义,将霍氏接入宫中,虚情假意地问候一番后,就抚着她的背说:“今夕何夕,美人之夕。神女当遇襄王,云雨谐谐。胡为乎不喜?”言毕而去。留下心怀叵测的萧昭业和忐忑不安的霍氏,独处一室。

萧昭业稍作挑逗,面对君王之威,霍氏犹如案上羔羊,唯任其宰割而已。况值她年华鼎盛,青春寂寞,欲火炙热,便做出欲拒还羞的样子,愈加妩媚动人。萧昭业自不能禁,于是搂抱一处,春浅春深,一夜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