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惹火小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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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青丽人突然死亡,南宫枭王爷是异常悲痛的,所以宫侍候都愿意将最后的时间留给南宫枭王爷,让他陪青丽人娘娘最后一程。

所以,做为灵堂的西屋,早就空无一人了。

“那个东西呢?”丑后问。

南宫枭指着桌上的那个布袋:“在那呢。”

“饿了几天了?”丑后又问。

“驯蛇师说饿了三天了。”不管驯什么动物,驯师们最拿手的,就是饿动物,饿了饥了,动物们便听话了。

“好,附合本宫的要求。”转头又问佩瑶:“叫你弄了那个羊奶呢?”

丑后将巾帕包在十七姐俊姑做的布娃娃的头上,将布娃娃绑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将那根紫绳系在布娃娃的腰上。

又将羊奶倒在了布娃娃的四周,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奶腥味。

南宫枭与佩瑶好像看把戏地看着丑后,惊讶极了。

一切妥当,丑后分派任务了:“枭王爷,你拎着蛇袋随佩瑶走,佩瑶会告诉你怎么做的。东西放好了,你马上回来,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

待南宫枭回到屋时,丑后“嘘”地一声,“别说话,你看窗子上面。”

南宫枭抬头一看,只见倒在窗台上的那条蛇伸着扁平的脑袋在四处张望,突然,它晃动着身子,快速地往窗下挂了下来,绕着紫绳,伸着长长的舌唁,只听“嘶嘶”地响,转眼工夫,它已窜下紫绳,尾巴一卷,蛇身便缠上了布娃娃,有毒的长牙,便深深地咬在了那块巾帕上!

丑后这下笑了:“枭王爷明白了吧?”

南宫枭顿时大怒,他对天吼叫:“是谁如此歹毒,用这种歹毒的方式害死了楚楚?”

“好了,原因已查明,本宫要告辞了。本宫临走之前,有句话要跟枭王爷说。”

南宫枭蹲在青丽人的灵床前,转头问道:“王后娘娘请说。”

“枭王爷现在不是替青丽人报仇的时候,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否则,枭王爷也会招来杀身之祸。”丑后说完,往黑暗中走去。

丑后转身之间,风,突然扬起了飘逸的面纱。尽管丑后慌不迭地按住了纱巾的下摆,却让南宫枭惊讶地傻在原地了。

因为,那一闪之间,他看到了面纱下一张绝美的容颜!

这天夜里,丑后在灯下算账呢,流云在旁边绣着她永远绣不完的花活,佩瑶趴在桌上报帐。

丑后用心算算了一遍后,有些不信:“不可能吧?一个月能赚三百两银子?不行,本宫再算一遍。佩瑶,弄点纸来。”

佩瑶笑道:“主子别算了,你都算了好几遍了。再说,东方老夫子已经算过了。”

丑后看着账目,笑道:“东方老夫子出了不少力,帮了不少忙,咱们也得跟他分成吧?”

“我也这样说呢,可老夫子说,他能替主子出力,那是他的福分,坚决不收呢。”

流云笑道插嘴:“这老夫子,对咱们的主子那真是尽心尽力的,好人一个。”

“南宫将军也好啊,隔三岔五地给主子送东西。”

有个嗡嗡的声音也来凑热闹:“谁也好不过二殿下去。”

大伙转过一看,乐了:“忘伊,你在说什么呢?”

忘伊头也不抬,继续在专心孜孜地磨着药粉。

丑后突然明白了,秀仪,她的脑神经被“绿藤萦”之毒破坏了,经后期的治疗,她的脑力恢复了一些,但思维成了跳跃性,间歇性的,这就不奇怪秀仪为何会时尔嘣出一二句话来,而一旦你问她,她却不知道自已在说些什么了。

“主子,也不知二殿下怎样了?”佩瑶仰起头问。

丑后的心仿佛被流云手中的绣花针刺了一下,自已已一个多月没见南宫欣宇了,也不知他在祥和宫怎样了。

王太后是南宫欣宇的母亲,她总不至于对自已的儿子下毒手吧?

丑后一边安慰着自已,一边托着腮帮子,幽幽地说:“想必还好吧?”

“主子,要不要佩瑶去打听一下,看看二殿下的情况?”

丑后握起了佩瑶的手,眼里流动着感激与渴望:“谢谢你佩瑶。只是,二殿下被囚在祥和宫,你能进去吗?”

“主子放心,这事就交给佩瑶我吧。”

流云看了一下佩瑶,差点将绣花针扎进手指:“主子,佩瑶这蹄子本事大着呢,好像没什么事她办不到的。主子也放宽心,王上这段时间根本无暇顾及到二殿下,他正伤心着呢,为青丽人。”

“哼,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死去,幸亏本宫命大,没把命丢在凤鸾宫。这样说来,在冷宫未免就是一件坏事。”丑后冷笑道。

“王后娘娘就一辈子甘心将自已的青春年华付诸于破宫残灯?”富含磁性的男中音,透过残破窗门的缝隙,大模大样地钻进屋内。

屋内的人一惊,这人怎么进来了,殿外的侍卫没拦阻吗?

细心的流云忙从床上拿来面纱,替丑后遮上。

丑后稳住了神,站了起来:“南宫枭王爷,有事请明天来。再说,这是冷宫,不合适人来人往的。”

糊了纸的窗门上,倒映着一个黑影,黑影静止不动,声音却不安份:“王后娘娘,孤王觉得,孤王是最合适来这里做客的。”

“是吗?何以见得?”

“因为在某种意义来说,咱们是同道中人。”

“笑话,本宫怎能跟你南宫枭王爷是同道中人?本宫乃被贬之人,而王爷你,大乾国的支柱,栋梁,南宫王室的嫡子嫡孙。”

“王后娘娘心中有气,想嘲笑孤王那也请便。不过,孤王觉得王后娘娘光逞口舌之快没法解决实际问题,除非娘娘想一辈子呆在冷宫。”

“这么说来,枭王爷有办法让本宫离开这个冷宫?”丑后玩味地笑道,

“就看王后娘娘愿不愿意了……。王后娘娘,隔窗说话要防隔墙有耳,这也不是王后娘娘的待客之道啊?请让孤王进屋说罢。”

丑后一想,也是,这南宫枭是个腹黑型人物,在某个特定的阶段与他达成某种联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丑后给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放下活汁去开门。

佩瑶忙把桌上的帐本收起,拉着忘伊往屋后去了。

南宫枭裹着一阵风进来了。

一个月不见,南宫枭似乎清瘦了许多,脸色也很不好,白里泛青,只有细长的眼眸里依旧带着一丝往昔的不凡与傲气。一身青色的长褂,尺寸明显大了点,前后晃荡……

“枭王爷,请坐,”丑后安坐不劝,只是欠了欠身。

“谢王后娘娘。”南宫枭一甩褂摆,动作很高雅地坐了下来。

流云上了一盅茶后,在丑后的身后站住了。

丑后情知南宫枭必定有话要说,便反手拍了拍流云的手:“你进去。”

流云迟疑了片刻,嗫嚅道:“我……”

“傻瓜,没事的,枭王爷还能害本宫啊?进去吧。”

流云进去后,南宫枭将腿上的袍褂拉了拉,说:“真羡慕娘娘身边有这么几位忠心耿耿的宫侍。”

“确是。本宫最引为为豪的,就是这几个丫头,千金难买……。对了,枭王爷不会特意来颂扬本宫的这几位宫侍的吧?王爷请。”丑后举了举手中的茶盅,说。

南宫枭看了看丑后那独特的喝茶方式:微转过身,微微掀起面纱的一角,然后微微地举盅轻啜,笑道:“王后娘娘,你这样喝茶太费力了点吧?”

丑后有些恼怒,口气便有些生硬:“怎么,嫌本宫喝茶姿式不雅?”

“岂敢岂敢?孤王只是觉得王后娘娘在真人面前不必藏头藏尾。”南宫枭将茶盅端在手里,把玩着。

丑后将茶盅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枭王爷是什么意思?假如枭王爷今晚是来消谴本宫的,对不起,本宫没时间奉陪!”

“王后娘娘别急啊,孤王还没说完呢。”

丑后抚着面纱的缨络,不说话。

“王后娘娘,孤王斗胆请娘娘取下面纱,也好让孤王瞻仰一下绝世的芳容。”南宫枭总改不了调侃的口吻。

“南宫枭,你太过分了!”丑后“嚯”地一下站了起来。

“娘娘着急了?呵呵,这正证明孤王的推断是正确的。王后娘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孤王断定,王后娘娘的容貌不仅不丑,而且是艳绝天下!”

丑后一惊,道:“你从哪推断出来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王后娘娘想听,容孤王慢慢道来。那咱们还得从最先开始,从王上与南宫欣宇打赌的那晚开始。”

那晚又怎样?自已服了易容丹的情景被他人见到过?丑后冷冷地透过面纱打量着南宫枭。

“那夜,南宫欣宇这愣头青进了娘娘的洞房。说实话,我们在外头猜,南宫欣宇若不被娘娘你吓出来,也肯定被吓得不轻。谁知他第二天出来,满脸喜色。更令人惊诧的是,从那天开始,这小子与娘娘似乎便有了瓜葛。试问,假如娘娘真是像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付样子,南宫欣宇是个唯美的人,连宫侍都要求挑选长相秀媚的,难道他会喜欢上……的人?后来,从各种迹象表明,欣宇这小子深坠情网,一次一次地仵逆王太后。这也太违常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