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惹火小丑后
179700000163

第163章

事情就是这样,南宫欣宇满怀悲愤,什么也不顾地冲进了王宫,冲到了南宫光宇的面前!

太监们因认得这位曾经的二殿下,也不太好意思拼命拦阻。

不及南宫光宇回答,佩瑶急忙上前:“二殿下,王后主子确实是去了敌营,可那不是王上的主意,而是王后娘娘自已的主张!”

“她的主张?佩瑶,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般陌生?你为何要替南宫光宇说话?你忘了婉儿对你们的好处了?”南宫欣宇觉得自已快要发疯了。

陷在恶魔的手里,婉儿还会有好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朕的面前来撒野!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轰出宫去!”南宫光宇也是怒火冲天。这个昔日的兄弟,成了今日的情敌。

“王上,且慢。”佩瑶劝住了南宫光宇,转身对南宫欣宇道:“二殿下,佩瑶并不是存心要帮谁说话,我只想说几句实话。”

“二殿下?哼,他配吗?”南宫光宇冷冷地说。

“我不稀罕!不是为了婉儿,我连看你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南宫欣宇也不示弱!

“二殿下,佩瑶还是喜欢称呼你为二殿下。你可能不知道你出宫后发生的事情吧?”佩瑶停顿了一下,见南宫欣宇一片茫然,她继续往下说:“王后得知二殿下愤然出宫后,没几天,她便也偷偷地出宫了。”

“婉儿出宫了?”

“对,王后是一心准备去找你的。王后突然离宫,王上无法向臣民交待,只能下诏说王后崩逝,掩盖王后的行踪。也就在这时,西番国的安斯列那贼子,竟然下战书要挟,逼王上交出王后,否则大军压境。已在宫外的王后,听说这事,日夜不安,趁大伙不注意,她走了,偷偷地到了安斯列的营地,这也就是贼兵为何突然撤退的根本原因!”

原来是这样。

南宫欣宇有些愧颜,他不敢正视南宫光宇,

“那婉儿有消息吗?”他只能问佩瑶。

“有,目前,王后娘娘并无危险……若不是二殿下一头撞进来,我已经走了。”

“佩瑶要上哪去?”

“去敌营,去保护王后娘娘!”

南宫欣宇闻言,走到南宫光宇面前,突然,双膝跪下,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把拉过佩瑶:“好,我也随你一块去!”

南宫光宇对南宫欣宇的举动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醒悟,南宫欣宇已走出了大殿。望着南宫欣宇的背影,南宫光宇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想起了小时候与南宫欣宇相处相伴的情景。

“朱清,将这把剑给他,再将汗血宝马赏他两匹。还有,给他找几身衣裳。”南宫光宇说完,急急地往寝殿走去。泪,已在眼眶内打转。

却说婉儿被一阵奇怪的号声惊醒,走到帐外一看,只见从各个帐蓬里纷纷地冲出还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的将士。他们的手里,大多还拎着刀剑。熙熙攘攘的,好像是一窝被捅了老巢的马蜂,嗡嗡地向山脚下的一块空地飞去。

婉儿兴奋地拿手臂捣了捣身旁的东方靖月,“你看你看,是不是?昨天撤退前也是统一到空地上集中后才出发的。”

东方靖月摇了摇头:“看情形有些不像。”

“怎么不像?”

“昨日大军出发前,所有的帐蓬与辎重都收起来搁在了马车上。而且,先头部队早就先出发了,我们在空地上看到集中排队的,是安斯列的卫队。”

东方靖月,他观察得还真细致。婉儿顿时有些泄气,神情落寞地说:“那他们今天在空地上集中做什么?”抬头望了望仍是迷雾缭绕的天空,“也不知是几点了,也该出发了吧?”

“夫人,那边的号角声吹得怪瘆得慌的,咱们过去看看吧?”流云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

婉儿点了点头,却没情没绪的。只有安斯列的大军每天都往后撤退,婉儿才能提得起精神来。可越往后撤,离大乾国,离南宫欣宇越远,心里更是疼得莫名!

到了山脚下,只见沿着小河铺开的河床上,站满了惶恐不安的将士。将士们的前方,不知什么时候搭建起了一个台子,台子的旁边,树起了一个大大的木架,好似是秋千架。而那个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安斯列,正站在台子的中间。此刻的他,全身武装,内穿铠甲,外披大氅,头戴着金色头盔,头盔上的那两支颤巍巍的孔雀毛,随着安斯列身子的摆动而点头哈腰着。

“土鳖一个!弄些鸡毛插在头上,还以为自已威风八面呢。神气什么呀,不就是在土鸡的屁股上插了两根山鸡毛吗?我呸!”婉儿看了一眼,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东方靖月将婉儿挡在身后,因为他看到后排的几个士兵偷偷地往后瞧。不知道他们能否听得懂大乾国的语言,若有人能听懂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流云听了却忍不住低声地笑了:“夫人,什么叫土鸡啊?吃泥土的鸡?”

婉儿用嘴呶了一下远处台上的安斯列:“呶,那个就是土鸡,土鳖!不过,不是吃泥土的,他专吃粪土!”,

这下,东方靖月也禁不住要笑了。他回过头来,溺爱地望着婉儿,轻声道:“跟你在一起啊,乐也要被你乐死!”

“乐死总比哭死强!”

这时,队伍中突然躁动了起来,一个个踮脚伸头,拼命地往前拥挤。而台上的安斯列,似乎也激动了起来。远远看去,安斯列就好象是一个跳梁小丑,张牙舞爪地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流云指着台上,轻轻叫道:“快看快看,怎么将两个五花大绑的人弄到台上去了?”

婉儿定睛一看,也不明白了,扯着东方靖月的衣袖:“老夫子,你看那绑着的人,有一个是不是女的呀?”

“看身型与穿戴,确像是个女子。不过,咱们离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

婉儿踮起脚尖拼命地往前看,还是看不清晰,她一边揉着眼,一边嘟嚷:“这眼睛要是老花就好了,老花眼远视,那前面的啥东东就都能看清了。”

东方靖月听了抿嘴笑,流云却悄悄地走到旁边去。那里,站着一堆穿着各式服装的女人。而其中有二、三个女人,低声地哭泣着,很无助地哭泣着。

没过一会儿,流云走了回来,扑在婉儿的耳边道:“方才我过去跟那几个女人打听,凑巧一个是家在两国边界上的女子,她会说咱们大乾国的话。据她说,今日的这一出,叫杀奸祭旗。”

“杀青祭旗?难道安斯列还会拍影视剧啊?”在婉儿的潜意识里,“杀青”这个词往往用在快要完结的影视作品上。

东方靖月与流云,对婉儿闻所未闻的话语,平时照猜照蒙也能明白个大概,可方才的这句话,他俩实在是听不懂了。

见俩人变成了呆头鹅,婉儿“哦”了一声醒悟过来,笑道:“你们可别逼我解释哦,天机不可泄露,我不会说的。”

哈,什么她不会说的呀,实际上是,婉儿根本无法跟这两个古得不能再古的古人解释什么是影视剧!

流云觉得夫人今天好奇怪,那台上的两个人都要被杀了,夫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呢?不仅没有同情心,看她的样子,似乎很兴奋很好奇的样子,这可不像平时的夫人!

“这两人也真够倒霉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安斯列怎能说杀就要杀他们呢?听说要将他俩点天灯呢。”流云边说边叹着气。

“点天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夺去一个人的生命,太可怕了,也太不附合体制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东方靖月俊俏的脸上,流露出书生才有的那种忧国忧民的焦虑。

婉儿好像被蝎子蜇了一下,跳了起来,瞪着美不胜收的亮眸,大声道:“流云你说什么?杀他们?谁要杀他们?他们犯了……”

流云急得忙一把捂住婉儿的嘴,小声地哀求:“我的主子,你小声点罢,瞧大伙都看过来了。”

婉儿拉着流云蹲下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不是说杀青祭旗吗?怎么变成要杀人了?”

“夫人,不是杀青祭旗,而是杀,奸,祭,旗!”流云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楚地告诉婉儿。

“杀奸祭旗?这是个什么新名词?我从来没听说过。”

东方靖月期期艾艾地解释:“杀奸的意思,就是说,那台上的两人是,是奸夫**,将他们杀了祭旗。”说完,红晕如约地回到了他的脸上。

“原来这就叫杀奸祭旗啊,太愚昧,太没有人道了吧?”

望了望义愤填膺的婉儿,东方靖月只说了一句:“王权社会,只有王道,没有人道。”

“精僻,太精僻了!”婉儿非常赞同,尔后又问流云:“那个女的是西番国人吗?那个男的是安斯列的手下吧?那几个女的在哭什么呀?”

“这可没问。”对夫人一连串的问题,流云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