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普悦惊讶的抬起头,不是说……
“怎么了?普小姐感觉时间太晚还是。”敢给他女人,他就敢统统送回去。
普悦脸色惨白的重新低下头:“臣女不敢,臣女领旨。”
钱初看着普悦有些悲凉又有些庆幸的摇摇头,皇家是个看起来好看实则并不好来的地方,小小又不是轩辕,恐怕就算娶进了后宫,小小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而女人不必活在不爱自己的男人的掌控中:“悦儿,起来吧,海风确实是是个不错的孩子。”
普悦踉跄的站起来,耳朵里根本听不到钱初在说什么,海风喜欢琼郡主是人人都知道事,这个时候让她嫁,她怎么有幸福可言,这不是摆明帝上不喜欢她,把她打发了,早知道她何必来淌这个浑水。
钱初了然的看向小小,身为皇族不能让下面的人有怨言也是一门学问,她不相信小小为了儿女私情敢得罪普家和肆家。
小小礼貌的于钱初的回视,眼里的自信是帝王具备的万无一失:“诺儿,带她们下去。”
“是。”
顷刻间房间里只剩小小钱初和普悦。
普悦低着头,不敢表达自己的不满,身为女子她早知道自己的婚姻身不由己,无论嫁给谁都是她的命,总好过结婚时都不知道自己相公长什么模样的好。
小小扶着钱初坐下,总怕她站的久影响身体健康:“普悦,你今天十九了吧。”
普悦闻言赶紧跪下:“让帝上挂心了,臣女实乃三生有幸。”
“朕给你指婚你一定在怪朕吧。”
“臣女不敢,臣女绝对不敢——”
“不用紧张,你怎么想朕并不在意,你想骂朕也在情理之中……”
“臣女……”
“听朕说下去……”
钱初满脸无聊的靠在椅背上,这个时候她不用想大概就知道他用什么方法。
小小与她在空中相视,他也是一脸逼不得已而为止的样子:“其实朕是深思后才这么做的,朕与皇后的感情很好,但这并不是朕拒婚的理由,各方臣子要求朕纳妃的心,朕心里清楚,朕也想给万民个交代,可是相比这些不急的事,更急的却是琼郡主的婚事,琼郡主的行为相信你也听到了一些,海风和你哥哥又对她不一般,民间关于她的传闻比对皇后而激烈,所以朕为了国了安定必须把她嫁出去……”
普悦惊讶道:“琼郡主要出嫁?”
钱初也有一丝惊异。
小小点点头道:“确实,朕为她赐婚——你哥。”
“臣女的哥哥?”
“是,你普家在玄泽的地位就不用朕说了,想压制住琼翩然必是你普家的老爷子,而琼翩然出嫁,海风自然潦倒,但我玄泽决不能出现一位为了女人一蹶不振的将士,所以朕才想到了让你先嫁,你和海风也算是从小认识,对他的秉性脾气有所了解,朕希望你能安抚他,但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不愿意,朕还有别的方法,必定朕也不愿意牺牲你的幸福。”
普悦闻言坚定道:“臣女愿意。”为玄泽分忧是臣子的责任,如果她的婚姻能抛开儿女私情为玄泽做些什么的话她愿意!
钱初不去看她的喝口茶,也许让她抱着这样的心情嫁,她心里会舒服点吧,必定谁的一生都不希望没有价值。
小小赞许的点点头,说了一堆废话,还不是顺利的给他母后找个台阶下,否则以他在作风恐怕早拉出去填海了:“你能这样想,是我玄泽的福气,但是……”小小看向钱初。
钱初喝茶的手一顿,不会还让她跟着骗小姑娘吧。
“皇后你解释给悦儿听。”
普悦看向钱初。
钱初立即进入状态的叹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是普悦一生的大事,应该得到外人的尊重和祝福:“悦儿,这件事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海风是将王之后,对琼翩然又用情至深,即便他碍于帝上的面子娶了你,他也不会要你,甚至不会看你。”
普悦低下头,这些她知道。
小小任务完成的坐在钱初的另一边,他最欣赏的是钱初的智慧,最愿意看的是钱初的一举一动。
“悦儿,普家有普家的骄傲,相信得宠的你也一定不会让你爷爷失望,咱们虽然是女人,但是谁也没规定我们的存在就是附庸,也没人要求我们卑微的去爱和生活,本宫希望你嫁后,代表的是普家和皇室,拿出你普家的骄傲来坚强的面对自己的婚姻生活,无论是幸还是不幸,悦儿永远是悦儿不是海风的悦儿也不是你相公的娘子,你就是你自己,带着海风带着玄泽一半的海上兵力,迎接海风的振作,不管你会不会成功,将来你会成为一个伟大孩子的母亲,然后看着他再次踏上这片领土,跟着帝上骄勇善战。”
“娘娘……”
钱初抚弄她的额头安慰的拍拍她的手:“嫁谁不是嫁,即便我们的婚姻不会幸福,但一代代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也不会输给维护玄泽和平的背后女杰。”
“臣女明白了,臣女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帝上失望。”
“好孩子,起来吧,趁这几天你还不忙,就陪陪本宫看看这宫廷的花花草草跟你的印象中是不是一样。”
“……臣女遵命。”
小小喝口茶,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他和钱初之间的一个小插曲,如此不光明的方法不是第一次用,也不是最后一次用,但是目的只有一个,谁也不能打扰了他和钱初的生活……
谁要是敢出手,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一个月后,
玄泽尔此举在玄泽海域炸开了锅,肆海风据婚不成大闹玄字殿,琼翩然也不服的在大殿上闹,普照不动声色的准备接受最后的结果,玄泽尔坐在大殿上根本不把她们的战争当战争,总之他决定的事结果都不会变。
玄泽海域的朝政瞬间低迷,一种低沉的情绪在朝臣间蔓延,文武官员不服帝上的决定,帝上不做调和,老臣有病不能早朝成为玄泽朝局没有进展的原因,琼翩然在大殿之外跪了两天,扬言如果不解决,就碰死在大殿的墙上。
肆海风也不娶普悦。
普悦的家族不满肆家如此不给面子的行为,两家闹的沸沸扬扬互相排挤。
朝廷的低迷影响了政策的决定,政策的不协调第一时间反正到了生产上,但是玄泽尔却不管,无论他们说什么要求什么,他全当没听见没看见的认他们闹下去,不管是朝居动荡还是朝廷吵闹,他都不发表任何意见,即便是因为两家不和引起官员的入狱死亡他都没说一句话,如此沉默的小小,让玄泽的朝臣都安静了,参见暴乱和苦恼的肆海风琼翩然也不敢闹了,此时小小看着他的臣子,淡漠的送出一句话:“死不完不要停止。”
玄泽的朝臣打个寒蝉,随后是长达一个月的沉默。
没人会冒出来冲撞帝上,也没人敢在这当下找事。
琼翩然见事不妙的选择出嫁,肆海风也敢再闹的娶了普悦。
但是小小依然没有发言,整整三个月,小小只说了一句话的沉默着。
秋天走了,冬天的脚步进行了一半,冰冷冻结了玄泽的海水,也封住了一直跳闹的朝臣,无论是怎么样的弥补和沉静,玄泽尔都没有开口过。
肆海风时候负荆请罪连帝上的面都没有见到。
琼翩然带着夫君来认错,小小也没有出现。
普类长须拖地的站在玄字殿的大殿上,一巴掌打上孙子的脸。
肆海当众打了自己孙子个皮开肉绽。
但是小小依然不语,他除了每天上下朝都是陪着自己的妻子,不批阅奏折也不接受觐见,大多的时间都是看着钱初尽药,然后亲自给她推拿,钱初的身体在整个冬天第一次没有发病的度过,春天的第一株小草破开玄泽的土地时,钱初恍然大悟的看着小小:“你一箭四雕!”
小小骄傲的吻她一下:“亲爱的,我聪明吧。”
钱初审慎的看眼他,心里一阵发毛,他这种棒打一片的举动都不能说聪明了只能说真敢下狠手,玄泽上百位官员都这样被他耍了,甚至有的就这样被他玩死了,钱初看着开始融化的河水,总算是见识了阴谋中更阴谋的赢家,完全对国力和人命的漠视,这种漠视冷淡上只剩他的亲人,她是该谢谢他的保护还是冷寒他不顾一切的手法。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我帮你看看。”
“没事。”实在不行她出马吧,总不能让玄泽一年的损失为她的不能生育买单:“小小让普先知进来吧,你也该看看他了。”
小小撒娇的抱住她,不太乐意的咬着她的耳朵道:“管他们干嘛,咱们还是想办法迎接咱们的小人参吧。”
“小小……”
“小人参喜欢喜欢颜色,我给他准备地毯。”
钱初叹口气,知道他听不下去,只能自己站出来说些什么了,本来她比较排斥接触玄泽的政治,必定回天国的政治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将来的当家人又是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想的在玄泽政坛露面,怕有什么后果,现在看来她确实该为这三年的幸福买单了,当她回报这片海域不计代价的养活了她这个濒临死亡的皇后:“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