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钱初想了想,拨开小小道:“让普先知去上书房等本宫,本宫随后就到。”
“是。”
“放开我,我有事做。”
“不。”
“小小!——”
“好,好,别生气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钱初踹他一脚,在康儿的搀扶下向上书房走去。
小小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变的眷恋深情,其实他这一次是一箭五雕,这最后一箭对准的是他深爱的妻子,也是他不得不为的一步棋,钱初在所有人心目中地位只停留在对她样貌绝伦和性情温婉的表现下,但是他如果要她成为他的唯一,她也不得不走出这一步,只有她踏出去了他才能按着这个道路,给钱初一个没有非议的平台,小小看着她在转角消失,嘴角微微露出了微笑,钱初还是钱初,就算她在不愿意,还是走入那扇门时最有魅力……不过……小小的目光再次看向正在融化的冰面,心里不禁担心,马上就要踏上这片领土的小人参会不会喜欢他:“唉……”
上书房内:
钱初的出现,茫然了普先知的认知,为什么是皇后娘娘接见他:“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钱初微微颔首,三年没有插手过工作如今一来还有点晃眼,人啊,就是不能太懒散了:“起来吧。”
普类不解。
普照惭愧,他没有料到会遇到皇后,而且还是她亲自见他们,如果他爷爷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能写出二十年大计的人,如今以政治的立场跟他并站,他是激动的,或者说还有点微微的期待,就像武功高的人在等待一个跟他一样的高手出现一样,而他则是想领略她的智慧,领略她能迷住自己主子的才华横溢:“谢皇后娘娘。”他的血液在颤动,是尊敬也是一种落差,这种落差来自身份的尊贵和天生的皇家大气。
钱初喝口茶,意外的看向普照,不是她多心,她突然感觉坐在这有种被期待已久的错觉?在玄泽她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目光,看来三年不出来,是真的老了:“琼郡主还好吗?”她的声音还如记忆中一样淡漠,她的坐姿维持着皇室的高贵,很多时候她全美的像个艺术品。
“回娘娘,内人很好。”
“哦!”钱初说完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莽撞了,虽然说自己该出来说些什么,但这里必定是玄泽的政治……她看着和回天国不一样的室内布置,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普照期盼的看着她,恨不得回答她的所有问题,看她如何经营庞大的玄泽帝国。
普列奇怪的看眼孙子,瞄着他眼里藏不住的亮光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怵,这孩子该不会……千万不可。普列赶紧出来道:“娘娘,如果帝上不在,微臣先告退了,孙臣愚钝,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可否先行一步。”
普照闻言第一次埋怨的看向他爷爷,他对钱初的期待是他三年来没有实现过的愿望,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普照积极道:“娘娘,微臣和普先知前来是因为帝上的事,爷爷不希望麻烦娘娘,但是微臣现在别无办法想求助娘娘,帝上已经四个月没有在乾殿说过一句话,这对玄泽无疑是致命的打击,请帝上不要因为内人的无理取闹而迁怒了玄泽海域千千万万的子民,如果帝上需要平息怒气,臣愿意一死!”
普列长长的白眉皱起,不是因为孙子说的不对而是孙子说的人不对,众所周知玄泽的皇后从未出过玄泽皇城,甚至没有参加过任何国礼活动,任何人对她的印象都是婚礼上躺在玉床上毫不行动的容颜,孙子为什么向她说政事:“普照!不得放肆,娘娘是龙凤之躯,焉能被俗事叨扰!”
普照才不听他的站出来,直直的对上钱初,玄泽现在还有一见灭顶之灾,何不赌上一把:“皇后娘娘,我玄泽四个月的进度为零,虽说不是大事但是传入四海邻近的大陆对我玄泽海域必有影响,况且我们的北部水力资源有返咸水的趋势,这对我国的北部粮产量必定受到重创,甚至会直径影响我玄泽今后的土地盐碱化速度,对我玄泽是致命的打击,娘娘,微臣知道有些话微臣不该说,但是帝上三年来对娘娘的付出娘娘心知肚明,娘娘难道……”
普列突然呵斥道:“闭嘴!——”向后宫坦言政治是死罪,他以为他有几条命够他如此大言不惭,何况是这种国之大事,海水盐量增加是肆家都不知道的机密,怎么能说给一位妇人听,他是嫌自己命长吗!:“娘娘,孙儿信口开河!请娘娘见谅!”
“爷爷……”
“闭嘴!”
普照愤恨的看着普列。
钱初喝口茶,手指有规律的描绘着金色的边缘,脑子里习惯性的开始思索中间的来龙去脉。
普照紧握着拳恨他爷爷死古板,如果是她,她一定有办法解决玄泽的海水问题,直觉告诉他,皇后娘娘知道的绝对比翩然多,虽然她们生存在相同的地方但是不管到什么时候人都有高有低,能力总有精湛和一般之分,而她能把所有的想法用实际的数字说话,就至少证明她懂所有解构背后的运作过程,甚至是运作的核心原理,普照眼睛放光的看着她,帝上保护她那么紧遇到她一次不容易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娘娘!只要您帮——”
“住嘴!”
普照不听他的下定决心继续:“您帮玄泽度过这次难观,微臣从此之后无条件拥护娘娘!”
普列一拐杖拍在孙子的身上,眼睛气的充血的瞪着他:“你想死了!”这小子知不知道在说什么!这无疑是在向皇后示好!还是一个没有生养能力的皇后,他是想让普家与整个玄泽臣民为敌吗!不过!普列感觉不对的看着死死盯着皇后的孙子,孙子的政治是他教的,如果他对普照不自信也不会把普照推荐给皇室,普列苍老的面容看眼高台上的女子:她一派雍容的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虽然是第二次相见,但是无形中属于皇家的威严她一样都不缺。
普照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初,冷淡的把拐杖递给他爷爷,自始至终他除了钱初没有再瞅他爷爷一眼,甚至语气也带了几分强硬:“皇后娘娘!微臣一定说道做到!只要您出手我普家就是混淆皇室血统也一定保您稳固后位!”
普列这次沉默了,这种沉默来自对孙子的信息。
钱初到感觉没什么,无论是普家还是肆家跟她有什么关系,小小能留下她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钱初猛然一惊,后有淡淡一笑,她什么时候如此相信一个人的实力,甚至习惯性的接受保护。
普照见她笑了,更加紧张的看着她,台上的女子是玄泽最受尊敬的人之一,他不知道他的承诺能不能说动她,甚至能不能让这位一人拿下回天国政治的女子看得起他的诚心,普照紧张的看着她不断滑动的手指,心中是构想出的她曾经在回天国的辉煌……
普列却没有多少担心,从古至今普家只给圣母——海后娘娘做过背后助力,而海后娘娘是玄泽一万年间和先帝一起打下玄泽荣耀的始祖,他们的先祖第一次把玄泽海域推向了第一的宝座,而普家确实有能力保不能生育的她二十年间地位不动摇!
诺儿静静的帮主子换杯茶,心里颤抖的为主子骄傲,能得到普家的认可,娘娘将来不可限量。
“如果本宫不接受呢!”
诺儿手里的茶——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娘娘不同意!?
普列皱了眉。
普照失望的低下头,他只是个臣子,不要说斗不斗的过钱初,就是帝上也不会让他第二次叨扰娘娘,普照扑腾一声跪下:“娘娘,微臣求你呢!”
普列惊讶的睁大眼,普家在玄泽的存在仅次于帝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个皇后又是什么人!普列豁然开朗的看向孙子——他知道!他肯定知道皇后是什么人!
普照才不管他爷爷怎么想的对上钱初,虽然他们最终也会研究出解决办法,但是谁会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而他不希望看到玄泽可能因为北部海水盐量增加引起子民的恐慌。
钱初轻轻的抬起,有点好奇她是羊入虎口还是自投罗网:“你的意思是想用价值衡量我三年来的生活。”
“微臣不敢!”
钱初轻蔑的扬唇:“普先知,您不说点什么吗?”
普列站出来道:“如果娘娘更愿意说说自己,微臣一定能理解普照的行为!”
“呵呵,什么行不行为,就是你孙子私心而已。”钱初站起来,诺儿立即上去扶住她:“好了,散了吧,本宫也累了。”
“娘娘……”
钱初了然的看向他,但是她不想合作:“我不会出政,因为我有想保护的人!至于你的主子不说话是因为你们没有把在太后娘娘面前嚼舌根的人送去喂鱼,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