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把时光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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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风声雨声(35)

我必须找到一种方法,重新寻回我内心的安宁。昨夜与妻看爱默生,爱默生说,我们不能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获得一种新生的力量,那么我们得从另外的途径获取力量的源泉。这就是“全神贯注”。

早上听音乐,舒伯特的。舒伯特在贝多芬去世前八天去拜访了他,贝多芬去世后,他挤在人群中,参加了大师的葬礼。上帝给予舒伯特最盛大的礼物便是贫穷。他一生没有过自己的钢琴,他卖得最贵的一首曲子,是六块钱。

由舒伯特我想到了凡·高。这些精神的圣徒,这些让我衷心仰慕的真理献身者,上帝对他们总是苛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物质与精神真正是分离的,伟大的人需要物质,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就算那些本就富贵的人,比如托尔斯泰,他却知道要让自己归于朴实和简单,成为“以农民的方式生活的伯爵”。一个崇尚精神的人,就不能奢望物质了。这没什么值得惋惜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安排的。

爱默生说,与物质实体靠得太近,灵魂就会变得粗俗起来。赫拉克利特认为人如果要想满足某种难以对抗的欲望,就必须以牺牲灵魂来换取。所以人不能什么都得到,人只能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