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厮反复的哦也,我的拳头又握出了水,风吹来,发飞扬,散落在我充满杀意的眼眶里,我心中暗道,总有一天,我会揍死这厮的!
这天,我们走到谋镇唱戏的戏院门口,看见门口粘着一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些黑字,黑黝黝的,有不少的人围观,我们走上去一看,原来这里要开比诗大赛,主持者是当地的小K,白衣胜雪,听大家议论说这家伙相当的有钱,在谋镇都开了还几家钱庄,听说,今年年底他的股票就要上市了,这的确是个很牛的家伙,他喜欢诗歌,所以他每年都在谋镇来上一次比赛,其实司马之心,昭然得狠了,他就是想借着比赛,显摆一下自己。当然,这都是群众议论的,所谓群众的眼睛是X光,可以穿透一切,甚至可以穿透美女的衣服,包括胸罩。
上面写着参加诗歌比赛风格不限,字数不限。只要惊世骇俗,就是佳句,就是好文章,我和染和尚是水平很高的人,当然对这些民间组织的比赛不感冒,染在嗓子里哼了半天,射出一口老黄痰,忽地从嘴里射出去,粘在黄纸上久久不落,可是黄纸最后的落款却让我们一惊,因为小白说,得第一名的,奖丝银三百两,第二名,一百两,第三名,五十两,最后一名,奖一耳光,一窝脚。
这笔巨款让我们的眼球凸出,是啊,久久没有掂到银子的重量了,我几乎忘记了它是怎样一种颜色,再这么下去我会得银子失忆症的,所以小白的这个奖让我们很是面面相窥,最后,我们都点了头,毒毒地微笑,所谓不搞白不搞,搞了当没搞,又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心原在银子中,不杀此猪,实在太有罪了呀,唉,无量寿佛的说。
这天我们回来后,不染和尚笑道,可能小白几家伙钱多得不像话了,才那么骚包,换着老纳我才不会去做那么傻的事呢,有了钱,我得还俗,然后讨上一个老婆,每天早上打麻将。
我问,那中午呢?和尚微笑,打麻将。
我笑,那你不吃饭么?和尚叹息,吃饭的时候,疯狂地看麻将胜经啊,吃完饭再次打麻将,如果上厕所,我就想怎么打麻将的法子,出完水火,然后,出来,打麻将。
我困惑地望着和尚,那你们两个总得做那事情啊,莫非你做那事情也在打麻将?不染叹息,当然啊,虽然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可是我的大脑在激烈活动啊,我的脑海里尽是麻将在哗啦啦的响,做完事后,走出来,打麻将。
和尚叹息,在麻将运动中慢慢的衰老,等到有一天,我摸不动牌了,我的手脚也颤抖了,我会叫我的孩子们,孩子们呐,你们有没有三缺一,如果有,千万记得喊你们老爹我,你们表嫌我老,老虽老,我还可以开杠上花啊。
我恐怖地望着这麻将和尚,看不出,原来他还有这么大的胸襟,看来平凡人也有着伟大的梦想,我们往往看错一个平凡人的心灵,其实他们往往比达尔文更加的进化论,比马克思还要乌托邦,比美国钞票还要坚挺,比战斧导弹更加的犀利,比刘尔谋那厮的小说更加的哦也鸟,不染和尚问我,小仙道兄,如果你有了钱,你该怎么办?
我一脸憧憬的说,有了钱,我每天都打电子游戏,看漫画,上午在被窝里看漫画,下午打游戏,最好天天有明亮的阳光照进来,我的房间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漫画书和游戏光盘,还有打坏的手柄和新的还没有打的手柄,有一天我打累了,看累了,我就会去西藏旅行,那时我的心脏也好了,最好,在西藏遇见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姑娘,然后我们一起谈恋爱,游完西藏,然后分手。和尚呆了,你这梦想我也想要,我不打麻将了,我要去西藏了。
正在谈得有趣,门开了,那个青衣小丫环笑嘻嘻的走进来,呵呵,师傅们在讨论什么啊?她带来一个黑漆的食盒,香味从盒里氤氲出来,打开来,是好多的荤菜,不染和尚喜不自禁,阿弥托佛,女施主你好美丽的啦,我也微笑,因为好多天了我们都是吃的素菜,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
我们火扯扯的撕吃,小丫欢笑吟吟的望着我们,其实这菜是小姐特意下厨为两位师傅做的,不染仰头一抹油嘴,长啸一声,吟诗,小姐入厨房,洗手作羹汤,味道没得说,美得当当当。丫头笑嘻嘻的问,师傅,什么是当当当?我一看不好,果然不染那厮笑嘻嘻的说,姑娘,当当当就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啊加!我飞起一脚,砰的将他踢飞起来,他马上撞到墙上,很星变,我愤怒地指着他,这是原创,你怎么可以学习周星星?我们现在在创作新风格新类型,你去学习社会上那些无厘头只会坏了我的感觉?你还要当当当,莫非你想唱噢米油,你不是唐三儿,取什么西经!看招!
我正要上前,小丫环连忙拉住我,不要不要,声音如出谷之乳燕,如老庙之吊铃,好听得不得了,我的心情很好,因为我当时的样子非常帅,染哥非常的不帅,他正眨着斗鸡眼儿在星变呢,当时正好有阳光照进来,小丫环的惊讶和惶恐,我的愤怒和不染和尚的星变,都在一抹阳光里清晰,镜头旋转,好HI啊。
丫头微笑,我家小姐听说白衣胜雪要举办诗歌大赛,问你们两位师傅可有意参加?我们打着饱咯,不染剔着牙齿,参加是要参加的,你家小姐要去么?好歹也让我们见上她一见,谢她一谢,我们在这里又吃又喝的,怪不好意思的哩。
我也说,对的对的,如果她是阿满,也没有必要躲我们嘛,大家都这么熟了,何必遮遮掩掩嘛,又不是中情局的特务,搞得这样神秘干嘛啊?
丫环嘿嘿笑,像极了阿满,我家小姐说了,如果你们比赛得了第一名,她就会出来见你们,如果没有,那就很遗憾啦。
我和不染和尚睁大了斗鸡眼,看来这世界上总是会有希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我们这么才子的男人,会为了一个小小女子去比赛么?你又不是爱斯梅拉尔达小妖精,凭什么让我们去决战?你又不是自由女神大娘,凭什么让我们去开火?切,我和不染齐齐切了一声。
丫环笑嘻嘻的说,我家小姐还说了,如果你们同意并可以得到第一,她可以给你们介绍女朋友,都是美女哦。
我们忽地站起来,眼睛射出坚毅的光芒,特别是染,他的眼神里有日尔曼人的狂热,我的眼神比较的柴棵夫撕鸡,我们齐声点头说,但凭小姐吩咐!我们赴汤蹈火,两条肋巴骨插刀,在所不惜!
当当当当,大钟敲了,噗噜噜,鸽子飞起来了,一年一度的谋镇诗歌大赛如期举行了,人潮汹涌在谋镇戏院,但见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人头,但听妈啊妈啊你到那里去了嘿你这私儿踩到我的脚了哼是谁在放屁好他妈臭嘿你这狗杀才怎么摸我的腰,场面热闹得不像个话。
海选那天,我们顺利通过,那天海选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排队都排得脚杆麻,好不容易走到那个海选的人面前,那家伙是个黑人,他马着脸问,请问你唱的是通俗还是美声?我和染都呆了,还他妈没听说过诗歌分通俗和美声的呢,于是我说通俗吧,他望着我,你写诗多少年了?我得意地说,N年了,黑人有点生气,请给我一个具备的时间,我说,三年吧!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请你说出一句你认为最经典的话,我猛吼,就算给老子杠杆,老子也不太可能去撬地球,因为布什不允许!他头也没抬地写字,好,通过。不染走上前,也是如此这般地问了,再让他说句最经典的话,不染吼道,三人行,必然有一个是傻B,黑人头也没抬,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