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你把血玲珑拿回去,我不要连累你……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他越是深情她越是舍不得他受一丝伤害,这一次如尘没有听风无痕的话,反而不依不饶,抡着拳头跺着脚滴着泪抽泣着身子,闹腾的厉害。
“风儿,你怎能说出这种话,血玲珑送给你就是你的,我轩辕璟恒有生之年绝不可能召回血玲珑……你……”他真的被气到了,她怎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连累你……”
“风儿,你发现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如尘及其反常的反应冲击着风无痕的情绪,也正是这反常却也敲醒了理智。对,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还是不好的发现,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反常。
“没有。什么都没有。”如尘慌忙矢口否认,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
“有。风儿,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在哪里?”她的眼睛在躲闪,她在撒谎。风无痕抬起如尘的下巴,犀利的眼神直射入她的眸底,咄咄逼人。
“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捏紧双拳,掩掉眸底的心虚,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睛,用再坚定不过的话语诉说自己的清白。
“风儿,我生气了,你当真不说?”此刻,风无痕眼里再无温柔,有的只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和隐约散发的怒气。
“没有,什么都没有。”凶,你再凶也没用。如尘委屈的噙着泪,就算他抛弃了她也不能说,那会要了他的命啊……
“好,很好。”强自按压下即将暴怒的情绪,风无痕喘着粗气平复着隐忍的火焰,或许他该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夫为妻纲了。
“风风,你干什么。”如尘不敢置信的看着风无痕先是脱下自己的衣物,紧接着又来剥除她的衣物,他想干什么?
“呵……干什么?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我要你,现在就要你,抵死缠绵。”扯起如尘身后的最后一层衣物,将她压在身下的大石上,邪恶冷笑,她不是想死吗?他成全她。
“不可以……不可以……风风……你怎么可以这样……”如尘疯狂推据着风无痕的侵犯,无奈生理差异,根本阻止不了此刻兽性大发的风无痕。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了。”受不了如尘无助排斥的眼神,心如刀割,风无痕闭上眼,任凭心中之血一滴滴往下滴,开始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侵犯。
“不要……不要……”如尘泪如泉涌,简直就要疯了,疯狂敲打着风无痕的后背,他这是何苦啊……为什么,为什么。
“风风……不要……不要……”感觉着他的欲望抵着她的,如尘心跳漏了半拍,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在哪里?”强迫她非他所愿,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她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他的痛苦又何尝比她少呢?
“风风……求求你……不要……你会没命的……”如尘简直不敢想象蛊毒发作的自己亲自结束风无痕生命的情景,她太了解他了,他一定不会反抗的,反而会亲自奉上性命。
“在哪里?”身子又向前挺—进一寸,他在赌,赌上他和她的性命。如果注定要命丧黄泉,她一定会选择继续寻找冰魄,最起码可以有更多争取活着的时间。
“我说,我说。傻瓜。大傻瓜。啊……”她输了,输给了这个倾尽一切去爱她的爱人。如尘抱着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头颅,感受道胸前湿湿热热的液体,哭的更甚,心揪的更疼,他哭了,“风风……我爱你爱的无可救药,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风儿,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离不开你……别怪我,好吗?”颤抖着身子,亲吻着她的身子,感受着她的温热,只有这样他才能告诉自己至少她现在还在他身边,她还活着。
“风风……答应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就算是瘫了终身离不了床铺也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我答应,我答应,你也要活着,活着,知道吗?我们一定要一起活着拿着冰魄,答应我。”抬起头,埋首于她的肩头,活着,他们一定都会活着。
“那你先起来,要不然我怎么答应你……”抱起风无痕的头颅,温柔拭去他脸上珍贵的泪痕,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罢了罢了,若真是天命所归,梁祝化蝶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风儿等等,让为夫再抱抱亲亲。”突然,风无痕很无耻的冒出这么一句,还不忘用行动证明。
“臭男人,尽知道占我便宜,起来啦,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如尘无语,风无痕居然也会撒娇。只是此时此地真的不对盘,怎么说也是在人家坟包上吊着半条命的时候。虽然很另类很刺激,但是她风如尘还是不太好这一口。
“风儿不乖,为夫明明是香香的,何曾臭了,不信你闻闻。”说着就将自己身子凑到如尘鼻子上,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啦,夫君,别闹了,不是还要去找冰魄吗?”如尘一阵恶寒,风无痕这小媳妇样也忒腻人了,根本就是勾引人去暴他嘛,她还是离他远点为好。
“呵呵……好了,终于笑了,为夫就放心了。”玩够了的风无痕最后亲了一口如尘的额头,起身穿衣,而后又熟门熟路的给她套上衣服,帮她理了理头发,一言不语。
“风风,你还真沉得气,怎么一直没问我入口在哪?”如尘任由他摆弄,也在等着他开口。
“我相信你。”从身后抱着如尘,风无痕眼中的忧虑一闪而逝,他只是想再和她待一会,过了今日,恐怕就没机会了。
“风儿,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很爱你,至死不渝……”靠在她肩头,终究忍不住说了出来,他好想把以后的全都说给她听,但是他不能,没有时间了。
如尘一怔,全身僵硬,心头的疼痛再次狂卷而来,眼泪险些夺眶而出,但是她忍住了,他答应过她,一定会活着。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一定要活着……
“在那里。”吸了吸鼻子,收敛情绪,转身轻啄一下风无痕冰冷的凌唇,给他一记灿烂阳光的微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空地说道。
“那里?为何?”前方裸露的红色沙地?有什么特别?风无痕不解问道。
“风风,你先站到巨石上,然后向下看就知道了。”若非当时风无痕将她安置于巨石上,恐怕她也发现不了吧。
闻言,风无痕即刻带着疑问登上巨石,居高临下,向那处不毛之地望去。
“怎么会这样?”下方的奇状让风无痕大惊出声。
只见下方不小的山顶上,杂草以那红色不毛之地为中心一圈一圈向外辐射生长,越靠外侧草色越是青绿,越靠近内环则愈加枯黄,到最里面的红沙地带甚至是不长一毛。若非身在高处,确实很难发现端倪。
“风风可知那鸟死了多久?”登上巨石,如尘指着前方红色沙地上一直快褪了羽毛皮肉却完好保存的大鸟尸体问道。
“从它羽毛的褪化而言,至少已经断气七日。但是不知为何它的皮肉却是新鲜如故,没有腐烂迹象。不仅如此,附近也七七八八倒着些小动物,大多是没了外毛却保持了皮肉的新鲜。怎会有如此诡异之事?”
“风风可知人死后,为了不让尸身腐烂后人会给其吞噬什么东西?”他有如此一问说明他并不懂这些。也是,他一个圣宗怎么会有闲工夫来理会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风儿的意思是这些飞禽小兽都是因为吞噬了那种东西?可是即便真是如此,那东西也是在陵墓里又怎会祸及山顶?”
“风风的脑子转的可真快,不愧是小妖精我的夫君。”如尘得意的赞一把,随即正身厉色,认真说道,“此物名为水银,含有剧毒,可以防腐,呈水状,但极易挥发,形成汞蒸气,向周围扩散,最终积聚在周遭土壤中。
帝王入陵,为了不让其尸身腐化,服用水银是非常正常的情况。怪就怪在本应只是少量的水银,且随帝王尸身深埋在地宫棺椁中,绝对不可能泛滥蒸发到山顶对外界草木、禽兽造成如此严重危害。从这向周遭辐射的杂草长势和尸身没有腐败的禽兽来看,这山顶土壤之中的水银含量非常高。
试问只用于吞噬的水银如何能造成如此惊人的危害?答案只有一个,就是那最中心的不毛之地底下是中空的通道,而通道的底部怕是积了个水银潭子。”
“连昙莲都奈何不得?”这就是她不肯说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