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可曾对四年之前的人生有记忆?若是没有,那风清阳是否真实风清阳依千沫哥哥看还有待商榷。”风千沫也没想到本以为让他覆了国的尘儿竟是他人,而真正的他却是对他毫无记忆。左思右想,也只能用这个方法试试了。
“你们口中的尘儿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我没理解错的话,人妖应该就是流星阁阁主,这位应该是风袭国沫王爷。你们口中所说这人莫不是就是在凌云山庄一战成名的风袭国靖小王爷?听说这小子这些年可是毒的狠,好端端的就把风袭国给易主了,还顺便挑起了云纳、归海以及凌云山庄的矛盾。”风清阳皱了皱眉,抚了抚额头,这二人并不像是什么奸恶之徒,一上来就报家门,可到底混进清风寨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找他攀亲来的?但是不可否认,他自己对这二人并没有太多的戒心,反而隐约的有一种信任。
“那些混账事都是那冒牌货给招惹出来的。这还不算,他还没皮没脸的污了尘儿你的名声。可恶,真恨不得在那冒牌货身上踩上个几千几万脚,看那摊肉泥还怎么兴风作浪。”一想起那杀千刀的冒牌货,叶睿希就恨得牙痒痒,他真是见鬼了才给那冒牌货当了四年奴隶。
“天色已晚,本公子也累了,你们且在寨中休息一晚。梁坤,把他们带下去。”风清阳奇怪的看着那青衣之人,风如尘是不是有病才会交这么一个牛头不对马嘴、说话毫无逻辑的朋友?
他明明是风清阳,难道那风如尘真的同他如此相像?最后瞥了一眼正无奈离去的二人,风清阳走出大堂,来到一处刚灭掉不久的篝火之处。提起裙摆,蹲在地上,随意拿起边上的一根棒子,挑拨着零星泛红的火星,陷入沉思。
“他怎么一下就成男人了呢?进来的时候明明就是个新娘子。”梁坤抱来一大堆柴火,一块一块的扔到那已经有些复燃的灰堆之中,思绪依旧纠结于叶睿希的突然变性,有些不能接受。
“呆子,四年前的风清阳是什么样的?”风清阳叹了口气,他是犹豫了。他记得很清楚,四年前的风清阳意气风发、才华横溢,小小年纪便誉满郴州;四年后的风清阳却是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他的性格改变真的是因为被蛇吓的?
“他怎么就是个男人呢?”梁坤愁眉苦脸的不断往灰堆里扔柴火,他是真的好喜欢那个新娘子,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风清阳瞅了眼已经毫无燃烧迹象的柴火堆,叹了口气,仰躺在地上,双手枕着头,闭着眼睛,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他风清阳活了这么些年,竟落得个连个说话的相知都没有。真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他印象中那个模模糊糊的男人是否就是他的知己?
男人……你到底是谁?
风如尘……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却从未听老姐或老爹提起,不过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翌日
“老姐,呵呵……”风清阳不知何时偷偷摸摸溜回府中,一翻过墙贼眉鼠眼的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没人发现,便直奔风清歌的清歌院。
“嘘……”正在房中看书的风清歌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二话不说就将那活的不耐烦的小子拉到自己房中,藏于床上,还不忘仔细瞅瞅院中是否有异样轻手轻脚的插上门叉。
“姐,好饿哦……”风清阳好笑的看着做贼心虚的风清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钻进被窝配合风清歌的窝藏大业,瞄了瞄那边案上摆着的几盘点心,垂涎不已。
“你个混小子,又跑哪混去了?知不知父王昨夜可是被你气的在全城下了悬赏令,若有人能将你逮到,赏金千两。府里还新开了个蛇窟,一逮到就把你给扔去喂蛇。你个坏小子真是让人揪心死了。是不是又好几顿没吃了?姐看看,都瘦了一圈了。还有这衣服是怎么回事?破破烂烂的。是不是又和谁打架了?有没有伤到?来,姐看看……”说着说着,风清歌便红了眼睛,这个坏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心疼死了。
“姐,你真好。放心……你弟弟我不过是爬墙时候摔了一跤,没事……”本来是想试探风清歌的风清阳一阵内疚自责,他怎么可以怀疑这样把他捧在手心的姐姐。一看风清歌金豆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心也跟着温热酸涩起来。拿过风清歌的帕子仔细的擦拭掉那珍贵的晶莹泪珠,笑眯眯的露出一个大笑脸,痞痞道,“姐,有时阳儿觉得你就是阳儿的娘亲。”
“死小子,就会说好听的……”风清歌破涕为笑,嗔怪的点了点风清阳的额头,起身从那案上拿过几样风清阳最爱吃的小糕点,端到床前,笑道:“来,阳儿,你喜欢吃的桃酥……”
“好吃,好吃,天下之大,就姐你做的桃酥最好吃。”风清阳两眼溢满幸福,一片片往口中送着风清歌为他特制的桃酥。有这样的亲人,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慢点吃,没人抢……”风清歌含笑拿着帕子时不时擦拭风清阳留在嘴角的酥沫,谁说她的弟弟不成材?在她的心中,她的弟弟就是世上最好的弟弟。
“对了,老姐,你今年该十八了吧?”吃着吃着,风清阳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夜山寨掳来的男人,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或许,应该,可能,里面有他的未来姐夫吧。
“怎么,你也想把你姐我给卖了。”一提到这个,风清歌便敏感激动起来。这两年没少受父王唠叨,难不成这死小子也在打她的主意想要把她给卖了。思及此,火冒三丈,扯过某只还在进食的生物,冷不丁给了那风清阳一个爆栗,“臭小子,王府是缺粮还是少米,让你这么急着把你姐给卖了。亏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尽想着怎么把你姐卖个好价钱?我还真是养了头大号白眼狼。风清阳,我可警告你,你玩你的,我过我的,谁也不干涉谁,要不然我立马就把你给供出去。”
“咳……咳……姐……死人了……”风清阳扯着衣领,小脸暴红,他冤啊,比窦娥还冤。
“阳儿,阳儿……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一时太激动了。”后知后觉的风清歌后怕的放开风清阳的衣领,一个劲的帮风清阳顺气——她居然差点杀了自己的弟弟。
“唉,老姐,你好狠啊,连唯一的弟弟都要做掉。若是你想要那家产,只管同你老弟我说一声,老弟绝对会顺了姐姐意不会拿走一个子儿的。”风清阳瞪了一眼风清歌,不高兴的转过头去,双手抱胸。
“阳儿,你知道你姐我不是这么意思。谁让你好端端的提到那事,我不是一激动就忘了分寸了嘛。阳儿,别生气,好不好,下回姐再给你做更好吃的糕点,成不?”见风清阳不买账,风清歌连忙好言讨好,只求那小子别误会了去。
“还不够。”本想说不稀罕,可转念一想若老姐真的顺了他的话不给做糕点,那到时吃亏的还不是他。不妥,不妥。这么一想,风清阳便干脆耍起赖来,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阳儿想要姐姐怎么做才能原谅姐姐?”风清歌一听有戏,立马顺着竿爬生怕他后悔了去。
“本来,换了别人本公子定是千倍万倍还给他,让他不得好死,死不瞑目。可谁让你是我老姐呢?既然如此,本公子就给姐姐个面子,不为难姐姐了。阳儿想去一个地方,可一人赏景又无聊了些,姐姐是否愿意陪阳儿一道赏景?”风清阳状似为难大方道,心里的小算盘却是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有何难,正巧姐姐这些日子也在家闷坏了。”一听赏景,风清歌立马来了兴致,要知道作为大家小姐,鲜有机会外出。说句难听的,她可是天天盼着风清阳能给她出去闹个人仰马翻,这样她便能借口逮那小子而出的府去。
“好,那就一言为定咯。老姐,现在走不方便,等阳儿睡一觉,天黑之时咱再溜出府去,明日天明之前再回府。如何?”风清阳还看不透风清歌那小机灵,老爹可是把老姐宝贝的紧自然也就看的紧,白天出去?缝都没有。
“还是阳儿想的周到。那阳儿便在这先睡一觉,姐姐去弄些干粮。夜景,哈,夜景……”风清歌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哼着小调蹦蹦跳跳出了屋,夜景,白景都没什么机会看,夜景,哈,想想就兴奋……
嘿嘿,老姐和人妖,好期待……
风清阳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贼笑,跳下床关上门窗,寻思着没个半天老姐是不会回来的。嘿嘿,早就肖想老姐的宝贝了,不顺手牵羊了还真对不起那些宝贝。若是被老姐撞见,大不了就装梦游呗。打定主意,风清阳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