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拒绝高考的小子:18岁当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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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年少轻狂(1)

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好像从三年级开始,不知道谁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催泪瓦斯……具体原因记不得了,后来这个外号被叫开了,全年级都知道,以至于小学同学都叫我“张催”,毕业写同学录时,很多人把我的名字误写成了张催,实在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四年级的暑假,我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是柯云路老师主办的。当时有不少内容,其中有一项是让我们尝试自己赚钱。我拿到的是卖书的任务。当然了,第一个划过脑海的客户,就是金德同学。

我记得从那里拿了两本书,关于儿童教育的,我就打算把它卖给金妈妈。由于没卖过东西,还潜心研究了一番。当时我妈买了一些关于销售的书,我拿来乱翻,有一个案例:“卖煎饼的人通常会问买主,要一个鸡蛋还是两个,所以大部分人至少都会选择要一个鸡蛋,因为这种问法给客户的心理暗示就是不能不要鸡蛋。”

我看完茅塞顿开,后来去金德家推销,一通胡吹以后,我郑重其事地问道:“阿姨您是要一本还是两本都要?”金妈妈不好拒绝,只得就范,说:

“那就先买一本好了。”后来我又用类似的方法把另一本卖了出去,大概赚了三十来块钱。

我体味到,赚钱是一种乐趣,尤其是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赚钱更是趣味无穷。父亲经常告诉我:大丈夫赚钱,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可取。靠汗水和脑力的付出而换得的收入是无可厚非的,赚多少都可以。这就是我当时对钱财的一种基本的取向。

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我总是搬来搬去,没有固定住所。刚上小学的时候,由于家住得远,学校又没有住宿部,父亲把我托付给他的大学同学,同样也姓张的一位叔叔,他的妻子正好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

他们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两岁,当时对于他们来讲,同时照顾两个孩子还是有点困难的,而且由于他们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太好,我家也支付不起很高额的生活费,所以条件比较艰苦。四个人挤在一间筒子楼里,只有一张床。张叔叔一家三口睡床上,我就睡在床边的地上。这样大概过了几个月,实在是不方便。我平时又马虎,有一次他们让我带着他们的女儿玩,我一不小心把她摔在了地上,一颗稚嫩的门牙就此报销。幸亏是在她换牙之前,没有造成终身遗憾。

后来,我被转移到了另一户人家,是居委会主任介绍的,师大的退休老教师。一对老夫妻,子女都在国外。我叫他们欧阳爷爷和秦奶奶。欧阳爷爷的名字是四个字,我那时没见过,就问他你是日本人么?后来他给我解释中国还有复姓,欧阳只是其中一个。秦奶奶是生物化学专业。我说我大舅在美国,也是生物化学专业的。他们经常给我讲很多科学知识,我写字不好看,秦奶奶就一遍遍地纠正我,有时甚至陪我写作业到夜里十一二点。

老两口做饭也很好吃。我最爱吃欧阳爷爷做的西葫芦饼。还有秦奶奶做的蒸饺,我一次能吃二十几个。他们住在一个两居室里,宽敞整洁,老两口一人一间。那时候如果我在学校表现好,就可以跟秦奶奶睡。表现不好,就要跟欧阳爷爷睡。欧阳爷爷打呼噜,而且胡子扎人。我就尽力在学校好好表现,这样可以睡在比较好的房间。

我在他们那里住了两年左右,那段时间成绩非常好,经常得第一,他们正好住在我班主任的楼下,有时出来进去的还能碰上。以至于高年级后班主任在班里批评我时,经常还提起他们老两口。

还是四年级,四年级发生了许多故事。有件事让我印象很深刻,当时新开了一门课叫“社会”,大概就是历史、地理、政治等课的综合体。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看上去十分凶悍。

有一次,老师讲到辨认地图,地图上画了好几个建筑物,体育馆在教学楼的左下角。老师提问,体育馆在教学楼的什么方向,答案是西南。提问后,同学们说什么的都有,老师一拍桌子,“所有说西南的同学给我站起来!”结果,大概有十几个同学(包括我)怯怯地站起来。

这时,老师一个个地问:“你说在什么方向!”声音极度吓人,有的同学顶不住了,随便说了个别的方向,老师显得柔和了,就说,坐下吧。接着再怒目圆睁地问下一个。结果一轮下来,只剩下三个人还站着,其中包括我和金德。

老师大吼:“你们三个,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体育馆在教学楼什么方向?”其他两个同学慌了,随便说了一个,也坐下了。全班只剩我一个人还站着。这时候老师显得更加愤怒,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还坚持是西南方向吗?你叫什么名字?学号多少?”我说:“我坚持西南,我叫张伯宏,学号40。”老师义正词严地说:“4年2班,张伯宏,课堂提问,5分!下课!”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

5分是社会课上课提问的最高分。那一课我深刻地体会到——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要管别人怎么说。

坚持真理有时候不容易,弄不好招来流言蜚语,对你议论纷纷。这时候你采取什么态度至关重要,可能关系到你未来的走向。其实,我想说,做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只要你自己认准了,就无怨无悔地走下去。终有一天,鲜花和掌声会意外地赐予你。就像那句词说的那样,“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相反,你很在意别人的态度,不敢坚持自己的梦想,你惯于按照别人设置好的规则去生活,那你注定浑浑噩噩,一无所成。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么说虽然有些残酷,却是无奈中的一种理性的态度。

由于不写作业(老毛病了),大概四五年级后,班主任经常会让我放学后先到她办公室写作业。一种新的情况诞生了。因为我经常在办公室蹲点儿,导致我跟学校老师们的关系混得都不错。班主任是中教高级教师,算是全学校最有名的老师了。我们班从一年级开始一直是年级的第一。

凭良心讲,她在我身上花费的精力和时间,远远高于其他同学。那时候她在一边阅卷,我就在旁边写作业,有时候晚了还给我拿点糖吃。为了跟学生家长联系,她特意设立了家长联系本,我的那本几乎天天有她写的东西,她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好学生”跟我坐同桌,每天检查我作业,跟我家长联系。

我了解到,古代的皇帝都有起居注,大都是记录皇帝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私事的。这下好了,我也有了“起居注”。一旦我不写作业,那位同学“美眉”就会义正词严地在我的本子上写:“家长同志,您的儿子今天又少写了作业,希望您能督促完成!”

后来混熟了,她还经常跟我闹,动不动就在本子上瞎写,什么“您的儿子精神失常、您的儿子不抗揍……”后来老师看我俩不像话,就给调开了。后来过了N多年,父母跟我说起这同学,说开家长会老师说我俩有早恋倾向,我顿时一脑袋汗,那时真啥也不觉得。

曾几何时,我对早恋是有明确态度的。我认为,早恋实乃威胁人类生存之一大患。科学研究表明,80%以上的不良少年都曾有过早恋经历,于是乎,如果这批新新人类长大后成为构建和谐社会的中流砥柱,社会将倒退,人类将灭绝,世界将毁灭,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呢?因为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当然这是我的个人观点,并不一定对。

“经商”与“捉鬼”

我初中是在人大附中上的。这段岁月过得真快,也离经叛道,姑且称之为“年少轻狂”的日子。

我从初一开始住校。当时住宿生活对我来说觉得十分新鲜和有趣。可那时候的人大附中还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八个人一个宿舍——由于我们班的住宿生比较多,一个宿舍住不下,我被分到和其他班拼起来的宿舍。

我的舍友都比较有个性。一个叫益哥,是个电脑天才,从初一的时候,他就教我怎么样通过网络入侵别人的电脑,怎么给别人发病毒,怎么在网上寻找刺激;一个叫WC,跟厕所一个名,跟益哥同班,长得很帅气,同时也很轻狂,从初一开始就每天说哪个班的谁谁长得好看,哪个女生跟他有暧昧关系。

我印象极深的是每周末回学校,他家里都会给他带满满一柜子的零食,吃的喝的全有,让我们好生羡慕;一个叫周游,是个非常好的人,有很多零花钱,父母是律师。初一的时候,我为了攒钱买漫画,只好把伙食费省下来,我跟着周游蹭了将近一学期的饭,他每次吃饭都会多买一点,然后分给我一些。那时候买“小浣熊”干脆面赠游戏卡,大家都在收集这种玩意,周游也是。每次他买了干脆面,都只把卡拿走,剩下的面给我,我就存起来,作为口粮。

有一次,我记得特别清楚,临去学校之前我跟父亲吵了一架,父亲忘了给我生活费(应该不是成心的吧),回到学校发现浑身只有5毛钱,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全凭着储备的干脆面和周游的接济,挨到星期四晚上。此时此刻父亲才想起来没给我钱,着急忙慌赶到学校,发现我活得很好,于是惊奇地问:

“你这几天是咋活的?”我吹嘘自己是钢铸铁打的身,没钱照样活,当然,我是有良心的,没有周游的慷慨接济,我哪有底气跟父亲说这些话?

我还有一次比较失败的经商经历。初中生经商是学校明令禁止的。但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我这样敢于冒险的人。马克思不是说过嘛,有200%的利润,资本家就敢冒绞刑的危险。我虽不是资本家,却也想在充满商机的校园捞上一笔。每天晚上下了自习,同学们回宿舍经常需要吃夜宵,而小卖部离得又比较远,宿舍九点半锁门,十点熄灯,常常有同学在锁门后出不去,饿得心神不宁。于是,我的商机来了,我开始打起了鬼主意。

每个周一的下午,我跑到距离约半个小时路程的城乡仓储超市,买很多方便面、可乐之类的食品,往往是采购一大包,然后背着回宿舍,锁在柜子里。等到那些“饿殍们”四下里寻觅食物的时候,我再卖它们。其实,利润很简单。康师傅的碗面进价两块二左右,可以卖到三块五,可乐一块三一听,我就卖两块五,巧克力威化五毛一根,可以卖一块。我赚其中的差价,也就是个辛苦钱。

可是,如意算盘打得虽好,实际操作起来却有一些困难。倒不是倒买倒卖不挣钱,问题出在付款的时机上。大部分同学都是先拿货,然后说钱回头给你,结果等你回头要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个世界上,最难讨的就是债务。吃的时候美滋滋的,轮到该付钱了,不是说没钱,就是说忘了。所以很快我就陷入债务危机。再加上三天两头有熟人来,大搞熟人关系,害得我白白送了好多听可乐。结果,这次经商活动只坚持了不到两个月,没赚到钱不说,还赔了好几百块,最后不得不宣告“破产”。

由于赔掉了本来用来买漫画的压岁钱,我不得不过上清苦的生活。当时人大附中的食堂装修,学生吃饭要去人民大学的食堂。零花钱多的同学基本上就在附中周围的各种餐厅解决了,而我却不得不每天走路半小时去吃饭,每顿饭的成本控制在一块五到两块之间,基本就是一个素菜和二两米饭的价格。不过,我身材天生丰满,抱着减肥的态度来看,吃糠咽菜也还说得过去。但有一次,临近期末考试了,我还是去人大食堂打饭,要了一个素菜和二两米饭,盛饭的师傅又加了一勺红烧肉给我。我很不解,说师傅我没要这个菜。师傅一脸伟大的表情,对我说:“这不是快考试了么,补充点营养!”我当即无语,估计是看我每天打饭极其抠门,把我当贫困生了。

现在想想,那大师傅还真是个好人。放到人情淡薄的现在,谁稀得管你呢。

现在说说“捉鬼”事件吧。在初一的下学期,宿舍里风言风语,说是这座宿舍楼里有鬼。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女生下晚自习回宿舍后,洗漱完毕上床,吵闹够了,开始朦胧入睡的时候——请注意,这个钟点已经接近大半夜了,她们这些胆小鬼总是能听到念经的声音。后来,念经声开始摇身变为一女人的哭声,再后来就成了鬼在幽暗的宿舍楼道里低低饮泣了。

这件事在整个宿舍楼里闹得沸沸扬扬。宿舍楼的楼道本来就暗翳,流布着恐怖的色调,尤其是熄灯前后的一刹那,喧闹嘈杂的场面一下子静止下来,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晰地听到。这种恐怖的寂静往往要持续一段时间,最起码巡夜的老师走了以后,死寂的环境才渐渐活泛过来,又有了生机。这种喜人的窃窃私语会持续到每个人相继入梦之后。

自从闹鬼事件发生后,楼道里早早地就不见了人影,大家都说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让他单独从楼道去水房,打死他也不敢。事情往往是这样,以讹传讹,最后都担惊受怕,仿佛置身于幽灵鬼屋。

我呢,当然是个例外。我心里虽然也有些凄凄惶惶,但是我绝不相信宿舍里能闹鬼,一定是同学无聊的想象。再加上我看的港片比较多,倒是觉得这次闹鬼事件是一次绝佳的展现自我的机会。

一天,下了晚自习,我故意回来早一些。当时,宿舍楼里黑着灯,我悄然溜进去,走在楼梯上。眼前一抹黑,黑得让人心跳加速。窗户外刮起了风,还发出呜呜的声响。我也有点害怕了,蹑手蹑脚的,手心里出了汗。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响声,差点没把我吓死。我跳起来,一头扎进宿舍。

事后才知道,那是晚自习结束的铃声。随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回到宿舍,宿舍楼道开始灯火通明起来。我来了精神,立在宿舍门口,对过往的同学说:“我能捉到那鬼!”他们好奇地围拢过来,问这问那,我胡诌了一些阴阳五行的鬼话,没想到,他们信以为真,以为我真的能驱鬼,并一致要求我举行一场驱鬼的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