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咱们府可与外邦联姻了。”王夫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若果真如此自己侍候着也是应该的。
婆媳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王夫人才回了房,忙命玉钏等打开自己的仓库亲去挑选可用之物,幸好还有些大件物品没让那小贱人宝钗倒腾出去。王夫人命人装了几箱子,让周瑞家的抬出去当了换些银子回来。无论如何要讨好那上阳郡主,宝玉也就罢了,眼里只有他那上不了台面的亲娘。可郡主断不会认一个姨娘当婆婆的,进了门我们婆媳一心一意的,那贾府可不是还在我的手里握着。
栖凤宫一天之内,就接到了圣上传给晴雯的两道圣旨。第二道圣旨一到还没等宣读,北静太妃就不乐意起来。
“皇上也是太心急了点,怎么这么快就给上阳赐婚了呢?”北静太妃觉着草率了些。
“母妃,还是请晴儿出来接旨,看赐给谁了吧!”水筱心里也嗔怪圣上太心急,他们娘俩哪里知道是水溶做得大媒呀。
水莲忙把偏殿养伤的晴雯请了出来,肖遥师傅的药还真灵,晴雯的脸已消多了,只是还有些红印罢了。晴雯一听给自己赐婚当即吓得六神无主,急忙来到皇后寝殿跪到皇后和太妃跟前苦苦哀求。“娘娘、太妃,晴雯不嫁。”
“你这孩子,虽说这婚赐得急了点,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莫说这样的傻话,咱们听听圣上指了谁?小顺子宣旨吧。”太妃对晴雯如此过激的反映倒是有些意外。
小顺子把旨意读完,太妃愣了,晴雯也愣了。
“不行!”太妃怒道。
“谢圣上恩典。”晴雯大喜道。
太妃和晴雯几乎同时说话了。太妃见晴雯刚才还哭着喊着不嫁,这会怎么倒谢起恩来了。
皇后和太妃同时满怀疑惑地看向晴雯,晴雯俏颜一红,手握圣旨低头不语。
“晴雯,那贾府可是虎狼窝呀!你当真愿意去吗?”太妃不解地问。
“晴雯,你若是不愿意,本宫与你做主。”圣上糊涂了不成,怎么竟做了这样的决定。
“娘娘,太妃,晴雯愿意听从圣上安排。”晴雯近前磕头。
皇后和太妃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可是不明白了。
晴雯鼓起勇气把当日自己在怪红院如何担了虚名,如何被二太太撵出贾府,如何命悬一线时被宝玉救了的事详细说了。
太妃和皇后听完都点头,暗赞贾府宝玉倒是做了件有情有意之事。
“晴雯起来吧。既然如此就遂子你的心意吧,你有皇封在身,谅那贾府二太太不敢找你麻烦。我与皇后会与你备足嫁妆,你只安心养伤待嫁吧。”太妃见事已至此,婚期赶得又急便忙着张罗起晴雯的婚事了。
小顺子在栖凤宫宣完旨又奉命去了趟凤藻宫,与元春姐妹报喜。只说圣上赐上阳郡主与贾府宝玉,本月二十六奉旨完婚。便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小顺子走后,元春和探春动起了心思。
元春心道皇后受惊之事圣上也没追究于我,倒是又临幸了探春。以圣上对皇后之情没道理不追究此事,断不会恩泽贾府赐下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探春也绞尽脑汁,那上阳郡主什么来历?早上封了郡主,下午就赐了婚。宝玉明明已有妻室,圣上因何又有赐婚之说,名为郡主又是圣上赐婚,那把宝钗置于何地呢?
姐妹二人相对摇头,这对贾府是福是祸?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圣上又下了禁足命令,里边消息传不出去,外边消息也传不进来。急得元春百爪挠心地难受。
“娘娘,不管怎样郡主嫁到咱们家,终归是好事。”探春权衡了一下利弊,怎么想对贾府也没有坏事。以宝钗的出身在郡主之下做个平妻也没委屈她。
“三妹妹,近来发生的事,或多或少都与贾府有关系,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元春是久经宫里风雨洗礼的人,总感觉贾府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娘娘,多想无益,您还是保住凤体保住孩子要紧。眼看就到二十六了,到时候就全明白了。”探春也想不明白自己和亲是多大的事啊,圣上却也指婚那上阳郡主同日嫁到贾府。想来是故意与我难堪了,那日家里必是忙着迎娶之事,还哪有人能想到我呢!探春牙齿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下唇,原来血的味道是咸的,正好给探春的心止了痛。
“妹妹,这宫里静悄悄的,看来皇后的孩子还是保住了。”元春抛下宝玉的事不提,又提起来最让自己头疼的事。
“娘娘来日方长,只要你您平安生下孩子咱们就还有希望。探春不日就将出宫,娘娘可要小心啊!”探春扶着元春回到床上躺好。
“唉!”元春长吁短叹起来,经过这次栖凤宫和圣上都有了防备,再想出手不那么容易了。圣上已明言自己肚里的孩子就是皇后孩子的影子。
“娘娘,咱们还有忠顺王爷呢,王爷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待王爷送亲归来,娘娘就下旨将妙玉给了王爷吧,咱们两家成了姻亲便可与皇后一拼了。娘娘千万不要灰心,探春北去也会积蓄力量的助您一臂之力了。”探春见元春愁眉不展赶忙巧言相劝。
“三妹妹,但愿如你所料。”元春渐渐又燃起了希望。
暮色四合,梅林上空已飘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黛玉百无聊赖地坐着廊前,翻着诗册子捡自己喜欢的教与那鹦鹉。可眼睛却不时地望着梅园的大门。
“姑娘,要不要我叫个人去把王爷请来。”雪雁知黛玉在盼望着水溶,心里不免埋怨起王爷。成亲第二天,就把姑娘一个人扔家里了。
“忙你的吧,不用管我。”黛玉被雪雁说中心事,心里不自在起来,这雪雁什么时候也能看穿自己心事了。还好吴嬷嬷入宫,紫娟忙得天天脚不沾地,要不这两姑奶奶在身边我都成透明人了。黛玉看着雪雁的背影想着。
“黛儿……”远远地水溶的声音传了进来。
“黛儿。”晚饭时分,水溶才急急忙忙地回了梅林。
“润之。”黛玉笑着迎了过去。“怎么我睡觉的工夫你就没影了?一下午哪儿逛去了。”黛玉醒后见水溶不在身边,心里就空落落的。
“黛儿,为夫可是去办了一件大好事。你再不用担心你的宝二哥哥喽!”水溶接过冬梅递过的茶猛喝了几口,才说道。
“哦?什么好事说来听听?”黛玉好奇地眨着一对美眸。
“黛儿,为夫已请圣上为上阳郡主赐婚,本月二十六上阳郡主下嫁贾府宝玉,你看可好啊?”水溶快活地说。
“这倒是件好事。”黛玉自那日见了晴雯手里的玉,就有意撮合二人了,没想到倒让水溶争了功。
“黛儿,你可怎么谢我呢?”水溶见黛玉笑餍如花,忙将黛玉揽到怀里问道。
“促成一门亲事,阎王爷自是加你的寿,倒要我谢你是何道理。”黛玉笑着挣脱了水溶的怀抱。
“黛儿,你,看我抓到你如何惩罚于你。”水溶见黛玉跑向梅林忙笑着追了上去。
雪雁早带着众人躲了出去,黛玉轻巧地提着裙子跑进了梅林深处。
夕阳金色的余辉给黛玉披上了耀眼的光晕。
“别跑,摔了可不是玩的。”水溶见黛玉下了草地,急忙在后边喊道。
可黛玉玩得正起劲,哪里就能听水溶的话了。
“看你再往哪儿跑?”水溶施展轻功轻飘飘地落在黛玉眼前。
“你赖皮,用轻功追我。”黛玉跑得香汗淋漓两腮通红,见水溶瞅眼功夫便落在自己眼前不乐意起来。
“呵呵。你若嫉妒也和师傅学学轻功如何?他老人家说了你是他得意的关门弟子,定将浑身本事悉数教了你的。”水溶再把黛玉揽到胸前,用袖口轻轻地拭着黛玉额头的汗。
“润之,我太快活了。”黛玉的确很开心,近日的好事实在是太多了。
“黛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夫岂能不知你的心思呢!”水溶搂着黛玉的纤腰往暗香厅走来。“大家可都是托了你这位福星的福了,等师兄和英莲、宝玉和晴雯完了婚,我便带你到城外的庄子里去,为夫教你骑马。咱们把师傅也带上,你不是要与他学医吗?咱们快快活活地过日子,日后咱们再生几个孩子。”水溶无限向往地说。
“孩子。”黛玉也心生向往,我和润之会有流着我们两个人血液的孩子,到那到我和他就血脉相连了。
黛玉靠在水溶胸前,静静地听着水溶为自己勾画的未来,这样的未来好美。
“润之,我都怕这一切是我的一场梦。”黛玉想起以往在贾府的日子,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黛儿。”水溶握着黛玉的双手攀上自己的脸。“你摸摸,我就是真实的存在怎么会是一场梦呢。”
黛玉的玉指轻轻攀上水溶的棱角,抚上光洁如玉的额头,扫过狭长凤眼,下颌淡淡的胡茬刺得手痒痒的。眼前的男子正用燃火的双眸注视着自己,这如何会是梦呢?黛玉绽开如花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