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在天有灵冤魂莫散,待母妃与你报仇消恨。”忠孝太妃看完女儿字字泣血的遗言,把那块黄绫子紧紧攥在手里真是咬断银牙。
恬儿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忠孝太妃还对贾母等人心存感激,如若当初得知恬儿身份,恐怕今天见到的也是一堆白骨罢了。
“母妃,可卿真的是我姐姐吗?那黄绫子到底写了什么?”上官恬儿见母亲额上青筋暴露,满眼恨意怯怯地问道。
“恬儿,可卿就是你的亲姐姐……上官卿儿,这点不用怀疑了,母妃定会与你姐姐讨还公道的,这黄绫子不是你们女孩家能看的。”黄绫子上写了可卿与贾珍的私情,忠孝太妃怎能让黛玉和恬儿知道呢。
“太妃,宝珠的使命已完成,今日之事宝珠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讲的,请允许宝珠离开馒头庵自寻生路。”宝珠带着这个秘密担惊受怕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宝珠,你是卿儿的义女,自然是本宫的外孙女,今天外祖母便带你回王府。”忠孝太妃此时已没了眼泪,这些年的流放生活让她尝尽了苦难,既然卿儿已死再哭何用,需想办法与她雪恨才好。
“多谢太妃抬举。”宝珠跪地磕头。
恬儿笑着上前携起这个比自己年长的晚辈。“宝珠,我和母妃不会亏待你的。”
“恭喜太妃得了个孙女。”黛玉笑着近前贺喜。
“玉儿,辛苦你陪我们走了这一趟,恬儿、宝珠咱们回家。”忠孝太妃一手拉起一个出了禅房。
“净虚师太,宝珠是本宫外孙女,多谢你这几年照顾与她,回头本宫打发人多送些香火银子给你。”忠孝太妃在庵前与主持辞行。
宝珠在馒头庵已住了有几年了,虽说挂着贾府姑娘的名,可贾府上下似已把她忘了,只刚来的时候珍大爷留下了银钱,再就没人来过了。馒头庵本是家庙香火本就冷清,养着这么个闲人也是够费力气的,净虚也没阻拦便放行了。
忠孝太妃带着宝珠先去了栖凤宫,流着泪把卿儿的事和皇后回了,又把皇绫子呈与水筱过目。“贾府太君好狠的心呢。”北静太妃看完黄绫子感叹道。
黛玉一听事关贾母脸上又显出焦虑之色,莫不是卿儿之死也与外祖母有关吗?
“玉儿,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有的人为了富贵荣华是什么都能牺牲的,母妃不是挑拨你祖孙关系,只是你这孩子心太善了,要知人心险恶呀。”北静太妃拉着黛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忠孝太妃,您先带着恬儿妹妹回王府吧,此事本宫会转告皇上,请圣上定夺,不日贾府三姑娘就要北去全亲,现在还不是给卿儿报仇的时机,但请太妃暂时忍耐。”皇后虽无心政事,可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娘娘放心,臣妾十几年都等了还差这几日吗?宫中忙着汀兰郡主大婚一事,臣妾不便打扰先带着恬儿回王府去了,若需要帮忙派人到王府吩咐一声便是。”忠孝太妃与皇后辞行。
恬儿自是不愿意离开黛玉,可也急着回自己家看看。心里矛盾得很。
“恬儿,你在贾府多蒙汀兰郡主照顾,如今你姐姐大婚咱们娘们也得回去备些贺礼,咱们王府和北静王府离得也近,日后你姐妹自会常来常往。”忠孝太妃见女儿依依不舍忙劝道。
“你母女刚刚相认自有许多话说,恬儿和太妃回去吧。”黛玉也帮忙劝着。
恬儿才一步三回头地随忠孝太妃回了忠孝王府。
午时已过,尤氏才到了馒头庵。净虚接出来心里纳罕,我这馒头庵何时如此热闹了,才送走了一位亲王妃,两位当朝郡主,宁府的当家奶奶又到了。
“净虚,快去把宝珠姑娘请出来,老太太让我接她回府。”尤氏进庵香都没上就急三火四地说。
“回大奶奶,宝珠已不在庵上啊。”
尤氏听罢手一的瑟手里的茶碗“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脸上颜色也变了。
“她,她去了哪里?”尤氏喉咙动了几天半天方出声问道。
“大奶***晌忠孝太妃来了,言说宝珠是她外孙女,已将宝珠姑娘带回忠孝王府了。”净虚平平淡淡地答道。
“啊,好你个秃驴,府上的姑娘你怎么就自作主张放行了呢?”尤氏一听忠孝太妃早已慌了神。又一听宝珠被接走了更是六魂无主起来。
“大奶奶,宝珠姑娘已在庵堂栖身多年,府上不闻不问贫尼奄小尼多,自有我的难处。”净虚语无波澜依旧说得淡淡的。
“你,你,等着老太太拿你试问吧。”尤氏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尽人皆知,骂了净虚几句便回贾府给贾母送信去了。
贾母等人知情后心里都打起鼓来,不知道那宝珠是否知情,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将晚时分,上官昊天处理完朝政回到栖凤宫,水筱便把可卿留下的黄绫子呈了上前。上官昊天看罢气得剑眉倒坚,胸中升起一团怒气,自己继位以来极立修复与忠孝王叔的亲情。不想贾府却因元春封妃草菅人命,好个贾贤妃。
“小顺子,移驾凤菏宫。”上官昊天怒气冲天地去了,贤妃不知情便罢若她知情,朕岂能铙她,再寒了婶娘之心。
元春自黛玉进宫一直想伺机亲近,不想连着两天都没见着面。皇上因皇后有孕倒是夜夜宿在栖凤宫,元春心里正窝着不痛快,探春巧言百般开解,元春方舒展了眉头。姐俩个正欲再往栖凤宫会会黛玉,不想太监传话圣上已到了宫门口了。
探春正待回辟,上官昊天已大踏步进来了,元春急忙陪笑拉着探春见驾。
“臣妾恭迎圣上。”
“芷阳见过圣上。”
上官昊天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可卿之事,元春是否知情。无论如何现在不是动贾府的时候,贾府历经几代在朝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须得忍耐,见机行事。
“爱妃请起。”上官昊天笑着扶起元春在正位上坐了。
“圣上,这就是臣妾家妹,芷阳郡主。”元春笑着介绍探春。
“芷阳郡主抬起头来。”上官昊天见探春低首颔胸便说道。
探春缓缓抬起正迎上上官昊天闪亮的眸子深不见底,探春通体如过电一般,被眼前这个迷人的男子震慑住了。却忘了君臣大礼只愣愣地盯着上官昊天。
上官昊天也细细端详着探春,只见她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容貌较之元春要略胜一筹,贾府还真舍得将此尤物送到北疆与那半百之人糟蹋。
北疆扣我南安王爷可是我朝奇耻辱,贾府也不是积善之家,北去和亲这女子坦然受之也,是泛泛之辈,何不羞辱一下那北疆王呢?上官昊天计上心来。
上官昊天想到此,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一勾绽出迷人的笑颜,元春见上官昊天嘴角的笑心立刻纠结起来,她侍候皇上不是一天两天了,若连皇上情欲之思都不明白如何在后宫立足呢?皇上莫不是看上三丫头了,可转念一想探春和亲旨意已下,皇上断不会为了探春毁约的。许是自己想多了,元春忙安慰着自己。
元春咳嗽了两声,提醒着眼前视自己如空气的两个人。这探丫头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不成还真想留在后宫争我的宠吗?元春忿忿不平凌历的眼神扫向探春,可探春一颗芳心早掉在上官昊天身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元春的警告呢!
后宫本是平衡朝廷势力的地方,这些女人们都是某一方势力的代表。所以,上官昊天把情和欲分得很清楚,自己的情只能留给皇后,其她妃嫔无非是自己泄欲的玩物罢了。
今夜定收了那芷阳郡主,方不辜负了她的花容月貌,也让北疆王尝尝受辱的滋味。上官昊天媚眼如丝,惹得探春心神荡漾。
“芷阳郡主请起,你与国有功,朕与爱妃要好好谢谢你。来人,设宴!”上官昊天心情大好,扬声对外面喊道。
探春的心已彻底沦陷了,眼前的男子身材伟岸,面容俊朗,周身的霸气和贵气浑然天成不容侵犯。大姐姐有此良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探春心里羡慕起元春来了,若与这样的男子相守一日也不枉此生了,探春转念被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吓着了。
元春见探春仍然痴痴的,忙上前把探春拉起来,在她的手臂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探春吃痛缓过神来,红着脸坐在元春身边,收拢心神。上官昊天更是读懂了探春眼里的风情。
“小顺子,去书房把朕藏的好酒取来。”上官昊天在“好”字上加了重音,小顺子会意忙去取了。
宫人们快手快脚不一会晚宴便摆了上来,小顺子的酒来拿来了。
“爱妃,朕听闻你近日身子不爽正在服药,今晚你就别饮酒了吧。芷阳,这是刚刚进贡的御酒,里面有多味中草药很适合女儿饮用,这瓶酒赏了你吧。”上官昊天示意宫女把一个小白瓷瓶递给探春,探春忙起身谢恩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