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探春低声呢喃着元春的话,良久才把手里的金钗放下。此仇不报,世不为人。毁了我的清白,他日我必毁了你的江山。
上官昊天对昨夜的艳遇满意至极,清早起身便觉神清气爽。小太监服侍上官昊天穿上朝服,蹬上朝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上得朝来。
群臣礼毕,水溶出班见驾。
“圣上,芷阳郡主和亲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芷阳郡主生母现为贾府侍妾,臣请圣上允许其弱弟贾环携母出府另开府衙,以全郡主孝心。”
“北静王爷所言极是,传旨贾府,特封芷阳生母赵氏为四品夫人,另赐府邸一座,择日迁居。”上官昊天想起昨夜的销魂,也想补一下探春,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众臣听罢也纷纷赞成。早朝罢,水溶前往栖凤宫探视佳人。
后宫妃嫔听闻芷阳郡主生母获封,便结伴前往凤藻宫与贤妃和芷阳郡主贺喜。
探春早已精心梳妆过,浓重的宫粉掩盖了满脸的憔悴。赵姨娘获封,探春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般欣喜若狂。
北静王爷当众为赵姨娘请封,无异于将自己庶出身份大白于天下。这分明是想让天下人瞧不起我,我做了你王妃的替身北去和亲,却如此这般羞辱于我,此恨至死难休。上官昊天,你以为此举,便可弥补你对我所做下的事吗?你可是大错特错了。探春咬牙切齿,一腔愁恨之火徒然在心中燃起。上官昊天、水溶还有那坐享其成的林黛玉,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加之于我身上的一切还了你们。
“黛儿,为夫今天可是替你又办了件好事。”水溶一见黛玉并笑呵呵地上前说道。
“没正经,这是皇宫不许胡说。”黛玉起得略迟,这会刚刚梳洗完毕。太妃知道儿子要来看黛玉,已早早知趣地到水筱寝宫去了。
“怕什么,宫里谁不知道你汀兰郡主在此待嫁的事啊。”水溶大咧咧在坐在黛玉身边,雪雁连忙添了茶。
“你说说看,做了什么好事了?别动不动扯上我,我可不想欠你的情。”黛玉嘴边的梨涡盛满笑意。
“罢了,为夫可没打算要你的人情。芷阳郡主北去算是给你解了围了,我已奏启圣上,让其生母出府单过,不必再与人为奴了,也算还了芷阳一个人情了。”水溶早听闻赵姨娘母子在贾府不受待见之事。
“只怕是芷阳郡主未必感念你的情,说不定恨上你了。”黛玉在园子里住着怎么不知探春心事。
“哦,黛儿何出此言啊?”水溶不明白了,我这明明是帮了芷阳郡主啊。
“罢了,这对赵姨娘和环儿来说,倒算得上是喜事一桩。紫娟怎么样?几日不见想她想得紧。”黛玉着实想念紫娟了。
水溶一听心里立刻浸满了酸水。阴阳怪气地说道:“杜家大奶奶好得很,不劳王妃你惦记。”人家新婚燕尔自是甜蜜着呢,母妃现在满眼里都是姐姐,可怜我是没人惦记的,水溶可是泡到醋缸里了。
“那香菱母女如何?”黛玉听说紫娟安好,又想到了香菱。完全没把水溶的醋意看在眼里。
“黛儿,你再想别人我可恼了。”自己这个王妃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倒都在她脑子了,问了香菱是不是又要问忠孝太妃家的小郡主了。
“香菱母女团圆,想来也是快活的。不知恬儿妹妹……”还没等黛玉说完。
水溶一把将黛玉搂到怀里,狠狠地吻上黛玉的红唇,略带惩罚地撬开黛玉贝齿,舌尖灵活挑逗着黛玉。
良久,水溶才放开就要窒息的黛玉。
“这回可知错了,从今后你的小脑袋里只能想着我。”水溶邪笑着点点黛玉的额头。
黛玉正面色腓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黛玉反映过来抡起双拳就朝水溶打去。
“你个作死的,就会欺负我。”
水溶连忙绕过桌子。笑着道“来呀,黛儿过来打我呀!”
黛玉提起裙子便追了出来,水溶飞身跳到院内。黛玉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身子便朝前扑了下去。
“黛儿。”水溶惊呼一声,脚尖点地飞身将惊魂不定的黛玉接在怀里。
“黛儿,小心点。”水溶宠溺地点点黛玉的泌出汗珠的鼻尖。
黛玉早已闭了眼睛吓得花蓉失色,不想自己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了。睁开眼睛,见水溶的俊脸近在咫尺,连忙站起身来推开水溶。
院子里的宫女、太监都只听说,北静王爷极宠这未来的王妃,今见二人嬉笑打闹,都抿了嘴偷笑。
黛玉一见满院子的人都偷笑呢,脸上立时飞起两朵红云,一跺脚转身进屋,把门在里边划上。
“黛儿,黛儿,放我进去与你打个够。”宫女太监们差点没跌掉下巴,北静王爷是宫中常客。自小便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何曾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王爷。一院子的人都放了手里活,痴痴地盯着北静王爷上蹿下跳地叫门。
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声来,水溶才发现一院子的人都看热闹呢。
水溶立刻正儿八经地端起架子,清了清嗓子说:“是谁惹本王王妃生气了?都给我跪下,王妃若不开门你们就都别起来了。”
院里的奴才们心道,你们小夫妻玩笑,我们招谁惹谁了,不过这在宫中却是难得一见的风景,众人乐得留下看热闹,便齐刷刷地跪下了。
水溶早算准了黛玉的不忍心。众人刚跪下,黛玉便开了门,一把将门口的水溶拉了进来。
院子里的奴才们见王爷被小王妃抓着后背拽进屋里,终于忍不住暴发出一阵阵笑声。
“你呀!”黛玉认输是看了水溶一眼。
“黛儿,我就知道你是菩萨转世,最看不得别人受苦。只是你好歹也关心一下你夫君我吗?”水溶孩子似的赌气说道。
水溶上朝后没换衣服便进了宫,这厚重的朝服让水溶额头鼻尖都泌着细细的汗珠。黛玉用手帕给水溶把汗珠擦掉。说了句:“你等着。”
黛到轻移莲步进了内室,拿出一件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的新衣,上面精心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袖口和下摆滚着白边。
“瞧你热的,把这换上。”黛玉把衣服递了过去。
“黛儿,这衣服可是你给我做的?”水溶满眼惊喜,乐得手舞足蹈。
“你若不嫌我针线粗糙,就勉为其难地换了吧。”黛玉说。
“不嫌,不嫌,我换,我换。黛儿,你真好。”水溶不忘在黛玉脸上偷亲一口,然后立刻甩掉朝服扔在地上,美滋滋地穿上黛玉亲手缝制的衣衫。
水溶迅速穿好衣服,在黛玉面前转了几圈。
“刚好合身。”黛玉审视着说道。
“谢谢黛儿。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水溶看着黛玉的眼神满怀柔情。
黛玉看着心爱之人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衫,心里也甜甜的。
“只是。”水溶臭美了会,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朝靴,还真有点遗憾,这靴子实在不配黛儿这身衣服。
黛玉瞧了瞧,摇了摇头便又返回内室。拿出一鞋千层底的鞋仍给水溶。“把这个也换了。”黛玉命令道。
“是。”水溶踢掉靴子,坐在地上就把黛玉做的鞋套在了脚上。起身走了几步,既柔软又舒适,长这么大就没穿过这么舒心的鞋。
“王妃辛苦,谢谢王妃了。今生只做这一次便罢了。”水溶想到近日事多,不知道黛玉为了给自己衣服和鞋熬了多少个深夜呢,他可舍不得黛玉如何劳累。
“再想要也不能了。”黛玉故意晃了晃脖子,水溶立刻上前给黛玉轻轻的按摩着。
“黛儿,不你是问我香菱的事吗?她的事你可以不用再担心了,我师兄柳湘莲差人送信来了,咱们大婚之日他和师弟都能赶回来。你还不知道吧,香菱和师兄打小就定了亲事,这些年师兄天南海北的就是为了寻她,可巧你让我救她,倒成全了师兄了。可得让师兄好好谢谢你。”水溶一边按摩一边说着香菱和柳湘莲之事。
“你那师兄倒是情深意切的男子,香菱的苦日子也尽了。”黛玉听说香菱日后有了依靠便也放下心来。
“黛儿,日后你就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情深意切之人了。”水溶一听黛玉夸师兄不满起来。黛玉不不理他,闭眼享受着。
“还有呢?你可知道那薛家的商铺让谁买了?”水溶见黛玉不理自己,便故意卖起关子来了。
“如此说来,倒是王爷得利了。”
“我可没那么大的手笔,日后你就知道了。倒是薛家送上吏部的银子都进了国库,圣上得利了。”水溶想日后给黛玉个大惊喜,故意没说是买了薛家商铺。
“唉,想想她也够可怜的了,一日之内死了妈妈和哥哥。”黛玉想起这几日发生在宝钗身上的事,感叹起来。
“黛儿,收起你的菩萨心肠吧,那个毒妇是罪有应得,没要了她的命,我还怕她日后算计你呢。看在宝玉份上放她一马,但愿她能收敛些。”提起宝钗,水溶仍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