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世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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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线索

瑶瑶笑颜若花,娇俏可人,玉指轻勾额前刘海,婉婉笑道:“恭喜你升级了。”

弋痕摇头冷冷说道:“融合命魂,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王胖子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不会吧,突然有了佛法,还成功融合了魂魄,不是可喜可贺的事么?”

弋痕双目虚闭,摇摇头说道:“三魂中,最容易融合的是命魂,最难融合的也是命魂。”

“此话怎讲?”我问道。

“命魂其根为魔,很容易被融合,但也很容易分离出来,而且,就算是融合了,也很容易被命魂反噬。”弋痕说道。

“反噬?”我闻言大惊。

弋痕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命魂其实是三魂中最强大的,有些时候,看似是融合了命魂,其实不然。

若自身其它魂魄不够强大,强行融合命魂的后果是,魔性反噬,走~火~入~魔~!”弋痕最后四个字讲得声声震耳,动彻心底。

瑶瑶花容失色,惊呼道:“呀那,那他不会!”

弋痕摇了摇头,说道:“他不是因修炼而融魂,所以福祸暂不可知,但总的来说,也算是个人修为的一个提升。”

王胖子长舒一口气,抹去额头殷殷冷汗,无奈的摇头打笑道:“你这还没打怪呢,就开始升级了,你叫我们情何以堪啊!?”

瑶瑶不悦的努着嘴,冲王胖子做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得意的笑道:“你就羡慕吧羡慕吧”

王胖子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了,也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还击。

我吐,真尼玛恶心!

瑶瑶本就柳眉秀目,红樱小唇,肌肤如雪剔透,出落得美丽可爱,人家有这样的资本做鬼脸吐舌头,人家那小动作,叫做卖萌撒娇。

再看王胖子,满脸横肉皱纹,油脂堆积,胡子邋遢,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毁三观啊!这是要挑战我们心理承受能力的底线么!?

弋痕喉结蠕动,咽了咽恶心感,眉头一皱,将脸转向窗外。

瑶瑶粉腮鼓着气,樱唇翘得老高,眼珠机灵的望着天花板。

我闭目深舒,抑制心中奔腾,暗自问候王胖子全家。

王胖子见我们反应如此强烈,尴尬的挠了挠头,窘迫的笑道:“这个笑话有点冷,咱们换个话题,整理整理线索吧。”

弋痕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在沙发上坐下。

瑶瑶正了正表情,扬了扬嘴角,挽着我的胳膊,也在沙发上坐下。

王胖子倒退几步,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王胖子脸上横肉微颤,做出一副奸佞相,说道:“弋大师,你当时可是保证要帮我救出王仙花的,现在你说说,该怎么办?”

弋痕缓缓的眨了眨眼,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初我自是成竹在胸的,却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心中拟定的计划完全被打乱,大头人也离奇死亡,失了活擒大头人的机会,也断了唯一的线索”

王胖子打断了弋痕的说话,坏笑的说道:“那弋大师言下之意是说,你也没辄了,要尥蹶子闪人了?”

弋痕淡淡冷笑,摇了摇头:“你不必出此言语激我,激将法于我无效。我弋痕言即出,诺必践,既然说过要帮你找到王仙花,救出风晨儿,那我自当尽力而为,绝不食言。”

瑶瑶不悦的恨了王胖子一眼,撇着嘴嘟囔道:“狗咬吕洞宾。”

我心中也极其不爽,这王胖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来的目的就不说了,我为了家乡和挚友而战斗。

而瑶瑶与弋痕两人,他们与这里非亲非故,与众人也全不认识。如今却不辞辛劳,奔波千里,来救这些毫不相干的人。

如此热忱胸襟,这王胖子居然还好意思责怪别人不力?

王胖子尴尬的笑着,圆场道:“弋大师,瑶姑娘,是我不对,我主要是怕几位突然抽身,那这搅混了的水,鱼虾不明,恐怕我自己难以应付,迟早是要葬身鱼腹的”

弋痕闭目摇首,摆了摆手打断王胖子继续给我们戴高帽子,淡淡的说道:“不必多言,如此疑虑,纯属多心,我们定当竭力为之。”

我沉了沉不爽的心,也对王胖子点了点头。

瑶瑶依旧撇着嘴,鼓着腮,假装傲慢的望着天花板,萌态横生。她虽然极其不悦,但也重重的点了点头,嫩面修蛾,肤若映雪。

王胖子尴尬的垂着头,脸上涌得通红,看了看我们,又窘迫的笑了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只是难堪的四处张望着,来缓解气氛。

弋痕眉目微展,淡淡的摇了摇头,不去理会王胖子,转过身问我道:“你生在此地,可曾听过什么奇事轶闻?”

我微微一愣,不知他是何意,但总不会无理取闹。于是略略抬头,回想着以往的所见所闻,筛选着亲人友邻给我讲的每一个故事。

王胖子挠了挠鼻子,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弋大师,你想听故事啊?我给你讲就好了,我从小就爱听老人们讲故事,我知道的故事可多了去了,我给你讲一段哈,很久很久以前”

弋痕额眉一蹙,反感的扬了扬手制止,说道:“不必!那大头人对此地颇为熟悉,应该是本地人士,他长相怪异,在本地应该会有相关的蜚语流言。”

王胖子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是想通过这些流传的故事,找到关于大头人的信息,从中获得线索?”

弋痕淡淡的点了点头,冷冷的看着我,但眼神之中,多了一份迫切和期望。

瑶瑶着一袭淡淡绿色的素罗衣裙,只袖口用淡粉丝线绣了几朵精致的小荷,鹅黄丝带束腰,益发显得她的身材纤如柔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之姿。青丝绾成发髻,插上一枝碎珠发簪,却有一种清新而淡雅的自然之美。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一件往事浮上心头,于是我对弋痕说道:“有是有一件旧事,但不知道与此有无关联。”

弋痕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但说无妨,宁可多听,不可错过。”

我点了点头说道:“大概是七八年前,我还在念书,那时候我与风晨儿青梅竹马,是要好的挚友。”

讲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瑶瑶,她微微垂着头,樱桃小嘴嘟得老高,脸上浮现许多不悦,手指绾着衣带。她见我正看着她,嘴一撇,假装傲慢的侧头望着天花板,不再看我。

我不知怎么哄女孩子,只能一边痴痴的望着瑶瑶,一边继续讲道:“后来有一天,我听父母说,风晨儿认了一个什么高官做干爹,气死了她的爹娘。

我相信风晨儿不是这样子的女孩子,因为我认识的风晨儿绝对不是这样的!

所以第二天,我偷偷逃了课,跑到风晨儿她家,希望揭穿父母跟我说的‘谎言’。

到风晨儿家去的路,皇坟山是必经之地,若换作平时,我绝对不敢一个人走这条路,此刻不知我哪来的胆量,竟然一股脑跑了过去,匆忙的往风晨儿家里赶,忘了害怕。

我赶到风晨儿家时,已近正午,正赶上风晨儿的父母要入殓。

我偷偷潜进灵堂内,风晨儿的父母正躺在两床凉席上,面色灰暗,脸上已有尸斑。我四下寻找,希望找到风晨儿,结果一无所获,我便要走。

却不料我正要离去,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摆,隔着衣物,我仍然能够感觉到凉意侵骨,寒彻入心。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对尸体或者说是鬼,没有太多的认知,只道是长睡不起的人而已。

有手抓住我的衣摆,我自然是要回头看的,我猛的转过身,发现竟然是风晨儿的母亲!

不知何时,仰躺着的她,竟然侧过身子,双眼鼓得呼之欲出,龟裂的双唇张得老开,喉咙内‘嗬嗬’的发出异响,而她一只手抓着我的衣摆,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当时虽然不怕尸体和鬼,但这样状态下的她,还是差点把我吓得魂不附体。

我一跌坐在地上,忘了哭喊,拼命挣扎着爬起来想往外跑,然而她的手却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不放!

我吓得屎尿横飞,不敢去掰她的手。由于双腿沾了屎尿,使不得力,脚下打滑,连连跌倒。

我爬不起来,只好坐在地上,曲膝用力,往后倒退着,双手死命的拉住衣服往回扯,却不想用力太猛,将她一并带下了下来。

她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展现在我眼前,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春光不春光的,也无暇多想,只想尽快逃跑。

我将她连连往后扯了半米多,突然‘嘶拉’一声,衣服的衣摆撕裂脱落,我不敢犹豫,拔腿就跑。

但在余光中,见她大腹便便,隐隐鼓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身体里面蠕动着。

我仓惶的逃出灵堂,但不敢跑回家,因为回家的路上要经过皇坟山,经过刚才的事,我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独自走那条埋着无数死人的路了。

我就偷偷的混在送丧的宾客里,人多会有安全感,待风晨儿的父母下葬以后,我便可以跟着他们回家了。

葬礼举行,家属只有一对老夫妻,约莫着年近古稀,或许是风晨儿的爷爷奶奶,也或者是外公外婆。

他们哭得很伤心,我也吓破了胆,讲不了话,毫无目的的跟着送葬队。

那时候,不是人人下葬都可以用得起棺材的,所以风晨儿的父母也不例外,就用两床草席裹着,上面铺盖着白布。

葬礼有条不紊的举行着,很快便到了傍晚。

宾客散席,各自归家。

在众宾客中,并没有一个我所熟识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跟谁回家。

夜,慢慢袭来,恐惧孤独也慢慢袭来,我猫在风晨儿家的厕所里不敢出来。

一只夜莺啼鸣,一声蛙鼠尖叫都可以击碎我那颗幼小的心,我窃窃的躲在里面哭泣着。

直到天全部黑尽,周围已不见任何人烟,那对老夫妻推开房门,偷偷张望了一下,扛着锄头,拿着菜刀往外走去。

我并不知道他们想干嘛,但有人的话,会让我不那么害怕,会让我有些许安全感。

于是我就一边哭着一边跟在他们后面,他们的脚步比我快,所以我想追也追不上他们,想喊却喊不出声来。

跟了许久,他们竟然来到了葬风晨儿父母的坟地,我心头一惊,他们是想挖坟还是干嘛?

小时候的我,心机单纯,没有多想,我径直朝他们走去。

突然,一个手掌抓住我肩膀,另一个手掌捂住了我的嘴。

我心里一慌,惊得要吐出血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父亲!

他作嘘声状,将我抱着怀里,我的眼泪如泄闸之洪,奔涌而出。

父亲是个朴实的农夫,并不爱招惹事非,与己无关之事,也漠不关心。

所以他没有去风晨儿父母的坟边查看,抱着我回了家。

事后,我问父亲,那对老夫妻是谁,他们在坟边做什么?

父亲只叹气道,他们是风晨儿的外公外婆,至于他们做什么,是他们自家的事,让我不要多问。

我问父亲,他怎么知道我会在那边。

父亲用手指勾了勾我的鼻子笑道,你与风晨儿要好,我自然知道以你的性格,必会去寻她。你我父子,血脉相及,我自然可以感应到你。”

王胖子捋了捋下巴,托腮问道:“这个故事似乎并没什么线索啊?”

弋痕一直闭目聆听,突然张开双眼,问我道:“那对老夫妻你可知他们是否还在世,现居何处?”

我稍稍回想,瑶瑶绾起衣袖为了点拭额间汗水,我会意的对她笑了笑,她面如桃花,也羞涩的浅笑着。

“好像我记得听谁说过,就在风晨儿父母下葬后不久,那对老夫妻就搬到了不远处的寨子山上。”我回想的说道。

弋痕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我们说道:“走,寨子山去,寻那对老夫妻!”

王胖子挠了挠腮帮子,眉头皱得老深,问道:“寻那对老夫妻作甚,他们与这事毫无关联啊”

弋痕摇了摇头,边走边说道:“那对老夫妻,便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