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不要脸的臭男人,你等会就知道我找什么了。”若瑶咬牙切齿的回道,你什么东西丢了,光着身子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珏儿小时候不就浑身光溜溜的满屋乱窜过,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池子里的那个疯子,为何脸上火烧火燎,整颗心快蹦出来了,连喘口大气都颤颤呼呼。
不给这个不要脸的疯子苦头吃吃,他就不知道她有多不好惹。嘿嘿,若瑶奸笑出声,真是月神不负苦心人,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石头虽不大,总比没有的好。
紧握石头,若瑶不退反进,池子里宗泽瑞峰的笑瞬间冻结,因为他在若瑶脸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奸诈狠辣。
小妮子突然冷笑,对准宗泽瑞峰欠拍的脸甩开了手,嗖的一声,击没击中不知道,宗泽瑞峰的惨叫可听得清楚真切,整个人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活该,这次给你长长记性,小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别以为光着身子我就怕你了,对你负责,亏你想的出来,大疯子!娇娇,我们走!”若瑶痛快的骂过,转身就跑,对于宗泽瑞峰到底是伤到没伤到,为何摔进水里毫不理会。娇娇还真是乖乖的跟着主子而去,要说念旧情的还是冰帅,柔软的身子滑入池中,朝宗泽瑞峰游去。
“可恶!”一声低咒,装死的宗泽瑞峰从水里钻了出来,恨恨的白了眼瞪着绿眸看着他的冰帅,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在眼前添乱。只恨威远威武那两个死东西,到现在还没把他的干净衣裤送来。
出力不讨好,冰帅毫不犹豫转身上岸去追心爱的娇娇,对于身后旧主子的斥骂声,理都不理有多快跑多快。
丢了一次姐姐,更险些酿出祸来,听得姐姐在院中的喊声,冷珏急寻声而来,与一路急奔的若瑶碰了个正着。
“姐姐干吗跑这么急?”冷珏赶紧问道。
若瑶二话不说,牵起弟弟的小手,朝自己的院子大步而去。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人,我去收拾他!”
“有疯子,我们赶紧回屋!”
疯子?哪来的疯子,是宗泽瑞峰?冷珏心里寻思着,想来一定是那个缠人的疯子,就他跟姐姐过不去,整天没完没了的讨好姐姐,等明天他们离开了,看他还上哪儿讨好去。
烛光摇动,一对人儿,大的手拄着香腮,眸光闪动;小的趴在桌上看着若有所思的大的。
“姐姐,你到底要不要睡觉啊,你不睡,我可要回房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趴在桌子上的冷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姐姐安安稳稳的回屋了,他本来要回自己房间睡觉的,却被扣了下来,陪着一起看烛火发呆。
“珏儿,你说,就这么大块石头会不会把人打坏,一时跟不上话来的若瑶,万一打死呢!”若瑶用手比量着她刚才捡的那块石头,毕竟弟弟练过武,懂得肯定比她多。
冷珏伸了个懒腰,懒散的回道,“那也要看打哪儿了,娘不是说过吗,运气不好时,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弄不好一个小石子就能要了人命。姐姐,干吗问这个呀,姐姐又不学暗器……”
冷珏后面罗罗嗦嗦说了些什么若瑶是一句没听进去,“运气不好,喝口凉水都塞牙缝,弄不好一个小石子就能要了人命。”这句话如同魔咒般在若瑶的脑子里折磨开来,那疯子不会时运不济吧,要是没打中他也不会叫的那么惨,更不会摔水里啊,万一击了要害,把那个疯子打死了,向阳楼脱不了干系,他们这群人哪个也走不了,谁让疯子是月夕的王爷呢。
想至此,若瑶猛然站了起来,那对面似睡非睡的珏儿吓了一跳。事不易迟,那疯子可不能死啊,当时跑的干净洒脱,现在却越想越后怕,没等冷珏弄不白,若瑶已拖起弟弟推门而去。
“瑶儿?珏儿?你们要去哪儿?”天悦问道,本来是要告诉两个小的一声,明日走不成了,却撞上他们大晚上的也不安份。
冷珏很无辜的摇了摇头,他可是被姐姐拖出来的。
若瑶缠上天悦的胳膊,“哥,我把宗泽疯子给打了,我去看他是死是活。”
天悦泄气道,“你是想跟宗泽瑞峰结一辈子的仇啊,放心吧,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就你这小巴掌,不跟挠痒痒似的。”
“不是啊哥,唉呀,根本说不清楚,他要不招惹我,我怎么会拿石头把他打的惨叫,更摔回水里啊,哥,我现在真的担心了,把他打残了还好说,万一他运气不好被我打死了呢?”
天悦虽不太明白,看着妹妹焦急担心表情,还是带着两个小的到泉池边查看宗泽瑞峰的生死。
池成银光微动,只有月之倒影,哪有宗泽瑞峰的影子,天悦扭不过若瑶,只好下水查看。
“用不着哥哥下水,衣服湿了多难受,看我的!”冷珏扯住了哥哥衣袖,随即召出了圣戒灵力,红光闪动幻化成闪亮的丝带,将整个池面包裹,池底的石头都能看清,更别说躺着个人。
天悦无奈而叹,明日本来就走不成,如今惹事的丫头打了宗泽瑞峰那更是走不得,本要让两个小的回房睡觉,他这个当哥哥的亲自到西院看看伤者,扭不过若瑶执意前往,弯腰在地上翻找了起来。
“瑶儿,天悦只好将两个小的带上,路上将他跟宗泽瑞峰三日后比武之事道明,惹了事的若瑶到是乖乖的毫无反驳之词,珏儿却不乐意的一路抱怨着。
西院主屋,宗泽瑞峰把威远威武骂出了房门,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大闷,这老天是不是成心跟他过不去啊,他跟那丫头的梁子本来就深,经过今晚,更别想化解了,越想越烦,越想越恼,心中憋闷化成一声巨吼,从卧房中传了出来,被赶来的冷家兄妹们听的清楚。
若瑶心中大惊,难道真是打坏了,要不然也不会痛成这样啊,娇美的小脸瞬间揪结,心里已然开始反醒,她是不是有些狠,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哥?”若瑶轻声的叫道,声音中透出中明显的担心后悔,天悦不语,只因威远迎了过来,
“王爷可好,为何吼叫?”天悦直截了当的问道,
威远一声重叹,摇头道,“不好,非常不好!”
这可不是威远说瞎话,他家王爷的心情何止不好,简直快灿透了,他们哥俩这不刚被骂出来吗,只不过,威远回的非常不好却让冷家兄妹尤其是若瑶想的很歪。
“他伤的很重吗?会不会死掉啊?”若瑶急切的问道。
“瑶儿,胡说什么呢!”天悦轻斥。
威远又是一声重叹,低头不语。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威远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冷家小姐的问题,他家王爷活蹦乱跳的,险些把他跟威武从房中踢出来,哪有受伤的样子,难道,在他们兄弟离开后,这冷家小姐跟主子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此猜来,主子烦躁的样子就好理顺了。自打跟冷家小姐结了梁子,他家主子就没顺心过,那脾气更是说火就火。
又是一声低吼从屋中传来,若瑶的心再次揪紧,这一声痛呼可不白给,机灵的威远立刻悟了出来,赶紧请冷家的少爷小姐进屋看看主子吧,兴许主子见到了他们会好一些。
凭借宗泽瑞峰的耳力,屋外那般大的响动自然听的清楚,尤其那急切的寻问声,让他心里涌动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接下来要做的,他必须让小佳人知道,他的确受伤了,而且很痛很不好,可是摸摸全身上下水光溜滑的,哪有什么伤啊。
想他宗泽瑞峰自打懂事起,就对自己格外的好,一气重叹,心道,瑶儿,哥哥可为了你第一次伤害自己啊。如此想,如此做,宗泽瑞峰真是出于好心要帮忙,以他宗泽瑞峰的手段,在自己的脸上挂上明显的伤,简直易如翻掌。
苦肉计,能化解怨仇,更能博得美人恩,值了!
吱咔声起,房门被天悦推开,床上又起吼骂声。
“滚出去,本王宁可疼死,也不会让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死东西上药!明日进宫,给本王请一个月病假,本王没脸见人了!”
宗泽瑞峰的一翻话,让冷家兄妹的脚步嘎然而停,若瑶紧扯着哥哥的手,就快哭了出来。冷珏身子前倾,怒力朝床上躺着的人看去,难不成姐姐把疯子王爷的脸毁了,宗泽瑞峰这次可赔大了。至于天悦,表情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想法为何,宗泽瑞峰掌力浑厚,足见其武功不凡,如此人物真会被他妹妹伤到?还破了相?
“是我们!”天悦声音低沉的说道,一手揽着若瑶,一手扯着冷珏,步步上前直到床边。
“出去出去,本王现在谁也不想见!”丝被掩身,背对来人,宗泽瑞峰声音闷闷的下着逐客令。
“大热天,他想把自己憋死呢!”冷珏摇摇天悦的手取笑道,在接到哥哥警告的眼神后,小家伙耸耸肩,自找椅子坐好,他不管了,只看热闹就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你没事吧?”若瑶吞吞吐吐的寻问道,却听到床里传来冷笑。
“没事,你们赶紧走!”
“宗泽,你几时变得这么娇情,真要是被伤到了,那应该赶紧医治,郎中叔医术了得,定会治好你,你起来,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天悦放缓了语气,理亏的可是他们姓冷的。
“这是我自作自受,不劳你们冷家堡的人费心,我还不想死呢!”
“哼,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哥,我们走,是他不治,又不是我们不管!”
“珏儿闭嘴!”若瑶轻斥道,见珏儿揪着小眉头很是不满的瞪着眼,若瑶接言道,“是姐姐伤了他,这次是我做错了。瑞王爷,对不起,我不该用石头打你的,不管你当时怎样,又对我说了什么,我都不应该用石头打你的。你起来好不好,等治好了伤再说,我跟你之间也没什么大恨大怨的,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啊!”
“好好说,你真会听我好好说吗,哪次不是我一开口,就换来你冷眼刺语的讽刺一番,我这个王爷只有在你跟前一文不值。”
“不会了不会了,又气又羞,只要你起来,只要你肯治伤,我往后都不会那样对你了!”
“你信,我还不信呢?”
“信信,你信我好不好,我一定说到做到的,呜呜,人家已经认错了,人家也从来没跟谁低声下气的说过小话呢,你还不依不饶,你到底要怎样啊,大不了,让你打回来好了!”
若瑶这一哭,护姐心切的冷珏跟个炸了毛的小兽似的窜了过来,要不是天悦及时拦着,一准让已翻身而起的宗泽瑞峰再次犯赖。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这不是起来了吗,乖了,你再哭,我又该把自己哭的狗血淋头了,你不是要看吗,给,快看吧!”宗泽瑞峰温柔的哄着,生怕佳人看不清楚,他还往床外挪了挪,这下可好,借着屋中隐耀的灯光,大家伙看的一清二楚。
“啊!哈哈……”
“呜呜……”
冷珏看着宗泽瑞峰青紫的半边脸,笑的前仰后合,若瑶却呜呜的哭了起来,天悦俯身仔细看过后,心中不免疑问,没有珏儿拳头大的石子会伤了半边脸,还伤的如此重吗?宗泽瑞峰,你又在搞什么鬼,不会是为了哄好瑶儿,使的苦肉计吧?
天悦拎着笑的痛快淋漓,很没同情心的珏儿去请郎中叔,至于瑶儿当然要留下来,照顾她亲手伤的人。
若大的卧房中,只有坐在床上的一对碧人,若瑶不言不语,乖巧的坐在床边,宗泽瑞峰同样的沉默,目光灼灼看着眼前的小佳人。
任由时间流逝,任由两人的气息萦绕彼此,直到宗泽瑞峰好听的声音打破屋中沉默。
“瑶儿,对不起,别在生我气好不好?”宗泽瑞峰温柔的说道,大掌轻轻柔柔的握起佳人纤纤素手,包裹于掌中。
任由若瑶如何用力挣扎,一双小手还是被宗泽瑞峰牢牢禁锢着,佳人红着小脸,似气似羞的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用石头打……”
“嘘,不管你用什么打我,就算拿把刀来捅我,我还是要求你原谅,别在生我气好吗,娇娇的事,的确是我不好,让你伤心成那样,瑶儿,原谅我吧,从今后别再气我,别再不理我,等我穿好衣服帮你找!”见小佳人急的四下搜着,别再说讨厌我,好吗?”一声柔过一声,一次比一次贴近,属于男人霸道却不失温柔的气息扑袭着若瑶娇面,更苦苦等待佳人的回答。
“你不气我?”若瑶反问道。
宗泽瑞峰一声轻笑,痛快的摇了摇头,“小傻瓜,我要是生你气,怎会百般讨好你,跟你道歉呢。不气,当然不气,从今往后,我只想看到瑶儿开心的笑脸,再也不会让瑶儿伤心,再也不会让瑶儿掉一滴眼泪,我宗泽瑞峰发誓。”
“呵呵,我不气就是了,干吗说的这么重啊,过几天我们就会离开的,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气你了,说不准,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来月夕呢。”
“我不准!”宗泽瑞峰霸道的打断了若瑶,灼烈的目光烤的若瑶小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红。
“瑞王爷?”
“不准叫我瑞王爷!”
“宗泽瑞峰?”
“也不准!我不喜欢听你叫我宗泽瑞峰,那是你哥哥他们叫的,不是给你叫的!”
“真是的,那我叫你什么啊,总不能叫喂喂吧。”若瑶嘟着小嘴,不满的抱怨着,如此娇俏模样让宗泽瑞峰的心开始激荡,那份渴望在叫嚣着。
“叫我峰,或是叫疯子,我喜欢听你叫我疯子!”宗泽瑞峰满是温柔宠溺的说着。
瑶儿仰着小脸,微锁秀眉,晶莹美眸如同看白痴般看着宗泽瑞峰,哪有人让别人叫自己疯子的,除非他是真的疯了,正待那娇柔红唇微启时,宗泽瑞峰的吻落了下来,两唇相交,震荡着两人的心,四目就那么瞪的大大的看着彼此,尽管看的不很清楚,可是,却将彼此的温暖,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感觉的清清楚楚。
那份震憾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的电流,将两人瞬间定住。宗泽瑞峰没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的亲吻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而就在这一吻过后,他的心更加坚决,他要她,他只要她,这个吻就是他烙下的封印,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去,等到她到了出阁之时,他要将她娶进家门,做他宗泽瑞峰的王妃,唯一的王妃。
若瑶如同中了魔咒般,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任由宗泽瑞峰品尝着她的唇香。爹爹亲吻娘时,那是因为爹爱娘,好爱好爱,胜过天下一切。宗泽瑞峰又是为什么亲她?而她呢,为何会有种偷酒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