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禛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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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黛玉含笑望着他,点头道:“这一去可就与皇家无缘了,你后悔吗?”

“后悔?如果失去你,我才是真正的后悔!”四阿哥握着黛玉的手深情地道。

柳湘莲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一路上通知各府衙阻截四阿哥一行人。但黛玉有二十四路暗卫断后,又专路生僻小路,这二十四路暗卫能挡千军万马,何况小小的皇家侍卫,因此柳湘莲被阻在途中,苦追不上黛玉等人。

四阿哥等人也不敢下车停宿,饿了就胡乱买些东西吃些,困了就在车里眯一下眼,继续赶路。

这一日,行到一断狭窄的山间独道中,忽闻一声箭响,山头上出现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把马车围住,一言不发,举箭就射。

众侍卫护住马车,以刀劈开箭支,保护车内的人,四阿哥清啸一声,足尖轻点,飞身跃出。与黑衣人展开博斗。这些黑衣人来势汹汹,连发箭支,近身肉搏,竟是生死拼命的架式。

黛玉以白纱蒙面,与四阿哥并肩作战。

四阿哥急道:“你快回去,这里有我!”

黛玉微微一笑:“我们不是应该祸福相依吗?既然身无所牵,何不放手一搏!”话音末落,她掷出暗器,来个漫天花雨,黑衣人当场有几人中了暗器倒地。

黛玉招数轻灵曼妙,虽是打斗,却似起舞,犹如天女下凡,出手认穴更是准确,竟比四阿哥还要胜上一筹。

“我竟不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改日要教教我。”四阿哥百忙中说道。

黛玉看箭支太密,挡在四阿哥身边,展开长袖,劲风鼓荡,将箭支挡住,回眸巧笑道:“这也不难,只是须给我拜师的银子。”

四阿哥不禁一笑:“原来神仙也有俗的时候,竟要银子了。”

黛玉嫣然一笑:“当日姬子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末说完,四阿哥已经笑倒:“如今我算是真正识得你了。”

两人谈笑间已经把黑衣人制服,黛玉瞧这些黑衣人对四阿哥出手狠辣,欲取性命,而对自己却处处留情,箭支并不往自己身上射,心中微微疑惑。

她上前捏住黑衣人的下颌不让他咬舌自尽冷冷地道:“谁让你们来杀我们的?”

黑衣人一扭头,来个死不张口。

四阿哥点住他的痛穴,淡淡地说:“你若不说,只怕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黑衣人面上冷汗直下,肌肉抽搐,半晌方艰难地说:“你们私逃出宫,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来追缉的。”

四阿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骂道:“皇阿玛从不用你们这些下作的人,可见是说谎!”

黑衣人不能忍受痛苦,只得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只是杀手,有人出银子要我们让你,带这位姑娘回去,别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四阿可和黛玉对望一眼,已经猜出了十之七八。四阿哥拳头紧握,狠狠的捶在黑衣人的面上,恨恨地说:“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实在是欺人太甚!”

再赶路时,车上的气氛凝重了许多,紫鹃雪雁都不敢再说话,看看两位主人阴沉着脸,知道一定遇到了烦心事。

好在后面行程还算顺利,只是越南走,风景越是异于北方。此处多崇山峻岭,奇花异草,时有幽泉叮咚,野兔出没,路虽难走,倒也可聊以解闷。

因二人决意避世,便要寻一个绝佳的幽谷处栖身,行了几日,恰逢深山中一处村落。说是村落也只有几户猎户人家而已,正好有一处空房,几个便要借宿几日。

山里人家极为朴实,不仅借宿了房屋,还纷纷送来各种腊味,野食来给几人。那些孩子哪里见过如黛玉,四阿哥一般的神仙人物,纷纷过瞧热闹,倒让两人微微不适。

忙了一天,总算在这四间茅屋里安顿下来,侍卫们另到山里开路辟竹,建造新居,紫鹃雪雁洗菜生火,动手煮食,倒也其乐融融。

几天以后,侍卫在深山中寻到了一片竹林,旁有桃梨遍植,便以竹为材,建了几间清雅的竹居。将桃枝作成桃木的床椅之物,倒也一派天然情趣。

两人闲居于此,虽衣食简朴,却胸怀大畅。黛玉瞧见屋外奇峰相对,更有飞流泻出,此时正值冬季,流水冻为冰帘,不禁赞道:“人人都喜欢: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我却爱这:清水出芙蓉,天然无雕饰。”

四阿哥绕室看了一圈道:“极妙,只是少些书香琴韵,待你我写上几副,再做一把琴,对此高山流水弹奏,也不负这良辰美景。”

四阿哥以石为砚,取兔毛为笔,提笔写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黛玉赞道:“果然好,我也题一副。”

随手写道: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两人又联了几副,装裱了,挂在墙上。偏黛玉极为手巧,又以干草编了各类干花放在室内,取竹条编成花篮,笔筒之物,简单实用又好看。

这山间佳木葱郁,生有樯木,四阿哥大喜,伐来亲自动手量了尺寸,以马尾,粘胶之物相辅助,制琴一把。此木纹若槟榔,味若檀香,扣之有金玉之声,制琴最妙不过。

四阿哥拂琴,黛玉起舞,竟使众鸟齐齐惊飞,被黛玉这绝世之姿倾倒。

时至晚间,夜如墨鸦,一豆如灯,两人对灯相望。

黛玉道:“真想不到大清的四皇子竟成了打猎的猎人了!”

四阿哥满脸笑意道:“谁可知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呢,更何况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还亲手描花样子,交于侍女织了换银子!”

两人一想,都是哈哈大笑。

从前那几日,都在逃亡,两人只是相依而睡,如今屋床俱备,两人倒是尴尬起来。

紫鹃最是聪慧,笑道:“姑娘和四爷终成眷属,是大喜之事,何不把婚事办了?”

雪雁,清风俱随声附和,忙着去准备红纸,剪成喜字,窗红,清风又去买了鞭炮,将竹屋张贴一新。两人看着众人为自己忙碌,对望一眼,心中甜蜜无限。

他二人虽不是俗人,但这婚姻之事毕竟是大事,二人一无父母之言,二无媒妁之约,末免有名不正,言不顺之嫌。

四阿握着黛玉的手道:“玉儿,跟着我,委屈你了!”

黛玉羞涩地道:“跟着四哥,玉儿不觉得委屈!”

周围的邻居听闻这对新人要办喜事,都热情非常,东家一只鸡,西家一只鸭,还送来豆腐,喜饼,果子,野猪肉等物前来贺喜。

到了晚上,一齐准备全了,只等两人拜堂。

黛玉举头看窗外一轮明月如冰盘一般挂在天空,月下梅花初开,隐约有暗香浮动,灵机一动。她出门折了一枝梅枝,供在石桌上,又取了一盘清水,那轮明月便映在水中,燃了香,一切准备就绪。

“四哥,世间最大莫过于天地,咱们能在一起,也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可不是他们做得大媒!如今何不借着这月色,梅枝,拜了天地?”

四阿哥大喜道:“说得极是,梅同‘媒’,月同‘约’,咱们就梅枝定情,月下起誓,这一世永远在一起。”

紫鹃雪雁等人拍手称妙,俱是这话有理。

四阿哥跪在在地上朗声道:“我,爱新觉罗。胤禛,愿和林佳黛玉结为夫妇。在此对月起誓,此后,无论贫富,都对玉儿不离不弃,此生只爱玉儿一人。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说完拿香拜了三拜,插/进香炉里。

黛玉也起了誓,两人对天三叩首,礼成,由紫鹃和雪雁挽着黛玉进房。

雪雁拿出一方红巾道:“小姐,老爷夫人不在,就让雪雁替你盖上盖头吧!”

黛玉想去去世的父母,眼中酸涩,看着雪雁掉泪,只得忍了打趣道:“你这丫头,平时最爱说笑,今天怎么哭起来了?”

雪雁扭过脸抹泪道:“雪雁是高兴的……哭了!”

四阿哥进来时,瞧见黛玉正坐在床边,红烛燃了一半,爆出灯花璀璨,心中喜悦。慢慢的掀见红巾,灯下的黛玉眉若含烟,睫如新月,眸荡春水,唇若新榴,一头青丝结了上去,简单的横别一支白玉钗,却是风情无限,不语醉人。

“玉儿,你真美!”四阿哥由衷地道。

黛玉依在他怀里娇羞道:“四哥……”

四阿哥鼻端闻着幽幽的女儿香,怀中拥着绝世佳人,浑然忘机,哪怕此刻让他做皇帝,他也不愿意。

红烛熄灭,梅香浮动,月影蒙胧。

罗裳轻解,衣如花剥,一头青丝泻下如云,铺阵如墨莲散在红锦被上,黛玉抱胸,把头缩时被里。

四阿哥轻笑,俯在她耳边吹气:“再怎么躲也是我的人!”

黛玉抱紧被子,心跳得历害,一转眼瞧见四阿哥赤着肌肉虬结的上身,脸红得如煮透的樱桃一般。

强劲有力的臂紧紧的抱着她,炙热的吻印在雪色的肌上,如攻城掠地一番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日月星辰如浮云闪过,唯有身体置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