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敢碰我妈-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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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嗯?!”他的眼神更冷了,一个简单的单音节从鼻子里哼出,却蕴含着无尽的危险,威胁和怒意。我很怀疑,如果我继续说下去,他会不会掐断我的脖子。但是,我必需说,因为我是个大活人啊,他却把我当布娃娃。每次都这么蛮横。

“你这根本是逼婚嘛,我不要鲜花,不要戒指,更不用你下跪,但是,你也别威胁我啊。”我委屈的扁嘴,小小声的控诉:“上次求婚就这样,这次还这样,你也太欺负人了。还有哦,我要的聘礼你准备了么?”

他微愣了下,直直的盯着我问:“你想要什么聘礼,你告诉我。”

“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有点失落,他应该早就忘记了我刻意回避这门婚事的刁难聘礼了。我轻吁了口气,呐呐的道:“我要瞄瞄叫的米老鼠,梳辫子的一休哥,会跳舞的格格巫,花仙子的魔法棒,还有……”

“还有这个!”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盒子,翻开之后,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盒子里是什么,那个金属环就被他硬生生的套在我的手指头上了。

我把手稍稍抬高,仔细观看着他套在我手上的婚戒,戒指上没有钻石等镶嵌物,是何材质我也不清楚,但是价格绝对不菲,因为它是按照我画的草图打造的,金属环上打造了一只两个大板牙,穿着一套蓬蓬裙婚纱的兔八哥形象,这么怪异的婚戒,全球只此一枚,我把戒指翻过来看了下,果真找到了远恒的缩写字母。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感动他的用心良苦,一感动自然会流泪了,所以我冒着被骂的风险,把眼泪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趴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嘟囔着:“原来你没忘,都过那么久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萱儿,你还记得张叔叔家的女儿叫什么嘛?”他没骂我,反而问了个风马牛不的问题。

我抹了抹超级丰沛的眼泪,莫名其妙的看他:“园丁张叔叔嘛?”他点了点头,我噗哧一笑,好笑的说道:“他家的女儿叫张飞,戚凝姐还劝张叔叔给小飞改名字,说女孩叫张飞太怪异了。”

“对,没错!”他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继而笑道:“风扬回国了,昨天来看过你。”

“那个只爱美女的花花公子会来看我,真的好感动哦!”我皮皮的说。

风扬人帅,嘴毒,自命风流。是远恒的股东之一,也是戚逸的好朋友,他的花心程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原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真的存在。”戚逸激动的抱住我,不停的笑,弄的我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我推开他,迷茫的抓了抓头发。

“笨蛋!”他兴奋的啄了我的唇瓣一下,眸子璀璨如星子:“你没发现,你记起来了嘛?风扬,张叔叔,六年前要的聘礼,你全部记起来了!”

“呀!”我用力拍了脑门一下,一阵晕眩感袭来害我晃了晃,要不是被戚逸抱着,估计会掉到床下去。

没错,截至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神奇的恢复了,他问的那些事情,都是以前发生的,包括那些结婚聘礼什么的,我竟然全想起来了。我只能说,人的大脑太神奇了,记忆这东西太玄妙了。

“是不是太累了?”他紧张的问:“刚醒过来就聊这么多,你赶紧休息一下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休息,你快点告诉我哥和岳少,还有戚凝姐。他们知道我恢复记忆,肯定很高兴!”我兴奋的低呼,如果体力允许,我真想手舞足蹈。

“等一下!”戚逸瞳孔一缩,他单臂揽着兴奋的我,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问:“全都记起来了嘛?有没有遗漏?比如说……”他闭了闭眼睛,才继续道:“为什么会失忆?”

“……”我哑然失声,思绪被带回了那个我差点被人强暴的恐怖夜晚。思及那件可怕的经历,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目光也失去原有的兴奋神彩。

“没事了,都过去了。”他叹了口气,揽着我的手臂紧了几分:“看来,好的,坏的,都回来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原来,这就是他极力反对我看医生恢复记忆的原因。他明明希望我记起以前的事,却又怕那些恐怖的回忆影响我。他对我的保护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萱儿,告诉我,你没事!”他见我一直不说话,比我还紧张无措。

我做了个深呼吸,极力控制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恢复平静,挤出个安慰的笑容:“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我哪有那么娇弱。”

“没事就好。”他把我放回床上,又将病床降低。“再睡一会吧,我陪你。”

我闭眼休息了一会,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只好眨巴着被眼泪弄的有些干涩的大眼珠子看他:“可是,我不困了!”

“那你想干嘛?”他轻抚着额前的碎发,目光极其温柔。

“吃东西!”我揉了揉干扁的肚子:“我好饿,好饿好饿!”

“医院的病号餐没营养,戚凝晚点送过来。医生说,你现在的状态不能吃太多生硬的东西。所以……”他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让我很怀疑,他是戚逸还是老妈子?

“洗澡可以嘛?”我抬起手臂闻了闻,虽然没什么怪味,但是感觉很不舒服。

“可以,我帮你。”他作势要帮我解扣子。

我赶忙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全缩回被窝:“我……我自己没问题,不用你帮忙。”

他唇角勾着坏笑,试图把我从被子里抓出来:“你昏迷期间,都是我帮你擦拭身体的,现在害羞会不会太晚了?”

“不……不是吧?!”我囧的耳朵都红了,一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像摊放在案板上的猪肉似的,我就想跳楼。

“你怎么这么好骗?”他好笑的睨着我:“我逗你玩的,医院有看护,那些事都是看护做的。”

“明明是你太恶劣了,还嫌我好骗。”我鼓着腮帮子嘟囔:“我根本没想过你这种无聊的谎嘛。”

“笨蛋!”他把我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虽然说了不用他帮忙,但是一个多月的卧床让我四肢都僵硬了,走路的时候直打晃,只能任由他半搀半抱的进了浴室。要不是我执意自己洗,他还真想在一旁看着我,还说什么,怕溺水给我留下心理阴影。废了半天口舌才把他赶出浴室,结果还是不得安宁,他每隔十分钟就敲次门,如果我晚回应那么几秒,他就焦急的要冲进来。

洗个澡弄的像打仗一样,梳洗干净之后,我扶着面盆望着镜子发呆。三十多天的昏迷让我虚弱纤瘦了很多,面色苍白的好像瓷娃娃一样,唇瓣虽没干裂,但是毫无血色,及肩的长发被剪短了些,估计是为了好打理,发质毛糙一点光泽都没有。

而外面那个男人,竟然要娶一个如此难看,毫无魅力,而且还很有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女人。除非我还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否则我怎么可能不动容,不感动。

低头抚摸着手指上的婚戒,我的心都快融了。这就是六年前,他求婚时,我要的东西。那时的我也很胆小,不敢妄想与他结婚,相伴一生,所以才提出了这么幼稚又刁难的条件。结果没多久,我就怀上了岳少,所谓的聘礼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没想到六年后,我真的收到了这枚特殊的戒指。

“萱儿,你穿好衣服了嘛?”戚逸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穿好了!”我抹了抹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无声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记忆回来之后,我又变成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懦弱鬼了。

“我进去了!”说话间他已经推开了浴室的门,倾身将我抱起,放回病床。

点着我微肿的眼皮,他无奈道:“又哭,就算是水做的,哭了这么久也应该哭干了吧?”

“感动一下不可以么?”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他好笑捏了捏我的鼻子:“这就感动了?你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小东西我都弄到了,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都弄到了?”我又感动又惊讶。

“当然!”他再度把病床调高,帮我掩好被子。

“你好像个称职的保姆!”我捂着嘴笑,此时此刻的他哪里像那个趾高气昂的戚大少爷啊,摆明是个老妈子!

“我甘之如饴。”他从矮柜里取出一个粉红色纸箱,重新折回病床边,目光柔柔的看我:“你之前也是这么照顾我的,我这算是还债。”

“……”我低头不语,思绪被带回六年前,那时,我们刚恋爱不久,他开除了一个玩忽职守的员工,而那人心有不甘,又了解戚逸不喜欢带保镖,所以在他回家的路上拦车刺伤了他,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仍旧让他卧床一周。